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三國之大漢軍神作者:巨米時間:2020-12-17 17:41:35
關銀屏一路小跑沖進了后花園,這里花繁葉茂,景致迷人,平時少有人光顧,每當她不開心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躲在這里,就這樣靜靜地待上一會兒,她的心情總會好起來。而每當這個時候,羋桓總能找到她。
羋桓自然是知道關銀屏會來這兒的,于是徑直尋了過來,這里的路徑他已然再熟悉不過了,他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關銀屏。
關銀屏背對著羋桓,不時發(fā)出嗚嗚的低聲哭泣,雙肩不時有節(jié)奏的上下抽搐著。
羋桓走到近前,捧著她的雙肩,試著輕柔地將她的身子掰過來。關銀屏感覺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雙肩,瞬間覺得心中踏實而安穩(wěn),她很順從的轉過身來,猶自還在不停的抽泣,那一雙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如兩把沾了晨露的小刷子。
羋桓見關銀屏哭得梨花帶雨,花容失貌,心中又是憐愛又是好笑,伸出兩只手輕柔的幫她拭去滿臉的淚滴,打趣的道:“這么大人了還哭鼻子,快些別哭了,丑死了?!?
關銀屏突然破涕為笑,一拳打在羋桓胸口,嬌嗔道:“要你管。”
關銀屏的那只小手,白皙滑嫩、柔軟無骨,而且這一拳并不十分用力。羋桓非但沒有覺得絲毫疼痛,反而感覺軟軟的,舒服至極。
“傻丫頭,我不管你,誰管你啊。”羋桓深情的注視著關銀屏癡癡地道。
關銀屏亦還以含情脈脈的火辣眼神,四目相對,更無需過多言語,彼此心事已然神會。
關銀屏忽的撲入羋桓懷中,只將一張小臉緊緊的貼在羋桓的胸口,感受著對方那強壯有力而又略顯狂亂的心跳。
良久,關銀屏悠悠的道:“子軒,你要答應我,好好的回來,我在家等著你。”
“屏兒,我答應你,一定好好的回來見你。”羋桓撫著關銀屏的小臉柔聲道。
關銀屏臉上的神情這才舒展開來,天真爛漫的笑了。
“屏兒......”羋桓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走之后,除了惦念你,還放心不下荊州。”
“放心吧,荊州有父親坐鎮(zhèn),且我荊州兵強馬壯,我兄妹三人亦非等閑之輩啊。魏國若敢來犯,定叫他有來無回?!标P銀屏信心滿滿的說道。
關銀屏的信心是有根據的,荊州尚有雄兵數萬,且荊南六郡自平定以來,已歷經六載,期間并無戰(zhàn)事,民富而國強。況關公神勇,兵法嫻熟,關氏兄妹勇武過人,莫說關平、關興,就這關銀屏也是弓馬嫻熟,并不在羋桓之下。
羋桓這樣想著,心中稍感慰藉,或許是自己多慮了。但東吳這一邊,不得不讓人憂慮,荊州之于東吳更像是生命的咽喉,無論是誰控制了這里,若是結為盟好便好說,若是一朝為敵,則隨時可順江而下,如此一來,東吳引以為傲的水上優(yōu)勢便蕩然無存,必將有如鯁在喉般的痛苦。因此荊州乃是東吳命門所在,其中厲害,孫權不可能不盡知。
更何況,赤壁之戰(zhàn),孫權自認為東吳耗費錢糧甚巨,荊州因屬東吳。后來雖有借荊州一說,但實際上借的僅僅只是南郡而已,況東吳借南郡,也有其不能獨擋北面強敵的苦衷。
而如今北面壓力稍減,孫權便來討要整個荊州了,這其實是強盜邏輯,也是當年諸葛軍師的一筆糊涂賬,居然承認借荊州一事,這就等于承認荊州的主權屬于東吳,有借便要有還,此乃天經地義之事,我方再占據荊州就缺乏了法理依據。
諸葛軍師的一再縱容妥協(xié),造成了東吳的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孫權覬覦荊州已久,可謂是志在必得。
“我所慮者乃是東吳孫權啊,君侯拒親,我與彼之盟約名存實亡。若魏吳兩路來犯,則荊州危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需時時提防東吳襲我之后?!绷d桓一臉擔憂的道。
“既如此,如之奈何?”關銀屏一臉迷茫的看著羋桓。
“屏兒,你答應我,若北魏來犯,你一定要規(guī)勸君侯,擊退敵軍即可,且不可孤軍冒進,需時時留意東面之動向?!?
“嗯,我記住了?!标P銀屏點了點頭道。
一番囑咐之后,羋桓心中稍安,或許自己想太多了,漢中之戰(zhàn)、水淹七軍等這些重大歷史事件,均尚未發(fā)生,自然就不會有什么呂蒙白衣渡江之事。此時的擔憂是否有些多余呢?羋桓不置可否,但防患于未然,小心謹慎點也沒什么壞處。
次日清晨,這是羋桓率軍出征的時間,關公等一眾文武前來為其壯行。
五百校刀手,裝束齊整,整齊劃一,盡皆容光煥發(fā),精神抖擻,等待著出發(fā)的軍令。
關公從侍者手中接過酒樽,遞到羋桓面前,豪情的道:“子軒,這是你第一次獨立帶兵出征,滿飲了此杯,我等俱在此處等你凱旋。”
“桓定不辱使命。”羋桓接過酒樽躊躇滿志的一飲而盡,然后轉過身去對著五百校刀手大聲下令道,“出發(fā)!”
羋桓跳上戰(zhàn)馬,目光在人群中搜素到了那熟悉而日思夜想的倩影,凝視良久。
此時的關銀屏也在深情的注視著他,四目相對,彼此心中自有一種難以名狀的不舍,驟有千言萬語,此時卻面對無言。真是:
望眼欲穿情意濃,魂牽夢繞腸已斷。
相視良久,羋桓突然回頭,決然的將馬韁繩用力一扯,雙腿猛力一夾馬腹,那胯下戰(zhàn)馬一個健步,飛也似的奔了出去。
“子軒!”關銀屏顫抖著聲音,一路小跑追了過去,目送著羋桓消失在天邊的盡頭。
而此時人群中的王甫,卻在回想著羋桓對他說過的話。
原來,羋桓在交代了關銀屏之后,是晚又拜訪了王甫。
至晚,門人來報,門下督羋桓求見,王甫忙出郭相迎。
“羋將軍光臨寒舍,不勝榮幸?!蓖醺崆橛搿?
“深夜到訪,多有叨擾,還請海涵?!绷d桓抱拳施禮道。
王甫亦還禮道:“哪里哪里,羋將軍今次來訪,所為何事?”
“特為荊州防務而來?!绷d桓直截了當的說道。
“目下荊州防務有何疏漏嗎?”王甫問道。
“荊州防務并無疏漏,但恐魏吳兩路來襲耳。若北兵來犯,自當竭力抵敵,然亦需防東吳襲我之后。彼狼子野心,并無信用可言,不可不防啊?!绷d桓憂心道。
“我亦在憂慮此事,羋將軍可有應對之策?”王甫亦感同身受的道。
羋桓想了想說道:“我王新得西川,與曹魏在漢中之地必有一戰(zhàn),不管勝負如何,北魏在荊北必有所行動。倘若魏吳暗中勾結,必相約共取荊州,然孫權謹慎,必欲待魏國先發(fā)兵,他好靜觀其變,坐收漁利。”
王甫思慮有頃,徐徐的道:“若遣使與東吳修好,以慰其心,使之不至背盟,如何?”
羋桓道:“此法可行,然終是揚湯止沸,收效甚微。荊州是東吳必爭之地,此乃其立國方針,之所以未敢輕動者,乃畏北魏之強。來自北方的威脅是東吳與我結盟的基石,如若漢中一旦開戰(zhàn),這種南北均勢勢必打破,荊襄之地的一股暗流涌動,必將風云變幻,世事難料,不可不察啊?!?
王甫躊躇道:“如此,諸葛軍師的八字方針要變了,應改成:北拒曹操,東防孫權。只是知易行難,稍有不慎,恐將鑄成大錯。”
“正是此意,我料沒有必勝之把握,東吳必不敢大舉出兵,只要荊州的防務不懈怠,彼無機可乘,自然無憂。若北兵來犯,驅離出境則可,切不可貪戀一城一地之得失?!绷d桓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君侯剛愎,王將軍當多多進言才是啊?!?
“王甫既為人臣,定當竭盡所能,承擔進言之責。”王甫欣然道。
漢中之戰(zhàn)尚未打起來,此時的荊州應當無事,然而世事難料,誰也不能預測突生的變故會不會發(fā)生,還是早作防備比較好。
其實荊州的得失只在關公一念之間,羋桓深知其為人,剛愎而自傲,他人之言未必肯定。只是這王甫,乃是府中智囊,深得關公賞識,非比他人,希望此人的逆耳忠言他能聽得進去。
出征在即,羋桓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他說完這些鄭重的看了一眼王甫,眼神中充滿了信任。王甫也感覺到了對方的拳拳之心,更覺自己肩上的擔子沉重了。
王甫慨然道:“羋將軍請放心,荊州尚有雄兵數萬,兵精而糧足,賢臣猛將甚多,我等定當盡心竭力輔佐君侯。”
羋桓點了點頭,正欲轉身離去,突然停住腳步,憂慮的道:“糜芳、傅士仁,貪小利而志不堅,此二人不可委以重任。若東吳啟用年少孺子為將,此乃驕兵之計,切不可輕敵大意?!?
羋桓說完這些話,頭也不回,昂然而出。
……
于喧鬧的人群中,王甫在靜靜的思考著,他想起了羋桓昨晚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孫權真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撕毀盟約,暗襲荊州嗎?糜芳乃劉皇叔之妻兄,其人果真不可信嗎?孫權怎么會啟用孺子為將?
一團團疑問在王甫心中激蕩,這信息量有點大,他需要好好理理清楚,慢慢消化。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羋桓心系荊州安危,臨行不忘囑托自己,其良苦用心可見一斑。從另一方面來看,當下荊州四向群雄環(huán)飼,正處于危機四伏之下,稍有不慎,必將鑄成大錯,悔之不及。
王甫在心中暗暗立誓,一定要竭盡所能,保荊州無虞,這是他與羋桓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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