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笔捑副碧撊醯爻低碚惺帧?對方似乎有一種魔力,江蔚晚神使鬼差地走了過去,款款上了馬車。
蕭靖北發(fā)話了,張寒也不敢阻止,只好聽從江蔚晚的法子。
馬車空間雖然大,可同時容納幾個人,卻在此時顯得很狹小,張寒只好下馬車,給江蔚晚讓出位置來。
江蔚晚到了蕭靖北跟前,一種壓迫感侵襲而來,令人透不過氣來。
馬車內(nèi)雖然晦暗,卻依舊可以看清他的容顏。
玉冠束發(fā)的男人俊美無邊,劍眉星眸,高挺的鼻梁,一張神斧雕刻一般的容顏精致到無一絲瑕疵,好看到令人垂涎。
此刻他虛弱地靠在車壁上,神情冷峻地看著江蔚晚。
江蔚晚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沫,這個男人好帥呀!比后世某些流量小生還要好看,他駕著白馬,猶如天神降臨,迷人的驚艷了時光。
她一面用意念從空間里拿出ABO血型正定型試劑,酒精棉簽、無菌針頭等工具,一面淡淡解釋起來。
“換血很簡單,先對對血型,只要血型對了,就可以抽對方的血輸送給你,你身體流失的血量就補充了?!?醫(yī)學術語太復雜了,江蔚晚只好盡量簡單化,讓大家都聽得懂。
張寒等人驚愕看著江蔚晚手中稀奇古怪的東西,除了銀針他們認識,其他都不認識。
江蔚晚眼疾手快,取了蕭靖北身上的血液,然后又讓張寒等人過來扎手指頭取血。
同時她也扎了自己的手指頭,取血化驗。
在等待血液結(jié)果的階段江蔚晚也沒閑著,將蕭靖北的上衣給剝開。
看到蕭靖北身軀的時候,江蔚晚愣住了,精壯的身軀布滿了一條條刀傷,密密麻麻的很是恐怖。
縫縫補補的傷口猶如條條蜈蚣鑲嵌縫在他的肌膚里,胸前好幾處縫好的傷口掙了,胸骨猙獰的露了出來,鮮血淋漓地噴涌出來。
雖然江蔚晚不知對方是誰,更不知他從事什么職業(yè),但從他的數(shù)不清的刀傷來看,她敢斷定,他應該是位戰(zhàn)士。
江蔚晚從空間里給拿了止痛片,消炎,抗菌等藥出來給他服用。
蕭靖北即便很虛弱,可看到那五顏六色的怪藥,他眉峰微挑,俊眸一沉警惕地看著江蔚晚。
“放心不是毒藥?!苯低砜跉庥悬c強硬,“你的傷這個世上還真的只有我會治。”
這樣嚴重的傷勢,在這種醫(yī)療水平低下的古代,閻王爺都救不了他,幸好遇上她。
只能用后世的先進手段救他。
蕭靖北犀利的眼眸暗了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灼灼的目光仿若要看到她心里去。
確定她沒什么毒心思,他才囫圇地將藥物咽下。
等他服用了藥,血液結(jié)果也出來了。
江蔚晚看了結(jié)果之后,真是太巧了,居然和原主的血型一樣是O型,她看了看自己小小的身板。
正常人在特殊情況下可以抽鮮四百毫升血,那原主這小身板抽個五百毫升血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江蔚晚猶豫間,蕭靖北已經(jīng)暈過去了,雙眸緊閉地靠在車壁上,女子撲在他精壯健碩的身軀上嗚嗚大哭。
沒辦法了。
只能咬牙獻上自己的血了。
“你就別哭了,趕緊讓他躺下,我給他重新縫傷口和換血?!?女子淚雨漣漣的,情緒完全失控了。
“您若是有事,嫣兒該怎么辦呢!”
江蔚晚最不喜歡這么磨磨唧唧的女人,只好自己將蕭靖北攙扶著躺下,然后朝她說道:“下去。”
李嫣兒皺眉反抗:“不行,我得在這里守著?!?江蔚晚沒好氣地反駁她,“你到底還想不想他活,你到馬車外守著不也一樣嘛!非要在此守著,你妨礙到我了,我怎么救他。”
被怒斥了一番,李嫣兒雖不情不愿,但還是依言下了馬車。
見她下了馬車,江蔚晚把車門閂上。
“哎,你……”李嫣兒驚愕地看著緊閉的車門。
“住嘴,別在打擾我。”江蔚晚在馬車內(nèi)發(fā)聲,冷硬地警告她,“不然你的丈夫神仙也救不了他?!?沒人震驚地盯著自己,江蔚晚放飛自我,立即拿出氧氣罩來給蕭靖北戴上,開始搶救他,縫針止血,輸血,輸液。
本來要抽原主的血,不曾想到空間里有血袋,足夠他用。
等輸完血,打完點滴,夜已經(jīng)深了。
江蔚晚收拾好東西,統(tǒng)統(tǒng)放回空間里,才下馬車,讓張寒他們看著蕭靖北。
蕭靖北還沒醒,處于昏迷之中,即便昏睡,他的唇角依舊緊繃著,臉色僵硬,透著愁色。
“他已經(jīng)沒事了。”江蔚晚朝張寒淡淡說道。
張寒不經(jīng)意地覷了一眼自家王爺?shù)目☆?,不解地皺眉,“我們家主子為什么還沒醒?”
“他估計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覺就會醒?!?江蔚晚美目落在蕭靖北完美無暇的俊臉上,從容優(yōu)雅地將藥遞給張寒。
“這些藥呢,每日三次,一次兩粒,飯后半個時辰服用,是半個月的量,半個月他應該就可以痊愈了?!?張寒將信將疑地接過藥,連一聲謝謝也沒有,立即察看蕭靖北的傷勢,確定自家王爺沒在流血,他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江蔚晚檀唇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淺淡笑意,趁人不注意便悄悄離開。
見蕭靖北止住了血,且脈搏平穩(wěn),張寒眼眶微紅,激動地說道:“真是天佑我們家主子。”
語罷,張寒等人正要去感謝江蔚晚,驀然抬首,放眼望去,四周哪里還尋得到她的身影,她就好像從沒來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蔚晚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jīng)近寅時了,也就是后世的凌晨三點。
她太累了,即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玉佩落在了馬車里,她也沒心思去管了,倒頭就睡。
翌日貼身丫鬟青梅急促地敲門。
“小姐,小姐不好了?!?江蔚晚完全沒睡醒,根本不愿起來,下一刻她似乎想到自己臉上的妝容沒卸掉,不禁打了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江蔚晚起來,拿手帕擦了自己臉上的裸妝,露出那張丑陋的麻子臉,才過去開門。
“王爺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女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