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秦離開后,我的生活回到了正軌。
我每天按時上下班,買菜回家做飯吃飯。
可這些天,我睡得卻格外地不安穩(wěn)。
夢里,總會有一個女孩,她披散著頭發(fā),死死地掐著我的脖頸。
她似乎并不想我死,每次我快要窒息時,她都會松開我。
但我看不清她的臉。
她的臉仿佛被霧遮住了一般,看不清原本的樣子。
因著這個夢,我的精神開始逐漸混亂。
我甚至有一天在我家的客廳,看見了那個紅衣女子。
只是這次,她的背后站著一個男人。
她伸著手,費力地向我伸來,似乎在乞求我的幫助。
我猛地沖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
我的精神越來越差。
終于在同事的勸說下,我去看了心理醫(yī)生。
醫(yī)生說我是憂思過重,產(chǎn)生了幻覺,給我看了好些藥。
從醫(yī)院回家的時候,我在家樓下看見了梁秦。
他正倚靠在車子旁邊,怔怔地看著我家的窗子,手中的煙飛速地燃著。
「梁警官怎么來了?」
梁秦視線掃過我手中的藥袋子,「病了?」
「最近睡眠有些不好,買了點安眠藥?!?
我把梁秦帶回了家,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走出來時,就發(fā)現(xiàn)他站在門口,打量著門口的狼牙棒。
「我買來防身的,你們上次來搜查不是見過嘛?」
梁秦點了點頭,「這也是殺人的好工具呢?!?
我的手一抖,嘴角勉強地扯出一抹笑,「梁警官,可不能曲解我的防身工具??!」
梁秦笑了笑,坐回到沙發(fā)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屋子里一時沉默無比。
許久,梁秦才打量著我,緩緩開了口。
「季禾,你和你姐姐長得這么像,家里人是怎么區(qū)分你們的?」
我怔了下,沒想到他居然會問我這個問題。
伸出手,擼起袖子,我將胳膊伸到了他的眼前。
「我從出生的時候,胳膊上就有一個胎記?!?
梁秦看著我胳膊上的疤痕,眼里帶著一絲疑惑。
「啊!我小時候貪玩,不小心打翻了熱水?!?
「熱水正巧澆到了胎記上,燙傷好了后,就變回疤痕了?!?
梁秦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那還真是挺巧的?!?
我臉上維持著笑意,手卻不自覺地收緊。
電話鈴聲響起。
梁秦走到陽臺上,按下了接聽鍵。
也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梁秦的面色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掛斷電話后,他朝著我走了過來。
「季禾,恐怕要麻煩你和我回趟警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