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便看到白鳳眠帶著白鳳簫闊步走進來。
大家急忙齊聲行禮。
“參見楚王殿下,參見十三殿下?!?謝崇從高座上走下來,臉上半是驚慌半是諂媚的說道:“哎呦呦,二位王爺何時回京的,下官有失遠迎?。 ?白鳳簫嗤笑一聲道:“謝大人好大的官威,本王可承受不起你的遠迎?!?“哎呀,十三殿下這是說的哪里話,折煞卑職,折煞卑職了!”謝崇拿出帕子,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白鳳簫看向墨九如手上的夾棍,開口問道:“謝大人這是何意?屈打成招?。俊?“啊,不不不,不不不,此女過于頑劣,實在是問不出兩句實話,下官也是不得已,不得已啊?!敝x崇一個勁兒的看墨長平,心里慌的不得了。
墨長平見狀急忙開口道:“這……不知二位王爺為何要跟到府衙來?這里還在審案,二位王爺不妨……”
“跟?墨長平,本王要去哪,還需要跟你交代么?”白鳳眠沒有溫度的一句話,說的整個大堂之上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噤口不言。
墨九如抬頭看向他,卻只能看到一個線條清晰的下顎。
早上一見,只覺得他玉樹臨風。
眼下看他,便覺得他猶如救命稻草。
墨九如明白,無論楚王和十三王爺所為何來,此時此刻,這倆人都是她最后的機會了。
想到這里,墨九如用力掙脫開衙役的桎梏,直接伸手拉住了白鳳眠長袍的下擺。
她急聲說道:“王爺,救我!”
白鳳眠垂眸看向自己被拉住的衣服,又順著衣服,看向墨九如纖細柔弱的小手。
這雙手很好看,膚如凝脂,指若柔夷。
可誰又能想到,這樣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昨晚竟是能扯碎他的衣服,甚至十分有力的,在他后背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那些旖旎澎湃的畫面再次襲來,白鳳眠的呼吸瞬間就亂了。
他下意識順著墨九如的手,看向她的臉頰,當那張陰陽臉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白鳳眠紊亂的呼吸,瞬間就平靜了。
沸騰的血液,也忽而冷若冰霜!
白鳳眠忍不住白了墨九如一眼,這張臉……真是倒胃口,貼門上辟邪,貼床頭避孕!
白鳳眠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服,滿臉都是惱火。
一來惱火自己被玷污,二來惱火不能對墨九如殺之而后快,三來自然是惱火自己……
惱火自己竟是怎么也忘不掉昨晚的事情,還會因為墨九如的手,而情緒亢奮。
在白鳳眠與自己較勁的時候,墨九如也在暗暗觀察他。
墨九如心中暗暗嘀咕著:“楚王滿臉都是厭惡的神色,該不會見死不救吧?要不去求求十三王爺?他笑瞇瞇的,看起來挺好說話的樣子。”
就在墨九如要轉(zhuǎn)移目標的時候,白鳳眠忽然從袖中抽出一方素帕,直接扔在了墨九如頭上。
墨九如微微一怔,拿掉頭上的帕子,疑惑的看著白鳳眠。
白鳳眠冷聲道:“把臉遮住,本王就救你!”
眾人先是愣了愣,隨后忍不住發(fā)出隱忍的笑聲。
墨九如也明白了,原來白鳳眠那厭惡的神色,是嫌棄她丑。
至于嗎?有那么難看嗎?
墨九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邊把手帕系在臉上,一邊小聲嘟囔著:“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一旁的白鳳簫忍不住笑出聲,他九哥向來都是這樣,直來直去,不給任何人留面子。
白鳳簫見墨九如已經(jīng)把臉遮好了,連忙說道:“好了墨九如,你快說說吧,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自己是冤枉的?今日/本王和九哥在這里,定然不會讓你替旁人背了黑鍋。”
墨九如點點頭,隨后闊步走向李二牛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