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三國之邪皇作者:峰子和瘋子時間:2020-12-17 17:43:36
聽了虎子的話,華安不疑有他,只認為虎子一心為自己好,當下更是感動得淚眼朦朧,他手臂用力,讓虎子的身體和自己貼得更緊密一些,語氣哽咽地說道:“虎子哥,我,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你知道嗎,跟你比起來,再好玩的游戲我都不在乎。你現(xiàn)在都這樣了,我們還玩什么游戲。你聽我的,乖??!等你把傷養(yǎng)好了,我天天帶你過來,要不,我直接讓我父親把你那些伙伴都接到我們營中,我們大家天天都在一起玩,你說好不好?”
見華安還是一副不明就里的真摯模樣,虎子又是感動又是生氣。感動自不必說,可生氣,卻是在氣他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就一點懷疑都沒有,面對這樣的傻子,你讓虎子如何去下手,又如何下得了手。所以與其說是在氣華安,更不如說是在生他虎子自己的氣。
哎!虎子在心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他就像一支離弦的弓箭,沒有任何回頭的余地。在華安和小軒兩個人之間,他必須要做一個選擇,而這個選擇他其實從未改變過,直到現(xiàn)在,他也依然目標明確。但現(xiàn)在倒不是說他對小軒的感情依然要深于華安,事實上經(jīng)過這短短的一個多月,尤其是今天兩人的患難與共,不離不棄,他已然把華安當成了自己的另外一個弟弟,小軒是他的兄弟,華安也是他的兄弟,對于兄弟,他虎子一視同仁,沒有偏愛誰,也不會刻意去分什么名次尊卑,對于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在虎子心中,兄弟兩個字足以代表了一切。
可為什么他到最后還是寧愿選擇救小軒而去傷害、欺騙和背叛華安呢?這虎子自然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而做出的無奈之舉。因為在他虎子看來,如果不去救小軒,他會死,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而如果背叛華安,他雖然會難過,會傷心,會痛恨自己,可最起碼,他華安還有機會,還能好好地活著,甚至很有可能隨著慢慢的長大這種痛苦的經(jīng)歷也會被慢慢的淡忘掉。所以虎子此時的想法很堅決,那就是不管怎么樣,先把小軒救出來,成全了他與小軒之間的兄弟之誼。再然后,如果他還能僥幸活著,那么不論華安將來如何看待自己,恨自己,打自己,甚至要殺了自己,他虎子都無怨無悔,他要用自己的后半生去成全他與華安之間的兄弟情誼,只有這樣,他虎子才能安心,才能問心無愧,便是死了,也無憾了!
有了這種覺悟,虎子咬緊鋼牙,終于有了勇氣去面對華安的眼睛,他看著華安那雙清澈的眼眸,強忍愧疚之情,語帶懇求地說道:“公子,我們,我們還是進去看一下,好不好,就算,就算是為了我——”
華安終于意識到了虎子神情上的異樣,也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情上的蹊蹺之處。他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些讓他非常不舒服的念頭,這讓他的心變得冰冷而恐懼,他強迫自己把腦中的那些個念頭趕出去,可那些個念頭卻像一只只聒噪的蒼蠅一樣,不然他如何揮趕,那種嗡嗡嗡的噪音總是不絕于耳。他直視著虎子的眼睛,發(fā)現(xiàn)虎子的目光有些掙扎愧疚,卻固執(zhí)地不愿挪開,就那么悲傷和懇切地望著自己。
那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華安有些害怕,他率先挪開了目光,意有所指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決定了嗎?真的,非進去不可嗎?”
虎子身體一顫,沒有說話,眼神變得越來越悲傷,可他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華安像是突然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整個心都冷了下來。他松開了抓著虎子的手,也從虎子的腋下鉆了出來,他站到了虎子的對面,沒有說話,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可虎子卻聽見了來自華安靈魂深處的質(zhì)問,他低垂著頭,眼睛盯著腳尖,心臟不爭氣地噗噗直跳。剛才挨打時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緊張。
虎子沒有進一步表態(tài),可華安卻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突然間像是蛻變般地成熟了許多,原本清澈地眼睛也多了一絲冰冷之色。只見他轉(zhuǎn)過身去,站定,突然說道:“好,我們進去?!闭f完,他也不回頭看虎子,而是直接走向石大人那邊。
虎子聞言抬起頭看著華安的背影,微張著嘴巴,也不知道是因為驚訝還是因為太難過。
那華安來到石大人的面前,看著石大人的眼睛,冷冷地說道:“石大人,我們想進去參觀參觀,不知道你可否放行?”
那石大人面露為難之色,說道:“這,不瞞公子,此地乃是軍中禁地,軍師更是專門叮囑小人要嚴加看管,不許任何人靠近一步。軍令如山,小人豈敢馬虎??伞闭f道這里,石大人故意一頓,然后才接口說道:“這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公子身份何等尊貴,想來自不會包藏禍心,就是放你們進去想來也不會出什么亂子來。若是公子非要進去,小人卻也是攔之不住的,公子你說是吧?”他把“非”字咬得很重,意味深長,像是在拒絕,又仿佛欲拒還迎,蠱惑對方突破原則底線,用心險惡。
華安畢竟年小,哪里能識得對方只言片語里安插的陷阱,他聽了只以為若自己執(zhí)意進去的話,也并非不可,便心中一喜,但又想到之前的陰霾,那種片刻的歡喜立馬又消散無形。他轉(zhuǎn)過身回到虎子的面前,看著這個滿身傷痕,卻仍舊固執(zhí)的小哥哥,面色復雜地說道:“虎子——哥,我們走吧?!闭f著他就要上前去攙扶虎子。
可虎子卻誠惶誠恐地向后避開了,慌亂地說道:“公子費心了,我,我的傷不礙事了,我,我可以自己走的?!?
華安見了眼底掠過一抹失望,也不再勉強,便轉(zhuǎn)身走在前面,不過卻刻意放慢了腳步,好讓身后行動不便的虎子能夠跟上來。
在快要走近門口的時候,那名將軍和幾個士兵下意識地又要擋住兩人的去路,可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石大人不動聲色地朝著那個將軍用眼神示意著。那個將軍見了,剛準備伸出去阻攔的手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放了下來。身后的士兵見了,自然也就沒有再行動。
在經(jīng)過石大人身邊的時候,石大人對著華安微微施了一禮,說道:“公子請便,小人尚有要事在身,恕不能陪伴左右,還請見諒。”
華安揮了揮手,輕輕地嗯了一聲,便直往那要塞大門而去。那石大人便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只是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在華安身后一瘸一拐的虎子,虎子也正好朝他看過來,兩個人眼睛一對視,卻又都匆匆地避開彼此的視線,各懷心事,旁人自然無法知曉。
等華安和虎子兩個人進了要塞,漸漸走遠了,又拐進一個巷道,不見了蹤影,石大人詭異一笑,他先叫住一個士兵,對著士兵小聲地吩咐了一些什么。那士兵聽了石大人的話,心中雖然疑惑,可哪敢有什么異議,對著石大人諾了一聲,也進了要塞,從另一個方向快跑著進了營地深處。
那個將軍見石大人高深莫測的樣子,又見他神神秘秘地對著自己的士兵吩咐著什么,等石大人交代完了事情向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大人這是——”
那石大人嘿嘿一笑,說道:“你不必多問,且等著看好戲吧!”說到這,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上前幾步,來到那個將軍的身旁,左手掌擋在上嘴鼻處,貼近將軍的耳朵,又悄悄地吩咐了一些什么。只見那將軍聽了,粗獷的臉上表情像是變臉一樣,先是疑惑不解,然后滿是震驚,到最后,則一副心服口服地贊嘆不已,對著身邊的石大人連連翹著大拇指。
那石大人安排好了一切,對于將軍對他的恭維當仁不讓,掩飾不住地自得,全沒了先前在華安面前的那一副謙虛之風。他抬起頭看向華雄所在的那個營帳的方向,喃喃自語道:“華雄啊華雄,虧你素日里眼高于頂,目中無人,卻不曾想竟愚蠢至此,先是你自己,現(xiàn)在是你兒子,哼哼!我倒要看看,這一回,你該如何去跟主公交代。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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