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狡辯

“有話直說。”衛(wèi)林眼神一冷，站在丫鬟面前，身上隱隱發(fā)出攝人的寒意。

“昨天黃昏，奴婢去廚房給夫人端燕窩，經(jīng)過后門的時候，無意中看見門外有人影閃過?！毖诀吒惺艿筋^上傳來的壓迫力，將頭俘得更低，唯唯諾諾道出。

“那人你可看清了？”衛(wèi)林心神一凜，抓住丫鬟的手。

“奴婢···奴婢是從門逢里看見的，只看見了半張臉?！毖诀邍樍艘惶?，身體都有些發(fā)抖，“看不清什么樣，只知道她眼角有顆紅色的痣。”

衛(wèi)林與江墨對視了一眼，是方雨！

“來人！跟我去東市，抓拿兇手方雨！”凌昊天不等江墨下令就帶領(lǐng)著手下的捕快沖出了門，直奔東市。

“大人，你們?yōu)楹我ッ衽?？”直到被抓進(jìn)了大理寺，方雨都沒有明白為何被抓。

“大膽方雨！你還不老實(shí)招來！”凌昊天站在堂下，一身青色的官府穿在他的身上顯得威風(fēng)凜凜，這是大理寺少卿的官府。

坐在大堂上的江墨一言不發(fā)，看著凌昊天，若有所思。

“大人，民女不知犯了什么事，還請大人告知?！狈接旯蛟谔孟?，仰頭看著凌昊天，一臉的倔強(qiáng)。

“大膽方雨，昨日黃昏有人看見你出現(xiàn)在柳家，今日柳家的孩子就不見了，是不是你擄走的！“郭大飛怒氣沖沖，恨不得一刀砍了方雨，“你這個女人，那么小的孩子你下得了手，你還是人嗎！”

“方雨，我問你，昨晚你在哪？和誰在一起？”衛(wèi)林放輕了語氣，她不愿放過每一個壞人，也不愿好人受冤枉。

“昨晚···”提起昨晚方雨神情有些慌亂，卻很快鎮(zhèn)定下來，“昨晚民女一直在家，從沒外出，也沒有去過什么柳家。”

“可有人能證明？”衛(wèi)林接著問，“柳家夫人的婢女翠翠昨日黃昏看見你在柳家后門鬼鬼祟祟，你去柳在干什么？”

“我沒有去柳家，我今天還有擺攤賣肉，昨晚就必須要把豬殺好，怎么可能有時間去柳家。”方雨對著堂上的江墨就是一磕頭，義正言辭，“大人，城東的王大爺可以作證，我一直都是在他們家進(jìn)的活豬。”

“來人，帶王大爺！”

凌昊天一聲令下，王大爺很快被帶上來。

“王大爺，昨日方雨可有去向你進(jìn)過活豬？”衛(wèi)林站在老實(shí)巴交的王大爺面前問道。

“回大人，昨夜方雨確實(shí)向小人進(jìn)過活豬，當(dāng)時我老婆子也在?！蓖醮鬆敳恢接攴噶撕问拢坏脤⑹虑槔蠈?shí)說來。

“是昨夜還是昨日？”衛(wèi)林很快抓住王大爺話里的重點(diǎn)，一字之差可能就是天堂與地獄之別。

王大爺?shù)皖^仔細(xì)想了想，“是昨夜亥時，因?yàn)榉接暌恢倍际切鐣r來的，昨晚不知為何亥時三刻才來，小人都快睡下了。”

衛(wèi)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犀利的眼神看向方雨，“方雨，昨日酉時到戌時你在哪？”

“我···我一直在家?！狈接暧行┗艁y，眼神四處亂飄。

“方雨，你再不招就別怪本官對你用刑了?！绷桕惶鞗_著站在一旁的捕快一招手，“來人！”

捕快得到命令，手持著兩仗余長的木杖走上大堂，將慌亂掙扎的方雨押在地，手中的木杖一下一下狠狠打在方雨上腰，每打一下就傳來一聲鈍器打在肉上的沉悶聲音。

衛(wèi)林站得高，清楚得看見木杖打在方雨脊背上綻出來的血肉，每打一下，脊背上都印上一道深深的木杖痕跡，一道覆著一道，密密麻麻。

方雨穿著一件素色的白布衣，此時已全被鮮血染紅。

“方雨，我勸你還是招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惫箫w有些不忍心，語氣比平時輕了不少。

方雨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嘴唇已經(jīng)被咬出了血，額頭上暴起的青筋蜿蜿蜒蜒，猶如丑陋的蚯蚓，一顆顆豆大的冷汗從她的雙鬢流下來，滴在大理寺光潔的地面上。

“來人！上拶子！“凌昊天臉一黑，大喊一聲。

捕快拿著拶子套在方雨的十指上，用力一拉，方雨纖細(xì)的手指就在拶子上變了形，血，滴了下來。

“大人！真的不是我，求你放過我吧！”方雨慘白著臉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