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坑死老子了
小說:官場之從棄子到封疆大吏作者:關(guān)越今朝時間:2024-11-10 20:00:03
杜檳神色數(shù)變,從地上爬起來,腆著臉插話:“領(lǐng)導(dǎo)們收到的信,都送來了,肯定是不打算深究?!?
“各辦公室收到的無所謂,反正他們也左右不了事?!?
“至于那些臭保安?哼,不過是惡心人罷了?!?
杜乾坤抬手點指:“去你媽的吧,民意洶洶懂不懂?”
“多少英雄人物,都?xì)г诿褚馍狭??!?
“你算老幾?”
杜檳梗著脖子充好漢:“那還能怎樣?老……我不怕。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絕不牽累其他人。”
杜乾坤氣得渾身顫抖:“屁話!”
“你特么說不牽連就不牽連?”
“那信上講了咱倆的關(guān)系。即使不講,人們又不是傻子?!?
“還指出了女方是軍嫂身份。”
“軍嫂呀,哪是你能碰得?”
“本來老子上位市長,已經(jīng)板上釘釘,這回也特么地夠嗆了?!?
“你坑死老子了!”
聽到四叔這么講,杜檳頓時心驚不已:“不至于吧。就算我行為不檢點,也不應(yīng)該牽連你的。我是成人,又不是小孩?!?
“不至于?”
杜乾坤瞪了眼,“省紀(jì)委也收到了,還專門問了市紀(jì)委嚴(yán)書記。”
“八成省委、省政府也有舉報信?!?
“你他媽說不至于?”
“現(xiàn)在不但老子的市長要懸,你搞不好還得吃牢飯?!?
“???”
杜檳驚呼一聲,踉蹌著撲到了辦公桌上,“四叔,救我,我可是您親侄子?!?
杜乾坤咬牙怒罵:“怎么救?老子還自身難保呢。等著法律嚴(yán)懲吧。”
“四叔,無論如何要救我。”
“我不想坐牢,不想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
“我可是杜家獨苗,如果我進去,整個杜家就沒未來了?!?
杜檳搖動杜乾坤胳膊,苦苦哀求著。
杜乾坤氣笑了,一胳膊打開侄兒:“就你還配稱未來?”
“太特么地搞笑了,這得多大的臉?!?
“這樣的未來,有,還不如無?!?
“四叔,我,我?!?
杜檳支吾了兩聲,“撲通”跪倒在地,爬到杜乾坤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雖說我不成器,可也是您的左膀右臂?!?
“這次也是一時糊涂,以后改了還不行嗎?”
“老人家都說,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嘛!”
“我是您從小看到大的,您最疼我了,經(jīng)常去家里看我,給我買好吃的?!?
杜乾坤不由得腹誹,別他媽自作多情了,老子那是去看你小后媽……哦,不對,是看我媽。
杜檳跪在地上,大打親情牌,哭訴了半個多小時,鼻涕都進嘴了,可杜乾坤依舊不為所動。
“既然四叔有苦衷,侄兒不能讓你為難,現(xiàn)在就去自首。即使加刑,哪怕牢底坐穿,也絕不影響您仕途?!倍艡壙拊V到這里,煞有介事地磕了個響頭,起身便走。
“回來?!毖劭粗秲旱搅碎T口,杜乾坤沉聲招手。
我就知道是這樣,欲擒故縱果然奏效。
杜檳心中暗喜,可依舊裝沒聽見,伸手去抓門把手。
“給老子回來。”杜乾坤惱怒地起了高腔。
“我不是怕給你惹麻煩嘛!”杜檳這才扭捏地轉(zhuǎn)身,重新回到桌前。
“早特么干嘛去了?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杜乾坤怒罵著,冷聲囑咐,“你記住,絕不承認(rèn)?!?
杜檳頓時眼前一亮,可又不無擔(dān)心:“嚴(yán)書記能信嗎?別人問起來,怎么說?”
杜乾坤招招手,壓低了聲音:“既然市委項書記授意嚴(yán)書記,私下把這些東西給我,就是默認(rèn)了給咱們操作空間?!?
“只要不承認(rèn),就有回旋余地。”
“現(xiàn)在最不確定的是省里態(tài)度,老子少不了要去活動?!?
“市里這塊兒也得讓出利益,少了都不行,那些家伙無利不起早,沒那么好說話?!?
杜檳馬上表態(tài):“錢都由我家出,不惜任何代價。”
“廢話。特么地本來就是你拉的屎,還把老子拽了個跟頭?!?
杜乾坤罵過之后,再次叮嚀,“做好尤曉蝶工作,她那里絕不能出亂子,然后你請假躲出去?!?
杜檳連連點頭,隨后又咬牙道:“別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弄的,否則……”
杜乾坤敲著桌子打斷:“火燒眉毛顧眼前吧,其他的下來再說?!?
“好的,我馬上去?!倍艡壙隙☉?yīng)答著,退出了房間。
看著那個可惡的身影,杜乾坤咬了半天牙,最終變成一聲長嘆。
杜檳從副書記室出來后,馬上去到市委三號樓,找紀(jì)委書記嚴(yán)秉義請假。
“恰巧”嚴(yán)書記外出,副書記們也不在,杜檳和部門主任打了聲招呼,放下病假條就走了。
從三號樓出來后,杜檳徑直奔向停車場。
下午是被四叔叫去的,車停在了市政府樓下,比平時遠(yuǎn)了一二百米。
盡管杜檳被酒色掏空,身體較虛,但以往多走這些無所謂,可今天卻覺著無比漫長。
主要是過往的人“有病”,要么指指點點,要么神色譏誚,導(dǎo)致杜檳很不自在。
于是他干脆低頭,縮脖,含胸,步履匆匆,活像一只變種版的烏龜。
“杜主任,想知道答案嗎?”
好巧不巧,杜檳剛拐到政府樓區(qū)域,就碰上了主動打招呼的丁赫。
看著那張賤兮兮的面皮,杜檳恨不得啐他個滿臉黏雨,但大庭廣眾下不便發(fā)作,只能冷著臉道:“什么答案?”
“你不是一直感興趣嗎?就是門衛(wèi)室的熱鬧呀。”丁赫滿臉認(rèn)真,分明是氣死人不償命。
“你,你特……”
杜檳忍不住要爆粗,但還是在關(guān)鍵時刻換了措辭,轉(zhuǎn)身便走,“你等著,早晚……哼?!?
“杜主任別走呀,我還沒說完呢?!倍『站谷蛔妨松先?。
我靠你媽!
杜檳腦門青筋暴突,幾乎要血管爆裂,但他忍住沒發(fā)火,一口氣跑上了汽車。
丁赫當(dāng)然不是真追,只不過捉弄一下而已。
他清楚,杜檳肯定是接受了杜乾坤授意,找尤曉蝶訂立攻守同盟去了。
無論此事如何處理,這種操作是必須的,也是極其緊迫的。
另外,他們肯定也要極力平事,不排除出乎意料的騷操作。
哼,杜乾坤,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老子就沒后手嗎?
你們先盡管折騰,驚喜肯定不日即到,到時看你還怎么辦。
真讓丁赫猜對了,杜檳開車出去后,徑直去找尤曉蝶。
可是還沒到市第一醫(yī)院,尤曉蝶的電話已經(jīng)過來了。
杜檳把車停在路邊,接通來電:“你特么地坑死老子了?!?
“老娘坑你?放你娘的臭屁,是你坑了老娘?!庇葧缘亓R道。
“我早就說過,別在你那里搞,可你非說酒店不安全?,F(xiàn)在好了吧,讓拍到了吧。”杜檳繼續(xù)倒打一耙。
尤曉蝶大哭起來:“怪老娘呀?”
“你要早給老娘在省城弄上樓房,老娘至于在家里搞破鞋?”
“你憑什么就說是在我家里?”
杜檳稍稍一愣,怒道:“你是不沒見到照片?那上面明顯就是你家鋪蓋,小雨衣包裝也是你常備的那款?!?
“老子就奇怪了,大門鎖著,院墻老高,也沒發(fā)現(xiàn)有別人在,咋就拍上照片了?”
“今天你不給老子個說法,老子跟你沒完?!?
尤曉蝶當(dāng)下就火了:“靠你媽姓杜的,你玩老娘不算,竟然還給老娘扣屎盆子?”
“那好,咱找市里評理,讓杜乾坤親自調(diào)查,看看他市委副書記、常務(wù)副市長,如何公斷?!?
“老娘現(xiàn)在就過去,讓他別躲,他要躲了就不是男人,就是隔壁老王的種?!?
“如果他真躲了,老娘就找市委書記?!?
“反正老娘就是個侍候人的,大不了出去打工,老娘不怕?!?
聽出來對方要犯虎,杜檳趕忙換了語氣:“別急呀,跟你開玩笑的。”
“玩你媽笑,你們等著老娘?!庇葧缘f著就要掛電話。
“曉蝶曉蝶,別掛斷,別生氣,我就是為了緩解氣氛。現(xiàn)在形勢危急,咱倆必須同舟共濟,共克時艱……”杜檳趕忙陪起笑臉,不停地說著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