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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吃里扒外

小說:盛京貴寵作者:是心動啊時間:2024-12-15 23:30:06

  “若是您再次接手銀庫鑰匙,用嫁妝補(bǔ)貼,豈不是又折損了他的文人風(fēng)骨和男子氣概?娘,您早就應(yīng)該成全他和大夫人的假清高?!?/p>

  陸婉君若有所思地點頭:“你說得對,多做多錯,這么多年柳如煙游手好閑反而獨善其身,從今以后,也該她來做了?!?/p>

  蘇闌音滿意地勾唇,她這一耳光算是沒白挨!

  “娘,您先休息,女兒回房看書了?!?/p>

  “去吧,別看太久傷了眼睛?!?/p>

  “是?!?/p>

  蘇闌音來到屋外,房門在她身后合上。

  沐浴陽光的暖意讓她身心舒暢。

  站在臺階上看著院子里忙碌的下人,她的手在袖子里慢慢收緊。

  上一世,這群狗奴才們吃著她娘給的月銀和打賞,卻在背地里向柳如煙通風(fēng)報信。

  全都是吃里扒外的叛徒,一個都不能留!

  正想著便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扭頭去看,是李嬤嬤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

  “嬤嬤何事如此緊張?”

  李嬤嬤面露焦急:“姑娘,不好了,不好了!銘哥兒被困在賭坊,說要咱們拿錢去贖人?!?/p>

  聞言,蘇闌音依舊冷靜淡漠,并未有絲毫慌亂。

  她想了想,上一世這個時候四哥哥蘇晟銘確實已經(jīng)染上了賭博。

  但幸運的是,目前他只會玩骰子之類的小游戲,還沒有入坑太深,輸?shù)舻腻X也不多。

  若能及時將他拉回來,或許能改變上一世他被做成人彘的悲慘命運。

  想到這里蘇闌音低聲說道:“嬤嬤,你照顧好姨娘,我親自去尋四哥?!?/p>

  李嬤嬤蹙眉擔(dān)憂地說道:“姑娘,您是女兒家,怎么能入賭坊那種腌臜之地?若被人傳出去……”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p>

  蘇闌音眸色堅定,心中早已有了數(shù)算。

  李嬤嬤猶豫了一下急忙提道:“姑娘自己去太危險了,我記得后院有個身手不錯的,讓他陪著您去吧?!?/p>

  “人可靠嗎?”

  “受過姨娘恩惠,是個忠誠老實的?!?/p>

  “讓他在后門等我?!?/p>

  “是!”

  蘇闌音回房換了身男裝便趁著無人離開了碎月軒。

  她前腳剛走,一抹身影便朝著柳如煙所居的錦繡堂而去。

  ……

  后門。

  檐上掛著的燈籠散發(fā)出昏暗的光,夜風(fēng)也格外涼。

  蘇闌音一襲深棕色男裝低著頭邁出門檻兒,一抬眼便看到站在燈影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

  聽到腳步聲,男人轉(zhuǎn)身正好對上蘇闌音探究的視線。

  只見他一身灰色的粗布麻衣,眉眼沉穩(wěn),五官英武中透著幾分俊朗,整體長相頗為正派。

  只是……她怎么覺得此人有些眼熟?

  她想起來了,那日落水她差點兒溺死,幸好有人一把將她撈到了岸邊。

  迷糊中晃見的就是這張臉!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沒有名字?!?/p>

  男人聲線低沉,說話時微微頷首,眉眼低垂。

  “沒有名字?”蘇闌音有些訝異。

  她隱約記得上一世曾遠(yuǎn)遠(yuǎn)瞧見此人在后院干雜活,卻從未與他說過只言片語,所以并不知他連名字都沒有。

  “那旁人如何稱呼你?”

  “奴才是孤兒,十二歲逃難到盛京被陸姨娘收留,他們都喚奴才黑奴?!?/p>

  蘇闌音輕笑一聲,淡淡問道:“既然如此,以后我便叫你阿默如何?”

  “謝姑娘賜名。”阿默低頭,語氣誠懇。

  “阿默,你身手如何?”她上下打量著他,眼底帶著一絲探究。

  阿默拱手,謙恭道:“奴才雖比不上武林高手,卻也有一身蠻力,陸姨娘對奴才有恩,您是她的女兒,如遇危機(jī),奴才必定以命相護(hù)?!?/p>

  蘇闌音挑眉,笑著道:“我這人不愛聽什么花言巧語,向來只看行動?!?/p>

  男人微怔,而后便低下頭不再言語,像是用沉默代替一切。

  “跟我走吧?!?/p>

  她也不計較,大步流星朝著那間私人開的小賭坊走去。

  上一世,蘇永成與老夫人都嫌棄庶出的子女不成器,比不上嫡出才貌雙全。

  陸婉君不甘心自己的孩子被比下去,于是找了盛京最嚴(yán)厲先生來管教。

  蘇晟銘性子活潑,總有些調(diào)皮搗蛋,起初非常害怕先生打手板,也怕學(xué)不好讓母親傷心。

  可后來,柳如煙給他安排了一個嗜賭成癮的小廝做伴讀。

  每次他被先生訓(xùn)斥完面壁思過的時候,那小廝就在旁邊說先生的壞話,慫恿他逃學(xué)、叛逆。

  蘇晟銘的耳根子軟得離譜,旁人說什么便信什么,一來二去就被小廝帶進(jìn)了賭坊。

  上一世蘇闌音不是沒勸過,可染上賭癮的人,他就是軟硬不吃。

  無論你是威脅他,還是哀求他,表面上答應(yīng)得再好,轉(zhuǎn)身趁你不備便又去賭。

  當(dāng)他以為自己只是剛剛陷進(jìn)去還有機(jī)會重新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無可救藥。

  因為他沒有機(jī)會翻盤。

  這間小賭坊是蘇晟銘悲慘命運的開端,也是推他墜入深淵的第一雙手。

  蘇闌音站在門前沖著身旁阿默使了個眼色。

  男人瞬間心領(lǐng)神會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砰!”

  一聲巨響,賭坊厚重的門板摔在地上,蕩起一片灰塵。

  “什么人?敢在老子的地盤上鬧事?活膩了!”

  一個滿臉刀疤兇神惡煞的男人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十幾個同樣體型彪悍的打手,個個都拎著棍子。

  阿默站在那里沒有絲毫退縮,冷峻的臉上幾乎沒什么表情,只是嚴(yán)嚴(yán)實實地?fù)踉谔K闌音面前。

  直到被一只纖細(xì)白嫩的手推到身側(cè),眼底的冷肅才松動了些。

  “六……少爺。”

  他想勸說什么,欲言又止。

  “無妨?!?/p>

  蘇闌音抬腳邁進(jìn)去,沒有半分怯懦,反倒比任何人都鎮(zhèn)定自若。

  她看向刀疤男,毫不畏懼對方兇狠的視線,冷聲問道:“聽說你們扣下了我四哥?”

  “四哥?”

  刀疤男眼底閃爍精光,手里的刀緊了又緊。

  “你是說蘇家四少爺?”

  “對。”

  “他欠了我銀子!”刀疤男理直氣壯。

  “多少?”

  “三十兩。”

  蘇闌音神色淡然,環(huán)顧四周。

  這些人一年的收入都遠(yuǎn)沒有三十兩,足以見得蘇晟銘對他們而言,是多肥的一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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