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獨寵溫柔妻作者:陸聲聲時間:2020-12-17 14:23:17
一個月。
知道司南梟似乎很厭惡她的傷疤之后,時桑榆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出現(xiàn)在男人面前。
司南梟此時可能已經(jīng)厭棄她了,身為一個知趣的人,時桑榆不會腆著臉湊上去。
那些傷疤已經(jīng)傷到了大腿筋骨,想要祛疤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想到這里,時桑榆不僅有幾分泄氣。
明明一切都像她計劃中那樣,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偏偏……
正想著,電話鈴響起了:里面女人的聲音分外尖銳:“云煙,馬上就到工作時間了,你還不到崗?”
“我已經(jīng)到會所門口了,馬上就來。”時桑榆掛斷電話,抬頭,看向自己面前的會所。
“私人訂制”四個字,黑白交錯,簡潔好看。這個會所看上去很小,實際上,百分之九十八的面積都是在地下的。
這里,是京城夜晚最紅火的酒吧。
時桑榆理了理裙子走進(jìn)去。她一進(jìn)去,不少女人臉色都變了幾分,互相竊竊私語著。
時桑榆是這里的“酒女”。酒女分兩種,一種是賣酒拿提成的,一種是以賣酒名義賣身的。
時桑榆是前者。
但她在這里混得如魚得水,半個月的時間,拿到的錢已經(jīng)名列前茅了,自然很不受那些賣酒前輩的待見。
走到更衣間,時桑榆換上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黑色長裙,站在鏡子面前。鏡子中的女人,紅唇輕抿,桃花眼一撇,分外勾人。長裙露出肩頭跟鎖骨,勾勒得身材玲瓏有致。
她去會所經(jīng)理那簽了個到。經(jīng)理對于這個資歷尚淺但非常賺錢的女孩子,印象還不錯:“煙煙,你天天在地下一樓這樣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推銷太累了,地下二三樓有包廂。能在私人訂制包廂的,都是身價不菲的富二代。你在一樓一個星期能賣兩萬份額,在二樓至少都是二十萬?!?/p>
“我才新來,還不怎么懂規(guī)矩?!睍r桑榆輕笑著婉拒道。
地下二三樓的包廂的確賺錢,里面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身家百億的富二代。她想要攢錢贖回林婉書的遺產(chǎn),這無疑是捷徑。但是來這的公子哥,十個里有五個是有特殊癖好的。時桑榆還打算為司南梟“守身如玉”,自然不可能鋌而走險去賺皮肉錢。
不遠(yuǎn)處畫著濃妝的艷麗美人冷笑一聲:“知道自己的身價就好。像你這種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便宜雞,一條命都值不了兩萬塊,知足就行了。”
時桑榆這兩萬塊,的確掙的是賣命錢,一天至少八瓶酒下肚,每次深夜收工之后,她在衛(wèi)生間至少得催吐一個小時,分外狼狽。
私人訂制身為京城最高檔的地下酒吧,普通賣酒妹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像她這種連大學(xué)畢業(yè)證都拿不出來的女人,能進(jìn)這里,時桑榆已經(jīng)覺得非常滿足了。
經(jīng)理聽見艷麗美人的話,沒有斥責(zé)她,只是可惜地看了一眼時桑榆。
這么漂亮的一張臉,這么姣好一副身子,隨便陪一個富豪就能百萬進(jìn)賬了,也不知道這個云煙是怎么想的,非要吃力不討好地賣酒。
一個星期兩萬塊是不假,但這短短七天,時桑榆的胃已經(jīng)壞得差不多了。
時桑榆恍若未聞地離開了。
艷麗美人,私人訂制最當(dāng)紅的頭牌馮嫵媚冷笑看著時桑榆的背影。
經(jīng)理淡淡地道:“嫵媚,你這幾天把飯約推了。”
馮嫵媚臉色一變,濃妝也掩飾不住臉色的鐵青:“因為我罵了云煙,所以要懲罰我?”那個新來的野雞!
“不是。上頭說這幾天太子爺可能會來,你要是抓住這個機(jī)會,就是咸魚翻身,懂嗎?”
馮嫵媚剛才還一陣青一陣黑的臉色,立刻化為了狂喜:“太子爺……是司家那位太子爺嗎?”
“除了他還能是誰?你好好把握住機(jī)會。”經(jīng)理說道,“臉上的濃妝卸了,我前幾天讓你做手術(shù)偽裝處-女,手術(shù)效果如何?”
“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應(yīng)該看不出來?!?/p>
……
時桑榆光是坐在吧臺前,就有不少人光顧上門。
這樣的待遇,讓同為賣酒女的其他女人,羨慕得眼睛紅,那陰冷的眼神,仿佛是下一刻就要把時桑榆生吞活剝了一樣。
也對,這些賣酒女放在外面,個個都是名牌大學(xué)高材生,被她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擋了道,自然是恨得牙癢癢。
特別是看見不少常光顧地下二三樓的富二代,特地為了時桑榆來一樓賣酒。那群人妒忌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里溫度這么低,云小姐只穿這么一點不覺得冷嗎?”
時桑榆還沒有看清楚說話男人的臉,一件西服便披在了她肩上。微微垂頭,看見一個熟悉的奢侈品標(biāo)簽。幾十萬一件的名牌。
很好,又是一個花花公子富二代。
時桑榆馬上提起精神,抬頭,朝著男人勾唇淺笑,一雙桃花眼盈盈:“謝謝吳公子的好意,但是云煙還剩不少酒沒賣出去,怎么能走呢?”
說到最后,時桑榆紅唇微嘟,聲音甜軟得讓人想要膩在其中。
男人了然地勾起唇,一雙手?jǐn)堖^時桑榆的腰:“如果哥哥要把這些酒買完呢,有沒有什么獎勵?”
被這個并不熟悉的富二代摟住,時桑榆下意識皺起眉,但這厭惡轉(zhuǎn)瞬即逝。
她紅唇一勾,眉目慵懶:“煙煙天天都惦記著吳公子,都快望眼欲穿了,你還想要別的獎勵。得到煙煙的心還不滿足嗎?”
哪怕知道時桑榆的話十分假零分真,可是聽著她這么說,吳公子依然十分受用,大手一揮:“這里還剩多少瓶?”
“十八?!睍r桑榆臉上的笑更加濃郁。
“把賬單寫好,我等會去刷卡?!眳枪硬[著眼睛看著時桑榆,覬覦她的美色,卻又因為剛才時桑榆的撒嬌而顧及美人的心情。
時桑榆眉眼一彎,“煙煙手沒力氣了,吳公子可以幫我倒酒嗎?”
賣酒這一行,時桑榆雖然只做了一個星期,卻已經(jīng)知道了規(guī)矩。——客人買的酒越多,她喝的酒就越多。不喝就是看不起客人,反而會滋生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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