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重生后,我倒追竹馬作者:wee桃葡萄時間:2024-11-11 01:30:04
將在后院的事情說了一通,李元的臉發(fā)紅,這陸徽瑩堅持就是倒打一耙。
明明是她先勾引的自己,怎么在她嘴里,成了自己先去招惹。
“皇姐,不是這樣的?!?/p>
陸徽瑩心中啐了一口,但表面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譽(yù)王難道是否認(rèn)剛剛的事情,秋書可都是看見了。是你先抓住我的手?!?/p>
“殿下,我不活了。”
自己是挑了一些話說的,可這些話全都被上官寧聽去了。她最不想的就是讓他誤會,可現(xiàn)在陰差陽錯,自己的緩兵之計成了一個大坑。
欲哭無淚的陸徽瑩干脆不要形象,捂著臉就開始哭。
哭聲幽幽,叫誰聽了都不好受。
李清歌出來的匆忙,此時一身單薄。她冷著臉,“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譽(yù)王,要鬧到父皇那兒,怕是不好收場。”
這是勸他息事寧人,李元看了一眼那兩人,在想起那些傳言。
安國遲遲不立太子,又暗中造勢女帝之言……
譽(yù)王震驚的看著那臺階之上的女人,高大,英氣,能上朝堂,甚至賞梅也邀請群臣。
她真沒有野心?
不可能,李元冷哼一聲,甩袖離開后。今日之事,怕是不會完了。
李清歌則是看了眼裝哭的陸徽瑩,嘆了口氣,又叫花音將她扶起。這才看向那身量高大,氣質(zhì)不凡的人。
“上官寧,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p>
她的語氣不好,抽泣的陸徽瑩擔(dān)心的揪著帕子,張嘴欲言。可瞧見長公主的目光,又含著淚低頭,嫂嫂人好,不會對他怎么樣的。她倒不如想一想剛剛的事情,她怎么和上官寧解釋。
“末將參見長公主?!鄙瞎賹幰膊恢雷约簽楹螘绱藳_動進(jìn)來,他在墻角邊,看到了譽(yù)王進(jìn)來。說來也是好笑,明明都聽到了六姑娘是喜歡譽(yù)王,還想著要譽(yù)王娶她。但看見她被推出來,心里還是不舒服,下意識的沖過來抱住了她。
他握緊了雙拳,下意識的用余光看著陸徽瑩,金光之下,她細(xì)軟的頭發(fā)冒著微微的光。
陸徽瑩諾諾的說道:“嫂嫂,上官是我?guī)нM(jìn)來的……”
上官寧并未接她的話,而是老實說道:“末將是翻墻進(jìn)來的?!?/p>
這傻子,陸徽瑩頓時急了。
她抽身一閃,立馬到上官寧跟前,“嫂嫂,他胡說,是我偷偷帶他進(jìn)來的。”
花音上前給李清歌披上大氅,聞言莞爾。
六姑娘關(guān)心則亂,這長公主府都是人眼,上官寧進(jìn)來,長公主會不知道?她快速的看了眼殿下,好在長公主并未真的生氣,而是眼含笑意。
誰不知道永寧侯府這對冤家,看那些老舊的戲碼,不如多看這兩人。
李清歌的心思還真被花音猜到了,上官寧是何人?
那是陸徵看好的妹夫,今在殿前司當(dāng)值,年歲尚青,英俊能干,多少人家的姑娘眼巴巴的望著??扇艘恢眹缹幒罡D(zhuǎn),這心思,誰能不知道。
可惜啊,這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瑩瑩對這竹馬是恨不得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今兒個倒是不一樣了。
“你私闖長公主府,這是重罪。”李清歌瞄了一眼那底下?lián)牡年懟宅?,并沒理睬,這兩人以前這般那般不對付,今日這個要去護(hù)那個,那個要護(hù)這個,真是有意思。
“嫂嫂……”
上官寧臉依舊冷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徽瑩面露擔(dān)憂,“嫂嫂,這不關(guān)上官寧的事情,是我……不對……”這一切都是譽(yù)王惹出來的,她好端端的看上……綠梅,要不是他,怎么會叫殿下發(fā)現(xiàn)上官寧。
一個悶葫蘆,一個給悶葫蘆脫罪。
真是好玩。
李清歌失笑,“行了,你們倆都是陸徵的心肝,本宮哪里敢責(zé)罰。外頭冷,快些進(jìn)去吧?!?/p>
“多謝長公主?!鄙瞎賹幐砂桶偷恼f了一句,沒見多開心。
反觀陸徽瑩,一會兒笑一會兒嘆氣,好不糾結(jié)。
等進(jìn)了暖房,李清歌叫她坐在自己邊上,塞過去一個小湯婆子?!澳闩c他,怎么又好了?”
陸徽瑩紅著臉,也不說話。李清歌是過來人,也都?xì)v過紅鸞心動,一下就看出她那心思。想著外頭的流言,她親昵的拍了拍,“別怪本宮多話,瑩瑩,上官寧是個好兒郎,你若是真喜歡,就早早叫你大哥替你定下來?!?/p>
隨后李清歌又拿起銀箸,夾了一塊炙羊肉。
“本宮還聽聞他舅舅舅母家中有一女,早已及笄,可還是遲遲未嫁,怕就是為了他吧?!?/p>
上官寧有個表妹,她是知道的。前世,那表妹還惹出不少風(fēng)波,她心中有些慌張。記得后來,那表妹為了上官寧豁出命去,得到了安寧郡主也就是上官寧祖母的看好,將她迎進(jìn)門了。
可現(xiàn)在這事情急不得,陸徽瑩在李清歌要開口前,嘆了口氣,“嫂嫂別說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都聽大哥的?!?/p>
吃過飯,大家也無心在呆在長公主府,陸徽瑩和上官寧一同回府。
陸徽瑩想起嫂嫂說的話,又想起他家中的表妹,心里酸澀不堪,有心想要試探。
撩開簾子,率先入面的卻是冰冷的空氣。
闊寬的大道上,兩邊是攤子。
上官寧牽著馬匹,安靜地走在一邊。見到六姑娘探頭,身子往邊上側(cè)側(cè),隔絕了一些人的目光。
“我聽說,你要相親了?”她問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都跳出來了。她的眼圓圓的好像杏仁,在長公主府里流的淚還沒干,晶石一樣瑩亮。
上官寧前行的步子忽然停住,馬匹在一邊嘶鳴,似乎很是不解。
眼見著馬車要走遠(yuǎn)了,他才慢慢趕上。
“沒有。”
短短的兩個字,陸徽瑩覺得心更涼了。她掐著自己的手,自己沒有資格要上官寧做什么,可是……她想知道,上官寧怎么想的。
他是不是還會和前世一樣。
“我……我聽聞你家中有位表妹。”
上官寧不善說謊,但表情告訴陸徽瑩他不想談?wù)撨@事。她咬著唇,坐回了車內(nèi)。
秋書遞過來糕點,她也不想吃。
等到府門前,她才提起來一點點心思。
踩著馬凳下來,她左右看看,瞧著了上官寧,這才收拾神色,抿笑上前。
“上官?!?/p>
她展著眉,似乎是瞧見了花枝上的蝴蝶。
孟長和顧民都不解,但也知道這會兒不能再這瞧著,礙事。
秋書干站著,孟長咳咳兩聲,握拳放在嘴邊。“秋書娘子,有件事還要請你幫幫忙?!?/p>
起初去長公主府前的那件事叫秋書對孟長觀感不好,想都沒想,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秋書娘子?!彼胫洗蟮拇禾煲搅?,可別被秋書破壞了,趕緊上前一把拉住。
“啊,你干嘛?放開,放開?!泵祥L嚇得后退一步,秋書氣的瞪眼,“你這個登徒子。”
“秋書娘子,不是這樣,我不是,我沒有啊?!?/p>
秋書早已經(jīng)氣走,孟長怎么叫都不回頭。
好在老大那兒沒影響,孟長又笑嘻嘻的看回顧民,“走,咱們別在這耽誤人?!?/p>
顧民指了指老大和六姑娘,被身邊人打了一個腦殼。
永寧侯府門前,兩只大獅子目光炯炯,似乎是盯著陸徽瑩瞧。
上官寧垂眸,“六姑娘,何事?”
“你……你今日要回家嗎?”
“殿前司很忙,難得有空,是要回一次家?!鄙瞎賹庮D了頓,還未說完,就見陸徽瑩立馬哀眉。
他要回家,那就是說要見到府里一塊兒住著的表妹。
表妹對他虎視眈眈,陸徽瑩心中慌張,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你不能回去?!?/p>
上官寧:?
他站在那兒似松柏,看著他的眸子如同一池潭水。
幽幽的,很深。
她似乎要陷在里面,想起少時他對自己的好,前世那一幕幕的守護(hù)。
“有件事,要你幫忙?!彼醋∧穷w砰砰亂跳的心,趕忙解釋。
從長公主府回到永寧侯府,過了不少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申時三刻,外頭傳了信,說是陸徵回來了。
陸徽瑩顧不上其他,隨便披上一件厚衣,跑了出去。
天地蒼茫,她不知跑了多久,風(fēng)聲從耳旁吹過。等到了書房,她第一眼便見到了上官寧。
他對著自己笑了一笑,轉(zhuǎn)而退了出去。
空院子,擺著許多的兵器,陸徽瑩緊盯著那正擦拭著兵器的男人。他一身黑衣軟甲,干練有素。聽到腳步聲,就已回頭。常在沙場,他身上帶著不可接近的殺伐之氣,偏偏目光溫柔,笑著說道:“瘦了。”
兄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陸徽瑩一下子想了許多,可最終只是化作一句話。
“大哥。”
坐在屋中后,陸徽瑩親自倒了一杯清茶。
陸徵喝不慣,抿了一口就放在一邊。
“我聽長公主說,你和上官寧那小子好了?這樣才好,正巧找個吉時,咱們把事情定下來?!?/p>
“噗——”才入口的茶水差點就噴了出來,秋書忙上前遞了帕子,擔(dān)心的看著自家的姑娘。
霜白的臉蛋紅撲撲的好像是絢麗的云霞,陸徽瑩擦了擦唇角,“大哥哥,我還小。”
陸徵敲敲桌面,清脆的響聲代表著他的愉悅,上官寧品性好,生的耐看,有他的幫扶,這前途自然不會差。更重要的是他的祖母是安寧郡主,寬厚仁慈,若是嫁進(jìn)去,小妹是不會受欺負(fù)。
“大哥,其他人都在哪?”陸徽瑩忙轉(zhuǎn)移陸徵注意,不想大哥再提及這件事。
陸徵摸了摸一把胡子,又動了動手腕,見到小妹一時高興的將正事忘記了?!八麄冋诔峭夂钪?。”
從西北一路南下,冬雪漸大,原本以為過了秦江,會好一些??傻搅说胤?,才知道秦江已經(jīng)結(jié)了冰。這在以往是少見了。他們繞了遠(yuǎn)路,蜿蜒前行,還私以陛下名義令受災(zāi)的各州縣開倉放糧,這件事還得上朝去稟報。
“有件事,大哥倒是要問問你?!庇缹幒顚⒉璞瓟R下,看著自己小妹那張稚嫩的臉,原先厚重的劉海一一別了上去,這樣看著倒是清秀不少。
“你叫你四哥運糧食和棉被去北地的?”半月前,他在寧州、敏城、夢都等北地之城都發(fā)現(xiàn)了老四的商鋪旗幟。也多虧有了這些米糧和棉被,減輕了民眾的恐慌。
“嗯。”
陸徽瑩沒有隱瞞,只是重生這事說來太離譜,她隱去只說是做了夢。還將里頭李元所做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陸徵臉色難看,一度欲言又止。
等陸徽瑩停下后,他沙包一樣的拳頭猛地砸在桌上,光滑的桌面頓時四分五裂。
“大哥,你的手……”陸徽瑩擔(dān)心的抓過他的手,心疼的看著他。
陸徵搖頭,他沒事,可憐的是小妹啊。“這話可有和你二哥說過?”
她搖頭,二哥聰慧,若是說了定要追問?!拔矣泻投缯f過暴雪的事情?!?/p>
不說也好,老二最喜歡琢磨,滿肚子的花花腸子,整日都不知在琢磨什么。小妹的事情就由他去說,至于李元那個蠢貨,欺負(fù)他女人和妹妹,不管是現(xiàn)實還是夢里都該死。
與陸徽瑩細(xì)細(xì)說了一會兒,他又要進(jìn)宮。
走后,陸徽瑩這才叫來秋書,“常嬤嬤和李姐姐可都安排好了?”
秋書頷首,早已經(jīng)備妥。
錦水院來了人,是紅嬤嬤。她撐著傘,正和小香從外匆匆過來。
“六姑娘安好。”紅嬤嬤年過半百,但鬢發(fā)之上還瞧不見一絲白發(fā)。她見到陸徽瑩微微福身,開門見山的說道:“姑娘,我是來要凝兒的?!?/p>
本以為會多費口舌,畢竟凝兒在錦水院向來以一等女婢為稱,但陸徽瑩并未多言,將人給了。
出了門后,紅嬤嬤皺眉,“小香,你再把今早的事情同我說仔細(xì)?!?/p>
小香說話有條有理,話說的慢又清楚,聽著與她認(rèn)知里完全不同的六姑娘,紅嬤嬤暗嘆一聲,這是改性了。
此時,皇宮之中
陸徵和陸旗正站在大殿之上,地龍燒的火熱,沒過一會兒就冒了熱汗。
“有暴雪之疑?”暖殿里,玄皇翻閱起這幾日收到的奏折,沒有一地提及暴雪??稍贫冀辗闯5奶鞖?,再加上陸徵的口訴,他不得不信。
此時還算是早,若是沒有他們二人,等到了隆冬。自己就是有心讓官糧北上,恐怕也有不少地方遭遇災(zāi)難,萬民受難,他就是政績做的再好,也得寫《罪已詔》。
陸旗上前,他身如竹影,聲音低沉,似乎染了風(fēng)寒?!氨菹拢戏竭€未嚴(yán)重只要嚴(yán)加預(yù)防。可北地積雪愈深,官糧無法到達(dá),如今最重要的便是運糧,送煤?!?/p>
玄皇看了眼冷臉的陸徵,“永寧侯怎么看?”
“看?”陸徵對這根本不懂,玄皇問話,他還未想清楚,就拱手回答,“陛下,臣用眼睛看?!?/p>
“……罷了,問你也沒用,莽夫?!毙蕮u頭,也不知道清歌怎么就看上這么一個人。
出了暖殿,兩人先去偏殿等候。陛下召集朝臣應(yīng)對暴雪之事,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永寧侯府。
這件事來的急,陸徵也沒想到陛下還會讓自己一個粗人也留下,“我這還沒吃,殿下和小妹還等著我?!?/p>
陸旗沒說話,加快腳步往偏殿去。陸徵腿長腳長,沒幾步就趕上,還很納悶,“老二,你嘴呢?老子和你說話,沒聽見啊?!?/p>
想起半月前小妹說的話,陸旗停下腳步,沒什么好氣的說道,“沒有陛下的吩咐,你不能走?!?/p>
陸徵有點擔(dān)心,這應(yīng)對暴雪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討論出來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小妹又不知情,怕是會著急?!靶∶盟?/p>
廊外,雪片子又下來了,比先前還猛了一些。
陸旗抬頭,“小妹在侯府沒事,不如操心操心安國的百姓?!?/p>
雪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不知要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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