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異世丑妃展風(fēng)華作者:夜卿冷時(shí)間:2020-09-05 10:38:48
灑珠銀線海棠花的羅帳內(nèi),六尺寬的沉香木床榻之上,面色微微發(fā)白的孟長卿目光呆滯的望著帳頂,一股無力感一層又一層的涌上來。
她居然好死不死的······魂穿了。
本是因?yàn)閷W(xué)醫(yī)壓力大去參加極限運(yùn)動想要放松放松,沒想到居然半途繩索斷了,她直接掉了下去!
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兒了。
孟長卿抿了抿嘴角,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嘶——”她當(dāng)即疼的快要掉出眼淚。
還沒等她緩過勁來,一道尖銳的女聲從外面?zhèn)鬟M(jìn)來,“大膽!本小姐可是府上貴客,你們這幫狗奴才也敢攔我?”
孟長卿擰了擰眉,有些不悅。
嘰嘰喳喳,成何體統(tǒng)?
剛從床榻上撐起身子,一陣腳步聲急沖沖的進(jìn)來,丫鬟婆子根本攔不住,在后面又是氣氛又是彷徨。
隔著紗質(zhì)羅帳,孟長卿眨了眨眼。
身量倒是纖細(xì)苗條,走起路來也是環(huán)佩叮當(dāng)。
“聽聞妹妹被梁柱砸暈了,我特意過來看看望看望?!卑足淠笾ぷ?,臉上帶著止不住的得意之笑。
頗為熟悉的聲音入耳,孟長卿冷冷勾唇。
看望?
若是原主的記憶沒錯(cuò),那抄手游廊中的一截短梁分明是這白沅讓人故意放的,還特意命人以原主心上人的名義引誘過去,原主心心念念的等待之際,那梁柱倏地就朝著腦袋砸落下來。
毫無疑問,原主當(dāng)場去世。
若非她機(jī)緣巧合之下魂穿過來,恐怕就要讓這女人得逞了。
這白沅不過也才十幾歲的年紀(jì),怎的心腸如此歹毒?
孟長卿心中替原主憋著一口氣,纖纖細(xì)手將羅帳一掀,徑直下榻。
看著白沅身后好幾個(gè)丫鬟婆子,她嗤笑一聲,裝作不明所以道:“白姐姐怎么帶著這么多人過來,知道的是白姐姐好心過來看望我,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姐姐是東道主呢!”
這話雖說的輕飄飄的,可聽在白沅耳里就像一根刺。
她臉色微變,掐了掐掌心復(fù)又笑著道:“妹妹說什么呢?姐姐只是個(gè)客人罷了。”
孟長卿瞧著她,不動聲色彎了彎唇,倒是個(gè)沉得住氣的。
自顧自走到沉檀木桌邊坐下,順手倒了杯茶,飲了一口后微微抬頭看著她,“姐姐也知道自己是客人啊,這么大架子可把我這個(gè)主人給嚇壞了呢?!?/p>
聞言,白沅面色黑上一分。
孟長卿起身看了眼她頭上的碧玉玲瓏簪,唇角微彎,“我瞧姐姐也是個(gè)知禮數(shù)的,你既在我孟府享受榮華,便要守好規(guī)矩,下次若再有斷截梁柱砸我頭上,我可就不像今日這般客氣了?!?/p>
說著,她伸手拍了拍白沅的肩膀。
白沅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嘴里卻仍舊狡辯,“妹妹是不是被梁柱砸昏頭了?我聽下人們說妹妹是為了去赴顧公子的約方才不慎遇上梁柱塌陷,如今怎的怪到我頭上?我這一番好心你不領(lǐng)情便罷了,還要如此冤枉我,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她眼角四周迅速泛起紅意,雙眉微蹙,眼里盡是委屈,肩膀輕顫,將楚楚可憐演繹的淋漓盡致。
孟長卿一雙桃花眼微微勾起,眼底迸發(fā)出冷意,不過幾句話就將她塑造成蠻不講理、目中無人的樣子。
難怪能將如今孟府的當(dāng)家主母哄得喜笑顏開,也難怪原主遇上她就只有受罰的份兒。
可眼下不同了,原主在她這兒受過多少氣兒,她今兒都要一點(diǎn)一點(diǎn)討回來!
她唇角一勾,徑直逼近,下一刻,響亮的巴掌狠狠甩在白沅臉上,頓時(shí)浮出淡淡的紅印。
白沅不可置信的盯著她,一手捂著疼痛麻木的臉頰,雙眸里盡是憤怒不甘。
“你敢打我?你瘋了么?”遇上這樣的事,她也無法在保持清醒,惡狠狠的嘶吼道,眼珠都紅了。
孟長卿拿過錦帕擦了擦手,好整以暇道:“我為何不敢動手?我可是府上的嫡長女,你不過是個(gè)旁支庶女,光這身份只差就已然奠定了你卑賤的事實(shí),你若不服氣盡管打回來。我今日正得空呢,正好有功夫陪你玩一玩?!?/p>
白沅氣的胸口起起伏伏,渾身顫抖,“倘若二表姑知道你仗勢欺人,定不會······”
“拿二伯母壓我?”孟長卿沒有絲毫憐憫,緊張打斷她的話,霸氣十足的捏住她下顎,字字珠璣一般鋒利,“姐姐可是真以為我好欺負(fù)?你不過是個(gè)客,我若讓你何時(shí)滾你便何時(shí)就得裹著包袱滾,在我這兒裝可憐是沒有用的,姐姐莫不是忘了我小叔極為護(hù)短,是非不分呢?”
白沅被她這一番話與氣勢驚得面色蒼白。
這小賤人明明一直懦弱不堪,何時(shí)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白沅扯開她的手,咬緊牙關(guān)瞪著她,“孟長卿,你是大小姐又如何,就憑你這丑陋廢柴還囂張的樣子,也遲早有人收拾你!”
“哦?”孟長卿沒有半點(diǎn)懼意,“那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寄生蟲?”
“你、你說什么!”白沅氣的雙手顫抖,一雙眸子里盡是怒意,面色鐵青。
孟長卿忽的伸手拔下她頭上的碧玉玲瓏簪,隨手松開,“啪”的一聲,支離破碎。
“吃我孟家的,喝我孟家的,誰給你的膽子設(shè)計(jì)我?”一瞬間,她氣勢如虹,眸光陰冷如寒潭。
白沅又驚又懼,盯著她最終憤憤不平的甩下一句“咱們走著瞧”便甩袖離去。
孟長卿冷眸微斂,看著地上破碎的玉簪,隨口道:“收拾了吧。”
結(jié)果半晌都沒聽到動靜。
她回眸看去,只見丫鬟小枝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怎么了?”
半晌小枝才回過神來,眼里含了淚,哽咽地差點(diǎn)說不出話來。
“小、小姐,您終于恢復(fù)曾經(jīng)的樣子了!奴婢太高興了,有點(diǎn)、有點(diǎn)緩不過神來?!毙⊙诀哌呎f邊擦眼淚,激動不已。
孟長卿一愣,眉眼微彎,“好了好了,以后我不會再讓別人欺負(fù)我了,你先把這玉簪收掉,然后再給我那一面鏡子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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