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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娘是九指

小說:你怎么舍得我難過作者:江上漁時間:2020-09-05 10:55:49

五月九號,黃道吉日,萬里無云。

沈舒嬈穿著一襲潔白婚紗,站在紅毯的一端,紅漆描金花的面具掩住了她所有的表情,只露出一雙烏黑水眸,靜靜的、忐忑的等候著。

“麻麻,為什么她們都帶著面具,是長得不好看嗎?”

寂靜人群中,一聲稚嫩嗓音顯得突兀。

無人回答她,小女童接著發(fā)揚好奇精神,再追問了一聲:“為什么有這么多新娘,昀哥哥娶這么多嫂嫂嗎?”

與沈舒嬈站在一起的,還有九個跟她穿著一模一樣的婚紗,頭戴面具,身形與她相似的新娘。

紅毯兩側的賓客中,有人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男人帶著幸災樂禍的語調道:“啊,你昀哥哥的桃花多,不過啊,今兒他要摘的桃花……有點特別?!?/p>

男人說到后面,聲音都帶著顫抖的笑了,小女孩一臉懵的看著他,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正在這時,穿著銀色燕尾服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略低頭掖了掖西服兩側,抬頭,勾唇一笑,盡顯風流倜儻。那雙桃花眼往剛才說話的男人那一瞥,唇角的笑意多了幾分。

他道:“陳少三年三老婆,人家三生三世,你三年就體驗完了,回回贈送大別墅百萬贍養(yǎng)費,比起陳少,我已經(jīng)很低調了,是吧?”

說著,他轉頭,看向那十個黏貼復制似的新娘,眼色微冷。

若是仔細看他的話,可能會看到他額角的青筋都快鼓出來了。

明知道他要娶的是個斷指,還搞這種場面,這是存心要看他的笑話!

司儀已經(jīng)準備多時,見著新郎終于出來了,忙堆上笑容,舉著話筒開腔。

“請各位新娘伸出左手——”

司儀嗓音洪亮,左臂抬起指向那一排的新娘,腿肚子卻有些打顫,余光瞥著年冠昀。

這位爺可是北城有名的紈绔,說翻臉就翻臉,他要是不高興,隨時掀了這酒店屋頂都有可能!

沈舒嬈聽著司儀清晰的口令,面具下的臉勾起幾分苦笑,將臺下那些人的面孔都收在眼底。

有人嬉笑,有人嘲弄,有人羞恥,沒有一個是祝福的。

她微低頭,摸了摸自己左手的無名指,淡淡一笑,將手伸了出來。

只見十個新娘,整齊劃一的抬起了左手,每只左手上都戴著白色的絲絨手套。

司儀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新郎,閉了閉眼,這安排可不關他的事啊,都是那些公子哥們要求的……

睜眼時,他看到主婚位上低眉慈目的中年女人,她什么表情都沒有,只靜靜望著他。

司儀的心安靜了下來,揚聲道:“下面有請我們的新郎,從這十位新娘中,找到你的真命天女,并為她戴上戒指——”

下面觀禮的人,聽著“真命天女”四個字時,一半的人抱著肚子笑得東倒西歪,另一半的人則是臉色鐵青,一臉寫著趕緊結束這丟人的婚禮。

年冠昀的臉色更加黑沉,聽著周圍的笑聲,握緊了拳頭,好像隨時就要把司儀的腦袋給擰下來。

但在看到那個中年女人時,他還是松了拳頭,抬腳走向那些新娘們。

他笑得漫不經(jīng)心,一只只的手捏了過去,細的、肉的,還有人偷偷往手套塞了東西,意圖誘惑他的。

沈舒嬈聽著男人的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那雙棕色的皮鞋印入眼簾。

“噠”的一聲,腳步在她面前停住,沈舒嬈的心便抽緊了,在層層疊加的緊張中,她的手被男人拿捏在手里,溫暖有力。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憤怒,在他捏到她無名指的時候。

縱然在應下這門婚事時,她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此時,沈舒嬈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

她抬起眼皮,小心的看向男人。

他捏她手指的時候,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憤怒,沈舒嬈相信,他已經(jīng)認出了她。

只是此時看他的臉,英俊的笑臉帶著幾分邪肆,她看到那雙桃花眼中一片沉寂墨色,有種桃花落盡的蒼涼,但更多的是不甘與憤怒。

年冠昀看著面具下,那雙波光瀲滟的眼,有那么幾分含羞帶怯的意思。

他勾唇嗤笑了聲,又捏了捏她的無名指,看到女人的眼里閃過悲憤,飛快的垂下了眼皮。

她倒是知羞恥。

年冠昀一撇眼,拉著女人的手往前走去。

沈舒嬈跟著他的腳步,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咚咚狂跳,直到上了臺階,走到臺前。

他們站在正中央的位置,對著臺下所有的賓客,年冠昀抬起了她的手,語調里有著幾分散漫。

“這位,肯定就是我的新娘?!?/p>

臺下,立即響起了哄笑聲。

沈舒嬈在這一時刻,卻平靜了下來。

“摸手認新娘”的環(huán)節(jié),不就是等待著這一刻嗎?

那些女人,與她身形一致又如何,戴上了面具又如何,所有人都知道,她沈舒嬈的左手無名指是斷了的。

接下來,她看著戒指緩緩的套入那根指套上,然后,男人的大手揭下了她戴著的面具,邪肆的笑說道:

“你好,我的年太太,請多指教?!?/p>

于是從這場荒誕的婚禮之后,她沈舒嬈,就成了年冠昀的太太,年家的三少奶奶。

哦,對了,年家,是北城赫赫有名的名門望族,她嫁的這個男人,以前只見過幾面。

他們,彼此不相愛,沒有半分感情。

長達幾個小時的婚禮結束,婚車將新人送回了年家老宅。

年冠昀新婚,暫時未還讓他搬出去住。

前面的宅院里,聚滿了從酒店過來話家常的親戚們,沈舒嬈跟年冠昀回了后面的一棟小樓。

這是年冠昀跟寡母羅新韻一起住的地方。

小樓貼滿了喜字,門口擺了一對掛著燈籠的發(fā)財樹,看著喜慶,但也俗氣,而與之這熱烈顏色形成對比的是,小樓顯得很冷清,除了老傭人陳媽便沒別人了。

年冠昀的父親是長子,但英年早逝,羅新韻母子便成了在年家大樹下乘涼的人,談不上地位,也就談不上被人巴結,所以在新婚這一天冷冷清清,也沒什么不正常的。

只是小夫妻倆還未踏入小樓門檻,就見年冠昀將脫下的西服外套隨意的塞到陳媽手里,方向一轉往車庫走去,扯領帶挽袖子,一看就是要出門。

沈舒嬈在車上時,聽年冠昀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給他的那幫兄弟們,說是要收拾那些個讓他當眾出丑的公子哥們,另一通,是打給他的老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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