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便嘲諷般地輕笑了一聲:「如今加上我,也不過說丞相府長女驕奢,幼女荒淫,當真是一代禍國雙姝。」
「你簡直放肆!」聽荷惱怒異常,指著我便罵道。
殿內(nèi)的宮人都神色各異,仿佛是在我傳來這話之前,當真不曾聽見過這些閑言碎語。
再看我那位長姐,聽得我這番言論仿佛是不敢置信一般,玉手緊攥著座椅的扶手,竟顯得有些泫然欲泣。
一時撕破她高貴祥和的面皮,我不由得有些興味盎然,挑著嘴角看得饒有趣味。
不過說實在的,無論如何模樣的女人,攤上這樣一個暴戾荒誕的昏君,所有的錯處便都成了她的錯處。
她一直是那副郁郁寡歡的模樣,直到我走,都沒能再聽見貴妃同我講一句話。
今日夜深露寒,皇帝被久等的臣子強拉著夜談?wù)?wù),抽不出空來煩我,我正樂得清閑打算睡個好覺,卻聽見窗外傳來細細碎碎卻又一直不肯停歇的哭聲。
這聲音吵得我心煩,我爬起來聽了半天,又披上衣服走出去想要尋找哭聲的來源。
看著窗紙上映出戴著鈿釵的、正抹著淚的窈窕剪影,我才恍然反應(yīng)過來——
原是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