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流年已遠(yuǎn)愛已逝作者:施顏喬亦帆時(shí)間:2020-09-05 10:16:58
此時(shí)施顏正在客廳里踱來踱去,臉上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到底是誰爆光了她和葉家恩怨糾葛的那些事?
他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什么?
施語喬?似乎不太可能。
因?yàn)榈惨粋€(gè)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出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愚事。
那么會是某個(gè)心懷鬼胎,想坐收漁翁之利的葉家人?
可這個(gè)葉家人又會是誰呢?
正絞盡腦汁想著這個(gè)問題的時(shí)候,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急速地,一聲未完接著響起下一聲。
似乎急不可耐地想要見到里面的人。
思緒因此被打亂,再也無法集中,她只能丟下未解的問題,奔向門外。
一見到來人,她的臉色頓時(shí)冷冷的:“你來干什么?”
“孩子差點(diǎn)就流產(chǎn),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葉承銳的聲音大得像雷鳴,幾乎刺穿她耳膜。
他的臉孔像那日在醫(yī)院里突然得知她懷孕一樣憤怒得可怕。
但和那日不同的是,在憤怒的表相下,里面還包裹著一層若有似無的緊張和關(guān)懷。
她忽然覺得可笑之極。
她等了三年的緊張和關(guān)懷,在他們離婚前夕,終于姍姍來遲。
人,一定要失去之后,才要知道擁有時(shí)的珍貴?
葉承銳,你不過如此!
她譏諷地冷笑:“告訴你能讓我不流產(chǎn),還是能讓我免受你們?nèi)~家人的毒手?”
葉承銳的眸子頓時(shí)瞇起,一抹寒色流露出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說什么?是葉家人對你下的毒手?”
“你們?nèi)~家的人太眼饞我的股份!”她的話一針見血。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按住她的肩膀,迫切地問道:“是誰?到底是誰?”
施顏厭惡地看了看他的手,然后甩開,往后退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澳愫尾挥H自去查?”
施顏隨后想到了什么,又戲謔道,“不過我想你查不出半點(diǎn)蛛絲馬跡。”
“為什么?”
“因?yàn)樗皇终谔欤幌胱屇阒赖臇|西,你永遠(yuǎn)不可能知道?!?/p>
葉承銳腦海里浮現(xiàn)一個(gè)人的臉孔,心中受到極大的震撼,“是爺爺?”
“你何不親自去問他?”
冷漠地甩下這句話,施顏就“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把葉承銳阻隔在門外。
葉承銳又因?yàn)橐姴坏剿募?,猛地按門鈴。
一聲又一聲,急促地,不間斷地。
他對著鐵門,大聲而焦急地喊道:“施顏,你出來,我要見你。
施顏靠在門邊,看到墻壁上的電子屏幕中他渴望的臉,心似乎被扯成兩半。
撕心裂肺的疼痛,絲絲蔓延開來,讓她難以負(fù)荷。
……
葉家大宅。
老爺子看完直播后,沉怒著臉,“啪”的一聲關(guān)掉電視,氣憤地扔掉手中的遙控器。
遙控器從高處摔到玻璃桌面上,“砰”的一聲,讓一旁的羅桂珍嚇了一跳。
羅桂珍突然想起,有天路過施顏的房間,聽見施顏念誦的那句詩。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p>
她覺得這句話用來形容每一次發(fā)怒中的老爺子,簡直神一樣貼切。
她看了直播也很氣,簡直是炸毛了。
但再氣,也不敢當(dāng)著老爺子,尤其是此刻的老爺子的面表現(xiàn)出來。
因?yàn)榕滤麜由鷼?,最終一發(fā)不可收拾,還不是苦了自己。
她看了看老爺子,小心翼翼地問道:“爸,您說是誰這么不安好心爆料?”
“除了你那好兒媳,還能有誰?”老爺子氣得臉都綠了,雙眉緊緊地?cái)Q起來。
“是那個(gè)賤人?”羅桂珍略一思索,就立即在心里認(rèn)定是施顏。
“對,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怕我們搶她的股份所以才故意鬧得人盡皆知的?!?/p>
和老爺子一樣,她心里惦記的也是施顏手里的股份。
她希望他們這一房能拿到她的股份。
這樣葉承銳就會成為葉氏最大的股東從而穩(wěn)坐葉氏總裁的位子。
不過被施顏這么一鬧,他們卻不好下手了。
她真是瞎了狗眼,居然看不出那個(gè)賤人這么精于算計(jì)。
“爺爺,是你找的人對付施顏母子?你知不知道施顏她差點(diǎn)流產(chǎn),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的。”
葉承銳質(zhì)問的聲音陡然從門外傳來。
因他的聲音分貝過高,就喇叭一樣,老爺子和羅桂珍又都同時(shí)聚精會神地想著施顏的問題,被他這么一出現(xiàn),都不約而同地受了一點(diǎn)驚嚇。
但老爺子是何許人也?
在他這個(gè)高位上,活到他這把年紀(jì),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
他迅速地鎮(zhèn)定下來,并且疾言厲色地指責(zé)葉承銳:“我是你爺爺,有你跟爺爺這樣說話的嗎?”
顯然,他利用長輩的身份,輕輕松松就轉(zhuǎn)移了問題,把矛頭指向了葉承銳。
“爺爺,到底是不是你?”葉承銳握緊拳頭,緊緊地盯著老爺子,一副得不到答案,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你現(xiàn)在是在質(zhì)疑我嗎?我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到頭來居然敵不過那些道聽途說的流言?葉承銳,你太讓我失望?!?/p>
葉老爺子用手中的拐杖,似佘太君的龍頭拐杖一般,象征著絕對的權(quán)威,重重地敲擊再地板上。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嚇得羅桂珍和葉承銳的身體都不約而同地瑟縮顫栗了一下。
母子倆的眼中同時(shí)流露出驚恐之色。
“哼!”
一聲冷哼,老爺子揚(yáng)長而去。
老爺子離去后,羅桂珍伸出食指,狠狠戳了一下葉承銳的頭,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被那個(gè)女人灌了迷魂湯嗎?居然那樣冒犯老爺子?你不想做葉氏總裁了是不是?”
葉承銳因?yàn)閾?dān)憂施顏母子的安危,早就忘記了一直被他視為人生目標(biāo)的葉氏總裁。
“媽,對施顏母子下毒手的人,到底是不是爺爺?”
羅桂珍怔了一下,頭腦迅速反應(yīng)過來,罵道:“豬腦,你還看不出來嗎,那個(gè)女人擺明了就是想挑撥離間!”
雖然她也懷疑這件事事有蹊蹺。
依她對老爺子的了解,老爺子會對施顏?zhàn)瞿菢拥氖?,一點(diǎn)也不奇怪。
但在葉承銳面前,她不可能幫施顏說話。
相反,她要維護(hù)老爺子和他們?nèi)~家的聲譽(yù),讓葉承銳少受施顏的蠱惑,從而讓他更加精進(jìn),對老爺子更加聽話孝順。
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到老爺子的歡心,進(jìn)軍葉氏總裁才有希望。
雖然羅桂珍這么說,但葉承銳還是半信半疑。
同時(shí)暗暗在心里對自己說,一定要把真相調(diào)查出來。
易平跟著老爺子上樓。
老爺子在書桌前的紅檀木椅子上正襟危坐。
他看著易平,問:“有什么事?”
“老爺子,上次您讓我查的事,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施顏的股份并沒有讓渡給喬亦帆,”易平請罪一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老爺子,“對不起老爺子,是我被他們合伙騙了?!?/p>
他一邊努力掩飾心虛,一邊思考著老爺子發(fā)作后,他應(yīng)該要如何請罪才能讓懲罰降到最低。
老爺子長滿皺紋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拐杖頭。
易平怯怯地瞅了一眼,只見老爺子的嘴巴先是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
老爺子陰測測道:“這喬亦帆不簡單哪!”
易平更加如履薄冰:“那我們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
老爺子略沉思了一會兒,冷冷地對易平說:“股份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的,只是不可以再采取粗暴的方式了?!?/p>
喬亦帆和施顏他們肯定有所防范,而且現(xiàn)在全城人都知道他們?nèi)~家人要搶走施顏的股份。
如果再公然采取粗暴的方式,難免落人口實(shí),于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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