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帝策之奉旨為后作者:段寒蕪紀(jì)長情時間:2020-09-05 10:30:31
將軍夫人滿意的看著面前的段寒蕪,從小受人排擠,依舊是這副乖巧柔順的模樣,當(dāng)真是對了自己的胃口。原本她自己也是對這個貌丑的孩子不喜的,但是整日段暖陽在耳邊夸贊段寒蕪的好處,倒真是讓自己來了幾分興趣,這來來往往的,倒還真是覺得這個孩子不錯。也就一直在府里庇佑她了,不然,區(qū)區(qū)段暖陽怎么會一直護(hù)著段寒蕪長大。
“寒蕪啊,錦秋就是大小姐脾氣,你別往心里去?!睂④姺蛉藲q數(shù)不是很大,四十多保養(yǎng)的卻是極好的,她舉手投足都帶著貴氣。
段寒蕪搖搖頭,“不會,寒蕪知道錦秋姐姐是驕縱慣了的,自然不會和她一般見識。”
“那就好,我還真擔(dān)心你受不了那丫頭,她自小被寵壞了,什么都要爭搶到?!睂④姺蛉诵χ_口,“我倒是擔(dān)心你會不會吃虧。”
“寒蕪自然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段寒蕪依舊是淡淡的開口,“若是在所難免,吃了虧也無所謂,畢竟吃虧就是福。夫人覺得是不是?”
將軍夫人抬頭看了看段寒蕪,對上她微微冷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誰說不是呢?但是寒蕪啊,我們再怎么說也是嫡系子孫,怎么能讓旁支的三番五次的欺壓呢?這不僅僅是個人榮辱,也和我們將軍府有關(guān)。我的意思,你知道吧?”
“是,夫人,我都知道?!倍魏徯牡追浩鹨唤z絲的冷意。要說關(guān)系,段錦秋似乎比自己還要密切,更何況都在傳她段寒蕪不是將軍的親生女兒,將軍夫人竟然還會對自己說這些話??磥恚易鍢s辱當(dāng)真是比私人感情來的多。她斂下自己眸子的思緒,害怕面前這個衣著華麗的婦人讀出自己的心思。
將軍夫人顯然是心情好好,看到一邊站著的段寒蕪,笑道,“寒蕪,我怎么總是覺得我們這么生分呢?好說歹說,我也算是你娘親,對吧?”
“恩?”段寒蕪一愣,娘親,這個詞似乎好久都沒有聽到過了。她木訥的看著面前的婦人,才抬步走過去,頭發(fā)依舊是擋著自己的臉頰,不敢抬頭。
將軍夫人自然是知道段寒蕪在懼怕什么,她慈愛的拉過段寒蕪的手,一皺眉,“你這孩子,手這般冷,姑娘家家的以后可是會的病的。等下找管家給你多做一些補(bǔ)藥,當(dāng)真是要好好的補(bǔ)補(bǔ)了?!边€沒等段寒蕪反應(yīng)過來,將軍夫人又低低的開口道,“你覺得念禮如何?”
“???”段寒蕪思路有些跟不上,驚詫的瞪大眼看著面前的將軍夫人,對她突然的熱絡(luò)有些無所適從。
“你這孩子,難道不成還怕我怎樣?”將軍夫人好笑的看著段寒蕪的反應(yīng)。
段寒蕪依舊是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看著將軍夫人,半天才接口道,“念禮表哥文質(zhì)彬彬一表人才,對其他人當(dāng)真是極好的。”
“那寒蕪如何想念禮?”將軍夫人眸子閃著狐貍的光芒。
段寒蕪驚詫的瞪大眼睛,突然知道將軍夫人是什么意思了,頓時紅了一張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道,“夫人,你想多了,寒蕪對念禮表哥只是尊敬和敬佩,別無他想。錦秋姐姐不是對他傾心么?自然是她、、、”
“你自己就對念禮沒有什么別的情感?”將軍夫人打斷段寒蕪的話。
段寒蕪啞口無言,手指不住的揉搓自己的衣襟。
將軍夫人笑笑,伸手把段寒蕪蓋住臉頰的頭發(fā)掀起來,頗為肯定的說道,“寒蕪,頭發(fā)這般蓋著多不舒服,還是掀起來比較好。再說,寒蕪本來就是很清秀的女子啊!”
段寒蕪一愣,這個情景,似乎昨日浮現(xiàn)過,此刻腦海里都是那個對自己溫潤一笑的清雅男子。半晌,段寒蕪才近乎于呢喃的“恩”了一聲。
因著段寒蕪的胎記,每次去市集都會在頭上戴著一個斗笠,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的容顏。房間里的筆墨紙硯不夠,她不喜歡去賬房那里索要,更何況也不是自己最喜歡的款式,便整理好了衣衫準(zhǔn)備出去采購。
屋子里,對著鏡子不斷的轉(zhuǎn)身,看著哪里還會出現(xiàn)差錯。
“我是怎么了?什么時候這般在意相貌了。”段寒蕪懊惱的咬了咬唇,伸手摸了摸帶著胎記的臉頰,嘴角含笑。這才邁步走了出去。
平日里,段寒蕪出門之時總會實現(xiàn)勘察哪里的人比較少,才會出現(xiàn)。畢竟自己的打扮還是有幾許怪異的,她伸手摸了摸擋在外圍的薄紗,抿著唇朝自己一向去慣了的“墨寶軒”走過去。
“段姑娘,您來了!”店主是個年輕男子,眉清目秀,眉宇之間散發(fā)著淡淡的哀愁,據(jù)說在當(dāng)初還是個出名的秀才,只不過因為未婚妻去世而無心考取功名,因而靠經(jīng)營小店為生。
段寒蕪微微點頭,頭上的斗笠還是沒摘掉,她拄著拐杖慢慢的走進(jìn)來,直接沖那邊的文房四寶過去。伸手摸了摸一邊放著的紙張,慢慢的開口,“這些是新進(jìn)的?”
“不錯,段姑娘眼力真好?!钡曛鼽c點頭,抱著一小包的東西走過來,低聲道,“算算時間,確實是到了段姑娘來采購的時辰了,因而一早準(zhǔn)備好了。”
段寒蕪一愣,旋即笑笑,“多謝店主,有勞費(fèi)心了?!?/p>
“段姑娘一直是我這里的常客,自然是要好生招待著的?!钡曛饕彩腔囟Y笑笑,抬頭看看天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午,想必是人最多的時刻,不妨在我這里喝杯茶歇歇腳,也是好的?!钡曛鞯恼f著,一直都知道段寒蕪的身份怕是不簡單,長久以來只是保持著主人和客人的身份地位,朋友更是不言而喻。印象里,面前的這個女子淡漠如冰卻夾雜著水波的暖流,當(dāng)真是極好的。
段寒蕪為難的也跟著看看,伸手捂著自己的臉頰。也不知怎的,每當(dāng)?shù)搅苏缰畷r,臉色的胎記就非常明顯,還帶著點灼痛之感。與其自己出去被其他人行注目禮,倒不如在這好好的喝杯茶。想到這里,段寒蕪點點頭,“那就叨擾店主了?!?/p>
“客氣客氣?!钡曛鳒匚臓栄诺男π?,這才抬步帶著段寒蕪?fù)鶅?nèi)室里面走去。
不得不說,店主當(dāng)真是個附庸風(fēng)雅的人,內(nèi)室也如同外面一樣的書香,段寒蕪走進(jìn)來就聞到撲鼻而來的墨香,夾雜著淡淡的花的芬芳。店主笑著從一邊端著茶杯走進(jìn)來,伸手為段寒蕪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段姑娘,喝茶?!?/p>
“多謝?!倍魏徶皇墙舆^,并未喝。
店主知道段寒蕪不喜被人看著,也直接站起來,笑著說道,“段姑娘慢用,我前面還有生意要做,就不在這里陪著姑娘了?!?/p>
“好?!倍魏忺c點頭,等看到店主出去之后,才把面紗掀起來小口的抿了抿茶。懷里抱著的筆墨紙硯散發(fā)著幽香,讓她焦躁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店主才掀開簾子走進(jìn)來,便看到倚靠在一邊假寐的段寒蕪,他依舊是彬彬有禮的坐在一邊等著。陽光順著窗外灑進(jìn)來,落在段寒遮蓋面容的薄紗上,隱隱約約的浮現(xiàn)出了她的模樣。挺翹的鼻翼隔著薄紗顯出輪廓,小巧的唇瓣有規(guī)律的開開合合。
“恩、、、”段寒蕪?fù)蝗粶喩硪粋€激靈,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邊規(guī)規(guī)矩矩端坐在那里的男人,心里一跳,趕緊伸手摸摸面紗。
店主倒是被段寒蕪這個舉動給逗笑了,趕緊解釋道,“段姑娘不用擔(dān)心,我不是什么登徒子,不會揭開你面紗的?!?/p>
“這倒是我小人之心了。”段寒蕪愣了愣才無奈的搖搖頭,索性就直接摸著面紗說道,“店主當(dāng)真是對我很放心,明明只是知道我一個姓氏,還這般熱絡(luò)?!?/p>
“哦?段姑娘的意思是說,我們算不上是朋友?”店主聞言挑眉說道,語氣也帶著一股子別樣味道。
段寒蕪再次愣住,不知道接下來該接什么話才好。
“段姑娘,我不是什么人都這般熱心腸。”店主說著就坐在段寒蕪身邊,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只不過看段姑娘身上有那么幾分我未婚妻的影子,頗為在意罷了。再加上段姑娘的談吐我十分喜歡,又是老主顧,才分外想結(jié)交段姑娘這個朋友。”說完這話,店主轉(zhuǎn)頭目光灼灼的盯著段寒蕪,“怎么?姑娘可是嫌棄我這個文弱書生?”
“不不不,怎么會。”段寒蕪趕緊搖頭,緊了緊懷里的東西,輕輕呼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店主為人倒真是好爽,結(jié)交店主為朋友也是值得的。更何況,還有這般好的文房四寶提供。”說著段寒蕪含笑的搖搖手里的東西。
店主失笑,“我倒還真是個好朋友呢!”說著他打量了下段寒蕪,“看段姑娘的樣子,我剛開始倒是覺得來頭不簡單。”
“什么來頭,只是個無名小卒罷了。”段寒蕪咬唇苦笑了幾聲,“不知店主應(yīng)該如何稱呼?小女子段寒蕪。寒冷的寒,荒蕪的蕪?!?/p>
“段寒蕪、、、”男子重復(fù)了一遍,似乎是在細(xì)細(xì)品味,“倒是個別致的名字,姑娘為人倒是和名字很匹配。在下姓許,名為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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