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一念成婚:嬌寵傅太太作者:吃香喝辣時間:2020-09-17 08:05:51
“小姐,手機可以借我打個電話嗎?”
天色有些昏暗,蘇薔撐著傘疾步走在空寂無人的小路上,忽然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滿街的寂靜,她皺了皺精致的眉,略帶不耐地看著攔路的男人。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膚若白瓷,五官刀刻般俊美,猶如希臘的雕像,幽暗深邃的冰眸里,星光瀲滟。
皎如玉樹臨風(fēng),像是件精心雕琢出來的藝術(shù)品。
即使白色襯衫上帶著點點血跡,也掩蓋不住渾身散發(fā)出的高貴優(yōu)雅之氣。
“不借?!?/p>
蘇薔一向討厭麻煩,更何況現(xiàn)在有事在身,視若無睹地繞過他繼續(xù)前行。
“傅三少,您這是哪兒找的幫手,不會以為靠這么個小妹妹就能牽制我們吧?”
就在此時,一個黃毛青年領(lǐng)著吊兒郎當(dāng)?shù)慕诸^混混圍住兩人,話語里滿是傲然的陰狠。
傅時弈?蘇薔的腳步頓了頓,想起宋騫給她介紹過這人。
立在魔都權(quán)貴金字塔尖的傅家三少,跺跺腳都能讓腳下這片土地震上一震,被稱魔都太子爺?shù)母禃r弈。
什么不多,就錢多。
“就憑你們也想要我的命?”
略顯灰蒙的眸子掃過四周,傅時弈暗啞低沉的聲音帶著徹骨的寒。
黃毛揮了揮棒子,目光在他和蘇薔身上滑過,粘膩得好像一條毒蛇:“時爺那幾位屬下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到地下了,這片兒又是沒人住的待拆遷區(qū),您縱然手眼通天,今天也怕是沒活路?!?/p>
雙方?jīng)_突一觸即發(fā),蘇薔有些不耐煩,本來只是為了抄近路才走了這么偏的小路,沒想到卷進別人的麻煩里,耽誤這么長時間。
“讓一下,我只是路過,沒打算管你們的閑事?!?/p>
不屑地掃了眼蘇薔消瘦纖細的身體,黃毛舉棒狠狠砸下:“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真不愧是時爺,這么狼狽還能迷得女人替你出頭,可惜這么漂亮的小妹妹了,一起死吧!”
但沒想到蘇薔反應(yīng)極快,沒看清她怎么躲的就讓他撲了個空,接著輕描淡寫地抬腳踹在他腰眼上,黃毛只覺一股巨力襲來,慘叫一聲滾倒在地,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怪力女。
“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guān),別逼我動手。”
蘇薔穿的衣服有些寬大,看起來空蕩蕩的,盈盈一握的腰肢,皮膚是不健康的白,身影筆直的站在那里。
明明看起來瘦弱到風(fēng)再大一點兒就能被吹走,動起手來卻強得可怕。
一群混混頓時有些驚疑不定,他們的目標(biāo)只是傅時弈,要是她不打算多管閑事的話,好像也沒必要招惹?
就在這時,傅時弈悠悠開口:“一個億,救我?!?/p>
“你的身體情況雖暫時穩(wěn)住,對先前那批抑制素已開始產(chǎn)生抗體,必須要盡快找出源頭才能研制出新的藥來。”
“你6歲前的記憶在一場高燒中消失了,那些病毒在你剛來會里就存在你的體內(nèi),想要找到源頭,得從你6歲前找答案。”
“會里為這個科研已傾注太多心血和資金,新藥藥材須從國外購買,價格高昂,公會說讓你自己承擔(dān)?!?/p>
想起某個人不久前代替公會轉(zhuǎn)告給她的話,垂眸看了眼腕間有些破舊,很顯笨重的機械電子表。
雖然有些心動,但蘇薔只猶豫了一瞬,依舊堅定地抬腳就走:“抱歉,我的事比較急,下次吧。”
黃毛已經(jīng)在手下的攙扶下爬了起來,氣得七竅生煙:“還想有下次?你都看見我們圍攻傅時弈了,怎么可能放你活著離開,給我抓住他們!”
混混們一擁而上,徹底拖住了蘇薔的腳步,她煩躁地嘖了一聲,踢飛幾個混混后依舊不得脫身,轉(zhuǎn)頭對傅時弈說道:“兩個億,一會兒打給我?!?/p>
說完蘇薔手上用力,以傘為武器打在黃毛青年腹部,把人踹飛出去,身子半蹲伸腿一掃,水花四濺,圍上來的一群人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五分鐘后。
看著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混混們,此時全部躺在地上痛苦哼叫,恐懼的目光落在又重新?lián)纹饌闳魺o事人般的少女身上。
那干脆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打斗,讓傅時弈也有些愣然,但很快就恢復(fù)如常。
“好了,給錢?!?/p>
少女打人的那套動作,行云流水干脆利索,招招帶著狠厲,絕對不是什么野路子,倒像是訓(xùn)練過的。
亞麻色碎發(fā)下略顯灰蒙深不可邃的眸子里滿是趣味,傅時弈微微一笑:“手機丟了,留個聯(lián)系方式?”
雖然耽誤了正事,但是對方?jīng)]有還價,兩個億的進賬讓蘇薔安慰許多。
她從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支筆,拿起傅時弈的手寫上一串?dāng)?shù)字。
“錢打到這個賬號就行?!?/p>
握住他的手小小的,有著不符合柔弱外表的粗糙繭子,一看就知道絕對是下過苦功的人。明明沒有多么柔軟,卻意外地非常溫暖。
傅時弈掃過一眼,是國外的銀行賬戶,很難追蹤戶主,臉上笑意頓時加深:“不留個手機號嗎,做傅家三少的朋友,不是比兩億更有價值?”
但蘇薔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只剛剛握過他的手揮了揮,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猶豫:“雖然值錢,但也太麻煩了,以后還是不要再見?!?/p>
看著她那瀟灑無比的冷酷背影,傅時弈略顯灰蒙的眸子,深邃如淵。
知道他的身份,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年紀(jì)不大,容貌驚艷脫俗。
身手厲害,帶著些散漫的輕狂,骨子里散發(fā)出的野。
真是有意思極了。
這次濱海城之行,也不算沒有收獲。
“爺!”
帶著些許擔(dān)憂的聲音響起,一頭藍色碎發(fā),五官清俊的青年從巷子里閃身而出。
直接單膝跪在他面前,耳朵上帶著的銀色十字架耳釘在昏黃的路燈下反著光。
“屬下失職,讓那些人鉆了空子,請時爺責(zé)罰。”
他的命是傅時弈給的。
如果這人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可以直接自我了斷,不用留著命回去了。
“她說我是個麻煩?!?/p>
“?。俊?/p>
本等著訓(xùn)斥責(zé)罰的許柯,聽到傅時弈帶著笑的聲音,腦袋有一瞬死機。
等回過神來,他看著眼前這人。
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位爺?shù)目植馈?/p>
什么人膽子這么大,敢當(dāng)著他的面嫌棄他?
“可惜麻煩這種東西,越想擺脫,越甩不掉?!备禃r弈斂起劍眉,抬腳踢了下他,“送我去江之寒那里。”
許柯臉色一變,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傷,連忙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一輛黑色奔馳停在身前。
吩咐屬下收拾完殘局,傅時弈便上車絕塵而去,不多時,這條小巷又恢復(fù)一片死寂。
等蘇薔趕到醫(yī)院,已經(jīng)是半小時之后的事了。
手術(shù)室外坐著一個衣著光鮮滿面愁容的貴婦,有些焦急地來回踱步。
“蘇薔!你野去哪兒了?不是跟你說妹妹要做手術(shù)快過來嗎,怎么這半天才來,心里還有沒有這個家?”李蕓一見著她就數(shù)落開了,數(shù)落完見她不聲不響的樣子又有些后悔,抿了抿頭發(fā)道,“媽媽不是想罵你,就是菲菲突然發(fā)病,心里慌得很,話說重了,你別怪媽媽。”
蘇薔垂下眼瞼,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蘇菲的狀況還好嗎?”
雖然同為蘇家的女兒,可她6歲就走失,過了12年才被找回來,至今相認不過半個月,當(dāng)然比不了妹妹和父母的感情深。而且妹妹做手術(shù)生死一線,擔(dān)心本就是人之常情,她有什么好怪的。
“不好!你來的晚了,趕緊去抽個血!”
似是等不及了,一貫端著貴婦架子的李蕓竟有些粗魯?shù)刂苯由鲜掷妥撸瑓s發(fā)現(xiàn)蘇薔纖瘦的身體意外地有力,自己無法拉動分毫。
“蘇菲生病,為什么我要抽血?”
看著女兒疑問的目光,李蕓一時間竟不敢直視:“你、你和菲菲血型一樣,血庫的庫存不夠,從外面調(diào)來不及了,你得獻血救她?!?/p>
她的血有問題,絕不能暴露給別人知道,而且近親輸血有很大概率會造成溶血,危及生命。在時間緊急到調(diào)血過來都來不及的情況下,更沒有足夠的時間對近親的血進行必要的特殊處理,任何一個醫(yī)生都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是哪個庸醫(yī)告訴您用我的血救蘇菲的?讓醫(yī)院解雇吧,省得害人?!?/p>
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李蕓氣急敗壞:“你這說得什么話?接你回家之前我還想著,雖然你這些年胡作非為不學(xué)無術(shù),可都是因為在外面沒人教,只要我和你爸好好教養(yǎng)一定能改好。沒想到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肯救,你的心從根子上就是壞的,這樣的人怎么配當(dāng)我女兒!”
這話說得太過難聽,路過的醫(yī)生護士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蘇薔精致的眉眼動了動,沉默了半晌才恢復(fù)漠然:“我做您女兒的日子,不會很久?!?/p>
李蕓氣得抬起巴掌就要扇,手術(shù)室的大門突然打開,打斷了他們的爭執(zhí)。
“菲菲!醫(yī)生,我的菲菲怎么樣了?”
再也顧不上蘇薔,她撲到病床前焦急地探問。
“蘇小姐的心臟已經(jīng)穩(wěn)定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但是蘇太太你也知道,這是治標(biāo)不治本,想要根治還是需要換一顆……”
醫(yī)生的話沒說完,就被李蕓略帶心虛地高聲打斷:“我知道!會盡快想辦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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