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萌妻出沒請關(guān)照作者:不是秦小缺時間:2020-09-05 10:49:07
余小溪手里的咖啡杯,砰一聲掉在了地上。
咖啡濺到了她的身上,燙到了皮膚,她卻一點(diǎn)也沒覺得疼。
“你……你說什么呢?”
“我說,我們分手吧?!?/p>
白晟良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我和雅媛在一起了,她才是我真心喜歡的人。”
余小溪聽他說出這話,說不難過是假,可比難過更多的,是荒謬。
白晟良喜歡的人,竟然是余雅媛?
她呆呆愣在原地,而白晟良還在繼續(xù)往下說:“雅媛她……她已經(jīng)懷上了我的孩子,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和她無關(guān),希望你不要去找她的麻煩,不要再為難她。她是個好女孩,我不想你做出傷害她的事?!?/p>
余小溪微垂著眼,長卷似扇的睫毛遮擋住她眼中所有的情緒,半晌,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p>
白晟良看著她,有點(diǎn)詫異她過于平靜的反應(yīng)。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她問,聲音從未有過的平淡。
“沒……沒有了?!卑钻闪既滩蛔〗Y(jié)巴了一下。
他甚至在想,余小溪是不是受刺激過度,以至于傻了。
“我以為……”余小溪聲音輕輕的,像是在跟自己說話,“你這么聰明,至少不會被她騙……”
原以為哪怕被余雅媛?lián)屪吡艘磺?,至少還有白晟良這個初戀男朋友,守在自己身邊。
可哪曉得……
“你說什么?”白晟良顯然沒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沒什么?!庇嘈∠猿暗匦α艘幌拢瑩u搖頭:“說完了,那我走了。”
她轉(zhuǎn)身離開咖啡廳,腳步沉甸甸的,走出很遠(yuǎn),眼淚才流了下來。
她擦了擦眼淚,繼續(xù)往前走,影子被路燈光拉得很長,整個人愈發(fā)顯得嬌小纖瘦。
她在心里不斷告誡自己,沒有什么坎是邁不過去的,沒有什么問題是解決不了的,白晟良他既然也能被余雅媛的假面蒙蔽,還和她有了孩子,就說明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渣男!
為這樣的人難過,不值得。
可想到這一年來和白晟良相處的一幕幕,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疼。
并不是說她和白晟良的感情有多深刻,而且這一年來,白晟良帶給她的是別人不曾給過的溫暖,她一度視若珍寶的溫暖。
如今就這樣狠狠地被撕破,露出丑陋的面目,她措手不及,她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一個人偷偷的抹眼淚。
余小溪并不知道,這一切都落在了不遠(yuǎn)處一個高大的男人眼里。
湛時廉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
這個叫余小溪的女孩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特別,穿著一件淺藍(lán)色的呢大衣,戴著白色的絨毛帽,帽子上有兩根裝飾用的小辮,幼稚地垂下來,落在她的柔軟烏黑的長發(fā)上。
她腳上穿的是一雙雪地靴,顯然和衣服一樣并不是什么名牌,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像是一縷路燈光,柔柔的,安安靜靜的,讓人怎么也討厭不起來。
看到她落寞,甚至還有些叫人心疼。
“爺,這女孩子白天剛伸手推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晚上就被男朋友分手了,她男朋友八成是知道了她的人品不行,所以才……”一旁的湛岑斟酌著開口提醒。
話沒說完,卻被湛時廉冰冷至極的目光打斷。
“湛岑,你的智商確定過了60?”
否則怎么會說出這種黑白顛倒的蠢話?
“呃……”湛岑結(jié)舌,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王之蔑視。
可這蔑視究竟因何而來,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湛時廉多做解釋,他本就是個惜字如金的人,這么多年,他無需跟任何人解釋任何事。
他的目光隨著不遠(yuǎn)處那道嬌小的人影,隱沒在了黑暗里。
余小溪租的房子位置有點(diǎn)偏僻,在一個較為僻靜的停車場附近。
以往到了晚上,停車場里都是有燈光的,可今天不知為什么變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沒走多久,她突然聽見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腳步聲是從身后傳來的,極快地朝她逼近。
余小溪還沒來得及回過頭,就被一只手野蠻地拽住了。
“小姑娘,一個人走夜路,膽子挺大啊?!蹦侨怂菩Ψ切Φ貑?。
三五個男人一齊圍攏上來,盯著余小溪上下打量。
余小溪被嚇了一大跳:“你……你們是誰?別過來,再過來我可要報警了!”
說著,急忙從包里拿出手機(jī)。
然而手機(jī)很快就被搶走,重重扔在了地上。
“喲,還想報警呢,我們好怕怕??!”那人捏著腔調(diào),夸張地說道。
話音落下,周圍幾個人齊齊獰笑了起來。
余小溪心幾乎竄到了喉嚨里,慌亂地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朝四周揮舞:“走開,不然我喊人了!”
“人?”領(lǐng)頭的一個皮笑肉不笑,“這里哪有人?有本事你喊啊!”
“救——”
一聲救命還沒剛喊了一半,余小溪就被那人一把捂住了嘴。
濃濃的煙味和酒味,從那粗糙的手指上散發(fā)出來,驚恐溢滿了余小溪的喉嚨,她睜大眼睛,鼻子翕動,卻無法呼吸,掙扎間很快就被那人拖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與此同時,不遠(yuǎn)處的湛時廉正要轉(zhuǎn)身離去。
一絲微不可聞的聲音,隨著夜風(fēng)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里,輕得像是一種幻聽。
他腳步頓了下來,像是被什么牽扯住:“你聽見了什么嗎?”
“聽見什么?”身旁的湛岑一臉狐疑。
湛時廉未答,只蹙眉快步朝余小溪身影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
停車場地處較低,沒有燈光,黑暗如水把一切淹沒。
四下都不見余小溪的身影,以她的腳步,是不可能走得這么快的。
湛時廉忽然回想起自己陷入昏迷之前,在車?yán)锟吹剿椭^四處找貓的樣子。
現(xiàn)在,四處尋找的人換成了他。
她就像一只跑得無影無蹤的小貓,讓他擔(dān)心,讓他著急,讓他焦灼到了骨子里!
湛岑一頭霧水地追了過來,剛想開口問是怎么回事,就對上了湛時廉冰冷至極的目光:“還愣著干什么,找,馬上找到她!”
湛岑愣了一秒,回過神來急忙點(diǎn)頭:“是……”
停車場并不大,十來名保鏢開始四處搜尋。
“爺,這停車場之所以這么暗,是因為燈泡的電線被人為剪斷了,剪口很新,應(yīng)該是剛下的手。”湛岑很快發(fā)現(xiàn)了線索。
他總覺得這件事有點(diǎn)詭異,至少從剪電線的細(xì)節(jié)來看,這明顯不是一場單純的意外,而是早有預(yù)謀。
這個叫余小溪的女孩,該不會是……該不會故意自導(dǎo)自演了這么一場戲,好讓爺有機(jī)會英雄救美吧?
湛岑正狐疑著,忽然看到不遠(yuǎn)處的湛時廉,疾步朝一個角落走了過去。
他連忙跟上,很快就聽到了那個角落里傳出細(xì)微的動靜。
像是有慌亂的呼吸聲,還有人在低低地壓嗓子地恐嚇:“閉嘴,別出聲!”
突如其來的電筒照亮了角落,當(dāng)看到被人死死捂住嘴的余小溪時,湛時廉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冷沉至極,眼底散發(fā)出凜冽的殺意。
余小溪最后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那人把她的口鼻捂得很緊,緊得她幾近窒息,缺氧讓她很快就變得意識模糊。
瀕臨昏迷的時候,她似乎瞧見一道亮光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有個熟悉的人,大步從黑暗中走了過來。
是他?
那個大叔?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余小溪驚訝了一瞬。
湛時廉高大的身影在光影里半明半昧,五官那么的明晰,肩膀那么的堅實(shí),讓她哪怕在即將失去意識的片刻也感到無比的心安。
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就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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