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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晉家三子的由來

小說:玉尋緣作者:心似風時間:2020-12-17 17:17:44

  大邵國,正德七年,因邊關(guān)戰(zhàn)亂,帝命晉儒大將軍前去平復戰(zhàn)亂。

  晉儒,乃是開國以來尤為出名的名將之一,一生大小戰(zhàn)亂經(jīng)過無數(shù),刀劍無眼,難免在身上留下各種隱患,雖才五十開外,卻感覺力不從心,本待辭官養(yǎng)老,正避皇上疑心,誰知圣旨突然降下,無奈之下,只得奉命攜二子同往邊關(guān),不曾想到,此一去,卻致晉家絕后,嫡長子戰(zhàn)死,永不相見,小兒子傷及根本,斷絕血緣之后。

  至此,晉儒,本朝最出名的將軍,后繼無人,消息傳回京城,各種猜測紛紛而至,只因他把持著大邵七成軍權(quán),當今圣上疑心又重。

  待戰(zhàn)亂平復,晉家軍全部頭戴白綾,帶著晉家大兒子靈柩,抬著小兒子的坐轎,晉儒領(lǐng)頭,神情悲痛,無一人面有笑容,凱旋回歸。

  如此凱旋方式,眾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本待迎接凱旋的京城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為大軍凱旋而歡呼,還是為晉家二子遭遇而悲痛。

  宏偉大氣,金碧輝煌,卻又令人無比壓抑的皇宮,正德帝身邊最為信任的內(nèi)侍總管步履匆匆,就連一向最受皇帝寵愛的五皇子貼身小太監(jiān)都沒有看到,他抬步跨入正殿,帝威撲面而來,慌亂的腳步不由的慢下,卻遮掩不住心內(nèi)的焦慮。

  正在看閱奏折的正德帝抬頭,年約四十歲左右,周身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不敢直看他的容貌,他掃了總管一眼,淡淡的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大軍可到了?”

  “皇上”總管陳忠先行行禮,待皇帝示意起身后,才湊近把凱旋大軍如何歸來,京中得到消息的百姓如何反應,消息靈通的大臣們又是什么反應,一一匯報。

  正德帝聽的眉頭皺起,"啪”的一聲,手中的奏折摔到案桌上,眉頭微微皺起,低沉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中:“這個晉儒是想做什么?難道要公開和朕作對不成?”

  聽得皇上言語,陳忠退后一步,腰更彎了,下巴都抵到胸膛了。他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關(guān)于君臣之間的事,還是閉嘴少說為妙。

  皇上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站起身踱步,自言自語:“要想個法子,不能讓凱旋大軍如此歸來。”

  雖心中不悅,皇上也知晉儒一生為國犧牲甚大,可他是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說他只是失去一個兒子,就是晉家一門三個男子都戰(zhàn)死沙場,也是應當?shù)摹?

  心中如此想,卻不能如此做,以免讓人寒心,這就是皇帝的無奈,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隨性而為,微微嘆口氣,皇上又坐回案桌后,揚聲道:“筆墨伺候?!?

  陳忠躬身上前,輕手輕腳的拿起筆遞給皇上,又轉(zhuǎn)身研磨,期間沒有發(fā)出一點異響,看著皇上提筆寫下的字,他驚訝的張了張嘴,終是說道:“皇上,這,這五皇子......”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哪里用得著他提醒,皇上一氣呵成,龍飛鳳舞的的寫完,放下筆,帶著感嘆:“朕當然知道五皇子是她的兒子,就因為這樣,朕才會這么做?!卑肷?,他站起身,邊走邊道:“傳圣旨吧,朕,去看看他......”

  凱旋大軍扎營在離京城十五里的郊區(qū),此時,晉儒大將軍正陪著二子晉戰(zhàn)志。

  “父親,對不起!”晉戰(zhàn)志年十九歲,長相清秀,文質(zhì)彬彬,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將軍的兒子,因為這次打擊,面容憔悴,枯瘦如柴。

  從小,晉儒常年在外征戰(zhàn),他便是被大五歲的哥哥帶大,在他印象中,哥哥即是父親,也是玩伴,他知道這次哥哥的去世,他的受傷,不管皇上的事,可他心中有怨,凱旋回程之時,以死來要挾父親,全軍帶白陵而歸。

  他知道父親忠君,如此要求肯定讓父親心中難做,此時看著面色憔悴,才五十多卻像七十多的老人,他不由悲從心中來。

  晉儒背朝兒子,雙手背在身后,無力的道:“罷罷罷,事已至此,也有為父的不對,其他事情就交給為父吧,你好好養(yǎng)傷。”

  養(yǎng)傷,晉戰(zhàn)志面露苦笑,再怎么養(yǎng),這輩子都這樣了,晉家無后?。o后,父親心中定比自己還苦!

  “圣旨到,晉儒接旨......”一聲尖細的高呼,打破了父子兩人之間的沉默,對視一眼,兩人整裝相繼而出。

  百萬大軍呼啦下跪,這場景是相當震撼人心的,宣旨的小太監(jiān)心中得瑟,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看眾人都跪好,他面色恭敬的打開圣旨宣旨:“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晉儒及晉家二子戰(zhàn)功赫赫,朕心感欣慰,國有如此大將,何愁邊境來犯?然,晉家遭遇,又讓朕痛心,故,賜皇五子為晉家三子,晉儒一等侯,允世襲,晉家二子,為少將,晉家軍俸祿加倍,有戰(zhàn)功者逐后另行加賞,欽此!”

  晉家軍紀律極嚴,晉儒沒有接旨起身,整個營地鴉雀無聲,他的頭和地面接觸,讓人看不到表情,但晉戰(zhàn)志知道,父親一定對這個結(jié)果復雜難明!

  晉儒臉上不知是喜還是悲,得皇上將最寵愛的五皇子過繼給晉家,在外人看來,是晉家無上榮寵,可晉家有個皇子當兒子,卻不是好事,不宜太過恭敬,又沒有父子之情,做不到和藹可親,晉家無血緣之后,這以后,晉家軍是要留給三皇子嗎?皇上這是把晉家拉進了權(quán)力爭端的漩渦??!

  小太監(jiān)等半天沒見反應,看著跪在面前的晉儒,拉著尖細的聲音,獻媚的道:“一等侯,接旨吧!”

  “臣領(lǐng)旨,叩謝主隆恩,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晉儒領(lǐng)頭,百萬大軍的聲音回蕩在這不大的平原,小太監(jiān)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次總能得點賞錢了吧?

  與此同時,與京城遙遙相對略微富饒的河東縣,縣令余富正正急急忙忙帶著小廝趕往府中,原來,家中夫人提前生產(chǎn)。

  聽小廝來報,因夫人下臺階時,一個沒站穩(wěn),幸好身邊服侍的丫頭婆子及時扶住,才沒摔倒在地,卻也因此受了驚,扭了腰而動了胎氣,有經(jīng)驗的婆子看了,說怕是要生產(chǎn)了,叫小廝趕快通知他。

  他站在院子中,聽著產(chǎn)房傳來夫人漸漸低落的呻吟,不由心焦,已經(jīng)六四個時辰過去了還沒出生,胎兒才不足八個月,可千萬不要出事??!要不然…..

  他來回踱步,一轉(zhuǎn)身,看到兩個幼子相攜而來,正面色蒼白,眼神驚恐的盯著傳來陣陣叫聲的產(chǎn)房,想到如果此時夫人稍有不慎,這二子便將失去母親,他心下憐惜之情大升。

  彎腰將二子抱在懷中,感受著小小的身子傳來的顫抖,他輕拍著二子后背,無聲的安慰。

  縣令夫人姓張,名靜,很文雅的一個名字,乃余富正頂頭上司的庶女。他是商人出身,在這個士農(nóng)工商的時代,雖金山銀山不缺,家世卻算不上高,幸得上司賞識,把女兒下嫁與他,雖是庶女,配他卻綽綽有余了。

  成親多年,到也相敬如賓,只時間一久,余氏本性暴露無意,持家好手,妒心卻重。如今,七八年過去,從不允任何女子與余富正接近,因顧及上司,他不好多說,再言,他也不是好女色者,如此,才相安無事多年。

  期間,得二子,一六歲,一四歲,去年,夫人又傳出喜訊,全家沉浸在歡喜之中,誰料會有今日之事,心中有些不安,卻只能聽天由命。

  “吱呀”產(chǎn)房門打開,有產(chǎn)婆匆忙出來,不及行禮,慌張道:“難產(chǎn),可能大小不保,大人,您......哎!”產(chǎn)婆嘆口氣,不待余富正有所反應,轉(zhuǎn)身回到產(chǎn)房。

  余富正懷抱二子,愣愣的看著復又關(guān)閉上門的產(chǎn)房,雖對余張氏的善妒不滿,但若朝夕相處,同床共枕多年之人就此離去,他怎能沒有不舍!

  半個時辰又過去,產(chǎn)房中傳來一陣兵荒馬亂之聲,余富正松開二子,站起身,抬步就想進入產(chǎn)房,產(chǎn)房門又被打開,產(chǎn)婆面上帶著輕松之色,“生了,大人平安,只是力竭,已昏睡了過去,孩子......小姐雖有些不好,但總算沒有造成一死兩命?!?

  這個結(jié)果讓余富正喜出望外,忙招手讓管家過來帶著產(chǎn)婆領(lǐng)賞,又讓人把驚嚇半晌的二子送回房間,囑咐他們第二天再來看母親,這才派人分別去上司和余家送消息。

  一切都安排妥當,余富正踏入產(chǎn)房,血腥氣撲面而來,他皺了皺眉頭,知道此時不宜開窗,走了兩步,房間中的婆子抱著孩子過來,面色懇求:“老爺,您看看這孩子吧?!?

  余富正眼睛看向包裹中臉色通紅,皮膚皺巴巴,臉上絨毛密布的嬰孩,這才想起,這孩子出生時沒哭,產(chǎn)婆又說有些不好,心下疑惑,起了憐惜之情,不管怎么說,他都對這孩子抱有希翼之情,盼著她能好,他伸出雙臂,語氣少見的柔和:“把孩子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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