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若無其事的走過來,想要行禮,被攔住。
“今日是你大婚,不必在意這些虛禮,只不過愛妃吵著要來沾沾喜氣,希望皇弟見諒?!?
明明是他自己想看戲,何時成了我想來?
我轉(zhuǎn)頭看向沈行之。
沈行之見我看他,對著我微微一笑。
“愛妃想的,我必定滿足。”
等看到沈言臉色鐵青,我知道了這狗皇帝的目的。
可那又如何?
沈言他已娶妻,此后,我與他再無瓜葛,又何必在乎。
我親昵的拉住沈行之的手臂,聲音嬌媚,“陛下,臣妾想去看看新娘子?!?
沈行之樂見看戲,自然應(yīng)許。
來到新娘面前,我親密的拉住一身喜服的許柔。
“本宮在這祝我柔兒妹妹和王爺新婚之喜,愿二位百年好合,白首不相離,還有……”
我湊到她耳邊,說出最后一句話。
“絕子絕孫,永無子嗣。”
“你!”許柔白了臉,不可置信的瞪著我。
“柔兒妹妹曾經(jīng)對本宮的好,本宮都記得,以后定是會百倍償還給妹妹的。”
我微笑回答。
又轉(zhuǎn)向今天的另一個主角。
“王爺可要好好珍惜柔兒妹妹,讓妹妹早日懷上小公子,本宮好給王爺送份厚禮?!?
許是聽出了我的話外之音,沈言整個臉上喜色褪去。
他看著我,低聲警告。
“柳郁,你最好安分一些!”
從九王府回宮后,我整日呆在寢宮,閉門不見任何人。
即使是皇帝,我也讓圓兒找借口推了。
整個宮殿大門緊密,唯有一扇窗留有透亮。
圓兒見我這樣,很難受。
“小姐,你別這樣,圓兒心疼。”
我披頭撒發(fā),衣衫不不整的躺在榻上,望著窗外的天空失神。
“他們成婚已有七日了。”我呢喃著:“孩子應(yīng)該有了吧?”
“不知道許柔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或者是雙子也說不定。”
“小姐,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著?!?
圓兒奔潰向前,摟著我大聲啜泣。
“王爺他已經(jīng)娶了王妃,小姐,忘記他吧!”
腦子里亂哄哄的,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幼時。
“誰欺負圓兒,我們就讓卿玄哥哥幫我們報仇!”我喃喃一句。
卻引來了圓兒更大的啜泣聲。
身體突然涌上一陣疲憊,好累……
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醒來時,沈行之正坐在榻邊,目光冷峻。
“愛妃無礙,體量這般脆弱,還是要多保重身子?!?
他替我掩好被角,食指上的玉戒若有若無拂過我的脖子。
假惺惺!
我翻了個身子,不再理他。
太醫(yī)來的更勤了些,沈行之雖然看不上我,可我對他來說還有用。
“郁兒,最近才知道你身子不好,我來晚了?!甭犨@厭人的聲音便知道,是沈言。
我皺了眉頭,“王爺,你佳人在懷,還有心思來我這宮里頭?!?
沈言大抵以為我在欲擒故縱。
“還不是擔(dān)心你?!彼那殚_朗,笑道。
我抬眼看他一眼,心里卻無限凄涼。
他怎么能,又怎么敢裝作無事人的繼續(xù)寒暄?!
“郁兒,其實這兩天我很想你?!鄙蜓愿┥?,用他自證深情的眼神,輕聲說道。
呼吸交融間,我一把推開了他。
“沈言,我們早就一刀兩斷?!蔽遗芍?,一字一句忍著五臟六腑被拉扯著的痛意,“想必你不會沒臉沒皮,繼續(xù)糾纏我吧?”
沈言猝不及防的被推的趔趄在了地上,狼狽的同時,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住了。
“柳郁,你別不識好歹!”他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旋即開口:“聽說你最近在宮中得寵,原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