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絕世醫(yī)妃又美又颯作者:涑茴時間:2024-09-23 07:00:03
第005章 自生自滅
梅蘭妝沒料到她竟坦然承認,愣了下,而后滿臉戒備的瞪著她。
"是你做的對不對?是你害我!你殺了春玉,還不放過我,你這個蛇蝎毒婦。"
子佩當即呸一聲。
"到底是誰換了我們姑娘的湯藥欲置她于死地?現在還在這里紅口白牙顛倒黑白。怎么,敢做不敢當了?若論厚顏無恥,你梅姑娘認第二,怕是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梅蘭妝氣得發(fā)抖,"你這個賤婢…"
子佩目光輕蔑,"人在做天在看,害人不成反遭報應,說的就是你。"
子矜也是滿臉冷漠,"'蛇蝎毒婦’四個字我們姑娘可擔不起,還是表姑娘自己留著吧。他日到了閻王殿,也不算冤枉。"
梅蘭妝已經許久沒受過這樣的羞辱了,她氣得想殺人,偏渾身沒力氣,怒上心頭,連連咳嗽起來。新來的丫鬟她用不慣,特意吩咐了在外頭伺候。這會兒想下逐客令都沒人幫她,瞧著那模樣倒是十分可憐??丛谥髌腿搜劾?,卻是自作自受。
好半晌,她才緩過來,恨恨看向葉飛鸞。
"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滿意了?"
"怎么會?"葉飛鸞笑意盈盈,"表妹如此聰慧,怎會說出這樣天真的話來?"
梅蘭妝咬牙切齒,"你還想做什么?"
"自然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葉飛鸞說得漫不經心,"正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表妹現下雖病得重,可還不至于喪命的地步。欠我的也還沒還,我怎會罷休呢?"
梅蘭妝險些吐血,"我何時害你?你說話要講證據,否則便是上了公堂,我也不怕你!"
"你當然不怕,春玉這個唯一的人證都死了,死無對證,不是么?"
葉飛鸞瞥她一眼,沒錯過她在聽到春玉這個名字時眼里閃過的驚恐。
"春玉就是你殺的,是你陷害她--"
"對啊,我陷害她。"葉飛鸞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可你為什么不救她呢?祖母那么疼你的,你哭一哭,求一求,沒準兒她老人家就動了惻隱之心,留下春玉呢??赡闶裁炊紱]說,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打死了。"
她說得很慢,每個字都如刀一般扎進梅蘭妝心上。
"她死得好慘,一直在叫,到死都沒閉上眼。被抬出去的時候,渾身都被血染透了,地上也到處都是血跡,府里的下人擦了好久呢。聽說被冤死的人都死不瞑目,死后怨氣不散,還會回來,找她的仇人…報仇。"
最后一句,輕飄飄的落在梅蘭妝耳邊,昨夜那一幕幕再次浮現在眼前,她立即驚叫起來。
"別說了,別說了,來人,來人--"
丫鬟連忙沖進來。
"姑娘,怎么了?"
她口中問著梅蘭妝,眼神卻掃過葉飛鸞主仆三人。
梅蘭妝縮在床角,滿眼血絲又恨又怕,指著葉飛鸞叫道:"把她趕出去,她要害我,要害我--"
丫鬟上前,"大姑娘,我們姑娘病體沉珂,愛說些胡話,恐沖撞了您,不若您先回去吧。等我們姑娘好些了,再登門向您賠罪。"
"登門就算了。"葉飛鸞淡淡道:"恐怕你家主子沒那個命。"
這話就刻薄了。
丫鬟皺眉,"大姑娘…"
葉飛鸞壓根兒不想理她,目光掃過四周,落在妝奩和柜子上,"從前表妹從我那借了些東西,都是些華貴之物。如今表妹病得這樣重,那些東西也用不上,我便帶回去了,也省得折了表妹的壽,讓祖母心疼。"
子佩和子矜立即去翻妝奩和柜子,將那些翡翠玉貓兒眼紅寶石金釵和田玉手鐲蜀錦等全都拿了出來。
梅蘭妝眼看她們這'盜匪’之舉,氣得連連咳嗽,丫鬟忙過來給她拍背,也無暇阻止。
"給我放下,那都是我的…"
她出身小戶,一輩子也沒見過什么好東西,誆騙了葉飛鸞許多精美首飾和錦緞珠寶。早就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哪里舍得被人'搶走’?
"你們這兩個賤婢,膽敢登門搶劫,我要向姑祖母揭發(fā),把你們都打死,打死…"
最后一顆碩大夜明珠被子矜搜了出來,梅蘭妝如同被扼住了咽喉,登時從床上滾落下來。
"還給我--"
葉飛鸞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丟開,順手一耳光將那前來阻攔的丫鬟扇倒在地,蹲在梅蘭妝面前,目光前所未有的冷漠。
"那都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何時成了你的東西?表妹雖出身不高,從小也是讀書的,學禮知儀,祖母??淠愦蠹绎L范,如今怎的學會這些偷雞摸狗的行徑了?"
梅蘭妝最恨別人提她的出身,這三年在靜安侯府里坐享富貴,過足了千金小姐的派頭,早忘了父死母亡族親不容的悲慘境遇。眼下被葉飛鸞一語戳穿,如同老虎被踩中了尾巴,登時目光兇狠。
"你才偷,當初要不是你娘悍妒不容人,我娘早就入了侯府。我才應該是侯府嫡女,你一個商賈之女所生,拿什么跟我比?你和你娘一樣,都是下賤胚子--"
啪--
葉飛鸞一個耳光落在她臉上,力道可比昨天子佩打春玉重多了,梅蘭妝左臉立即腫了起來。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瞪著葉飛鸞,"你敢打我?"
葉飛鸞直接掐住她脖子,"打你又如何?我父親是靜安侯,我哥哥是世子,侯府所有人一生榮華都系在他們身上。信不信就算我現在殺了你,也無人能奈我何?到時候,你也不過和春玉一樣,被一張破席子裹著扔出去,連棺材墳墓都沒有,永遠成為孤魂野鬼,無所歸依。"
那個丫鬟早就嚇破了膽,想出去叫人,卻被子佩和子矜攔在屋里,進退不得。
梅蘭妝呼吸漸漸困難,眼里終于露出恐懼之色。
葉飛鸞是真的敢殺了她。
她害怕了。
"放…放開我…"
她一貫柔弱裊娜,端著一副溫柔做派,籠絡人心。此時披頭散發(fā)滿臉蒼白如鬼魅,狼狽得再無一絲美態(tài)。
葉飛鸞嫌惡的丟開她,站起來,居高臨下道:"好好的富貴千金你不做,非要耍心眼兒攪弄風云。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蠅營狗茍,卑劣無恥,扔進臭水溝里也不過一灘污泥,殺你只會臟了我的手。"
梅蘭妝剛從鬼門關里逃過一劫,倒在地上捂著脖子用力咳嗽。
葉飛鸞拍拍手,瞥一眼早就嚇癱軟的那個丫鬟,道:"你方才瞧見了什么?"
那丫鬟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顫顫道:"奴婢…奴婢什么也沒看見。"
葉飛鸞輕笑,"人長了眼睛就是要有所見,你又不瞎,怎么會什么也沒看見?"
丫鬟快哭了,連連磕頭。
"大姑娘饒命,大姑娘饒命…"
葉飛鸞冷眼看著,直到她額頭都磕腫了,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巧玉。"
"巧玉。"葉飛鸞道:"你家主子病得這么重,這兩日就別讓她見生人了,免得將風寒傳給了他人,讓府中上下不安。如果老夫人問起來,就說是大夫叮囑的。"
巧玉怕死了,連忙點頭,"是。"
葉飛鸞又看她一眼,"你這額頭的傷…"
巧玉腦子轉得飛快,"表姑娘病中抽搐,神志不清,對奴婢又打又罵,奴婢害怕,自己磕的。"
是個聰明的。
剛才葉飛鸞威脅梅蘭妝的那番話,就是說給這丫頭聽的。
"這院子里既然鬧鬼,大約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你讓下人們晚上早些休息,免得嚇著了。也別來這個屋子,省得驚著了表妹。"
"是。"
"表妹既不愿喝藥,就別強迫她喝了。"
言下之意,便是要梅蘭妝自生自滅。
巧玉一個哆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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