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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許家破產(chǎn)

小說:在婆家當團寵作者:成珍珍時間:2024-11-23 18:30:03

  噴金的墻壁,閃鉆的地面,燈光是藍色的,餐具也是藍色的,華麗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的斑斕彩光,這里處處散發(fā)著金錢和貴族的氣息,這里是華城有名的一家高檔會所——濠河酒店。

  濠河是華城前十的一家私人會所,能出入這里的無一不是華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今天濠河三樓一整層都被人包場,不說其耗費多少金錢,單是能包場濠河的人身份自然不低。

  三樓最大能容納數(shù)百人的包廂內(nèi),鬧哄哄一片,各個打扮美麗俊秀的年輕男女簇擁在一起,而在眾人包圍中心,一道纖細的身影眾星拱月般站在一個精心雕繪的蛋糕前。

  而她,就是今天宴會的主角,也是今天過生日的許家大小姐——許皖。

  許皖能被眾人如此討好,不外乎是許家的財力和地位,許家雖不能算是華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財閥,但也是華城前五的富豪,而許皖身為許家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前呼后擁。

  不僅僅是許家的財力讓許皖如此高調(diào),還因為許皖的長相。圈里談起許皖,誰不贊嘆一句:白璧無瑕,清艷脫俗。

  許皖今天剛滿十八歲,正是青春正好的年紀,她站在那,如同用血盛開的美貌。妝容上極度的精致,發(fā)型帶著極度的線條感,是黑暗中盛開的艷麗,就像是帶著毒的罌粟,美而危險。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我們皖皖生日快樂!”數(shù)百來人齊聲高唱生日歌,大家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祝福的笑意。

  “皖皖,快許愿!”站在許皖身邊最近的是她的好友——丁羽。

  許皖眉梢?guī)е蛔灾娘L情,她默默閉上眼許下愿望:愿年年歲歲皆如此。

  如果是旁人許愿,也許會許很多東西,可許皖不需要,自小出生在許家,她所需要的唾手可得,財富、美貌、聲明她都握在手心,于她而言,早就沒有可以許愿的東西。

  睜眼,新月型眼眸帶著小鹿的無辜,可當她看向你的時候,卻又帶著極致誘惑。

  “快吹蠟燭!”丁羽催促道。

  許皖稍微彎了下柳腰,將蛋糕上點燃的十八根彩色蠟燭一口氣吹滅,聽見周圍都是祝福聲。

  已經(jīng)有人去切蛋糕,這種事情自然無需許皖動手,她的身份,讓她的身份不論在哪里都會有溜須拍馬的人。

  “皖皖,你是不是許愿和梁少長長久久???”丁羽好奇詢問,略微有些圓的眼眸里有些艷羨。

  聽見丁羽提及梁潤,大家也不免豎起耳朵。梁許兩家交好多年,兩家老爺子當年為彼此的孫子孫女定下娃娃親,雖然如今時代講究自由戀愛,但梁許兩家走的近,特別是梁潤在國外讀書只要一回來就粘著許皖,而且兩人已經(jīng)正式交往,家中長輩也欣然贊同,圈里人都明白,這娃娃親自然是要成真的。

  許皖身子像是沒骨頭般靠在紫色玫瑰花紋沙發(fā)中,白腿細腰,讓她看起來格外誘人。

  “沒有!”許皖否認,提及梁潤,她倒是想起來這人了,昨天梁潤還說要來給自己過生日,看了眼時間,許皖有些不耐。

  許皖自小就被嬌寵著,錦衣玉食的捧著,性子難免有些嬌縱,偏偏她長的美身份高,身邊無人不討好著。

  許皖和梁潤自幼相識,一開始也只是將這人當成大哥哥般,后來年歲漸長,梁潤每次看自己總是面紅耳赤,終于在自己十七歲生日那天告白。

  許皖已經(jīng)記不清當時自己的心情,她不厭惡梁潤,甚至比起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那些公子哥,她對梁潤是有著好感的,在梁潤不懈追求中,她在兩個月前才答應做梁潤女朋友。

  “唉,按說今天是皖皖生日,梁少這男主角怎么沒來?莫不是故意放皖皖鴿子吧?”有人發(fā)出吊兒郎當?shù)穆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挑撥。

  許皖本就因為梁潤沒出現(xiàn)有些不耐,如今聽見這聲,艷麗的面容冷下,如一朵帶刺的黑玫瑰,她朝發(fā)聲的少年看了眼,語氣軟軟的卻帶著攻擊“再話多,滾出去!”

  此話一出,再也沒有人敢在這事上開玩笑,丁羽連忙笑著打哈哈活躍氣氛,而大家也同樣說著討喜的奉承話。

  許皖就是這樣,她是許家大小姐,向來喜怒不定,卻也愛憎分明,只要你不招惹她,她很好相處,但如果你惹她不高興了,她必定會弄死你。

  “皖皖,聽說你最近演戲了?怎么想的?不會是有興趣演戲吧?”鄭躍湊過來笑著詢問。

  鄭躍和許皖認識多年,他也是梁潤好友,好好的襯衫被他自己給涂鴉的亂七八糟,生的一副浪蕩模樣,比許皖大個兩歲,平日里倒是挺照顧許皖。

  大家都湊過來,圈子就這么大,有個丁點的事情大家都傳來傳去,更何況還是華家大小姐去拍戲的事情。

  雖說如今藝人活躍在各大熒屏,但在這些正兒八經(jīng)的華圈富二代眼里,還真是不夠看的。

  許皖沒作聲,她去拍戲只是偶然,那日逛街被星探給看中了,纏著許皖多日,許皖本可以拒絕,只是當時覺得無聊就去試試,不想拍了下戲,還真生出幾分興趣來。

  許皖自小愛玩,玩的五花八門,但真的沒什么感興趣的,如今倒是對演戲挺感興趣的,但許皖也知道,他們這身份,玩玩可以,當真不妥。

  “說什么呢,皖皖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去當戲子,不過是玩票罷了!”丁羽在旁連忙大聲嚷嚷。

  許皖沒否認,大家也都是這樣認為的,他們這些人,看似私下怎么玩都行,但最后每個人的道路都事先被規(guī)劃好。公子哥們大多是要繼承家業(yè)的,而名媛們幾乎都是聯(lián)姻的存在,故而女孩子們更格外珍惜自己的羽毛。

  包廂里大家開始打牌喝酒,興頭上有人開始玩真心話大冒險,許皖這個主人公坐在一旁,素白的手捏著一杯紅酒,眼眸充滿懶散。

  有人推開包廂門,眾人玩的盡興并未多瞧,可許皖握著酒杯的手一緊。

  來人四十多歲,中等身材,身材勻稱,兩肩很寬,他是許皖父親的得力助手向穩(wěn)。

  平日里穩(wěn)重的向穩(wěn)此時緊繃著臉,眉毛下是一雙焦急的眼眸,這是許皖從未在向穩(wěn)臉上見過的神色。

  向穩(wěn)入包廂,一眼就看見如同明月驕陽般坐在眾人中間的許皖,他眼眸帶著復雜,腳步跨過去。

  “向叔!”許皖開口,手中的紅酒杯已經(jīng)放下,向穩(wěn)雖然是父親的助理,但自小卻很喜歡許皖,童年里甚至比起父親陪伴她更多,許皖很敬重他。

  向穩(wěn)臉上顫動了下,聲音帶著疲累“皖皖,生日快樂!”

  許皖點頭,她知道向穩(wěn)過來定不是為了和自己說句生日快樂這樣簡單。

  果不其然,向穩(wěn)看了眼一屋子的小年輕,湊近許皖耳邊道“先隨我出去,公司出事了!”

  手心緊縮,許皖的心也跟著收緊,她明白,如果不是大事,向穩(wěn)自然不會在i自己的生日趴上出現(xiàn)。

  許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身邊的鄭躍“鄭哥,我有點私事,這里你組織!”

  鄭躍此時正和一群富二代們打牌,聽了這話連忙擺手“放心,我鐵定給你辦的妥妥的!”

  許皖起身,跟在向穩(wěn)身后準備出去,丁羽此時急忙湊過來,挽著許皖白生生的手臂,眼睛里都是好奇“皖皖,是發(fā)生了什么急事嗎,不如我陪你吧?”

  “不用了!你們玩!”許皖推開丁羽,此時她沒有心情去解釋什么。

  向穩(wěn)的腳步很快,而今天許皖為了美美慶生穿了一雙閃著細鉆的高跟鞋,往常,向穩(wěn)從不會在許皖前面走這樣快。

  黑色的豪車停在路邊,向穩(wěn)打開車門,許皖俯身上車,心口狂跳,一種直覺讓她覺得大難似乎要來臨。

  果不其然,向穩(wěn)坐到駕駛位置,一邊啟動車子,從后視鏡觀察著許皖,一咬牙開口“皖皖,許氏...破產(chǎn)了!”

  整個人像是突然失重,許皖眼眸帶著茫然無措,從向穩(wěn)出現(xiàn),許皖就知道事情不妙,卻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昨天還看似平常的許氏怎么會在一夜之間破產(chǎn)!

  貝齒狠狠咬著口腔內(nèi)的軟肉,這才讓從未經(jīng)歷過任何風雨的許皖冷靜些。

  “我爸呢?許氏為何會突然破產(chǎn)?”許皖著急詢問,許氏向來經(jīng)營獨到,許皖的父親許薄眼光毒辣手段精明,如今這個時候,父親應該有能力挽狂瀾吧?

  向穩(wěn)的眼光閃躲不止,握著方向盤的手背凸起青筋,但他什么都沒說,他不知該怎么和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少女說出殘忍的真相。

  “那我媽呢?”許皖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既然向穩(wěn)不肯說出父親的事情,許皖知曉有他的緣由,連她都不能接受這樣的噩耗,更何況是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母親。

  “我現(xiàn)在就去接夫人!”向穩(wěn)說著,車速加速。

  許皖無力的靠在車窗旁,明明在剛剛,她還是眾星拱月的許家大小姐,誰能想到許家說破產(chǎn)就破產(chǎn),這一刻,許皖的心如同墜入深淵。

  車停在許家別墅門口,不等向穩(wěn)開車門,許皖已經(jīng)推開車門朝別墅跑去,途中她崴了腳卻顧不得疼痛。

  往日里見著她都低頭尊敬喊大小姐的傭人們,此時一個兩個站在走廊,看著許皖的眼眸里都是同情和憐憫。

  若是曾經(jīng),誰又敢這樣看她,誰又能這樣看她,可如今許皖顧不得這些,她已經(jīng)聽見樓上母親的嘶吼。

  長長的裙擺在此時變成累贅,海藍色的裙擺被許皖雙手提起,她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樓,可眼前的一幕卻讓許皖覺得天翻地覆。

  她的母親,那個總是愛溫柔教導她,會撫摸著她頭發(fā)唱歌的母親,此時整個人倒在亂七八糟的地上,地上有著散落的衣物和奢侈品,向來打扮優(yōu)雅的母親朝著父親大吼“你好狠的心!”

  而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小棉襖的父親,那個說要把她寵成小公主的父親,此時正攬著一個身段妖嬈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人,他的臉上不再有慈愛,不再有溫和,有的只是拆下面具后的薄情。

  “媽!”許皖驚呼一聲,連忙跑過去扶起母親,她目光不解的看著陌生的父親,聲音里都是顫抖“爸,你在做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夜之間,許氏破產(chǎn)了,連父親似乎都變得不認識了。

  看見自己的女兒,許薄臉色有著些許不自然,他掩飾般的咳嗽了下“皖皖啊,爸養(yǎng)你這么大,給了你衣食無憂的大小姐生活十八年,如今許氏有難,你要)不要幫幫爸爸?”

  “皖皖,別聽他的,不要聽!”文知,也就是許皖的母親連忙想要捂住女兒的耳朵。

  “姐姐,大家都是一家人,如今許總有難,身為女兒難不成不該出手相幫嗎?你疼許大小姐我們都懂,但做人吶,可不能這樣自私!”林姿擺弄著自己新做的指甲,眼神帶著同情。

  “你給我閉嘴,你個賤人!”文知氣的喘氣,一向出口成章知書達禮的她竟然說出這樣粗魯?shù)脑?,甚至伸手去推林姿?/p>

  還沒等文知觸碰到林姿,攬著林姿的許薄卻是一把推開自己的結發(fā)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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