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娘親是反派白月光,重生助她另謀高嫁!作者:天南舍予時間:2024-12-18 05:30:04
而且他們還聽說,這段娘子前些日子遇見鎮(zhèn)北王得了不少賞賜。
若是他們能得到這些銀錢,今夜直接跑了就是。
哪里還需要去武龍縣呢?
反正這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看著春紅和王昌這般有恃無恐,段清茉也算知道他們琢磨過來了。
明日就到了武龍縣,段清茉也有了人照應(yīng),他們反而更不好下手。
還不如趁著今日動手。
段清茉暗道一聲不好,護著陳昭昭就想離開此處。
然而段清茉沒跑出幾步,就又被幾個黑瘦猥瑣的男子擋住去路。
段清茉也不是好惹的,撿起地上的石塊就朝這幾人的砸去。
有一下砸中其中一人的額頭,那人頓時鮮血長流。
段清茉的發(fā)難頓時激怒了春紅,她一個眼神這些難民就蜂擁而上,并且首先最想控制的就是人小力氣小的陳昭昭。
眼見陳昭昭被王昌那如肥腸般的手抓住,段清茉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她凄厲地喚了一聲“昭昭”,自己卻被一股大力重重推倒在地。
有人好似正貪婪地抓著她的胳膊要往她的身上壓。
就在段清茉心生絕望之時,她的眼前一黑,臉頰滑過幾道熱流。
段清茉怔怔地趴在地上,顫抖著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指尖滿是滾燙的血跡。
“?。 币宦暺鄳K的痛呼傳來,隨后便是一只斷臂掉落在了段清茉的眼前。
只是沒等段清茉看清楚那殘肢,就又被人一腳踹開。
一道低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把眼睛閉上,段清茉?!?/p>
陰影籠罩在頭頂,段清茉抬頭也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
只見男人的脊背寬闊如巍峨山峰,將漸漸變大的風(fēng)雪悉數(shù)擋在了自己的身前,自己的發(fā)間卻染著幾點雪白之色。
男人節(jié)骨分明的手指緊握寒意森森的長刀,赤紅的血珠延著鋒利的刀刃低落,殺意四溢。
段清茉看到失神驚恐的陳昭昭還愣在原地,她連忙爬起來將女兒抱在懷中。
她閉上眼,也用手蒙住陳昭昭的眼睛。
下一刻,她聽到了一道更加沉悶的聲音——好似那是人頭落地的聲音。
“你,你是何人......”剛剛還張牙舞爪的王昌連滾帶爬地跑到了自己母親的身后。
他看向男人的目光猶如在看從深淵懸崖之下爬出來的厲鬼,聲音都抖成了篩子。
春紅也被嚇了一跳,她看出了靳詢氣度不凡,可是卻不知他是哪位軍爺。
于是她連忙說道:“這位軍爺,都是誤會,都是......”
只是沒等她說完,男人的劍光閃爍,這五旬老婦人捂住鮮血噴涌的脖頸,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娘,娘!”王昌看著自己轟然倒地的老娘,嚎啕大哭起來。
其余人則是被嚇得面色如土,兩股戰(zhàn)戰(zhàn),有人甚至當(dāng)即就想逃跑。
只是沒跑出幾步,就被靳沙帶來的精兵也圍了個徹底。
“參見王爺!”靳沙帶頭行禮道,眾人這才知道眼前大開殺戮的男人竟就是大名鼎鼎的鎮(zhèn)北王!
王昌兩眼一翻,徹底昏了過去。
其余難民也皆是痛哭流涕,下跪求饒。
然而靳詢只是冷冷地說道:“這些人全部關(guān)押下去!”
“是!”靳沙道。
而跟在靳沙身后的沈三滿眼里都是渾身染血的段清茉。
他正想上前問問是怎么回事,卻被靳沙拉住了手臂。
這位跟從鎮(zhèn)北王多年的屬下狠狠瞪了沈三一眼,不允他上前半步。
沒多久,沈三就眼睜睜地看著那位稍有謀逆之心就能奪得大周天下的鎮(zhèn)北王走到了段清茉的身邊,一把將那顫抖不已的小女子橫抱了起來......
——
中軍帳。
風(fēng)雪拍打在帷帳上的聲音愈演愈烈,像是噼里啪啦砸下來的玉珠,發(fā)出沉悶而細碎的響聲。
三足金絲燎爐內(nèi),上好的銀絲炭灼燒之時沒有半分煙塵霧氣。
段清茉裹著絨毯坐在燎爐邊,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小團。
她垂目,便能看到一雙節(jié)骨分明的手正用火鉗往燎爐內(nèi)加著銀絲炭。
男人青筋蜿蜒的手背上還染著新鮮的血跡,觸目心驚。
帳內(nèi)無言,只有一片尷尬與沉默。
段清茉躊躇許久,瞧了一眼掩上的帳門道:“王爺,奴家的女兒還在外面,她年紀(jì)小,今日怕是嚇壞了......”
咔。
火鉗用力。
好好一塊長炭被碾個粉碎,狼狽地砸進了燎爐內(nèi)。
段清茉縮了縮脖子,頓時斂了聲?!霸趺矗€怕我吃了你女兒不成?”
靳詢看著斷掉的銀絲炭,心煩意亂。
他將火鉗扔在了燎爐中,然后轉(zhuǎn)身走到面架旁用染濕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手背、臉頰上的血跡。
透過模糊的銅鏡,他能看到段清茉弱弱地抬起了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背影。
他看不清段清茉的神情,卻能感覺她的視線猶如羽毛般輕輕飄落在他的身上。
靳詢的喉嚨一緊,渾身上下的血液好似都流動得慢了許多。
他的腦海中慢慢浮現(xiàn)出了他第一次見到段清茉的模樣。
用茉莉花叢遮掩著的狗洞里,一道嬌小的身影撅著屁股邊哭邊爬。
他面壁而跪,后背仍殘留著母親用鞭責(zé)罰時火辣辣的痛意,被那狗洞的動靜驚得詫異。
沒多久,一張臟兮兮的小臉露了出來。
只見那玉雪可愛的臉蛋上長一道短一道的臟污花痕,左臉更是映著鮮紅的巴掌印,可見掌捆之人的憤怒與失控。
她猶如一只被人欺負了的流浪貓,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往下掉,手背一擦,臟兮兮得更是見不得人。
那時的他也不過九歲,跪著的身姿挺拔卻疲憊。
“你是誰?”
小女孩揉了揉如貓瞳般杏眸,水霧彌漫之中可憐又可愛。
他愣了愣,沒說話,卻聽她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嗚嗚......隔壁,隔壁何時住人了?這樣我要如何偷溜呢......”
“誒,你為何跪在此處?你也,嗝,你也被你爹爹罰了嗎?”
“噓,他們來找我了......別出聲......”
墻那頭傳來尋人的嘈雜聲音,小女孩緊緊握著肩膀上的小包袱如貓兒般弓著身子貼在他的身后。
他背后的鞭傷并沒有痊愈,被女孩軟和的小身子一壓,痛得他幾欲昏厥。
“走開?!彼渎暤馈?/p>
那時的靳詢本是生了怒意,可餓了兩日的肚子卻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一張熱乎的烙餅貼在他的臉邊,小女孩從背后眼巴巴地瞧過來:
“你要吃這個嗎?”
……
思緒一點點收回,靳詢已洗干凈了臉上和手上的血跡,可是他竟不敢轉(zhuǎn)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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