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愛似荊棘作者:田小沫顧澤睿時間:2020-09-05 10:51:32
田小沫跟他說了晚安,關(guān)上房門睡覺。
顧澤睿一夜無眠。
而田小沫卻是這三年來睡得最安穩(wěn)的一天。
翌日清晨。
田小沫在熟睡中隱隱聽到一些動靜。
她警惕地睜開眼睛,迷糊地掃視房間一圈,發(fā)現(xiàn)衣櫥前面站著一個男人,而他下身只圍著一條浴巾,赤著上身正在從衣柜里拿衣服。
男人有著麥色的健康膚質(zhì),健碩的背肌,非常寬厚結(jié)實,肌理線條完美到讓人移不開眼。
顧澤睿這個大流氓。
田小沫心里嘀咕一句,立刻閉上眼睛,拉上被子蓋住發(fā)燙的臉蛋。
雖然心里很不滿,但仔細(xì)想想,這房間是顧澤睿的,他的衣服都在這里,進(jìn)來拿衣服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這時,浴室里傳來手機(jī)鈴聲。
顧澤?;仡^看了床上熟睡的女子,急忙沖進(jìn)浴室里,拿起手機(jī)按了靜音,看清楚來電才慢條斯理接通電話。
田小沫松了一口大氣,快速掀開被子下床,雙手整理一頭長發(fā),穿上拖鞋沖出房間。
她真的不想看到顧澤睿換衣服的畫面。
這時,門鈴響了。
田小沫一怔,緊張地轉(zhuǎn)頭看看房間,再看看門口。
她該不該開門?要不要先詢問一下這屋的主人?
田小沫糾結(jié)了幾秒,在鈴聲的催促之下,還是選擇打開門。
“睿哥,歡迎回家?!鼻宕嗟穆曇粝嚷晩Z人,門口出現(xiàn)一大束花擋住了來人的臉。
田小沫看不到對方是誰,但很顯然是個女人,而且聲音很熟悉。
幾秒后,花束落下,露出一張網(wǎng)紅蛇精臉,女子濃妝艷抹,打扮性感妖艷,在見到田小沫的那一刻,驚愕失色。
見到來人,田小沫臉色也沉了,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傅云珊,田小沫的堂妹,她二叔的女兒。
在田小沫上初中的時候,她父親以各種名義,先把農(nóng)村里的奶奶接到田家居住,后來得寸進(jìn)尺,二叔一家,姑姑一家,還有其他親戚,全被他接到田家別墅。
即使她外公和母親反對,也被所謂的親情而道德綁架,不得不同意了她父親的無理要求。
如今的田園別墅住滿了傅家的人。
田小沫親眼看著傅云珊從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慢慢變成俗不可耐的暴發(fā)戶千金小姐,拿著田家的錢去揮霍,喜歡奢侈品,迷上整容,跟上流社會的名媛交際,愛虛榮攀比。
“姐?怎么是你?”傅云珊緩了良久才喊出話來,聲音尖銳得讓人耳朵疼。
田小沫她開了門,轉(zhuǎn)身走向廚房。
“你怎么會在這里?”傅云珊震驚地走進(jìn)來,捧著花追著田小沫問:“你不是在精神病醫(yī)院里面嗎?你的病好了?”
“……”田小沫一言不發(fā),冷漠到了極致,也不給她什么好臉色。
傅云珊不依不饒地追問:“誰讓你出來的?為什么你不回家,反而來睿哥家里?”
“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
“誰讓你進(jìn)來的?”
田小沫在廚房里找來一個小鍋,放了水,開了火,走到冰箱面前,打開冰箱準(zhǔn)備找食物。
突然“砰”的一聲,傅云珊把冰箱門給重重壓上,瞇著丹鳳眼,冷聲問道:“我以為你只是精神病而已,沒有想到還聾了?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
田小沫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轉(zhuǎn)身靠在冰箱門上,面無表情地盯著傅云珊,不緊不慢地說:“我姓田,不姓傅,別叫我姐。”
“……”傅云珊黑著臉。
“你最愛的睿哥把我從精神病院救出來的,也是他讓我住在這里的。”
“不可能……”傅云珊欲哭地癟嘴。
“他在房間接電話,有什么事你去找他,別打擾我煮早餐?!碧镄∧淅涞鼗卮鹆怂乃袉栴},轉(zhuǎn)身繼續(xù)開冰箱拿東西。
傅云珊氣得直跺腳,對田小沫住在這里很不滿,她沖沖地把剛煮的一鍋水給推翻了。
“砰”一聲悶響,火瞬間熄滅了。
狼狽的灶臺滿是水,傅云珊轉(zhuǎn)身就離開廚房,撒嬌的語氣帶著哭腔喊:“睿哥……睿哥你在哪?”
田小沫一動不動地看著灶臺的水流,心里像堵著一塊石頭,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傅云珊就是那種我若不好過,全天下人都不配好過的女人。
田小沫也曾經(jīng)跟傅云珊計較過是非對錯,但吃虧的總是自己。
她收拾了灶臺,重新煮水下面。
十分鐘后,田小沫端著兩碗雞蛋面從廚房出來。
突然看到客廳的一幕,田小沫心里無比膈應(yīng)。
顧澤睿正給傅云珊受傷的手上藥。
傅云珊楚楚可憐,還哭唧唧地小聲嘀咕:“疼,好疼……”
“怎么一進(jìn)門就燙傷自己了?”顧澤睿低頭給她涂著燙傷膏,淡淡地問。
傅云珊瞥了一眼站在飯廳的田小沫,委屈地開口:“我見到姐姐在廚房煮早餐,我太激動了,但她還是那么討厭我,勺了熱湯就潑到我手上?!?/p>
顧澤睿沉默了。
聽到這些對話,田小沫隱忍地咬著下唇。
傅云珊剛推翻的水都還沒煮熱,不可能在廚房弄傷手來冤枉她,想必是跑到熱水機(jī)面前燙傷自己的手背,博取同情并陷害她的。
這心機(jī),這手段,傅云珊是屢試不爽啊,之前她也沒少被陷害,只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睿哥,我姐姐有精神病,我不怪她?!备翟粕后w貼地說:“但你為什么把這么危險的她放在這里呢?你就不怕她隨時傷害你嗎?”
“……”顧澤睿放下棉簽,收拾藥箱,黑著臉一言不發(fā)。
傅云珊看了看燙得通紅的手背,沖著田小沫揚(yáng)起嘴角,眉目間帶著挑釁的意味看著田小沫,略顯得意。
換作以前,田小沫會忍了。
若她現(xiàn)在還要忍,那就真不配做人了。
田小沫端著面條走向客廳,來到兩人面前。
顧澤睿抬眸看向田小沫,深沉的目光略帶無奈,但沒有責(zé)備的意思。
而傅云珊則變得弱小可憐,往顧澤睿身邊縮,故作很慌的樣子,緊張地問:“姐姐,你又想干什么?”
田小沫從容不迫地說:“我沒有用開水燙過你,至于你的手是如何被你弄傷的,你心知肚明。我做過的事我會承認(rèn)的,例如我會用面條湯潑你。”
話語一落,田小沫把面碗往傅云珊的頭上猛地一扣。
“啊……”一聲殺豬般的尖叫聲刺耳而深長,快把人耳膜刺破。
手機(jī)上閱讀
點擊或掃描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