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重生1985:嬌嬌軟又辣作者:晨間嵐煙時間:2024-10-20 18:00:03
第4章
這不是罵她嘛。
這死丫頭,突然牙尖嘴利的。
她眼里升起一絲霧氣,可憐巴巴的看向周云蘭,“四嬸......”
周云蘭抿抿嘴,語氣不善,“這是我給明嫻的?!?/p>
阮嬌已經(jīng)心寒了,不想顧忌她的臉面,冷淡的說道,“你沒權(quán)利給?!?/p>
周云蘭目光沉沉,“我已經(jīng)送出去了,現(xiàn)在東西是她的,你要怪就怪我吧?!?/p>
“行,那我就問你要!”阮嬌仰起臉看她,將手換了個方向,“那是舅舅給我的禮物,轉(zhuǎn)贈別人,那是辜負(fù)舅舅的疼愛之心,也是不尊重!”
周云蘭被噎得無話可說,她天天說要講禮貌,現(xiàn)在女兒拿這個壓她。
要是平時,她會覺得欣慰,因為孩子懂事了。
可偏偏送給了阮明嫻,這還怎么要回來?
她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游走,艱難的半蹲身子,和阮嬌平視,“嬌嬌,媽媽已經(jīng)把東西送人了,等回去之后,重新給你買。”
她懷孕五個月了,可是怕人看出來去舉報,丟工作不要緊,就怕計生股的強行拉去做手術(shù)。
因此,腰間還束著布條,半蹲著看著都難受。
阮嬌嘆了口氣,算了,別折騰得妹妹出事。
這輩子,她可要保護妹妹的,讓那個小姑娘,能夠看看世界。
剛想讓步,就聽周云蘭說,“反正你那么多好東西,又不缺這個,而且是你不對在先,給你姐賠禮也是應(yīng)該的。真是讓你姥姥給你慣壞了?!?/p>
聽她又說姥姥的不是,阮嬌剛平息的火又起來了,冷笑道,“行啊,我掐了她,得賠一百多塊錢的銀烏龜。奶奶打我,是不是也該賠?去吧,去問她要來?!?/p>
“嬌嬌......”周云蘭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指責(zé)道,“你怎么學(xué)得這樣斤斤計較?就算咱不說賠禮的事兒,一個幾克的銀烏龜,送給你姐又怎么樣?”
阮嬌仰起臉,擲地有聲道,“東西是我的,我不送!”
“你非要這樣?”
“對!”
“好?!敝茉铺m怒氣沖沖地點頭,看向阮明嫻的眼里都帶著愧疚,“明嫻,對不住了。你把烏龜還給她,回頭四嬸再給你別的。咱不稀罕她的東西?!?/p>
阮明嫻磨了磨牙,四嬸真是沒用,大掃把抽她一頓都不會嗎?
這個阮嬌,今天瘋了吧,莫名其妙的,像條瘋狗一樣。
她是真不愿意還回去。
可一慣的表現(xiàn)都是懂事善解人意,不舍的看了眼銀烏龜,遲早有一天,她要再拿回來。
阮嬌沒空和她墨跡,一把搶回來,冷聲說道,“還有,你身上的衣服,脫了洗干凈給我送來,可貴了呢?!?/p>
“四嬸......”阮明嫻咬咬唇,語氣里帶了哭腔,“我高中了,要是還穿初中的衣裳,別人會看不起我的?!?/p>
周云蘭見她這卑微可憐的模樣,再看看冷漠的閨女,氣不打一處來,聲音越來越冷,“阮嬌,你是得了失心瘋?一身衣服而已,價格再貴也不如親情,你就這么市儈嗎?”
“嘖嘖?!比顙砂淹嬷y烏龜,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是你教我尊重長輩,這是姥姥送我的,怎么能穿在別人身上?你總說我不聽話,我現(xiàn)在聽你的話了,還不滿意?”
換作前世,被親媽說市儈,她一定會蒙頭大哭大鬧一場,然后妥協(xié)。
現(xiàn)在,萬萬不可能。
她已經(jīng)不是渴望媽媽夸獎關(guān)愛的小女孩了。
周云蘭被她冷靜的態(tài)度搞得火大,卻沒法反駁,臉色憋得通紅,咬牙說道,“明嫻,還給她,四嬸再給你買新的?!?/p>
她邊說邊看阮嬌的臉色,閨女對她給明嫻買東西很有意見,多半會直接送了,也不愿意她花錢買。
阮嬌眼皮都沒抬,但凡她有錢,就她好面子的樣兒,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東西送人。
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看她怎么買。
周云蘭頭一次被她無視,生氣又失落,語氣又軟了下來,“嬌嬌,你是好孩子,剛剛開玩笑的吧?”
“誰開玩笑?”阮嬌翻了個白眼,吩咐阮明嫻,“洗干凈點,你賠不起的?!?/p>
“阮嬌!你太讓我失望了。”
阮嬌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退回屋里,抬手把門關(guān)上。
媽媽就是這樣,動不動就對她很失望,她還很害怕,每天都很焦慮。
學(xué)習(xí)成績掉一次,她就失望一次,反復(fù)惡性循環(huán)。
愛失望就失望吧,無所謂!
她看著外面高出房檐的煙囪青煙裊裊,聽著親媽溫軟的地哄著阮明嫻,忍不住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她前世到死都不知道,她期待已久的孩子,是被阮明嫻舉報給計生股的,妹妹連世界都沒能看一眼,就死在了垃圾桶里。
這輩子,她也不會知道的。
因為,自己會保護妹妹。
而且,只要舅舅和爸爸活著,老阮家也只能捧著她。
之前拿走的東西,她要一件一件的拿回來。
難得來趟鄉(xiāng)下,該報仇報仇,該報的恩也不能忘。
等屋外的兩人走了,才背起書包,往村里的薛家走去。
一路上,還有村民和她打招呼,完全不似前世那樣冷漠。
前世村里誰不知道她被薛懷信關(guān)起來打?只是她無依無靠,加上覺得是她不檢點,沒必要得罪薛懷信這個流氓罷了。
被虐待了四年,只有薛驚年幫她。
他也才14歲吧,而他的右腿,聽說是今年斷的。
這份恩情她一定要報的,無論如何,也要提醒他注意。
不知道是怎么出事的,只是之前住村里的時候聽說,他是砍柴的時候從山上滾下坡,薛家也沒送去醫(yī),只用草藥敷了敷,落下一輩子的殘疾。
她在薛家門口等到快天黑了,也沒看到薛驚年的身影,手心里都是汗水,擔(dān)心他已經(jīng)出事了。
顧不上對薛家的害怕和排斥,抬腳上前,準(zhǔn)備詢問去向。
“你來干啥?”
聽著少年變聲期嘶啞的聲音,阮嬌連忙回頭,是薛驚年。
他穿著好多塊補丁的藍(lán)色衣服,腳上穿著一雙草鞋,背著比他還高的柴。
少年的背彎著,腰卻沒彎,一雙腿筆直。
阮嬌稍微松了一口氣,腿沒事就好,她怕來不及。
薛驚年見她目光落在自己腳上,忍不住縮縮腳趾,甕聲甕氣的問道,“你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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