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地暖本就烘的人口干舌燥,歡愉因子還來添了把火。
更是燒得血液滾燙。
余煙在邵聿廷起身時,趕緊跟著起身給他壓回了沙發(fā)上。
邵聿廷的手靈活地轉了個圈,順著她小腿往上搭在她的細腰上。
很輕的摩挲著。
沉欲在他的眸中來回翻涌。
開口嗓音已是暗啞,還多了顆粒感,像是砂礫磨過耳膜。
“還想做什么?”
她今晚的取丨悅算是到他的心坎上,對她也多了些耐心。
即便腹下已經到了極限,隱隱發(fā)疼,也還是沒有著急睡她。
余煙也是個正常人,七情六欲的都正常。
腹部的灼熱她也感受的清清楚楚,但她比之邵聿廷要冷靜的多。
只是臉頰微微泛著粉紅,眼里卻是清明一片。
她知道,這個時候最好提要求。
因為男人都是用下半丨身思考。
邵聿廷平常再理智,心思再沉,他也是個男人。
“今天賀小姐跟我道歉了?!?
“嗯。”
余煙身體往他身上貼了貼,看進他翻涌沉欲的黑眸里。
“能不能別讓賀家為難江瑛?”
沒了回應。
安靜了好幾秒,忽然一聲短促的呵聲。
邵聿廷扣住她的后脖頸,拇指按在她的唇角上來回的磨。
他的拇指上戴著一個白玉扳指。
余煙臉上挨了巴掌,被硌的疼,杏眼泛起盈盈水光。
這才是求人的樣子。
邵聿廷將她的頭發(fā)往耳后一挽,吐出的氣息帶著灼人的溫度。
“周沉述會處理。”
余煙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就被箍著腰抱起。
她連忙用腿夾丨住他精壯的腰身,雙手摟住他的脖頸,穩(wěn)住自己。
到了主臥的浴室,她剛被放到洗手臺上,強勢的吻便壓了下來。
但一吻后,男人卻沒有繼續(xù)動作。
余煙睜開眼,見他盯著自己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上面一抹藍色特別搶眼。
“一次性的?”
余煙解釋的話到嘴邊,因著他問出來,只能點點頭。
“理發(fā)店的人說一洗就掉。”
邵聿廷把扳指脫下來,“去洗?!?
余煙連忙接過,這扳指是他祖宗傳下來的,有市無價,可別毀在她手里。
“還有你的頭發(fā),洗干凈?!?
“哦?!?
“丑?!?
“......”
余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旖旎的氣氛因為這個插曲散了個干凈,余煙去拿專門的工具洗白玉扳指。
而邵聿廷正好有個電話進來。
余煙還是有點擔心賀家那邊出手,想淺聽一下,但他去書房接了。
唉。
聽不到了。
-
暖意溫泉會館。
江瑛來到停車場,找到周沉述的車。
車著著火,副駕駛的門打開瞬間,有暖意撲臉。
看樣子是等她好一會兒了。
江瑛收了裙擺坐進副駕駛,沒關上車門還主動說道:“今天這事我其實沒什么,倒是我姐妹吃虧了?!?
周沉述轉著手上的佛珠,熱氣烘著有股淡淡的中藥味,他俊臉上依然是帶著笑,仿佛焊上去的笑臉面具。
口吻也是一貫溫柔,桃花眼深情款款。
“江館長是個聰明人,你姐妹那邊自有人處理,我呢,是來寬江館長的心的。”
江瑛可不敢接,“周少格局大,我一個小老百姓就只有那么點疑問。”
周沉述:“你問。”
江瑛:“您為什么在我的房間里?”
周沉述沉默了幾秒才開口:“私人的事情,借用了江館長的閨房,抱歉了,我會在江館長這里升級到頂級VIP,希望江館長原諒周某逾距的行為?!?
嘶!
江瑛明白這是不能告訴她其中緣由,她也沒有那么好奇探聽大佬秘密,五百萬的錢也砸到她臉上了,她哪能承擔的了,他的這句抱歉。
“周少大氣?!?
夸贊之后,江瑛才繼續(xù)說:“我一直問賀小姐是誰,她不說,一直說別人的男朋友,否則也不至于沖突那么久?!?
賀淼淼肯定不敢當眾承認他是她的男朋友。
因為本來就不是。
況且,有賀家那位控制著,她也不敢。
也就是仗著賀家,聽到些挑撥就沖動了。
不過這話,他是不能與江瑛說的。
周沉述笑意深了些:“江館長放心,賀家不會為難你?!?
江瑛琢磨了一下,又問:“賀小姐找到我這里,不僅僅是周少最近都住在我這溫泉會館吧?”
周沉述:“家務事?!?
家務事江瑛不好問,她只問道:“為什么目標會是我?”
“我喜歡藍色?!?
“......”
江瑛腦海里浮現賀淼淼身上的那件藍色裙子,她好像連高跟鞋也是藍色的,具體她沒看到。
“這藍頭發(fā)的也不止我一個吧?”
“但我最近都住在這里。”
懂了。
她就是他們豪門愛恨情仇里的炮灰。
江瑛笑意不改,狐貍眼勾人瀲滟:“周少路上開車慢點,有空再來?!?
周沉述:“嗯,回見?!?
-
余煙不是第一次洗白玉扳指,已經很有經驗,很快就洗好了。
她抽了張紙巾墊著白玉扳指放到桌子上,然后去洗頭。
怕藍色染劑沾到衣服上,余煙將衣服脫在外面掛好,穿著浴袍洗的。
邵聿廷的浴袍,反正臟了一件,他還有很多件。
正當她洗完擦頭發(fā)時,咔噠一聲,浴室的門被推開。
視線完全沒有阻礙,肌理都看的清清楚楚。
余煙驚奇地發(fā)現,自己現在一點羞丨澀的感覺都沒有了。
淡定的收回視線,她繼續(xù)擦頭發(fā)。
手腕卻倏地被握住。
人被拉著到花灑下。
剛擦到不滴水的頭發(fā)又濕了。
炙熱的大掌順著腰身往下。
白玉扳指被熱水沖刷,表面溫熱內里卻是玉石原本寒涼。
磨的她雙丨腿一顫。
......
有了那個非常好吃的前菜,后面的主菜更是吃的身心滿足。
但滿足的是邵聿廷。
余煙本就身心俱疲,這會兒趴在床上,覺得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
時間已經到了零點,要是之前她都穿衣走了,今天卻沒著急,因為出租屋比較近,她稍微歇一歇。
但她沒敢閉眼,怕睡著了。
忽地聽見身后有什么動靜,特別怕邵聿廷再給她塞薄荷糖,強撐著疲軟身體坐起來。
還沒等她坐好,察覺熟悉的冷冽氣息裹著沐浴露清香逼丨近,隱隱似有薄荷氣味,連忙往邊上躲。
結果她就在床邊,屁丨股一空就摔了下去。
“......”
“呵。”一聲輕笑,裹著很重的嘲意。
余煙咬了咬后槽牙,也沒再上床上去,裹著被子去穿衣服。
穿好后她直接離開,但手放到門把手上時,她還是說了一聲:“邵總,我走了?!?
省得狗東西又找理由向她發(fā)難。
說完她就開門出去,根本沒想著他會回應。
卻在臥室門要關上時,聽到一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