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三國之大漢軍神作者:巨米時間:2020-12-17 17:41:35
桂陽城內(nèi)早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英勇的士兵們拼命的沖上城樓,抵擋著吳軍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擊,城中的百姓也慌亂的傳遞著守城用具,什么檑木、石塊、廢棄的鐵鍋、農(nóng)具等,總之能用來阻擋敵人攻擊的物件全部用上了。
城內(nèi)的軍民倒也當真是同仇敵愾,不管彼此之間以前有什么恩怨情仇,此時此刻,俱都一概不論,因為他們深知,大敵當前,最重要的是團結一致。若是一朝城破,他們都會成為俘虜,甚至委身為奴。
趙范為人,貪而無義,之前他治下的桂陽之民俱都深受其苦。后來趙云將軍收復桂陽之后,勤政愛民,深得百姓愛戴。其后的繼任者賴恭,依然貫徹劉皇叔的仁政,亦是愛民如子,深得民心。故大難臨頭,百姓們都自發(fā)的組織起來,分擔了軍隊的后勤工作。
賴恭看到這感人的一幕,布滿血絲的雙眼有些濕潤了,有民如此,夫復何言啊。
城中的軍民一心,雖然抵御住了吳軍的輪番攻擊,然而,敵軍后方的拋石機,卻在不停的朝著城墻的方向轟擊。這種老式拋石機,雖然誤差較大,無法精準打擊,但是每一擊威力是巨大無窮的,若城墻被擊中,則必然塌陷一塊。這種損傷是無法立時修補的,久而久之,這座城門恐怕會被其夷為平地。
拋石機發(fā)出的石塊掠過上空的呼嘯聲,以及砸中城墻的地動山搖,對城內(nèi)軍民的心志是一種磨煉,城中已有不少民眾被那駭人的恐懼折磨得精神失常,哭天搶地的跪地向蒼天祈福。
這種消極情緒的撒播傳染,對于軍隊士氣的打擊是致命的,賴恭心里非常清楚這一點。他除了叫人趕緊架開那些精神失常者,將之暫時隔離之外,也別無他法。
賴恭叫過賴雄,商議道:“雄兒,對于城外的拋石機,你有何良策?”
賴雄慷慨的道:“兒愿率一支敢死隊,突入敵軍陣腹,直取彼軍拋石機所在。那些機械巨大而笨重,行動不便,則必然被我所毀??v然不成,也可打亂敵軍陣腳,為我軍贏得喘息之機?!?
賴恭沉吟半晌道:“事情緊急,而今亦無他法,也只能如此了......”
“父親,事不宜遲,我去挑選五百精壯,即刻出城?!?
賴雄轉身正欲離去,卻被賴恭叫住了。
這父子二人都是出了名的急性子,行事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而此刻的賴恭卻遲疑了,他并非反悔了,也不是懷疑兒子的勇武。此行的確是兇險異常,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又怎會舍得自己的兒子涉險?他只是想再好好看看這個兒子。
賴雄亦深情的注視著老淚縱橫的父親,半晌無言。
賴雄的目光逐漸由柔情變得堅毅了起來,他雙膝跪地給老父親磕了三個響頭,起身道:“父親,兒此番定不辱使命?!?
“去吧?!辟嚬远ǖ牡溃曇糁蟹置鞯膸е唤z顫抖。
賴雄引一軍出得城來,迅速的向吳軍腹地沖刺,目標直指那五輛架起來的巨大拋石機。
吳軍以為城中士兵已被自己的輪番攻擊嚇破了膽,龜縮于城內(nèi)再不敢出來了。哪曾想,這支精騎竟有如從天而降,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吳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慌亂中竟舍了拋石機,各自奔逃,賴雄抓住這一有利戰(zhàn)機,也不戀戰(zhàn),目標直指敵方拋石機,瞬間搗毀一輛,那拋石機承受猛烈攻擊之后,像散了架的雜木一樣,立時崩塌,化為一堆爛木。
賴雄的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吳軍陣腳,但其指揮官立時反應了過來,對方的目標是拋石機,而且人數(shù)并不是很多,于是下令道:“再敢有擅自后退者,斬!”
吳軍旗手忠實的執(zhí)行了命令,在旗手的統(tǒng)一號令下,吳軍重新集結起來,護在拋石機前面,阻擋了賴雄的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沖刺。
賴雄勇武過人,然而卻是血性之勇,他并沒有有效的組織所部士兵,選擇敵人最薄弱的環(huán)節(jié)單點突襲,而只是一味猛砍猛殺,拼死往對方拋石機的方向猛攻,全無章法。久而久之,被吳軍窺破先機,在吳軍旗手的統(tǒng)一調(diào)度下,賴恭沖向哪里,吳軍的刀盾陣就涌向哪里。
賴雄終究無法突破吳軍的防御陣型,反而被其所牽制,所率五百人,逐漸被吳軍合圍,死傷慘重。
賴雄深陷吳軍重圍,情勢萬分危急,只急得城樓上觀戰(zhàn)的賴恭直跺腳。
“將軍,少將軍身陷重圍,是否出城救援?”守城將士征詢的問道。
“這可如何是好啊!”
賴恭急得焦頭爛額,一時間竟沒了主意。自己的兒子深陷重圍,若是不救,便會英勇戰(zhàn)死;若是貿(mào)然出城營救,則桂陽城恐怕難保,全城的軍民生命安危全系于他一人之身。
生死一瞬間,事情將會有怎樣的結局,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賴恭正承受著每一分一秒的煎熬,老天為何如此殘忍,將這種折磨強行加在他的身上。
有那么一刻,賴恭的熱血直往上涌,沖動的想要下令所有守軍傾城而出,與吳軍拼個死活。
正當賴恭在無盡痛苦中難以做出抉擇之時,他突然看到吳軍陣型一角出現(xiàn)了不易察覺的騷動。
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信號,戎馬一生的賴恭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它,他預感到,吳軍這個方向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于是他如同一個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他希望自己的預感是真的,他太渴望奇跡的發(fā)生。
奇跡終于發(fā)生了,吳軍騷動的面積越來越大,已經(jīng)明顯看到有慌亂之勢。賴恭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吳軍的方向,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但他仍然不敢大意,畢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畢竟不到最后一刻,誰也無法預料事情的結果。
“天亡我也!”深陷重圍的賴雄仰天長嘆道。
正當賴雄行將絕望之時,他聽到了一聲凄厲地慘叫,那一聲慘叫竟能聽得如此的真切,即使置身于這喧鬧無比的重圍之中,那個聲音仿佛是從天而降的。
賴雄循聲望去,只見吳軍的旗手從高高的箭樓摔了下來,準確的說,是一具尸體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賴雄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柄長槍貫穿了他的胸膛。
而方圓三百步之內(nèi)并無異動。也就是說,有人在至少三百步之外,向數(shù)丈高的箭樓投擲了一支長槍,而這支長槍不偏不倚,正好插入?yún)擒娖焓值男靥?。如此力道,如此精準,賴雄自認為還沒有見識過如此這般的高手。
隨之,吳軍的東南角開始騷動,失去了統(tǒng)一號令的吳軍頓時慌亂了起來。
賴雄終于看清楚了,一小股部隊,約一百余人,如生龍活虎般從吳軍東南角猛烈沖突了進來,他們?nèi)藬?shù)雖不多,但卻與尋常部隊不同,即便是普通士兵,也都雙手持長柄大刀,這種大刀重達四五十斤,若不是具備巨大的力氣和持久的耐力,是無法長時間揮舞這種武器作戰(zhàn)的。
而賴雄卻發(fā)現(xiàn),這些士兵個個精力旺盛,手中的大刀揮動自如,與敵陣中往來沖殺,如入無人之境。他們的招式也簡單實用,往往都是一擊斃命,絕無半點虛架子,絕不浪費半分體力。
百人之中,為首那員小將更是勇猛異常,在他的帶領下,一百余士兵擰成了一根繩,宛如銳利的匕首,刺到哪里,哪里敵軍便望風披靡,瞬時崩潰。
賴雄終于看清楚了,為首的小將赫然是羋桓,而這一百余人正是他所率的校刀手。
關羽五百校刀手取長沙,這只不過是個傳說,賴雄曾經(jīng)深表懷疑。如今在戰(zhàn)場上親眼所見,賴雄開始相信了,傳言非虛,校刀手果然名不虛傳,是令人威風喪膽的恐怖存在。賴雄的心中開始升起了滿滿的敬意。
“賴將軍莫慌,羋桓來也!”羋桓殺奔賴雄近前朗聲道。
羋桓英勇無敵的氣魄瞬間感染了賴雄。
賴雄心中升起萬丈豪情,于是高聲對羋桓喊道“羋將軍,那些攻城器械一直是桂陽城防的巨大威脅,你我何不合力搗毀之?!?
羋桓點頭會意,帶領一百校刀手直往吳軍拋石機方向猛烈突擊,看看沖突致第一輛拋石機近前。羋桓大吼一聲,雙臂奮起千鈞神力,手中大刀架起那輛拋石機,只向空中一展,那輛器械立時被掀起數(shù)丈之高,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躲避不及的吳兵俱被壓為一團血肉模糊,那攻城器械伴隨著機身的重力,轟然散架。
“羋將軍真天神也!”賴雄亢奮的大聲贊嘆道。
羋桓有如神助,奮起神威,一連又挑了兩輛拋石機,俱都從半空跌落,摔為齏粉。
吳兵見突然殺出的一員猛將,如天神下凡一般,皆都嚇得膽裂,連端武器的力氣都沒有了,哪里還有心戰(zhàn)斗,個別膽小的,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癱坐于地,再也爬不起來。
位于中軍的趙范,見本陣將士亂成一鍋粥,忙止住一員小校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如此慌張?”
那小校也被嚇得不輕,哆嗦著道:“敵軍劫……劫陣,其勢甚猛……不知多少人……”
“廢物!”趙范一腳踢開那員小校。
“桂陽城已岌岌可危,旦夕且破,何來如此多的軍馬劫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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