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醫(yī)妃冠寵天下:黑化美人殺瘋了作者:承九時間:2024-11-08 07:00:03
蘇云七此言一出,周遭有片刻的死寂。
尤其是站在馬車旁的百姓,看南洛水的目光,也從先前的羨慕,變?yōu)樽l責與不滿……
天子腳下,有多少因傷致殘,以至于活不下去的兵丁,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
更甚至,他們的親戚中,就有人死在了戰(zhàn)場上。死后父母妻兒無人照料,只能凄慘度日。
便是家中沒有參軍的,想到蘇云七的話,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他們這些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活著,每日為生存奔波。
南安將軍府的大小姐呢?
卻因看一個女子可憐,就灑下大把的銀疙瘩,這叫人怎么能接受。
蘇云七的話,可以說引起了,在場大部分人的共鳴。一時間,眾人看南洛水的馬車,都透著不善……
蘇云七一點也不意外。
仇富,不管放在什么時候了,都是一樣的。
“你,你們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們,這可是南安將軍的車架,馬車里坐的是南安將軍的獨女,你們不要亂來!”南安將軍府的護衛(wèi),直覺這群百姓的情緒不對,第一時間將手放在刀柄,以便隨時可以拔刀。
卻不知,他此舉無疑是挑釁,原本只是憋屈的百姓,此刻更是憤怒不已。
有那脾氣暴躁的,直接叫囂道:“我們不過是一群無權(quán)無勢的百姓,我們能做什么?你們南安將軍有錢了不起……我們可不敢惹你們?!?/p>
“就是,我們就一群窮酸百姓,能干什么。南安將軍府的大小姐有銀子,不如施舍我們一點,我們也是可憐人呢。大小姐看那小姑娘可憐,能施舍一大把銀疙瘩,我們比那小姑娘更可憐,大小姐你好歹多施舍一點?!?/p>
“還有那些為你們南安將軍府的軍功,在戰(zhàn)場拼殺的兵丁……大小姐也請可憐可憐他們吧,他們可比這小姑娘更可憐,更值得大小姐施舍。大小姐心善,待路邊一個小姑娘都這么大方,可不能厚此薄彼呀?!?/p>
有人帶頭,看熱鬧的百姓,也跟著出聲附和。
法不責眾,叫嚷的又不是他們一個人,就算南安將軍府一手遮天,也奈何不了他們。
要知道,這可是京城,是天子腳下,便是南安將軍也得盼著。
不遠處的茶樓上,一戴著銀質(zhì)面具的男子,看到這一幕,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站在他身后的灰衣人見狀,立刻上前:“王爺,是蘇云七與南安將軍府的南洛水。南洛水意圖拿銀子羞辱蘇云七,蘇云七質(zhì)問,南安將軍府有銀子,為何不厚待傷殘士兵,引得百姓紛紛附和。這一次,南安將軍府怕是要大出血了。”
“倒是個有心的。”帶著銀質(zhì)面子的男人,眼眸半微,淡然地收回目光。
灰衣人以為男人不敢興趣,無聲地退了回去,就聽到男人道:“去幫她一把,將這把火添旺一些。”
南安將軍府上躥下跳的,想要他手中的兵權(quán),那他就給南安將軍府,送上一份大禮。
灰衣人怔了一下,才回道:“是,王爺?!?/p>
茶樓下
馬車內(nèi)的南洛水,聽到街邊百姓義憤填膺地指責,知道要不有所表示,此事定無法善了。
甚至還有可能,損害南安將軍府的名聲。
南洛水強忍著怒火,清冷地道:“這位姑娘不懂朝廷之事,恐怕不知,朝廷對因傷致殘的將士多有撫恤,絕不會讓他們生活不下去?!?/p>
“當然,姑娘說得也有道理,有錢確實應該多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我稍后會讓人,送一萬兩銀子去兵部,用來幫助生活困難的將士家眷?!?/p>
一萬兩銀子罷了,她南洛水出得起。
蘇云七給她等著……
等她在京中站穩(wěn)腳步,她定會百倍報之。
蘇云七卻不給南洛水等著的機會,當即就給南洛水挖坑:“南姑娘施舍給我的銀子,少說也有個五六兩……幫助困難將士家屬,是不是也應該按這個標準,每戶給五兩以上的銀子呢?”
不給南洛水說話的機會,蘇云七又道:“南姑娘的善心,是做給人看的,只有一時的嗎?就只有今年給嗎?明年呢……后年呢?南姑娘只給一年,往后他們的生活怎么辦?只活一年,后面就等死嗎?”
南洛水不是有錢嘛,那就好好地出點血。
“傷殘士兵,自有朝廷撫恤,我等豈能越俎代庖?!蹦下逅辉胩K云七這么難纏,隔著紗窗,她狠狠地瞪了蘇云七一眼。
“朝廷的撫恤是朝廷的撫恤,南姑娘的幫助,是南姑娘的幫助,這兩者并不沖突……再者,你們南安將軍府也不差錢,路邊隨便見個人可憐,都能施舍一把銀子。不至于,舍不得給自己手下出銀子吧?”蘇云七臉帶笑意,笑得親切可人,完全沒有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
然,這笑在南洛水眼中,就是挑釁!
這一局是蘇云七贏了。
甚至蘇云七能出現(xiàn)在這里,就說明宮里的那一局,蘇云七也贏了。
連續(xù)兩局輸給一個替代品,南洛水憋屈得險些吐血,她暗自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了一聲:“姑娘放心,我南安將軍府,絕不會讓那些將士的家人活不下去。”
馬車內(nèi),南洛水眼沉如水,漆黑眸子幽深而陰沉,她深深地看了蘇云七一眼,那一眼充滿了惡意。
蘇云七敏銳地與之對視,南洛水卻在第一時間收回目光,冷冷地下令:“回府!”
“是?!眱蓚?cè)的護衛(wèi)聽到這話,紛紛松了口氣。
圍觀的百姓敢在言語上挑釁兩句,卻不敢真攔南安將軍府的馬車,紛紛避讓開,任由馬車使過去。
不過,這一次沒人再追著馬車看,也無人再向馬車,投以羨慕的目光。
馬車很快使離,蘇云七站在原地,看著馬車漸行漸遠,輕笑了一聲……
債多不壓身,虱子多了不癢。
她連皇后與太子都得罪了,也不怕多來一個南洛水。
南洛水不對她出手就算了,要敢再動她出手,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她一個光腳的,可不會怕這些穿鞋的……
“走,跟我回家?!碧K云七很快就把南洛水放下了,扭頭對少年道。
這么長的時間,蛇毒沒有發(fā)作,想來清除得差不多。
等回去,她再檢查一遍即可,不必浪費銀子去醫(yī)館了。
當然,最主要是,她也沒銀子去醫(yī)館。
少年沒有應,而是問道:“你與南安將軍府有仇?”
“算是吧。”跟南安將軍府沒有,但跟剛回來的南洛水有關(guān)。如果南安將軍府的不講道理,一味地偏幫自己的女兒,出手對付她,那也就算是有仇了。
“好,我跟你回家?!鄙倌旰敛华q豫地應道。
蘇云七意味深長地看了少年一眼,點點頭:“懂了?!?/p>
這孩子跟南安將軍府有仇。
少年抿著唇,沒有否認。
倒還算坦承
云七笑了笑……
不過,很快蘇云七就笑不出來了。
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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