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漢騎雄風(fēng)作者:綠林草莽時間:2020-12-17 17:05:51
漢武帝元光元年,時年劉徹二十三歲。
自高祖以來,匈奴就頻繁進犯邊關(guān),更有那白登之恥。到了武帝初年,漢家依然力行和親政策。
大行王恢,燕人,多于胡人交道,通曉匈奴之事。提出拒和親的建議,倡議出兵擊之。韓安國卻以為“行數(shù)千里與之爭,人馬疲乏。不如和親。”武帝劉徹準許了韓安國的奏章,以宗室女子嫁入匈奴。命衛(wèi)尉李廣為驍騎將軍,屯云中(面對單于王廷)。以中尉程不識為車騎將軍,屯雁門(護衛(wèi)長安)。備邊練兵。
哪料到匈奴壓根不是講信義的人,劫掠慣了,漢家又總是和親為主,從不主動出擊,就總覺得漢人懦弱可欺,兵鋒直指漢家邊塞,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一時間大漢邊關(guān)狼煙四起。到元光年間,漢人為匈奴奴隸者,為匈奴總?cè)丝诎霐?shù)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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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間一片漆黑,連星星也瞧不見幾個,半輪殘月孤寂地掛在天邊,幽幽地散著清光。塞外的晚風(fēng),如同刀子一般,拼命地想要割裂一切阻攔之物,風(fēng)中傳來幾分濃烈的煙火灰塵的味道,似乎還有那么一抹血腥味,李陌猛地甩甩頭,拼命地想要讓沉甸甸的腦袋清醒過來,可是一切都是徒勞,就連塞外凄寒的夜風(fēng)都沒有讓他想起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李陌環(huán)顧周圍,看著夜色中陌生的場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周圍尸橫遍野,慘不忍睹,李陌猛地一吸鼻子,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刺激地李陌渾身一陣惡寒,頓時清醒了些許,仿佛隱約中記起了什么。
潛意識里,李陌往肩膀上一摸,壞了!自己心愛的那桿剛裝備不久的03式突擊步槍沒了!再摸一摸腰間,馬刀!馬刀呢?自己身為一名騎兵!居然把自己身份標志的65式馬刀丟了!身為一名邊防戰(zhàn)士,最主要的兩把武器都沒了!甚至連最心愛的坐騎也沒了!
李陌心中大驚,趕緊翻身起來,尋找自己的裝備,看看身上帶的,野戰(zhàn)匕首,指北針、一把六四式手槍還都在,李陌的心里放松了幾許。
“還好,手槍還在,敵人來了還能自衛(wèi);有了指北針,興許還能回到駐地?!蓖蝗?,電光石火間,李陌腦海中閃過了幾個畫面:“電話叮鈴鈴的狂響,話筒那邊喘著粗氣說:連長!巡邏的戰(zhàn)士遇見了一支來歷不明的恐怖分子的襲擊!雙方正在交火!李陌接到通知后,帶領(lǐng)全連士兵前去接應(yīng),激戰(zhàn)中,激戰(zhàn)中……對!我被一顆子彈射中了!”
李陌驚訝的想起那些連他自己都覺得詭異的畫面。突然問自己:“槍聲呢?喊殺聲呢?怎么都聽不見了?我明明被一顆子彈擊中了,我還記得那子彈擊中我腦袋時候的疼痛呢!”
李陌是邊防軍最后的騎兵部隊的一名連長,隨著現(xiàn)代科學(xué)技術(shù)的發(fā)展,各種新式武器裝備廣泛應(yīng)用于戰(zhàn)場,古老的騎兵已逐漸成為強弩之末,往日高傲的騎士漸漸被高科技裝備起來的部隊所不屑,再也不是步兵的天敵,雪亮的馬刀,似乎也逐漸變得黯淡。我軍目前只象征性地保留了幾支騎兵部隊,執(zhí)行巡邏、警戒等任務(wù)。而李陌就是其中一支最后的騎兵部隊的連長。
想想歷歷在目的那些畫面還不時地在腦海中浮現(xiàn),李陌愈發(fā)感覺痛疼欲裂,他覺得他的腦袋不可能抵擋住一顆流彈,“那么,我現(xiàn)在在閻羅殿?”李陌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他是一名無神論戰(zhàn)士,對于民間流傳的鬼神故事,從來都是一笑了之,但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讓李陌開始摸不著頭腦了。
說到摸不著頭腦,李陌真就摸了摸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腦門,那種真實的感覺讓他肯定自己現(xiàn)在還在人間。
“那現(xiàn)在我這是在哪里?”李陌聞著夜風(fēng)中的血腥味,把目光盯在周圍的一大片尸體上,仔細辨認了一番,暗自道:“這絕非我們連的戰(zhàn)士,細看看也不像是襲擊我們的恐怖分子,他們到底是誰?誒,對了!他們的衣服怎么這么詭異!”
李陌仔細看看尸體身上的衣服,統(tǒng)統(tǒng)如同影視劇里面的演員一般。“古人?”李陌都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可笑。
突然有馬蹄聲和說笑聲傳來。李陌把頭埋在尸體堆中,仔細聽著,等那兩人走近了,李陌聽到的聲音好生奇怪,他們駐地附近日常用語是蒙語,李陌入伍之后,也學(xué)了幾句,但是這兩人的口音,絕對不是蒙語!更不是漢語!難道是恐怖分子?
李陌剛要摸出六四式手槍了結(jié)了這兩個恐怖分子,突然一只大手按住了他,壓低了嗓子,說了句:“不要亂動!”李陌一聽,是陜西地界的方言,他們連里有幾個陜西人,他自然聽懂了。雖然不知道按住自己的人是誰,但是還是停住了手。
等到那馬蹄聲走遠了,李陌跟那人慢慢探出頭來,李陌借著清幽的月光,看清了那人的臉面,一張如玉般清瘦的臉上布滿血污,那人對他說:“在下是程不識將軍手下什長郭濤,帶人巡邏至此地,遇見匈奴搶掠,十人迎敵,力戰(zhàn)一番,無奈幾個步兵,哪里攔得住如狼似虎的這么多匈奴騎兵。不但沒救出百姓,連手下也都被殺了,我也身負重傷,此刻在尸堆中偷生……”那叫郭濤的漢子說著“哇”的吐了一口血,抬頭仰望夜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李陌一聽,渾身如同觸電一般,緊閉雙眼,“匈奴?!匈奴不是古代時候的稱呼么?難道!我真的來到了古代!應(yīng)該是漢朝!那個令所有男兒熱血噴張的時代!”李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絲毫不以鼻腔中的血腥味為意。
突然,李陌發(fā)現(xiàn)尸堆中有一個青年人的臉龐跟自己異常相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雖然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但是容貌,身材等等,跟李陌自己實在是太像了,如同是孿生的兩個兄弟一般。李陌看著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雖說詭異,而且李陌是個地道的無神論者,但是此刻,身處漢朝的他不得不信,或許冥冥之中真的是上天注定的!
李陌長嘆了一口氣,把這個青年人身上的長衫脫下?lián)Q在自己身上,扶起那個叫郭濤的清瘦的年輕人,兩人迅速的從尸堆中躥出來。
隱約看見原野上有一大隊騎兵,呼嘯著,驅(qū)趕著牛羊牲畜往北方去了,有的騎士馬背上隱隱傳出了女子的呼喊聲。郭濤擦擦嘴角的鮮血,盯著遠去的匈奴身影,從喉管中發(fā)出一陣身影:“匈奴狼子!這筆血債定要你們血還!”
郭濤扭頭又對李陌說:“兄弟,我還不知道你姓名呢!此地是馬邑北面兩百里外,兄弟先跟我去馬邑,跟馬邑令丞說明軍情吧!”
李陌點頭,道:“在下山東萊州人氏,他奶奶個腿子的,有朝一日必定讓匈奴把這筆債一點點的還清了!現(xiàn)在,就按兄弟說的做吧!”
李陌把自己身上還能用到的指北針、匕首、六四式手槍都收了起來,郭濤看著奇怪,問了句:“兄弟這是帶著什么什物?”
“只是些小玩意罷了!呵呵。”李陌當(dāng)然不能跟他說明白自己這些裝備,何況就算說了這個鐵疙瘩是手槍,郭濤肯定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于是打了個呵呵如此說道。
兩人即刻動身,匆匆往南邊去了,路上一隊漢軍巡邏士兵,到哨所說明了身份,為郭濤稍微止住了些傷勢,借了馬匹,火速往馬邑去了。
那馬邑也不是一座很大的城市,只是大漢邊塞上的一座小城罷了。兩人到了馬邑,見了那令丞張遠,把事情原委說明白了,說到李陌的時候,只說是去邊塞茶馬互易的,不料匈奴翻臉不認帳,拿了東西后,就把前去易市的漢人趕盡殺絕,自己一路逃亡正好遇見郭濤他們。
兩人把事情說清楚了之后,郭濤對李陌說:“兄弟我手下全部戰(zhàn)死,一人茍且偷生,也再沒有什么臉去見程不識將軍了!不知李兄可否與我先在馬邑養(yǎng)傷,等兄弟我傷勢好了之后,再重新去投軍,也好重立戰(zhàn)功,抹去前些日子的恥辱!兄弟我身上倒是有幾個散錢,也夠你我先花費一陣的?!?
李陌他一個現(xiàn)代人穿越到西漢,也沒有別的什么辦法,就答應(yīng)了,說:“好!就聽郭兄弟的!”兩人在馬邑尋了一處僻靜的客棧,歇息了幾日,還尋了個郎中給郭濤把傷勢給止住了。
這幾天,李陌費了老大勁兒把這個思維倒了過來,剛來的時候買東西還習(xí)慣問人家:“這個幾塊錢???”
現(xiàn)在就學(xué)乖了,要問:“這個幾文?”
再比如那天在客店,李陌上茅房,捏著鼻子在茅坑蹲著,是野坑,蹲得真是難受,太丑了。好不容易蹲完了吧,右手往門口一摸,壞了,沒有衛(wèi)生紙……李陌是把衣服撕了解決的……
李陌發(fā)現(xiàn),這個適應(yīng)古代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關(guān)鍵就是個火候,要是把這個度給拿捏好了,怎么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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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自然不知道,在他原本生活的時代,有一天的新聞報道引起了轟動:
本社消息,昨日夜間,我邊防戰(zhàn)士巡邏到國境線附近,突遇恐怖分子襲擊,我邊防戰(zhàn)士某邊防騎兵部隊,奮起反擊,成功擊斃對方。
這份報道,雖然沒有報道邊防戰(zhàn)士的傷亡,依然舉國震驚,國人大怒,如今這么多別有用心、想要破壞國家領(lǐng)土完整的宵小,在一些邪惡勢力的幫助下,居然公開地站在了社會的對立面,襲擊邊防戰(zhàn)士!全國上下又爆發(fā)出一股空前的愛國主義思潮!我華夏民族,不拒遠援,不懼近敵!官方發(fā)言人嚴厲地指責(zé)了這些肆意妄為之人,直接點出,日后必將不遺余力的打擊一切膽敢挑釁國家底線的行為,絕不承諾放棄使用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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