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大漢王爺作者:醉問語春時間:2020-12-17 17:18:00
話說曹操瘋癲似的記下了劉長的幾個簡短回答,屁顛屁顛回洛陽赴任去了,臨走時欲言又止,他是真想帶著劉長一起去洛陽,可無奈劉長才兩歲,蔡邕要肯才怪,就算蔡邕肯,自己帶這個兩歲的孩童去洛陽赴任?這叫什么事啊,只能不舍地離開了劉長,對蔡邕來說他是利用蔡邕的名聲,蔡邕是當世大儒,拜他為師不過是賺個名聲,這樣自己也是師出名門,他當然不會舍不得蔡邕。
劉長還是一如既往的識字練字,有一日蔡邕接到了家里的告急家書,需要回陳留一趟,便喚顧雍和劉長兩個弟子前來,劉長便來拜見蔡邕師父,蔡邕說明了意圖,自己要回老家一次,你們還是跟我走還是留在潁川,如果留在潁川,可以保薦你們?nèi)ボ骷覞}川學(xué)院學(xué)習。
提到潁川學(xué)院,劉長眼睛都亮了,嗯,必須要去,自己前世雖然被北京大學(xué)錄取了,可還沒去上學(xué)呢就死翹翹了,這次可無論如何要去這個高等學(xué)府就讀,滿心歡喜地表示要去潁川學(xué)院,顧雍這月余已經(jīng)跟劉長小侯爺混得很熟了,而且有點對劉長惟命是從的意思,自然跟著劉長要去潁川學(xué)院。
蔡邕也樂意,畢竟這次回去是家事,可能沒空管教這兩個小家伙,耽誤了人家學(xué)業(yè)可是他這個當老師的責任,于是帶著兩個徒弟先來到刺史府辭行,王允聽到蔡邕告假回鄉(xiāng)也多有不舍,可也不能攔著,誰家里沒個大事小事的,也準了,臨行前蔡邕又拜托王允代為照看兩個弟子的衣食住行,王允身家還算豐厚自然不會介意多這兩張嘴,況且劉長可是個小侯爺,食邑五百戶,整個一富三代,只要保證他的安全也就行了,自然欣然答應(yīng)。辭別了王允,蔡邕領(lǐng)著兩個弟子上了車架便直奔潁川學(xué)院而去。
劉長很是好奇這高等學(xué)府到底是什么樣子,時不時探出腦袋看看外面,蔡邕一臉微笑看著這個得意弟子,心想,你丫的就算是個天才,是個天神下凡,也終究是個小屁孩子,不出門還好,這下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蔡邕心里想著,右手輕捋長須,呵呵地笑著。
劉長卻不知道這個老狐貍心里所想,只覺得師父一臉笑容,甚是慈愛,也陪著傻笑,要是讓劉長知道了還不在心里罵這個老狐貍上百遍……
潁川書院位于潁川郡的陽翟,要算地理位置就是現(xiàn)在的河南省禹州市,這里多山路,車架晃晃悠悠從繁華的潁川郡行往陽翟,當時的潁川郡可相當?shù)姆比A,大小有一十七座城池,潁川書院也不遠,就在陽翟城郊,依山而建,行了半日路程,車架拐出一條山路,潁川書院就映入眼簾。
劉長高興地下了馬車,直奔書院跑去,這里就是赫赫有名的潁川書院啊,這里沒有高大的圍墻,沒有燙金的匾額,沒有黃銅的獸面門環(huán),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這里原本是潁川豪門荀家的一所別院,后來捐出來建成的書院,只見書院低矮的圍墻刷得雪白,一扉顯然年深日久的木門開啟著,正門的上方掛著一塊黑漆紅字木匾,上面書著大大的四個字:潁川書院,落款:水鏡先生。字體遒勁有力,紅與黑相映,紅如鮮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結(jié)合在一起,沉穩(wěn)而凝重。
蔡邕也下了馬車,走到劉長后面,摸了摸劉長的小腦袋,說道:“長兒,這里便是潁川書院了,為師也曾在這里任教,除了為師還有水鏡,此人名叫司馬徽,字德操,是本地人,此人身具經(jīng)天緯地之才,鬼神莫測之機,為師也就文學(xué)造詣能出其右?!?
劉長抬起小腦袋看著蔡邕,蔡邕也知道劉長的意思,又說道:“長兒,你若想水鏡先生不通文學(xué)就錯了,為師是精通,他是囫圇個大概,著力于本質(zhì),并不去深入,依為師看此才是大通,天人也?!?
劉長點了點頭,對這個三國演義中寫得近乎為神的人物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事實上徐庶、郭嘉、荀彧、荀攸、戲志才哪個不是將相之才,原來都是水鏡先生的學(xué)生。嗯,我可要好好學(xué)習。
劉長下定了決心,抬起頭又看了看蔡邕,蔡邕從劉長堅定的眼神中讀出了些意思,哈哈一笑,就領(lǐng)著劉長和顧雍進了潁川學(xué)院。
進入大門,走過青石板路,正對著是一間大屋,屋宇方正,青磚砌就,上有雕花瓦當,屋中央是一個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懸著孔夫子的畫像,黃銅香爐中插著幾枝香,裊裊香煙緩緩上升,浙浙散開,穿過旁門,就是讀書的地方,矮幾上滿滿都是書卷,坐墊分散四周。
一小童見是蔡邕到了忙從坐墊上起身,快步走到蔡邕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道:“不知蔡先生到來,請恕未遠迎?!辈嚏咭粩[手道:“是志才啊,不知德操在何處?”
劉長一聽志才?莫非是戲志才么?便仔細地端詳了對方,只見戲志才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一身藍色布衣穿在身上甚為整潔,頭扎綸巾,赤足而立,恭敬地低著頭,看不見長相,卻也可以判斷出這是個愛干凈的文士,謙遜有禮。戲志才恭敬地回答:“司馬先生在后院澗溪中釣魚呢?!?
蔡邕一聽,心想這家伙到清閑,我也該退隱了,如今膝下尚無一兒半女,真是不孝啊。便領(lǐng)著劉長和顧雍穿過前堂,來到后院。
后院也是青石鋪就的,不同的是地方很大,房屋也很多,栽種了很多花草樹木,出了后院便是一條小瀑布,流水游龍,鳥語花香,又行得一段山路便見一人漁夫打扮,斗笠蓋在臉上卻在睡覺。
蔡邕擦了擦汗,笑罵道:“水鏡先生可真會偷閑啊,害得我等好找?!?
“漁夫”哈哈一笑,起身摘下斗笠,扔在一旁,一拱手道:“難得偷得半日閑,你蔡伯喈也不放過我,說吧,你要是無事肯定不來找我。”說完看了看蔡邕身后的兩個小童。
蔡邕也不客氣:“水鏡先生也會有猜不出的事么?”
劉長早就看清楚了傳說中的水鏡先生司馬徽的長相,可以用器宇不凡來形容,長得可是非常有男人味,兩道劍眉彰顯出英氣,雖然年近半百,卻是紅顏黑發(fā),一臉胡渣更增添了他的成熟魅力,要擱到現(xiàn)在稍稍包裝一下絕對能成個大明星。
這時司馬徽看向自己,劉長也不退縮,直視著司馬徽,司馬徽呵呵一笑:“呵呵,聽聞蔡伯喈最近收了一個天才小侯爺,莫不是就是這位?”
蔡邕點了點頭,夸贊道:“此子才智和心性都極佳,是個可造之材。”
司馬徽呵呵笑對著劉長問道:“小侯爺,不知對當今天下形勢可有所了解?”
蔡邕可急了,你問什么不好,我這弟子才兩歲,基本上足不出戶,怎么知道天下形勢?蔡邕沖對著司馬徽擠了擠眉頭,司馬徽根本就不看,逼視著劉長。
劉長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回道:“天之將亡,時也命也。”司馬徽又問道:“何以見得?”
劉長定了定神回答道:“當今圣上驕奢淫逸,此乃一禍,州郡百官各自為政,此乃二禍,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此乃三禍,有此三禍我料如無人力挽狂瀾不出十年,天必亡之?!?
司馬徽早聽聞蔡邕這個弟子才智了得,卻也吃了一驚,這般見識,就算是潁川學(xué)院的學(xué)生也未必全部都有,劉長的回答他很滿意,然而他還想再試試劉長,便又問道:“若汝學(xué)有所成,可是做那力挽狂瀾之人?”
劉長在投胎到這個鏡像空間的時候早就有了自己的志向,那就是輔佐劉備,讓關(guān)羽大大不再悲劇,讓諸葛亮不再壯志未酬身先死,讓龐統(tǒng)不再隕落在落鳳坡。當然這些話他現(xiàn)在不能說,劉備還不知道在哪編草鞋呢,諸葛亮、龐統(tǒng)還沒出生呢。不過既然司馬徽問了劉長就換了個說法答道:“一個人的能力終歸有限,我若學(xué)有所成自當廣結(jié)同志之人,匡扶漢室,若不能扶,則輔一明主,一統(tǒng)天下,造福百姓?!?
司馬徽笑道:“那不是和他的志向一樣?”
劉長也一愣,他是誰?便問道:“水鏡先生提到的他是何人?”
司馬徽神秘一笑:“等你入了書院自會見到?!眲㈤L不高興了,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
蔡邕拍了拍劉長的小腦袋笑道:“看你平時聰明伶俐,怎么這會卻這么不開竅?還不快快拜見水鏡先生”
劉長一愣,是啊,剛才好像是聽到司馬徽說等自己入了書院自會見到,這不是同意教導(dǎo)自己了么,那他也就是自己的老師了啊。
劉長嘻嘻一笑,納頭便行了拜師禮,抬頭叫了聲:“師父?!彼抉R徽哈哈大笑,一把就抱起劉長,對著劉長的小臉是捏了又捏,看樣子對劉長甚是疼愛。
一旁的顧雍不答應(yīng)了,拉著蔡邕的衣袖問道:“那我呢,我也要跟著師弟一起進書院?!彼抉R徽呵呵一笑,既然破了例不妨再破一次,看在伯喈的面子上兩個我都收了。
,劉長算是聽出來了,潁川學(xué)院雖然是個私家學(xué)堂,卻也不是哪個人都能進的,不用開口問就知道入學(xué)條件是苛刻無比,而且好像收自己和顧雍師兄入院是破例了,證明入學(xué)是需要經(jīng)過司馬徽首肯的,并且這個司馬徽并不會收太多弟子。
猜了七八分,劉長也不細問,伸出小手摸了摸司馬徽的胡渣,好扎手啊,立馬縮了回去,司馬徽哈哈大笑,又捏了捏劉長的小臉……
司馬徽的魚自然是釣不成了,四人離開了小溪便回了書院,司馬徽捏了捏劉長的小臉,指了指角落里正搖頭晃腦讀著論語的小童:“喏,他就和你的志向一樣?!毙⊥猜牭搅怂R先生的話,回頭看了眼劉長。
司馬徽放下劉長,劉長徑自跑到小童面前,撿了塊蒲團跪坐下來,大咧咧對著小童問道:“聽先生說你與我志向一樣,還未請教師兄名諱。”小童放下手中的論語,看著這個幼小的師弟,也學(xué)著司馬徽捏了捏劉長小臉,說道:“我叫郭嘉?!?
劉長心里大大的奸笑,哈哈,郭嘉成了我?guī)熜郑乙欢ㄒY(jié)交他,唆使他去投奔劉備,跟著曹操有什么好,有病也不給好好治,硬是在征遼東的時候死于水土不服。
劉長揉了揉被捏痛的臉,說道:“我叫劉長,下邳人,以后還請郭師兄多多指教?!?
司馬徽看著兩個小童你來我往甚是親熱,便召來戲志才,給顧雍安排了座位,然后便去送悄悄離去的蔡邕。
蔡邕目前還無兒無女,對劉長和顧雍甚是疼愛,視如己出,如今就要分離,難免有些不舍,已然落下了眼淚,蔡邕最好面子,不愿讓眾弟子見自己落淚,便悄悄離去了。
蔡邕和司馬徽走到書院門口,蔡邕對著司馬徽施了一禮道:“德操,我這兩個弟子便托付于你了,還請德操嚴加管教,邕家有急事,必須回去,路途遙遠不知你我相會是何時了?!彼抉R徽還禮道:“伯喈放心便是,徽雖有些閑散,卻還不至于誤人子弟,兄可放心回去處理家事,弟在此靜候兄來相會?!?
劉長正和郭嘉聊得開心,顧雍卻過來說蔡邕老師不見了,劉長和顧雍急忙跑出學(xué)院,卻見蔡邕車架已然遠去,劉長和顧雍跪倒在地,對著車架遠去的方向恭敬地磕了八個頭,二人起身含著眼淚隨著司馬徽入了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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