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暴君如此多嬌作者:步月淺妝時間:2020-12-17 17:01:22
在他面前敢說假話?!
一瞬之間,戰(zhàn)九城握著刀柄的手抬了起來。
那淌著血滴的刀尖懸在劉成額前,他再度開口,“人在何處?”
撲面而來的殺意讓劉成一陣顫抖,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士兵,急忙道,“不可能沒有!就在那帳中!我發(fā)誓!真的就在那帳中!再去找……”
戰(zhàn)九城忽然就笑了,眸光一轉(zhuǎn)看向了跪在劉成身后的幾人。
能和劉成一起被綁來,顯然是劉成的親信,戰(zhàn)九城刀鋒一轉(zhuǎn),“你說。”
他指向的人是劉新,劉新面白如紙,看到那滿是血沫的大刀整個人已癱軟在地,語聲發(fā)顫,連珠炮似得道,“小人不知道,一開始真的在那帳中,后來將軍看上了那人的美色要做那事便將小人趕了出來,小人再進去的時候十分慌亂也未看清帳中……”
劉新話還未完,劉成已低咒一聲轉(zhuǎn)身怒瞪劉新,可他身子剛一動背脊之上已挨了重重一記,一旁站著的士兵狠踢在劉成背心,怒罵,“嘿!真是不長眼的東西!在統(tǒng)領(lǐng)面前還敢耍威風!給老子跪端正了,再敢亂動一刀剁了你!”
戰(zhàn)九城瞇了瞇眸子,剛毅的面容之上不辨喜怒,身子一直將大刀收回,“趙國的誠意果然很足啊……說,你在那帳中都做了什么?”
劉成又怒又怕,一雙眸子吃疼之下憋得血紅,不由抬起頭怒吼,“沒做!我什么都沒做!你們殺進營中!我根本來不及做什么!那女人詭異的很,誰知她怎么不見了!”
說著狠啐一口,“不過是一棄妾,你們?nèi)绱诵惺纶w國必不罷休!”
“不罷休?!”
戰(zhàn)九城忽的嗤笑,他將刀背在掌心一拍,轉(zhuǎn)眸掃向四周的烈火騎戰(zhàn)士,朗笑一聲字字如鐵,“好,趙國不罷休!那我們就燒了他們的大營毀了他們的關(guān)隘殺了他們的將士看看他們怎么個不罷休法!戰(zhàn)士們——”
話音陡然一斷,戰(zhàn)九城當先手起刀落,咔嚓一聲,劉成的還來不及喊疼腦袋就已經(jīng)滾在了地上,脖頸的端口血沫噴濺,四周陡然爆出驚恐的叫聲!
戰(zhàn)九城眸色一沉,“殺!”
話音落定,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絕,戰(zhàn)九城目光一抬,看向劉成說的那個方向!
身邊親隨沉問,“統(tǒng)領(lǐng),人不見了,怎辦?”
戰(zhàn)九城一把抹了刀刃上的血沫,語聲豪烈,“世子要的人,別人碰不得,她自己……也逃不得,跟本統(tǒng)領(lǐng)追,將這些趙人處理干凈!”
話音落定,戰(zhàn)九城馬鞭一落朝大營后方而去!
趙營依山而設(shè),大營后方背靠一座山嶺,正是寒冬,山嶺之上積雪層蓋,夜色之中白茫茫一片,鋪天蓋地的白之中,一抹灼艷的紅正艱難的順著山勢而上!
朝夕一手抱著琴,另一手提著自己的裙擺,每走一步雪都深埋至膝,山腳稀稀拉拉的林木錯落,她眼睛看不見,樹枝不時掛住裙裳,大紅的裙擺被勾的凌亂,沾上雪水之后更顯狼狽,朝夕用力的走著,在她十多步之外便是幽黑密林!
眼看著便要入林,身后驟然響起怒馬蹄聲,朝夕神色微變,愈發(fā)加快了步伐,而顯然身后之人已經(jīng)看到了她,一道凌空破風聲響,腳邊猝然落下一只箭矢!
那箭矢不偏不倚,正落在她腳邊三寸!
來人竟無傷她之意……
朝夕緊皺的眉驟然松開,立刻奮力的朝林中跑,身后傳來人聲,朝夕來不及聽他們說什么,手腳并用,身影幾個趔趄便閃入了深林之中!
戰(zhàn)九城放下手中短弓,表情有些難看。
一旁的親隨也郁悶道,“她為何要逃?!咱們?yōu)榱怂靡挂u營也就罷了,她難道不知道咱們世子為了她連趙國的獻城都拒絕了?!”
頓了頓,聲音猛的壓低,“世子爺分明不近女色,此次行事卻……此女生的一張傾國之容,命格卻是兇煞……世子爺此次用兵皆為此女,趙國連番慘敗,倒是應了此女禍國殃民之說,世子爺若真看中了她的樣貌,那咱們燕國豈非也……”
戰(zhàn)九城只抬頭望了望撩黑的天穹,又往前面的密林一掃,而后便御馬朝一條小路包抄過去,“你以為,趙國二公子四年前從蜀國帶走她只是為了她的臉?”
天下女子皆羨慕傾國傾城的美貌,然而當這美貌真落到了她的頭上,或許并非一件幸事,而在當今世上,一個美貌的人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總免不了下場凄慘。
朝夕從記事開始,都在避免自己凄慘收場!
刺骨的寒,及膝的雪,四周越來越迫近的馬蹄聲和騰騰殺氣,這在她過往十六年的生涯之中委實算不得什么,所以她沒放棄,反而很用力,將琴背在身后,手腳并用的往前爬!
幽深的密林安靜無聲,再加上朝夕耳力過人,便越是能將四面的響動聽個清楚!
來的人很多,來的人還是燕國的烈火騎!
赫赫有名的烈火騎!
毀了盟約,深夜襲營,只為了她這么個趙國二公子的棄妾!
說出來未免可笑……
朝夕想了許久,為燕國此行找不到合理的緣故,既然不合理,那便意味著危險!
她不能坐以待斃,便只能夜逃,于朝夕而言,要逃命并不難。
只是,烈火騎來的時機不對……
某一刻,朝夕忽然停了下來,身子幾乎匍匐在雪中,雙手雙腳和露在外面的脖頸面頰都被凍的麻木,她在聽,聽燕軍的動靜。
一瞬之后,朝夕前行的方向倏然變了!
山勢太陡,雪太深,烈火騎要尋她只能選馬兒能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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