次日,皇上便下旨封了我為幸婕妤。
流水一般的賞賜流入幸安宮,說起這宮殿的名字,還是今早兒內(nèi)務(wù)府的人剛換上的牌匾。
隨我入宮的婢女思玉笑彎了眼,但也紅了眼。
“娘娘,咱總算是有出頭之日了,說不好,您就是皇后呢?!?
我低聲喝止,“思玉,你有幾條命?”
小丫頭連忙噤聲,手頭的梳子差點掉落。
新帝登基,后位懸空,后宮當(dāng)然要斗個你死我活。
可接連月余,皇上都是歇在我這,不做其他,只是每晚抱著我的脖子啃上兩口。
讓我覺得,這莫不是畫本子里所說的吸女子精血的男妖怪?
直到那日聽到思玉說,敬事房的綠頭牌上,只有我的名字。
后宮佳人有幾個,我的牌子便有多少。
這不是擺明了給我找茬嘛。
果然,這份大張旗鼓,不肖幾日,我便中了毒。
整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口舌生瘡,可是容貌卻越加出眾,細(xì)腰盈盈一握。
太醫(yī)一診脈,結(jié)果就是我中毒了,還不止是一種。
我還沒生氣,皇上來了。
剛下朝的天子,氣勢洶洶,腳步生風(fēng),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一掌就拍碎了前幾日賞給我的上好的青玉桌。
太醫(yī)跪在地上抖成一個篩子。
我咳嗽兩聲,正要接過思玉遞過來的水,就被皇上截胡了。
他將我抱在懷中,仔細(xì)的托住我的頭,將杯沿靠近我的嘴唇。
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宋太醫(yī),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讓幸婕妤痊愈,若不然,這太醫(yī)院,就不用存在了。”
宋太醫(yī)連連稱是,磕頭就跑。
溫?zé)岬乃疂櫇裱屎恚讲诺目人宰屛壹t了眼眶。
借勢,我躺在他懷里,聲音凄凄,“皇上,有人要害幸兒,幸兒怕?!?
他一吻落在我的額頭上,“幸兒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