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說我沒規(guī)矩?我給家人立古人家規(guī)!作者:笑語晏晏時間:2025-03-04 10:30:04
南思雅看一眼桑寧,又紅著臉對陳錚嬌嗔:“哎呀,姐姐還在這呢。”
陳錚這才“察覺”到桑寧的存在,轉(zhuǎn)頭看過來:“南大小姐也來了?!?/p>
桑寧微微一笑:“陳先生?!?/p>
“叫我陳錚就好,你是思雅的姐姐,我是思雅的未婚夫,我們也算是一家人?!标愬P態(tài)度很客氣,但語氣卻透著倨傲。
桑寧微微挑眉,哦,原來是找男人幫忙撐場子來了。
她倒是要看看陳錚能給南思雅撐個什么場面來。
“今天的慈善晚宴主要是名流圈做慈善拍賣,雖然是公益性質(zhì)的,但來的也都是上層名流圈。”
陳錚笑笑,有些輕蔑:“你也能見見世面?!?/p>
桑寧神色沉靜,她還需要見世面?
作為謝氏嫡長女活了十八年,她什么場面沒見過?皇后娘娘的鳳藻宮她都住了半年,天子設(shè)的宮宴春獵她都從小去到大。
延綿三條街的儀仗隊伍,奢華到用金磚鋪地玉石鋪路的金殿,金龍盤柱,夜明珠都拿來糊墻。
這么一場小小晚宴,他讓她見世面?
桑寧笑笑,語氣隨意:“是啊,看個熱鬧。”
陳錚笑容微微一滯,有種裝了逼但沒裝到位的憋屈感。
真夠裝的,難怪思雅討厭她。
陳錚沒再寒暄,引著她們進去落座。
今天的晚宴都是擺的圓桌,因為也并不是很嚴肅的拍賣,主要是給二代和三代們玩樂聚會為主,等到開宴的時候,拍賣師上臺順便做一些精品拍賣。
陳錚帶著南思雅和桑寧落座,這一桌幾乎都是陳錚和南思雅的朋友,大家都很熟絡的打招呼。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姐姐,剛剛回來還不大適應,我今天帶她出來散散心?!蹦纤佳判χ榻B。
大家的目光在桑寧身上打量一眼,都帶著幾分輕蔑,雖然南思雅介紹的很親切,但他們早已經(jīng)知道,南家這位弄丟的大小姐,是從鄉(xiāng)下回來的。
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笑了一聲:“咱們這鑒寶晚宴也真是越來越掉檔次了,什么人都能帶的進來。”
他旁邊的穿著小禮服留著黑長直的女生看一眼桑寧,輕嗤:“總攔不住有人想要硬裝,咱們這圈子亂七八糟的人越來越多了,看得懂嗎就來?”
陳錚適時地開口打圓場:“大家給我個面子?!?/p>
“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現(xiàn)在都走了?!焙陂L直冷嗤一聲。
這樣的鑒寶拍賣會,都是些有錢人鑒賞和淘寶的場合,他們當然最厭惡那些個什么都不懂的網(wǎng)紅和門外漢來湊熱鬧裝逼,拉低了他們的檔次。
南思雅看一眼還在沉默的桑寧,心里已經(jīng)暗暗爽到了。
這樣規(guī)格的晚宴,南思雅都是沾陳錚的光才敢參加的,畢竟這些鑒寶類的檔次她也看不大懂,唯恐丟人現(xiàn)眼,南家一個暴發(fā)戶哪里會懂這些?
南桑寧在外面裝的一副不得了的樣子囂張的很,真到了這種場合,還不是一句話不敢說?
南思雅還貼心的對桑寧道:“沒關(guān)系的姐姐,你這次不懂,就先看著,別亂說話?!?/p>
黑長直又冷笑:“也別亂拍照,要是我發(fā)現(xiàn)你隨便拍我們照片上傳到微博上給自己抬檔次,我會讓律師直接給你發(fā)律師函,我是看在和阿錚十年交情的份兒上才容忍你的,你別不知好歹。”
南思雅簡直爽爆了,幸災樂禍的看著桑寧,巴不得她現(xiàn)在又使出昨天那股子暴脾氣來,上去扇巴掌掀桌子。
旁人可不像她這么好說話,由著她撒野。
那可是無憂傳媒的千金詹宜君,出了名的大小姐脾氣,南桑寧和她對上,簡直就是找死!
滿桌人的視線都落在桑寧的身上,帶著戲謔的打量,想等著看笑話。
桑寧沉默了片刻,才緩聲開口:“你的檔次,就是戴假貨嗎?”
詹宜君臉色驚變,直接拔高了聲音:“你瞎說八道什么?!”
桑寧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你手腕上這個金鑲寶珠釧我看著有點眼熟,是南朝齊皇后戴過的那支嗎?”
詹宜君眼里閃過一抹詫異,她竟還認得這個?
她冷嗤一聲,語氣多了幾分得意:“算你識貨,也是,鄉(xiāng)下的也會看新聞,這手釧名氣大,你知道也不意外?!?/p>
桑寧搖了搖頭:“挺漂亮的,可惜……”
“可惜什么?”
桑寧抬眸看她,沉靜的眸子毫無波瀾:“是贗品?!?/p>
詹宜君臉色險些龜裂:“你懂什么?!這是我家的傳家寶,你以為我是你嗎?還要戴贗品?!”
陳錚也惱了,怒斥:“詹家世代相傳的寶物,是你能質(zhì)疑的?南桑寧,我?guī)銇硎强丛谒佳诺拿孀由希皇亲屇銇斫o我砸場子的!”
桑寧面無表情。
“南朝齊皇后的那支金鑲寶珠手釧是封后時齊王所贈,外面鑲嵌寶珠,內(nèi)圈雕著九尾鳳凰,寓意鳳凰飛天,而這支手釧真正貴重的地方,在于它上面鑲嵌的寶珠,不是尋常東珠,而是產(chǎn)自西洲的南珠,這種寶珠更圓潤,色澤更暖,你這支手釧上的寶珠過亮,可見,是贗品?!?/p>
更重要的是,這支手釧,她七歲入宮給皇后姑母侍疾,在鳳藻宮住了半年,她貪玩便將姑母的這手釧砸在地上,磕掉了一顆寶珠。
姑母沒有責怪她,讓宮人又補了一顆,只是那時距離南朝已經(jīng)過了數(shù)百年,西洲早已經(jīng)產(chǎn)不出寶珠了,只能尋其他的南珠替代,色澤和其他的寶珠自然有些差別。
而詹宜君的這支手釧,每顆寶珠都像是同一個機器打出來的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詹宜君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她從來都是倨傲的高高在上,這支南朝齊皇后的手釧,她也炫耀過無數(shù)次,這是他們家的傳家寶,里面刻著鳳凰飛天,最能彰顯她的身份。
而現(xiàn)在,這個鄉(xiāng)下來的臭丫頭竟然說她戴的是假貨?!
陳錚忙安撫她:“宜君你別聽她的,她連書都沒念過幾年,什么都不懂?!?/p>
桑寧語氣隨意:“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查史書,南朝齊皇后這手釧最貴重的便是這上面的西洲南珠,你這手釧上明顯是東珠?!?/p>
“你!”
詹宜君顏面掃地,偏又憋屈的無法反駁,氣的肺都要炸了。
南思雅都驚呆了,沒想到南桑寧竟然敢在這里胡說八道!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懂什么東珠南珠的?
“姐姐你別胡說了,你知道這是什么場合嗎?你快跟詹小姐道歉?。 ?/p>
桑寧轉(zhuǎn)頭看向她:“妹妹別急,詹小姐有陳錚護著呢,你操心什么?他們十多年的情分,感情指不定比你深。”
南思雅瞬間僵在那里。
詹宜君幾乎要炸了,聲音尖銳的罵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桑寧客氣的笑笑:“我的意思是,詹小姐和陳錚感情很好,當然我知道,以詹小姐的身份,肯定是看不上陳錚的,最多也就是拿他當……”
桑寧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后才想到一個這兩天新學到的,準確的用詞:“備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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