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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離婚吧

小說:墨爺寵妻三十六計作者:云安若時間:2020-09-29 07:17:30

“侄媳婦這是怎么了?嫂子,你是說有雪了?”

隨著高邑一道從樓上走了下來。

還沒走到餐廳,墨經(jīng)歷便發(fā)現(xiàn)了安有雪的表情不對勁。

那叫一個難看,難看之中還夾雜著一點小委屈。

一看就是被欺負(fù)了。

此話一出,墨景禮也往這邊撇了一眼。

看著他那淡入靜水的眸子,似乎這一切與他無關(guān)。

也對,一個機(jī)器,何須投太多注意力?

來到餐廳,待坐下后,高邑方才開口:“二弟這說的是什么話,不是故意誣陷大嫂嗎?有雪馬上要給我生孫子,我喜歡還來不及,怎么舍得說她!”

聽見‘孫子’二字,還不等墨經(jīng)歷繼續(xù)說,老爺子就迫不及待的先站了起來,看著樓梯口的安有雪,一臉善笑:

“有雪呀,你給咱墨家添曾孫,爺爺?shù)綍r候第一個獎勵你,你們小兩口,也加快速度。”

獎勵?。?/p>

聞言,她不由自主的往后縮了一步。

高邑說的…說的是真的。

她僅僅只是一個機(jī)器,一個為墨家‘傳宗接代’的機(jī)器。

這一刻,她的世界是崩潰的。

看著眼前的一幕,安有雪心里竟生出了逃跑的念頭。

才剛生出沒多久,一只雄厚溫暖的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抬頭一看,是墨景禮。

他又想干什么?

“過來!”男人低沉道。

盡管安有雪內(nèi)心抗拒,但還是不得不乖乖跟墨景禮過去坐下。

在人家的地盤上,哪里容得她愿不愿意。

午飯結(jié)束后,簡單做了告別。

不知所云的安有雪,就這樣被墨景禮拉上了車。

離開了老宅好一會,安有雪回過頭來,看向坐在自己邊上的墨景禮。

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最后她愣是生生將話重新咽了回去。

這種情況,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還是不開口為好。

車?yán)锏臍夥?,逐漸冷卻了下來。

抵達(dá)御亭錦榭,已經(jīng)是一刻鐘后。

墨景禮率先下了車。

還不等安有雪自己開門,夏管家便先一步幫她打開了。

“夫人,請?!?/p>

“謝謝?!?/p>

她深呼吸了口氣,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入大廳,安有雪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懾到了。

所有的傭人,都彎著身子,以標(biāo)準(zhǔn)鞠躬75度的模樣,站在墨景禮面前。

這是…干嘛?

她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夏管家。

“夫人請!”

老夏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順著他引路的方向看上去,是叫她上樓嗎?

換言之,也就是在叫她回避此事。

究竟是老夏叫她回避此事,還是墨景禮授意,她不清楚,但唯一清楚的就是一會兒,有事要在這兒發(fā)生。

她想了想,撇開夏管家后,硬著頭皮走近了墨景禮。

“你…你在干什么?”

表面看著硬氣十足,一開口就徹底暴露了內(nèi)心的恐懼,安有雪不安的偷偷捏緊裙角,鼓起勇氣,對上了那一雙充滿怒氣的眸子。

“夫人,夫人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幫我們求求少爺,不要開了我們,求您了,這一切都是李小蘭讓我們干的,我們也是被逼無奈?!?/p>

聽著傭人驚慌的語氣。

鬼知道在她進(jìn)來之前,墨景禮干了什么。

“不過,這李小蘭是誰?”安有雪默默移開眼眸,朝那群傭人問道。

好在,好在找到了機(jī)會。

自不量力非要和墨景禮對視,要再不避開的話,那就真的要被他凍僵了。

話一落地,所有傭人紛紛往后退去。

最后,呈現(xiàn)在安有雪面前的,竟是一張熟悉的臉。

這不是早上,給她衣服且化妝打扮的那個人嗎?

原來叫李小蘭啊!

她快速的看了墨景禮一眼,這一刻,安有雪心中明白了。

差不多是某人嫌棄她這一身裝扮,所以才這樣的吧!

“我…”

“安有雪,我是不是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到處給我惹事生非?!?/p>

惹事生非?指的是在老宅嗎?

說實話,她迄今為止,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是‘做飯’丟人?

可那是高邑的命令,她能拒絕?

不能!也不可以!

這么一說,安有雪脾氣可上來了。

“我是不懂你們這些豪門的破規(guī)矩,你們把我當(dāng)做一個生育機(jī)器和擋箭令牌!

可我也不是天生就逆來順受的?!?/p>

她不甘的吼了出來,她早就看這破地方不順眼了!

在老宅時,就差點沒忍住。

哪怕安有雪再渺小,最基本的骨氣,她還是有的。

此話落地沒多久,墨景禮一時說真的,他也有些被驚到了。

乖順的小野貓…

怎么?今兒是炸毛了嗎?

“就算拿你當(dāng)生育機(jī)器和擋箭令牌,你也該為此感到榮幸,別人可是八輩子都求不來!”男人輕輕的挑起安有雪的下顎,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

不錯,炸毛雖不乖順了 但也還有幾絲樂趣。

“你別動手動腳,榮幸!好啊!你去找別人,這活兒老娘不干了,你愛找誰就找誰,我們離婚!我要離婚!”言語間,安有雪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這種榮幸,她這小門小戶的養(yǎng)女,可承擔(dān)不起!

所以說,這榮幸愛給誰就給誰,就是不要給她,謝謝。

“夫人,您快別說這話,快給少爺?shù)纻€歉,說自己說錯了,然后就沒事了,夫人!”老夏擔(dān)憂的走了上來。

他在這兒工作二十余年。

頭一次,看見有人對少爺這般大吼大叫,一側(cè)的傭人,幾乎都不敢看了。

太恐怖,太恐怖。

墨景禮笑著坐了下來,完完全全一副主人的架勢。

心中泛起的壓迫,使得安有雪不得不重新,正視她和墨景禮的位置。

一個沙發(fā),一個地板,哪哪看她都像一個丫鬟,或者說一只趴在主人腳背上的寵物。

“你瞧不起誰!”她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墨景禮。

一個媽生出來的,差別這般大。

墨小舒天真活潑,這墨景禮就整得跟個活閻羅王似的,連高邑都比不上。

“你說話呀,老看著我干嘛,再看我喊非禮了!”

“你!膽子是真的很大!”男人打趣的表情迅速的冷了下去。

這么多年,很少碰見這般有意思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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