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大明金刀捕快作者:何時風聲起時間:2020-12-17 17:37:52
七失竊
丁四第二天睜開眼時,天色已微微發(fā)亮,旁邊胡潤澤還睡得正香,丁四知道他昨夜喝了不少黃酒,現在睡得正甜,自己就輕手輕腳起了床,推門走出屋外。昨晚張漢生將吳海等人安置在了本地一戶富商閑置的宅子里,吳海當時已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醒,丁四使兩名侍從陪他住在上房,現在仍是屋門緊閉,其它幾間房門也關得牢牢得,顯是都在酣睡。丁四看這院子是一處三進的宅子,便自己摸到后面花園里,打起一趟拳來,半個時辰過后,丁四只覺得滿頭大汗、渾身通泰,便收住了拳腳,輕輕拭著額頭上的汗。
正在這時,胡潤澤匆匆跑了過來,見到丁四不好意思地說:“丁大人,沒想到這酒的后勁如此大,以后再也不敢喝這樣的酒了。”
丁四見他知道分寸,倒沒有多說什么,在旁邊指導胡潤澤練習了一會拳腳,胡潤澤也不偷懶,年輕的身體甚是靈活,一套拳打得也虎虎生威,讓丁四頷首不已。待天色已是大亮時,胡潤澤衣服已濕了一片,緊緊貼在他健壯的身體上,隱約可見隆起的犍子肉,丁四使他停了下來,二人又各自一番沐浴,待收拾停當天色已是大亮。
丁四打開房門,見各處房門都是大開,知道吳海已經起床,便帶胡潤澤一起到上房見過吳海。吳海昨夜喝得甚是痛快,一見丁四就笑著說:“張知府也忒客氣了些,我睢著他為人倒也光明磊落,可見京城傳聞多是不實。”又一拍腦袋說:“昨晚也沒向他說明你身分,倒讓他以為你是普通侍從,因此多有不恭,待會兒他若知道了你金刀捕快的身分,不知有多驚訝?!?
丁四急忙制止他說:“大人,我捕快之職,也無須向張大人提起,免得他胡思亂想,亂猜了皇上心思?!?
吳海想了想說:“也倒是,不過這樣倒委曲你了?!?
丁四忙表示無礙,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屋外有人聲音洪亮地說道:“吳大人可曾起床?”
還沒等屋外侍從回答,吳海已邁步走出屋門,滿面笑容地說:“張大人,昨日盛情,吳某感謝不盡,若有機會到京城去,小弟一定做了東道,和張大人一醉方休。”
丁四旁邊看吳海如此表現,知道他心里應肯定覺得京城所傳謠言定是無稽之談,因此對張漢生甚是客氣,以此類推,他們在泉州時間也不會太長,說不定過個兩三日,他們就要啟程返京了。不過,為了穩(wěn)妥起見,丁四還是準備再走訪一下泉州各處,看京城所傳流言是否真是空穴來風。他在旁邊打定主意,瞧吳海被張漢生等人擁著要去游山玩水,吳海難卻盛情,只好應了他們所請,回頭又偷偷望了丁四一眼,丁四悄悄打了一個手勢,讓吳海不用管自己,吳海這才放心離去。吳海走后,福州府典史走過來,見里面丁四年紀最長,以為丁四是侍衛(wèi)首領,便請丁四帶眾侍衛(wèi)一起到鼓山游玩,并極力將鼓山贊嘆一番,丁四安排了幾個侍衛(wèi)跟他一起去,自己卻含笑拒絕了對方所請,只留下胡潤澤跟自己同行。
待眾侍衛(wèi)跟成典史走后,丁四帶著胡潤澤走出院門,又在泉州大街蹓跶起來,大約逛了半日,丁四和胡潤澤只覺得泉州各處都是井井有條,并沒有異常的地方,當下心里也放松了不少,不由暗自想:這次恐怕真是朱祐樘有些捕風捉影了。
回到住處,吳海已和眾侍衛(wèi)從鼓山歸來,見了丁四,顧不得疲憊,就向丁四描述鼓山景色如何秀麗、里面寺廟如何出眾、所供菩薩如何靈驗,丁四終于聽他絮絮叨叨說完,在他耳邊輕輕說出一番話來,吳海皺著眉聽完,顯是不明白丁四用意,但想了想,還是點頭說:“好,這樣做也算是好給皇上一個交待了。等一會兒張知府還要親自接了咱們去吃晚飯,我就按你所說行事?!?
沒過多大一會兒,張漢生果真又帶人前來請吳海赴宴。吳海見到張漢生,果然并不急著動身,先請張漢生坐了,然后才慢吞吞說道:“張大人,這兩日多蒙款待,下官感謝不盡,你雖沒說,但我猜你定奇怪為何此時我來福州?”
他話一出口,張漢生立馬就盯著吳海,等他繼續(xù)說下去,顯是吳海說中了他心中所想。
吳海微微一笑說:“張大人,咱這里明人不說暗話,我之所以長途跋涉,就是受皇上委托,要辦一件事情?!彼衩氐貕合律ぷ?,低聲說:“半月前,皇上做了一個夢,夢到腳下有水涌出,竟被困進一個島里,皇上心急,從夢中醒來,第二天找道士占了一卦,說皇上近日會有些麻煩,若想破解,需要找一近水的福地壓上一壓,算來算去,咱們泉州近水,又占著一個泉字,所以特地派我來,請大人將大印請出,在一黃裱紙上蓋上一道印,再送去京城,皇上的麻煩自然就破解了。”
張漢生聽完吳海這話,不禁愣了一愣,然后很快笑著說:“這不是甚么難事,等明天我將事情辦得妥妥貼貼,親手將東西交給大人?!?
吳海搖了搖頭:“皇上交待得明明白白,要趁酉時將大印請出,我得親手蓋了這印?!?
張漢生咳了一聲,說:“好,咱們現在就到官衙,辦了此事?!?
一行人就直接福州知府大衙而去,到了衙門,張漢生還沒來得及吩咐手下人將大印取出,一個人就從里面跑出來,他滿臉惶恐、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見了張漢生撲通一下跪倒,哭喪著臉說:“大人,大事不好,衙門失盜了,知府大印被盜了?!?
張漢生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敢相信似地說道:“阮元,你說什么?”原來,這是正是張漢生的心腹、泉州府司印阮元。
阮元哆哆嗦嗦地說:“今天我到大堂就覺得不對勁,好像被什么人動過一樣,結果找來找去也沒發(fā)現有什么東西不見,后來我又到密室去,結果……結果發(fā)現大印不見了?!彼f到后來,已經快要哭出聲來。
張漢生“撲通”一下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說道:“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潛入府衙偷竊大???”
吳海此時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心里不禁暗暗想:難道京城所傳流言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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