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一寵成癮:總裁的小逃妻作者:夢洛時間:2020-09-05 10:10:18
她抿了唇,二話不說把碗端了過來。
那是她喝過最難喝的姜湯,不知道放了多少,辣的要死,一雙好看的眉幾乎打結的看著他。
碗底空了,燕西爵臉色總算好了些,彎腰之際伸手試了她額頭的溫度。
不燙。
放心下來。
蘇安淺全程盯著他一成不變的臉,吼她,不讓她淋雨,給她煮姜湯,試她額頭的溫度,然后看著他放心的步出臥室。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甚至每隔二十來分鐘,燕西爵就會過來試她額頭的溫度,每一次都會略微舒展眉宇。
終于最后一次,她定定的看著他,“你為什么知道我不能感冒?”
從小,她一感冒,全家就像遭了一次災難,忙里忙外,她的病能持續(xù)十幾天,還不能吃藥,一吃藥就是上吐下瀉,整個人瘦一大圈,所以家里人決計不會讓她淋雨,連冷風都不能吹。
燕西爵剛把手收回去,指尖微微頓了一下,方才淡然看了她,“我要查一個人很難么?”
蘇安淺抓了他的手腕,阻止他起身離開,直直的看進那雙過分深邃的黑眸,“那你告訴我,到底為什么找我結婚?為什么有時候表現(xiàn)得很體貼?”
男人淡漠的視線放在她沁涼白皙的指尖,蹙了一下眉,溫熱的掌心已經(jīng)把她的手裹住,卻是淡淡的一句:“問題太多,顯得很不可愛?!?/p>
他總能這樣不咸不淡的就把她打發(fā)掉。
“雨停了我就走?!笨粗D身,蘇安淺盯著他,很倔。
果然,燕西爵轉過去的身子頓住。
再轉回來,臉色陰郁。
走過去,他雙手一撐將她禁錮在原地抵著墻,“找葉凌要工作職位?”
她像捏準了什么,略微仰臉,“他是葉家大少,人脈比你差不到哪兒去?!?/p>
燕西爵一雙眼微微瞇起,薄唇抿得冰冷,片刻才輕啟薄唇,“再讓我看到你跟葉凌有瓜葛,我讓他去跟你爺爺作伴!”
凌厲的眸子,低沉的嗓音,沒有半點說笑。
蘇安淺咽了咽,爺爺早在她小時候就去世了,蹙著眉看他,“你很不喜歡葉凌?!?/p>
男人扯了嘴角,“我應該喜歡妻子的前男友?”
但他們的婚姻明明只是一個協(xié)議。
可她終究沒說,因為她說出來,燕西爵可能把她嚼碎了咽下去。
她看著他,又沁涼無心似的淡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產生幻覺?萬一哪天我喜歡上這種感覺……”
燕西爵定定的看著她,看著她一張一翕的柔唇,眼角跳了一下,著了魔似的拉近了距離。
猝不及防的蘇安淺瞠目沒了聲音。
他悠悠然,只見他喉結微動,道:“安安,我允許你喜歡我?!?/p>
他喊她安安,不是淺淺。
有那么一秒,蘇安淺只覺得四肢忽的麻木,被他身上的青草香懾了魂,滿腦子是醇澈的那一句‘安安’。
是誰喊過她?
“篤篤!”房門忽然被敲響。
燕西爵閑適的轉了身,不再理會出神的她。
季成候在門口,身后是幾個侍者,每人手里都是滿滿的女士衣服。
燕西爵掃了一眼,頷首讓人進去。
幾個人魚貫而入,把她的衣服、鞋子全部規(guī)整好,然后又魚貫而出,簡直訓練有素。余光都沒有瞟一下。
出門時,季成被燕西爵喊住,“讓沈姨過來做飯?!?/p>
“好的?!比缓笥职櫫艘幌旅迹境商ь^,硬著頭皮問:“晚上有應酬,您還去么?”
他的理解是晚餐在家里吃的話,應酬有可能推掉。
燕西爵按了按太陽穴,倒也好脾氣的回了一句:“給她做。”
“明白了?!奔境蛇@才張了張嘴,請管家過來給清潔鐘點工做飯,當然,這個鐘點工是燕太太,所以還算正常。
燕西爵和季成是一同離開。
直到夜里十點多,燕西爵才給她撥了一通電話。
“睡了?”他沉著聲音問。
蘇安淺只覺得嗓子都在冒煙,渾身沒力氣,眼皮痛得睜不開,只吐了一個字:“嗯?!?/p>
燕西爵聽出了她精神不佳,以為真的睡了,準備掛電話。
忽然才聽到她咳嗽,眉峰立刻蹙了起來,“蘇安淺?”
“嗯……”蘇安淺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下意識覺得例假會側漏,一擰眉掙扎著去了衛(wèi)生間。
電話被遺忘在床上。
燕西爵聽不到她的聲音,濃眉打了結,轉手掛斷,進包廂拿過外套就往門口走。
薛南昱突兀的看了他,“干什么去?”
“你自己看著辦?!毖辔骶舻偷偷囊痪洌讶淮蟛搅枞怀隽碎T。
薛南昱驚愕的睜著眼,手里的酒杯差點朝他腳后跟砸去,破口:“這么大個單子我能拿下?”
男人已經(jīng)疾步掠出會所,季成顎愣之后立刻備車。
御景園。
進入冬季,別墅園的夜晚尤其靜謐,偶爾只能聽到近處叢林樹葉‘莎莎’作響,從山腳往上,坐在車里聽了一路莎莎聲,男人眼底越顯幾分煩躁。
別墅里連個燈都沒開,燕西爵進了門,所到之處‘噼里啪啦’開了燈,但客廳沒她,主臥也沒有,終于在他幾乎不會踏足的側臥找到蜷在一起的女孩。
“蘇安淺?”蹲在床邊,燕西爵試著叫醒她。
沒回應。
他將她整個翻過來,一摸額頭,頓時低咒一聲,眼底的焦灼清晰起來。
下午明明好好的,他試了那么多次,結果還是這樣了。
“迪韻到底什么時候到!”燕西爵側身壓抑的問了一句。
季成皺著眉,也拿不準個時間,“我這就給迪醫(yī)生打電話。”
幸好,迪韻剛下飛機,一口水沒喝就被季成一個電話給催了過去,“迪醫(yī)生,您千萬快點兒,燕總好久沒這么大脾氣了?!?/p>
迪韻無奈的往御景園走。
一眼看到床上的蘇安淺,迪韻皺起眉,因為情況比她想的要嚴重,出于醫(yī)者本能,根本顧不上自己有多累。
“有她病例么?”迪韻問。
燕西爵凝眉搖頭,只說了一句:“普通感冒藥她全部過敏,不用試了?!?/p>
這話讓迪韻愣了一下,燕西爵好像很了解她?
多稀奇。
不能多問,這是自律,迪韻只能自己給蘇安淺檢測和用藥。
等一切穩(wěn)當下來,蘇安淺已經(jīng)沉睡,她的皮膚過分細膩,血管幾乎找不到,好好一雙手,迪韻這么資深的醫(yī)師硬是戳了幾個針孔。
抬頭看到燕西爵盯著針眼只擰眉,迪韻也歉意的抿了抿唇,“心疼吧?”
燕西爵沒說話,給蘇安淺掖了掖被角,直起身往臥室外走。
迪韻又看了看床上那張清新美麗的臉,微挑眉跟了出去。
書房里,迪韻看了他,把一份報告放在他面前,“燕雅換肝三年了,第一次出事,目前病情穩(wěn)住了,不過新藥還沒審批。現(xiàn)在柯婉兒也昏迷,她捐肝之后身體一直不錯,可也不能這時候冒險試藥,所以你是想讓這位小姐代為試藥?還是把這事往后推?”
燕西爵點了一根煙,卻是英眉蹙起,許久才吸一口,“燕雅的事,暫時有婉兒就夠了?!?/p>
迪韻點了一下頭,聽明白了,就是不要這女孩和燕雅的病情系在一起。
“你放心吧,我會讓燕雅好好的?!彼牧伺难辔骶?,他這個當哥的為了留住燕雅也想盡了辦法,二十年如一日,還獨自撐起YSK。
都說他冷漠無情,恐怕也沒人比他重情了。
轉身拿了包,迪韻看了他,“我得先走了,餓死了,完了會去看看柯婉兒,你放心……哦對了!這個女孩到明天如果沒退燒我再過來。”
“辛苦?!毖辔骶粑⑽Ⅻc頭。
別墅里再次陷入沉寂。
燕西爵在床邊站著看了她好久,沉邃的眼里淡淡的一層擔心被覆蓋,半晌才抬手捏了捏眉間,略顯疲憊。
第二天薛南昱過去,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守了一夜的燕西爵,嚇得眼睛都沒眨。
沒錯,燕西爵又這樣坐了一夜。
“你腦子沒病吧?”薛南昱五指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燕西爵一伸腰,骨節(jié)‘咔擦’直響,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起身往衛(wèi)生間走,道:“行程推后兩天?!?/p>
薛南昱頓時豎起眉毛,幾步追到衛(wèi)生間門口,“你是不是中邪了?蘇安淺感個冒而已你連行程都改,那萬一蘇安淺不喜歡我,你是不是把我也踢了?”
略微的揶揄調子,換來燕西爵淡淡的一眼,“有可能。”
薛南昱:靠!
那天,早餐和午餐薛南昱都在御景園吃的,每一次都盯著蘇安淺看,跟研究古董似的,就想看出她哪里不一樣了。
蘇安淺生病,胃口不佳,精神不佳,加上被薛南昱盯著,吃了兩口就離開了餐廳。
燕西爵進臥室時,她抱膝坐在床頭,仰起蒼白的臉看了他,“我想去看我媽,兩天看不到我,她會擔心?!?/p>
“會有人照顧她?!毖辔骶舻囊痪?,把一粒藥遞了過去。
蘇安淺看著黃色糖衣直擰眉,怎么都不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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