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仵作嬌娘她靠斷案驚艷全京城作者:如鯨向海時間:2024-11-04 20:00:03
“莫子言就是個天殺的災星禍害!生下來那林老神算就批了命的,要克父克母克死全家!克死父母不算,現(xiàn)在老夫人也難逃一死,真真是應了!”
刺耳的罵聲闖進耳中,而后她額頭忽然被一只臭雞蛋砸中,腥臭的液體和血液一道淌了下來。
莫子言只覺得渾身疼得動動手指都難受至極,嗓子難以發(fā)聲,口中還有難以言喻的苦味,像是先前被人……下了毒?!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去案發(fā)現(xiàn)場驗尸的路上出車禍了嗎?這是哪里?
她下意識看向前方,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在囚車里!而一群穿著粗布麻衣的人正手握石塊瞪著她,表情憎恨警惕。
莫子言皺眉,正要發(fā)問,一連串陌生的記憶卻忽然涌進腦海。
她竟然因為一場車禍,成了這大周朝的一名被當做“天煞孤星”的少女,莫名其妙被誣陷成了殺害祖母的兇手災星,還要被這些迷信的百姓亂石砸死?
原主乃是這蘭陵州首富莫家的長房嫡孫女,原本莫家那潑天的富貴,該是由莫子言的父親來繼承。
豈料莫子言才出生,那莫家少爺和少夫人去寺里祈福,那拖車的馬兒便忽然發(fā)瘋,將夫婦二人和馬夫一道拽下山崖,尸骨無存。
而莫老夫人不信那些怪力亂神之說,憐憫這嫡親的孫女年幼失孤,自小便對她百般疼寵,誰知今日一早她給老夫人請過安后,老夫人卻七竅流血死在了院中,瞧著像是突發(fā)惡疾。
莫家人一口咬定是莫子言害死老夫人,直接將她送到州府,不過一天,州府便屈打成招,說她便是兇手,要將她處以重刑!
“莫家老夫人不聽神算的話,一心護著這災星,前些日子還放話說若無人娶她孫女,便要將自己那萬兩黃金和百畝良田的體己全給了她!”
“這莫子言也下得了手,借請安之名害死了自己的親祖母!該殺!”
“殺了這災星!讓她給莫老夫人抵命!”
囚車停在城門口的空地上,一名中年男人走上前朗聲開口:“按照咱們蘭陵州的規(guī)矩,謀害長輩是要被亂石砸死的!今日,就由諸位鄉(xiāng)親動手,處置這心思惡毒的畜生!”
“我沒有殺祖母!”
莫子言飛速回憶一陣原主的記憶,極力抬高聲音:“沒有證據(jù),你憑什么定我的罪!”
那中年男人冷笑:“你還敢狡辯?不是你,還能是誰?”
莫子言深吸一口氣:“好,那你說我殺人……那兇器何在?如何下手?可有人證物證?我又是用了什么手法?”
那男人一噎,有些惱羞成怒道:“如何殺了你祖母,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本官只需按照蘭陵州的規(guī)矩,讓你伏法!”
“蘭陵州的規(guī)矩,可凌駕于國法之上?”
莫子言寸步不讓:“州府連審訊都不曾,憑什么讓我伏法!”
男人冷笑:“任你巧舌如簧,今日都逃不了一死!”
“好大的官威?!?/p>
一道清冷疏離的聲音忽然響起,夾雜著淡淡冷意,竟讓眾人下意識住手,朝著身后看去。
莫子言抬眼看去,正對上一雙漠然無溫的清雋眼眸,俊美的男子眼神疏離的望向她的方向。
男人身著一襲玄衣,通身氣質(zhì)矜貴,修長瑩白的手指上帶著一枚水頭極好的碧玉扳指,一張俊美的臉漠然無溫,英挺的眉斜飛入鬢,那雙鳳眸亦是幽冷深邃,墨發(fā)被銀冠高高豎起,端得是俊美非凡。
這人……定然身份不凡!
求生的本能讓莫子言沖著男人嘶聲開口:“大人!民女有冤情!求求您救救民女!”
“你,你是何人?!”
先前說話那中年男子早已被來人的氣勢嚇得腿軟,卻還是梗著脖子強自開口:“我蘭陵州的事情,可輪不到外人插手!”
“爾敢僭越?竟對欽差大人不敬!”
男子身后忽然走出一隊兵衛(wèi),腰間皆是銀光閃閃的繡春刀,為首那人穿著飛魚服,語氣冷厲:“動用私刑,草菅人命,這就是你們蘭陵州的規(guī)矩?”
先前圣上便下旨,說派了那位深受圣上恩寵的前探花郎巡查河西。
難道這位就是那列侯四代的裴家長子,大理寺卿裴瀚?
雖說裴瀚三年前才入仕,名聲卻極盛,他從小便被人視作神童,自幼便異于常人,長大后更是才華橫溢,文武雙全。
原本憑他的殿試,要點狀元也說得過去,只是另兩位都是花甲老叟,才讓他屈居探花,圣上卻是有意要將他培養(yǎng)成輔佐新君的肱股之臣。
誰能想入仕之后,這位卻自請進了吃力不討好的大理寺,將京中陳年的案卷盡數(shù)找出來翻案重審,倒落了個裴青天的名頭,也算是京中貴胄里難得的異類。
裴瀚瞇了瞇眼,上前打量著那張沾滿血污狼狽不堪的小臉,忽然一怔。
莫子言和他對視,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
他會救她嗎?
她內(nèi)心無比煎熬,終于等到男人不辨喜怒的清冷聲音響起:“打開囚車。”
“大人!放不得??!”
先前說話那中年男人連忙擋在車前:“這女人已經(jīng)克死了父母,又害死了莫老夫人,放出來了咱們整個蘭陵都要完了!”
裴瀚冷冷睨他一眼,聲音不辨喜怒:“蘭陵重鎮(zhèn),因著一個閨閣女兒便完了?若這般怪力亂神之說可取,還要我等朝臣做什么?”
莫子言終于松了口氣。
只要能出去,她便能自證清白!
“欽差大人!您別聽這賤人信口雌黃!”
一名藍衣女子忽然撲到囚車前死死瞪著莫子言,表情憎恨至極:“你早上給祖母請過安,祖母便薨了,她身子一向硬朗,定是你這小賤人下毒謀害祖母!”
莫子言冷眼看過去,便認出來人是原身的堂姐莫依依,平日便嫉妒原主受寵,向來喜歡打壓原主,這個時候,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
她強忍著怒意淡淡開口:“空口無憑便說我殺人,那我是否也能說,是有人眼紅祖母要將體己錢給我,才害死祖母嫁禍于我,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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