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極品王侯作者:慵咪shine時間:2020-12-17 17:43:16
“不錯,你唐叔叔是七段的高手,你能學一些保命的本事固然好,若是你資質平平,那么習武修身也是不錯的。”劉錫辰點頭說道。
“那么便聽您的吧,改日我去拜訪唐叔叔?!?
“嗯,你唐叔叔的女兒應該是第一次來天都城,你也帶她四處走走看看吧。我看他家那丫頭,也不是個能乖乖待在府上的主兒。”
劉悠默然,帶著這樣一個非主流少女逛街,天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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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劉錫辰給的地址,劉悠很不容易的在東西城結合之處的一條小巷中找到“唐府”的所在。說是府,不過是一個四合院,所在的小巷僅容三四人并行,這樣的院子在天都城即使是中產家庭都能買得起,而“金融巨頭”唐耀龍居然屈居在此?
劉悠再三核對了地址,確定了天都城絕對沒有與此相同的一條大街一條小巷一個門牌之后,才輕輕叩響比劉府偏門還小得多的大門。開門的是那日的灰衫老者,似乎早已知道劉悠會來,老者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轉身帶劉悠入內。
好冷漠的老人家,再仔細盯著眼前父親口中輕功頂尖的人物的背影、腳步,結果……毛都看不出來……
院子著實緊致,一顆高大的銀杏佇立院東,此時已近深秋,樹葉凋零一地,主人家也不去管,任其落得一地金黃,無論怎么走都會踩到幾片,失去水份的樹葉干脆無比,被人踐踏時總能發(fā)出咔嚓咔嚓的痛呼之聲。劉悠暗想哪里有什么賊人能沒一點動靜的進來院中,這一地的枯葉實在是最好不過的防盜系統(tǒng)了!
樹下是一張石桌,四張石凳,石桌的桌面上刻著圍棋的棋盤,上面放著的自然是兩盒棋子。桌上椅上毫不意外的也散落著落葉,看來唐家人并沒有在這樹下手談的習慣。
唐耀龍此時正坐在主位至上,今日他穿的倒是利落許多,一身干凈爽快的直裰,腰間也沒有那些眼花繚亂的綴飾,這才有了些武林中人的味道。
唐耀龍倒沒有什么架子,招呼劉悠一旁坐下,推過一個紫砂的茶壺讓劉悠自斟自飲,看來如劉悠進門時所料,府中是沒有下人的。
“賢侄,看我此處如何?”唐耀龍笑著問道。
劉悠想著逼仄的小巷和滿院的落葉,不假思索道:“曲徑通幽,落英繽紛!”
“哈哈!酸!比你老子酸多了!”唐耀龍差點一口茶噴出來,大笑著說道:“你老子的官位可不是吃墨水吃來的,你大哥也是個沙場的猛將,怎么你小子倒學了一身酸儒的氣味,你老子怎么教的你?”
劉悠聽著眼前這個男人滿口你老子你老子,倒不惱,只是越發(fā)覺得父親和唐叔叔的關系非同一般,可父親既然未曾言明,必是有不方便明說之處,自己自然不會主動去問。
劉悠從容一笑,道:“唐叔叔不知,家父身在朝堂陪皇帝的時間比陪小侄的時間還要長,哪里有時間管教?大哥更是遠在湘州和金關人切磋,這十數年來我也只見過幾面,所以也沒得他真?zhèn)?。?
裝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接著說道:“父親便請了個西席先生教我,可那先生已經七十多歲,連書上的字兒都看不見了,整日里只讓我讀那些快爛掉的書給他聽。嘿,您別說,他老人家眼睛不行,耳朵卻好使,讀錯一個字兒也能聽出來,完了就是一板子,侄兒我哪里敢不小心應付?久而久之,便有了這酸味兒,連母親和娘親都說,往后家里吃餃子都不用上醋了!”
小家伙說的戲謔,唐耀龍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其實那西席先生壓根是個子虛烏有的人物,只不過劉悠見唐耀龍是個直爽之人,不喜文縐縐的對白,劉悠又何嘗喜歡了,所以也樂得開些玩笑,即無傷大雅又可拉近彼此距離。
唐耀龍笑罷,轉而正色對劉悠道:“你父親已和我說過你要和我學武之事,想必你今日來也是為了此事。不過學武不比學文,首先便是要吃得苦頭受得了折磨,你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這話我須得說在頭里。”
劉悠躬身受教,既然要學,自然做好了被折磨的準備,郭大俠楊大俠哪個不是被那些老家伙折磨的非人一般,楊大俠更是丟了一條胳膊才變得牛逼不是!
“而且你莫以為學武就不需要動腦子,只學會招式卻不懂變通,那只算是學徒,甚至可以說是莽夫,三段便是極限了,”唐耀龍嚴肅說道,劉錫辰告訴過他,劉悠這孩子是個聰明人,卻少了磨礪,所以他才一開始就給劉悠一個下馬威,生怕這孩子走了彎路。
“可動腦子并不是耍小聰明,學武一途沒有什么捷徑可走,少走彎路便算是捷徑,你可聽明白了?”
劉悠知道唐耀龍乃是為了自己好,言語雖不好聽,卻句句是學武的真理,趕忙點頭表示明白。
“既然這樣,你便算是我收的第二個弟子了,那些個拜師之理也免了,磕個頭敬杯茶罷?!碧埔埗松碜?,等二弟子行禮。
劉悠卻沒有做弟子的覺悟,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敢說出一個字。
“嗯?你有什么話說?”唐耀龍不解的看著劉悠,這孩子是高興的上頭了?
“唐叔叔,侄兒說句話您別生氣。”劉悠眨巴著眼可憐的說道。
“有話就說,作這般小女子態(tài)作甚!”
“其實,侄兒我……是想……拜這位老人家為師的……”劉悠磕絆了半天,極盡扭捏之態(tài),恨不得充分表現出自己對不能拜唐耀龍為師的惋惜,對自己這個選擇的無奈和痛恨。說完還看了站在唐耀龍身后閉著眼一言不發(fā)的灰衫老者一眼,灰衫老者似乎感覺到劉悠的目光,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用吝嗇至極的眼神看了劉悠一眼,四目對視,劉悠只覺渾身一冷,趕忙看往別處。
“冷老?你要拜冷老為師?!”唐耀龍吃了一驚,回頭看了枯木一般的灰衫老者,“你說說為何要拜冷老為師?!?
冷老?人如其名?。?
劉悠搜肚刮腸的想著理由,并不是怕唐耀龍生氣,他也相信唐耀龍不是那種自己駁了他的面子就會動怒之人,他更多的是擔心冷老會拒絕自己。
可是還不等劉悠作答,灰衫老者已經幽幽開口到:“冷某才疏學淺武功低微,所以從不收徒,劉少爺還是拜東家為師更妥當!”
雖是婉拒,語氣卻是冷漠的不容置疑。
唐耀龍沉思半晌,起身對冷老說道:“冷老,并非是為故人之子說情,那件事雖然過去了這么多年,您老不能忘懷我可以理解,可您這一身功夫總得有個傳人不是?加上今日,這孩子也不過只見過您三次罷了,我們不妨聽聽這小子為什么愣是撇了我而要拜您為師吧,如何?”
唐耀龍轉頭沉聲對劉悠道:“你最好說出個好理由,不然你依舊得拜入我門下,而且,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吃苦!”
劉悠嘴角一耷拉,心想還有硬要拉人做徒弟的么?不過剛剛已想好要怎么回答,對冷老鞠了一躬,恭敬說道:“家父曾說,前輩您的輕功與身法是這世上的最強者之一,晚輩自問此生未必會成為七段八段的強者,學武的目的更多是自保而已,所以才愿拜前輩為師。晚輩琢磨了幾日江湖武功,竟偶得一至理?!?
劉悠偷偷望了唐耀龍和冷老一眼,唐耀龍臉上帶著意思揶揄,而冷老依然如面癱患者毫無表情。
“小子,你不曾習半天武,待在家里便能發(fā)現至理?你當自己是誰,大宗師頓悟嗎?!”開口的是唐耀龍,自然也只能是唐耀龍。
劉悠再次躬身,一字一頓說道:“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無恥啊,無恥之尤!劉悠對自己說。不僅剽竊了別人的知識產權,還篡改了原文的意思,人家說的快是出手快,自己的這個快卻是……跑得快……
劉悠還在暗自進行自我批判的時候,場中的兩個七段高手卻同時陷入了沉思。短短十二個字,準確的說是后八個字甚至是后四個字,似乎真的隱隱道出了武功的真諦,如果真的是眼前這個半大孩子琢磨出來的,那此子的悟性也未免好的過份了!
二人都默默念著唯快不破四個字,心中不斷浮現自己學武這些年的那一次次戰(zhàn)斗,那一次次生死相搏,又想到自幼學武一路走來的經驗心得,吃驚的發(fā)現竟然無一不與這四個字暗合。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撼與所得,今日聽到這四個字,回去再仔細參悟一番,勢必可以使他們的境界再精進一步!
這次先開口的竟然是冷漠的冷老,老人仍然冷冰冰的說道:“學武若沒有成為強者的信心,何必學武!學武只為自保,又何必學武!”說到最后一句,已然變成呵斥,聲音不大,卻震的劉悠耳膜生疼,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站立不穩(wěn)。
“在弄清楚你學武的目的之前,我斷不會教你一招半式!”說完,冷老也不理會唐耀龍,自顧自腳不沾地的飄出門外,留下冷漠卻讓劉悠欣喜若狂的一句話。
“受你四字,便收了你這個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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