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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兔,還是狼?

小說:嬌弱王爺養(yǎng)成計劃作者:誒呦喂時間:2024-10-08 04:00:02

  秦禹寒冷笑一聲,丞相為官清廉?!

  去年朝廷撥款三十萬兩賑災(zāi)銀,最終只有十萬兩到了災(zāi)民手中,剩下的銀兩層層剝削,丞相怕不是賺的盆滿缽滿,清廉兩字真是笑話!

  兩人吃過了飯,知夏和紅鶯準(zhǔn)備將所有吃食撤下去。

  柳凝歌看著那碗沒動過的海參,蹙起眉頭,“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些都是你點的。”秦禹寒練著字,頭也不抬。

  “……”柳凝歌眨了眨眼,覺得他活的有道理,但她向來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可我是為了王爺點的??蓱z臣妾的一片真心,竟然這般被錯付,算了,我還是離開秦王府吧,王爺根本就不待見我,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p>

  說著,竟擦了擦臉上莫須有的眼淚,而后便要往門外走。

  “站??!”秦禹寒咬著牙將她叫住,對著紅鶯比了個手勢,讓其將那碗海參湯端來,勉強喝了一半,算是堵了她的嘴。

  柳凝歌這才施施然重新坐回凳子上,面上驕傲的寫滿了勝利。

  倒也不是單純?yōu)榱酥脷狻?/p>

  自己營養(yǎng)不良,那秦王爺也好不到哪去,臥床許久不說,還整日不吃葷的,甚都虛透了,不多吃些有營養(yǎng)的,怎么將毒血都排出去?

  紅鶯接回那半碗湯,眼神再次落在屋中香爐上,隨后腳下一個不注意,碗里的湯都倒在了上面。

  香爐呲啦一聲冒出白煙熄滅,知夏趕忙過來,將紅鶯扶起來,兩人一起將殘局收拾干凈。

  “這些日子就別點香爐了,”柳凝歌突然開口,“味道我不喜歡?!?/p>

  秦禹寒沒反駁,紅鶯點著頭,乖巧的將香爐搬了出去。

  知夏還想幫著她一起收拾,卻被她斷然拒絕:“你在門口守著吧,王爺王妃需要人伺候,我去收拾干凈,下半夜過來替你?!?/p>

  說完,也不等知夏反駁,抱著香爐飛快的離開了。

  屋內(nèi)只剩他們二人。

  柳凝歌見秦禹寒在練字,便躲到屏風(fēng)后換了衣裳,等再出來時,就看到男人已經(jīng)放下了筆,似乎也準(zhǔn)備休息了。

  然而床……只有一張。

  男人拄著拐杖,來到床邊隨即躺下,看了眼站在床邊的女人,表情冰冷道:“你,熄燈上床!”

  “這個……”柳凝歌摸了摸鼻子,隨即表情嚴肅道,“王爺,您不能睡在床上?!?/p>

  秦禹寒冷漠的坐起身子,一雙眼睛星眉劍目,略帶侵略性的目光掃過她的臉頰,壓得她喘不上氣。

  “您體內(nèi)的毒素應(yīng)該是汞,這種毒素您可能沒聽過,但是它會造成您的血熱,”女人說的十分認真,“如果您在床上睡,很有可能會在夜晚出現(xiàn)呼吸不暢的情況,所以作為一個醫(yī)者來說,提倡您睡地上。”

  “……”秦禹寒沉默良久,似乎是在辨別她所說是真是假。

  他抬頭,看著女子一雙丹鳳眼真誠的瞳孔圓溜溜氤氳著秋色,最終還是面無表情的從床上下來,“給本王鋪被褥!”

  “我一定給王爺鋪的軟軟乎乎!”柳凝歌立刻從柜子里找出被褥鋪在地上,眼底里的狡黠好似偷腥的貓兒一般。

  秦禹寒氣得深吸一口氣。現(xiàn)下,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女人是在胡謅!

  柳凝歌手腳麻利的給王爺鋪好了地鋪,而后熄了燈,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

  屋內(nèi)萬籟俱靜,屋外深秋節(jié)氣,也少有蟲鳴,安靜的空氣中彌漫著床榻上本來的梨花香味。

  柳凝歌疲憊的閉上眼睛,這股味道似乎和秦禹寒身上是一樣的,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像是冷冽的梨花,美好又易碎。

  她腦子里亂糟糟的想了很多事,穿插著自己和原主人的記憶,凌亂又凄涼,現(xiàn)下她再也抵擋不住倦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禹寒躺在地上許久,久到他終于想說話的時候,床上的女子卻已經(jīng)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綿長又安穩(wěn),睡的很香甜。

  他慢慢的蹙起眉頭,借著月光打量著面前的女子。

  美麗的面容很是出挑,但露出被子的胳膊上,布滿了鞭笞的紅痕,瘦弱的手腕仿佛用力都會折斷……

  這個柳凝歌,究竟是丞相那老狐貍養(yǎng)出的一只兔,還是一頭狼?

  門外傳來微弱的聲響,秦禹寒目光驟然冷冽,防備的摸到袖劍,隨即門外傳來暗衛(wèi)折影的聲音,“王爺,屬下來遲。”

  秦禹寒打開門,門外跪著的侍衛(wèi)一身黑衣夜行,肩膀還帶著薄霧露珠,可見是一路疾行趕回。

  “屬下去南海求醫(yī),未能找到傳聞中的神醫(yī),歸來途中聽聞王爺病重,”折影將頭埋的更低,“好在虛驚一場,王爺吉人自有天相?!?/p>

  折影這一路跑死了三匹馬,好在進京后聽聞王爺轉(zhuǎn)危為安,沖喜起了效果,這才放下心來。

  秦禹寒沒說話,只是瞥了眼倒在一旁的知夏。

  折影趕忙道:“屬下只是輕輕打了她一下,不過有些瘦弱了,估計醒來還需要個把時辰?!?/p>

  “之前讓你查有關(guān)相府二小姐的事,查的如何?”秦禹寒輕輕咳嗽了兩聲,只是被冷風(fēng)吹了幾下,身子又虛了起來。

  “相府二小姐不受寵,且怯懦膽小,自幼收盡了相府中人的冷落苛責(zé),難聽的說連個下人都不如,沒什么過人之處,應(yīng)當(dāng)是丞相的一顆棄子?!闭塾叭鐚嵎A告。

  “可曾聽聞她會醫(yī)術(shù),或者師從何處?”秦禹寒聞言,非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眉頭蹙的更深。

  查不出來不代表沒有,只可能是隱藏的更深,畢竟這女人可不像膽小怯懦的樣子。

  “這倒是沒聽說過,不過似乎她生母是個醫(yī)女之后,估摸著她也學(xué)了幾分?”折影說完后,搖了搖頭,“也可能是她在相府里受盡欺凌后,久病成良醫(yī)?”

  這倒也不無可能。

  秦禹寒在他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話,揮揮手讓他退下,轉(zhuǎn)而關(guān)上房門回到屋內(nèi)。

  剛想入眠,就聽到床上的女人砸吧了砸吧嘴,聲音略帶哽咽道:“我不嫁,我不想嫁!”

  與他成親,就這般令她抵觸嗎?

  難不成這是丞相的把戲,想用這個女人來試探自己的虛實?

  秦王還未來得及細想,床上的女人翻了個身,音調(diào)上挑,似乎帶了幾分激動,“燉了它,對,公雞不是嫁的,就是用來吃的嘛!多放枸杞人參!”

  “……”

  夢里還在吃!

  秦禹寒深吸一口氣,這個女人,真是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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