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展顏原本淡漠的臉色,瞬間龜裂開來,巨大的羞恥感幾乎將她淹沒,她渾身克制不住地戰(zhàn)栗起來!
那個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只有她和喬蒼知道……
白念之仿佛看穿了她心里所想,嘲弄諷笑道:“九爺跟我解釋過了。他跟我說他當時喝醉了,才錯把你當成了我才會碰你。為了安撫我,第二天他就跟我求婚了?!?/p>
白念之得意洋洋地炫耀著指間碩大的鉆戒,心滿意足地看著寧展顏一寸寸暗淡灰敗下去的神色。
這小賤人始終是個禍害,她絕對不能讓她繼續(xù)待在喬蒼身邊??!
“當然了,你真那么沒皮沒臉,想繼續(xù)賴在這里也行。我就當九爺養(yǎng)了只喜歡發(fā)騷的白眼狼吧?!卑啄钪致冻鲆回灉厝岬男θ?,“你要是愿意,一個月后,也歡迎你來參加我和九爺?shù)幕槎Y。噢對了,也不能白讓九爺睡你一晚?!?/p>
白念之從口袋里摸出準備好的支票,輕飄飄地扔在寧展顏臉上。
“我就當九爺貪鮮,出去嫖了一次雛兒吧。”白念之輕描淡寫地扔下這句話,扭著腰轉(zhuǎn)身離開了。
像是一桶冰水從頭澆下來,寧展顏只覺得冷,從心底透出來的寒意,遍布全身。她用發(fā)抖的手撿起那張支票,撕得粉碎。
而后沖進浴室,躺進浴缸里,任由熱水將自己淹沒。
寧展顏沉在浴缸底部,無聲地痛哭了一場。
她那么珍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交給他,可在喬蒼眼里,那一晚,卻只是個笑話罷了。
寧展顏突然想起幾個小時前,想殺她的那個司機所說的話。
‘……喬家九爺也是你能攀得上的人?!’
她和喬蒼之間,似乎真的是云泥之別。
如果她就死在今晚,他會難過嗎?
寧展顏不敢再自信的以為,她在喬蒼心里有多么重的分量了……
她不過是他一時興起養(yǎng)的寵物而已,四年了,他大概……也膩了吧。
喬蒼洗完澡出來,喝完驅(qū)寒的姜湯,抬頭看了眼二樓那扇仍舊緊閉的粉色房門,不知為什么,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他走上樓,敲了敲寧展顏的房門。
“阿寧?!?/p>
里面卻無人回應(yīng)。
“怎么了?”白念之跟上來。
喬蒼沒說話,按了下門柄,卻發(fā)現(xiàn)鎖上了,當時眸光一沉:“阿寧,把門打開!”
里面依然毫無回應(yīng)。
這門是白念之走的時候反鎖上的。
她眼底陰狠的寒光閃過,心道:那小賤人最好已經(jīng)在里面自殺了!但表面上仍故作訝異:“這好好兒的怎么把門反鎖了?張嫂,張嫂你拿一下備用……”
白念之話沒說完,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喬蒼居然直接一腳踹開門,沖了進去。
看清房間里的情況,喬蒼俊美的臉上瞬間陰云密布,他掃了眼地板中間那個行李箱,目光冷得掉冰渣。
這么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
看來他是真的把這丫頭寵壞了!
臥室里沒有藏身的地方,喬蒼面如寒霜,一步步逼近緊閉的浴室門……
‘砰——’里面卻傳來一聲異響。
喬蒼神色一緊,直接推門進去。
卻看見寧展顏還穿著那條裙子,只是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渾身濕透就摔倒在浴缸旁,額頭磕破皮,傷口往外淌血……
寧展顏頭很暈。
她不知道自己在水里泡了多久,泡得意識渙散了,忽然聽見門外有響動,她想從浴缸里爬出來,卻脫力摔了一跤。
等她回過神,只看見喬蒼的臉,就在眼前,他在喊她:“阿寧…”
他看上去好緊張,擔心她么?
呵,怎么可能…
大概是在做夢吧……
寧展顏神色恍惚地伸出手,去碰喬蒼的臉,指尖真實的觸感讓她瞬間回神。
真的是喬蒼。
他居然沖進了她的浴室??
寧展顏低頭一看,自己身上那條雪紡薄裙已經(jīng)濕透了,貼在身上,完全就是透明的……她頓時臊起來,掙扎著縮成一團。
“出去,你這個變態(tài)!”
“……”
變態(tài)?
喬蒼臉更黑。
“九爺…”
家里的傭人聽見動靜走上來,想上前看看情況,只聽見素來喜怒不表于色的九爺一聲怒喝:“滾出去!”
門口的傭人嚇得立馬退出去,白念之也沒見過喬蒼發(fā)這么大的火,顯然是真的動怒了,這回,這小丫頭片子死定了!
她眼里閃過一抹得意,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扭頭警告?zhèn)蛉耍骸熬艩數(shù)脑挾悸犚娏税??待會無論里面?zhèn)鞒鍪裁绰曇舳疾粶蔬M去!”
浴室里,寧展顏已經(jīng)不敢再鬧。
發(fā)火的喬蒼太可怕了。
她在他身邊四年,從沒見他這樣生氣過。
可他氣什么?
是氣她不懂事,還賴在這里不走?
還是氣兩天前,那個夜晚……
寧展顏渾身濕透,水分蒸發(fā)的時候也帶走了她身上的溫度,好冷…心底更是冰天雪地,落了一場不為人知的大雪。
濕透的小東西就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喬蒼一低頭就能看見寧展顏身上那些曖昧纏綿的痕跡,從她脖子一路蔓延到胸口……還有更多,他僵硬地挪開了視線。
這就是這兩天她連條信息都不給他發(fā)的原因??
她身上這些痕跡,恐怕都是剛剛在路口看見的那個混小子留下的!
他養(yǎng)了她四年,教她自重自愛,她就是這么回報他?!
“……”
喬蒼呼吸都粗了,他想理智一點,問她到底做到了哪一步,有沒有做措施?
可只要一想到他的小姑娘在另一個男人身下青澀的予取予奪畫面,周身狂暴的戾氣失控瘋漲,恨不得毀天滅地。
喬蒼閉了閉眼睛,強壓下心里想殺人的怒火,陰沉著臉起身,取過寬大的浴袍,把寧展顏整個包裹起來。
他抱著她大步走向臥室。
薄薄的浴袍什么都擋不住,懷里那具溫熱又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只要他低下頭,就能看見她領(lǐng)口泄露的旖旎春光,半遮半露,屬于少女的身體,無邪的誘人……
喬蒼喉結(jié)動了動。
從浴室到臥室不過十幾步路,對他而言卻像是一場漫長的折磨。
他身體里卻仿佛燒起了一團火。
兩天前那放縱糜爛的一夜,兩具炙熱滾燙的身體纏綿…快感猶如焰火在腦海中不斷炸裂爆燃……
察覺到男人抱著自己的大手越收越緊,仿佛要把她捏碎。寧展顏忍不住喊了聲:“疼……”
喬蒼猛地清醒過來。
該死的!
他居然…對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小姑娘起了這種反應(yīng)!
深海暗礁般的眼底掠過一絲不為人知的狼狽,喬蒼別開眼,把懷里的人扔到床上。
衣柜里,他給她買的衣服都整整齊齊地掛著,看來這小東西是只收走了她自己帶來的衣服。
想跟他撇干凈?
呵,他真是養(yǎng)了只小白眼狼!
喬蒼面色清寒,隨手拿了一條干凈的裙子和貼身衣物扔給她。
“換上!”
簡單兩個字,都透著駭人的戾氣。
多少大佬在動怒的喬蒼面前都要腿軟,寧展顏自然也害怕,而且濕衣服貼在身上難受得要命。
她從浴袍里爬出來,打算換衣服,卻發(fā)現(xiàn)喬蒼壓根沒有要回避一下的意思,就站在床邊,深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身上仿佛凝著一層亙古不化的寒冰。
寧展顏鼓起勇氣迎上男人的目光:“我…我要換衣服!”
喬蒼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意思是,想讓我?guī)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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