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朕面前放肆的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個了?!?
他沒給我反駁的機(jī)會,把我推到了床榻里面,徑直擠上了床。
我沒想他居然這般流氓,瞪圓了眼睛氣的說不出話來。
“給你兩個選擇,是自己更衣還是朕替你脫?”他慢條斯理的轉(zhuǎn)過頭來,掃視著我的臉,目光帶著點戲謔。
距離太近了,呼吸都快要纏到一起。
我的耳朵有點熱,不知是惱還是羞的,還好環(huán)境過暗,沈行之看不出來。
然后,我便很快做出了決定,快速的脫掉了繁重的宮衣,搶過被子將自己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縮在最角落里成一團(tuán)。
沈行之看的發(fā)笑,打趣道:“朕乏了,只是一起睡覺而已?!?
我試探的動彈了一下,分了點被角給他。
沈行之捏過來,蓋在了自己身上,他好像轉(zhuǎn)了邊身子,又動了動手臂……
意識到自己跌入了一個溫?zé)岬膽驯?,耳邊似乎有人嘆氣,我抿了抿嘴唇,好困。
再睜眼的時候已然是天光大亮,沈行之一早便去上朝了,我伸了個懶腰,這一覺比平日里睡的都要好些。
晌午,圓兒呈上來些解饞的葡萄,“娘娘,這是西域今日才上貢的,皇上嘗了之后便馬上吩咐給您送過來一點呢。”
“皇上果然還是最在意娘娘您呢?!眻A兒沾沾自喜的說著,很是高興。
我倒是沒什么波瀾,只是葡萄確實很甜。
舒服沒多久,后宮中不知何故就生起了風(fēng),謠言連成一串,百口相傳。
說我定是給皇上下了蠱,根本就是個妖妃,紅顏禍水!
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那夜沈行之在我寢宮中留宿,明明前日里剛被趕回娘家,皇上一向不近女色,冷言寡欲的,又怎么會如此迫不及待。
還有說,我不日就會有身孕,瞧著架勢,誕下的小皇子該是未來儲君的人選。
“真是離譜!”我聽圓兒興致沖沖的說完,挖了挖耳朵,下了定論。
但我寢宮的門檻還是要被人踏平了,今日是那個才人,明日又來了答應(yīng),各宮送來的珠寶堆滿了庫房,紛紛都是上趕著討好的。
“娘娘,許夫人來了?!毕氯诉M(jìn)來通報。
我蹙了眉,許柔來湊什么熱鬧。
“讓她進(jìn)來。”
許柔依舊是張揚(yáng)的性子,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惺惺作態(tài)的笑著,“郁姐姐,我們隔了好些時日沒見呢。”
恐怕是好些時日沒來惡心我,心里癢癢吧?
再想到沈言和許柔兩人,我突然不在意了。
我看都沒看她一眼,冷道:“你有何事?”
許柔坐了下來:“只是聽聞姐姐又得圣寵了,特來恭喜的?!?
她拿出禮物來,是一顆成色姣好的夜明珠,一看便價值不菲。
我換了個姿勢倚在榻上,不甚在意。
許柔今日和我的裝束極像。
高高挽起的發(fā)髻,淡紫色的褙子,溫婉恬靜,若是不開口就更好了。
我瞥到她臉上的紅痕未消,像是被人打了。
許柔注意到我的目光,她捂著臉,苦笑一聲,“讓姐姐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