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曾以情深賦流年作者:八九時間:2020-09-05 10:57:23
“……”谷雨一臉茫然,
易遠(yuǎn)臻見狀,湊在她耳邊,以兩人聽得到的聲音,“我勸你專心點,我說的你該明白。”指尖撩過她耳邊的發(fā),微微露出隱藏在那的助聽器:“抱歉,我太太聽力不太好,可能你剛剛的問題,她聽著不太清楚?!?/p>
“那易總您介意您太太身體上的欠缺嗎?”
“你覺得呢?”他成功把問題扔了回去,美女記者一時無法招架,只得笑著說:“我想肯定不會介意?!?/p>
易家的別墅,休閑娛樂設(shè)施齊全。
此刻,鏡頭對準(zhǔn)著高爾夫球場,青綠色的草坪一眼望不到邊。
男女從游覽車上走下,易遠(yuǎn)臻先是牽起她的手,又與她十指交握,鏡頭對準(zhǔn)著交纏著手指,
兩人一起漫步,在穿刺云層的陽光下,一對伉儷情深的背影鑲嵌在渾然天成的畫卷里,
如果不是在鏡頭面前,那一定羨煞旁人。
走到綠地中央,易遠(yuǎn)將銀色球桿遞給谷雨,她給他遞個眼色,她根本她不會。
他壓根不理會,卻從她身后環(huán)抱住她,帶著她握住球桿。
易遠(yuǎn)臻原本就比她高出很多,此刻被他環(huán)抱在懷,更襯得她嬌小,他帶著她,輕輕比劃著,和風(fēng)細(xì)雨道:“看準(zhǔn)球!”
揮桿!
啪的一聲,高爾夫球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
來去幾個回合,她被他抱著,額頭滲出一層細(xì)密的汗,連手心都是,她只希望趕緊結(jié)束今天的采訪。
可男人不急不緩,早派人在高爾夫球場上準(zhǔn)備好長桌,各種廚房用具,五花八門,應(yīng)有盡有。
“都說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泵琅Φ溃耙滋趶N藝方面一定了得?!?/p>
她做的,易遠(yuǎn)臻敢吃嗎?
滋滋滋……
口袋里的電話又響了,她趁機看了一眼, 果然還是昨晚那個電話,見這情形,谷雨不敢接通,抬頭直對著易遠(yuǎn)臻狐疑的目光,
她偷偷關(guān)機,走到桌邊:“只會些家常的菜,老易嘴比較叼,這一年來還摸不清他胃口?!彼∵^一旁的食材,
“老易?您私下這么稱呼易總嗎?”美女撫唇:“那易總對您太太有什么昵稱之類的?”
“小谷,算不算?”
老易,
小谷,
谷雨白了他一眼,取過案板上的菜刀,將牛排切成完美的形狀,她手下熟稔,眼見著今日的食材與氣氛,她試著烹飪著西點。
可這道牛排,是他們結(jié)婚以來,她為他做的第一道菜。
傭人在一旁布置,圓形的餐桌,白色餐布上擺放著一束剛采摘的玫瑰,新鮮的花瓣,嬌艷的快滴出了水,洋洋灑灑著濃郁的馨香。
傭人將谷雨煎好的牛排,端放在餐桌,入座前,兩人各換了一套禮服,玫瑰,紅酒,美食,一對佳人,好不浪漫。
易遠(yuǎn)臻為她倒上,鮮紅的液體盈潤著杯壁,他輕輕搖晃,將一杯紅酒推到她眼前,又示意秘書遞來錦盒。
打開,里面是一條項鏈,鑲嵌的鉆石,微顫著,宛如跳動的心跳。他親手為她戴上,掩飾那里的纖細(xì)和空蕩,卻恰到好處。
“易先生,拍個合照。”
谷雨一怔,易遠(yuǎn)臻已從她身后俯下身,湊在她臉邊,落了一吻。
咔嚓,畫面定格。
“記得照片給我。”不料,易遠(yuǎn)臻說。
美女記者被男人一句愣怔著,“當(dāng)然,當(dāng)然?!?/p>
谷雨側(cè)臉,對上那深眸,咧齒假笑問,“不過做戲,犯得著嗎?”
他貼在她耳邊,低噥了一句,“萬一哪天假戲真做呢?”話到末處,他在她耳蝸吹了一氣,驚得她面紅耳赤,回他一記白眼。
易遠(yuǎn)臻看上去絲毫不在意,拉開一旁位置,入座。
他舉杯,看著她,正經(jīng)道,“小谷,”
“……”
“我們的第一年,干杯?!?/p>
“第一年?!彼嘈Α?/p>
“今天是?”美女記者乘機問,
易遠(yuǎn)臻一杯喝盡,“我和小谷結(jié)婚一周年的日子。”
一周年的日子?
她早不愿去記起,若不是易遠(yuǎn)臻提起,她寧愿沒有這一天。
“哇奧,這么湊巧,原來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钡琅浾呱醺信d趣,趁機問:“兩位不如玩一次真心話游戲吧?”
真心話?
谷雨嘴角扯了一扯,確定你敢聽易遠(yuǎn)臻的真心話?
可沒想到易遠(yuǎn)臻非但沒拒絕,輕珉了口紅酒,示意繼續(xù)。
美女從包里取出了一個筆筒,里面有許多的紙條,寫著不同的問題。
“輪流抽問題,對方來答,如果對方回答不了,喝一杯紅酒懲罰?!泵琅畬⒐P筒遞在易遠(yuǎn)臻面前,他抽了一根:“您的另一半是不是您的初戀?”
“哇喔,這個問題……”
谷雨偏過頭,不愿觸及對面投來的目光,她的初戀……
她雙手握住著杯壁,在場人起哄:“易太太,易先生是您的初戀嗎?”
她仰頭喝了杯,冰冷的液體劃過全身,美女有些失望:“看來易太太還有些放不開,這回?fù)Q易總?!?/p>
谷雨猶豫了,她根本不愿玩這種無聊的游戲,但看著移動的鏡頭,已經(jīng)強忍了一天,不想前功盡棄,從中抽了一根:“誰主動追求對方?”
她眉頭一皺,打斷道:“換個問題?!?/p>
“我追她的?!辈幌胍走h(yuǎn)臻說道,
她抬眼,那諱莫如深的眸子已深得窺探不到底,卻又耐人尋味:“我對她一見鐘情,無法自拔,”
他笑了,嘴角隨他淺聲慢慢綻開了一朵笑花,眼里卻冷的,在話末處漸漸凝固:“所以想擁有她,在我每個醒來的日子,我活著的每一天……”
她輕嗤的回以一笑,目光交織在無法逾越的鴻溝中。
只是一剎,他眼里一就而蹴的光暗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舉杯與她的碰了一下:“是不是,易太太?!?/p>
她喝了盡,拂過嘴角溢出的酒液,看著他,以唇語回了兩字,瘋子。
他就是個瘋子,把自己偽裝成癡情男,他能騙得了全世界,可騙不了她,不擇手段,這是他慣用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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