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富戶三千作者:紅塵癮君子時間:2020-12-17 17:50:14
男子被周箏壓著,看到她惱怒的神色,狂笑了起來:“千兒,你想對朕做什么只需說一句便可,朕肯定會依了你的,何必如此暴戾呢?氣著自己不值得啊?!?
“誰想對你做什么?少得意了?!敝芄~聽著氣得不行,看著眼前這個家伙的模樣,就想給他來一刀,閹了他。
“你不想對我怎么樣,何必如此呢?”男子說著攤開了雙手,戲謔的看著周箏,仿佛等待著她餓虎撲羊一般。
周箏看著他無恥的模樣,就感覺蛋疼,在現(xiàn)代活了二十多年,在古代也過了半個多月,就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我怎么樣了,我我我。。。”周箏說著忽然覺得沒詞了,不知道怎么說下去。
男子看到這樣笑得更歡了。
無話可說的周箏總算是冷靜下來了,她眉頭皺了皺,想到了剛才的對話!好像聽到一個很熟悉的字眼啊?朕?什么朕。。。
周箏呆了呆,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身下的男子,雖然她古裝劇看得不是很多,但是也知道什么朕啊,孤啊,寡人啊,都是指皇帝的??!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聽來太多太多東西,其中當然也包括皇帝的名字了!
墨飛瀚,又是姓墨的家伙,難怪剛見他的時候就覺得這模樣熟悉得緊,而且性格方面和墨飛誠一樣的讓人討厭,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芄~想著放開了他,謀殺皇帝可是很大罪的,她可不想無辜入獄啊。
忽然被放開的墨飛瀚,眼中一片迷惘,看著剛才還暴跳如雷的周箏,此刻卻平和如水了,這般變化的周箏讓他怎么樣都摸不著頭緒。
周箏放開他后,興趣缺缺的的回到了床邊,雙手抱著自己的大腿,把大部分的臉都埋在了膝蓋中,僅僅露出兩個眼珠子來看著眼前這個家伙說:“墨飛瀚,你什么時候肯走?。课依Я??!?
聽著周箏的話,墨飛瀚呆了呆,怎么了?剛才的火氣呢?他越來越迷糊了。
“千兒,你怎么了?”墨飛瀚坐到床邊,看著床上寂靜的人兒,略一思索,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沒事!”周箏說著,沒脾氣了,剛才不知道他的身份還說想教訓(xùn)他,可是此刻知道了,反倒希望他快點走,眼不見為凈了,不然能怎么辦呢?一國之君,打不得罵不得,正如后媽教孩子,怎么教都是遭人口舌的,落人話柄。
落人話柄事小,謀害君王可就事大了?。。?
“真沒事?”墨飛瀚伸出手摸了摸周箏的額頭。
“嗯!”周箏說著,推開了他的手,抱著枕頭躺到了床上,沒有再理會他了。
看著周箏的背影,墨飛瀚側(cè)了側(cè)頭,看著她還濕噠噠的衣領(lǐng),把她整個人拎了起來,說:“你不打算換衣服再睡了?”
被墨飛瀚捉住了衣領(lǐng)的周箏,無奈的看著他,深深的眼神表示著,不是她不想換,而是有個礙手礙腳的家伙在這里換不成罷了。
看到周箏的目光,墨飛瀚噗的笑了起來。
無視著周箏的目光,墨飛瀚心中局促的升起一種調(diào)戲的味道:“既然千兒,你不換,那我來幫你換吧,這等小事,我還是愿意效勞的。”說著扮成了一個急色鬼的模樣。
周箏看著他的笑得分外猖狂的俊臉就想揍上幾拳,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我說皇帝陛下,你玩夠了么,夠了該回宮了,這可是羅府!”
聽到周箏的話,墨飛誠愣了愣,腦中回想剛才的話,也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說錯了,導(dǎo)致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
思及此處,墨飛瀚沉默了起來。
周箏看著他臉色陰晴不定,心中也稍稍有了點計較,看他如今這般模樣,羅三千也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既然能深夜出現(xiàn)在這個閨房內(nèi),熟門熟路的樣子,看起來羅三千也很喜歡他的樣子。
可是這樣下來他算什么?他算是羅三千的面首之一?堂堂一國之君,有事沒事出門采野花么?還采到了寡婦的頭上,這口味略重啊。
“千兒,朕的身份你在乎么?”沉吟半響的墨飛瀚問了出來。
略加思考后,想要知道兩人關(guān)系到底進展到了什么程度的周箏,試探性的回答著:“當然在乎,我并不是你養(yǎng)的金絲鳥,沒有必要在你來的時候高高興興,你走的時候心心念念,這是羅府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就是孤苦一生又如何,需要你的半分同情憐憫么?別在這兒假惺惺的!我不要你?!闭f著周箏拼命想擠出兩滴眼淚,卻怎么樣都哭不出來,最終還是放棄了,單純表現(xiàn)出難過的模樣就是了。
看到周箏難過的樣子,墨飛瀚一把把她擁在懷里,緊抱著一動不動。
“千兒,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就是不想你知道這一切,所以一直以來都寧可這樣呆在你的身邊,你別難過了,是我錯了,我錯了。”墨飛瀚在周箏耳邊喃喃而語。
周箏心中一直往下沉,果然啊,羅三千和墨飛瀚的關(guān)系這般顯而易見的不單純,讓周箏感到有些頭痛了,原本來到這個異世他鄉(xiāng),她只想安安樂樂的活著,有吃有喝有住就好了,結(jié)果羅三千這般不安分,惹下的一堆風(fēng)流債,真是讓她頭疼極了。
一定要擺脫,努力的擺脫掉,以前不是很多人的口頭禪就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么?一定要把這一堆粘人的家伙全都丟掉。周箏心中暗想。
“那是怎么樣的?你說???如果你不是當做這里是游玩之地,為什么別人一來你就走了,為什么白天不來,深更半夜才出現(xiàn),如果我是這般見不得光,你何必出現(xiàn),你何必來?!敝芄~說著話刺激墨飛瀚,她心中篤定了墨飛瀚身為一國之君,定然有許多的無奈,這些無奈將成為他揮之不去的牽絆。
話音剛落周箏一把推開墨飛瀚,被她這么一推,墨飛瀚的身子往床下跌去。
剛才周箏弄倒在地的茶杯碎片深深的嵌入了墨飛瀚的手腕上,血流滿地。
看到這般情形的周箏,心中一驚,初始只是覺得不想和他太親近,所以才這般推開,隔開兩人的距離,不料墨飛瀚抱著她的時候并沒有半分防備,被她用力一推竟然跌落床下,剛好落于桌子附近。
墨飛瀚眉頭皺了起來,看了看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再抬頭看著周箏,眼神銳利得好像要把周箏看透一般。
“你想離開我了?”墨飛瀚冷然問。
周箏一下子慌了,本意是這樣,但是被人如此戳穿,不免感到分外不自在。
“你又想離我而去了?”墨飛瀚站了起來,手上的血滴答滴答的流著。
看到他的樣子,周箏心中一陣恐懼,這一瞬間原本溫柔細膩的男子變了,變得極為深沉可怕,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卻能讓人心生畏懼,這是帝王之怒!
周箏抱著頭,看到他越來越近的的腳步,不自覺的想要逃離,連鞋子都來不及穿的周箏踩著地上,快步的跑走。
墨飛瀚看到周箏想跑,長手一伸,把周箏一把扯回床上,壓著她的身體,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你又喜歡上誰了么?”
周箏說不出半句話,在墨飛瀚冰冷的眼神下產(chǎn)生的恐懼,更甚于前一世臨死前的恐懼。
“我不許,已經(jīng)一次了,我不許再有第二次,這一次,死我都不會放手的,哪怕地獄,你也只能和我同行?!蹦w瀚冷言冷語的說著,在周箏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時吻上了近在咫尺的那一抹殷紅,周箏唇瓣帶著點微微的甜,讓墨飛瀚心中的欲念升騰著。
墨飛瀚那冰涼的唇瓣觸碰到周箏的時候,她顫抖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還沒從他的話中緩和過來,就已經(jīng)被他一把吻住了,此時的周箏掙扎著。
墨飛瀚為了不讓周箏掙扎,緊緊的捉住了周箏的雙手,手腕上的傷原本已經(jīng)漸漸不再流血,可是掙扎一陣后傷口又破裂了,疼痛加上失血讓他臉色慘白一片。
周箏感受到右手手腕上的一片黏糊糊的感覺,抬頭一看墨飛瀚的血已經(jīng)把她的手染紅了,呼吸一窒:“放手,血都流成這樣了,你想死了么?”
“我不想死,但是我更不想你離開!”墨飛瀚的聲音有點輕飄飄的,似真似幻。
墨飛瀚的話一出,周箏感到分外無力,前世今生都沒有親人,更沒有多少人在乎過自己,眼前墨飛瀚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語皆讓她感到恐懼,這樣的恐懼讓她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她怕自己在乎,她怕自己淪陷,因為她明白有些東西得到了,可能就一輩子都舍不得放開了。
這樣的恐懼來源于墨飛瀚的身份,如果他是個平常人,周箏或許愿意接受他,讓他成為她唯一的夫,然而她明白帝皇的身后永遠都不可能是唯一的妻,為此周箏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
“放手,你死了不打緊,別弄污了我的床?!敝芄~臉色煞白,冷言冷語道。
聽到周箏的話,墨飛瀚的手緩緩的放開了,他無力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份沉痛。
良久之后墨飛瀚從床上爬了下來,身子一步步的往后退,周箏已經(jīng)從床上坐了起來,兩人相互對望著,墨飛瀚笑了。
“放心,我不會死,也不會弄污了你的床!但是我已經(jīng)放過你一次了,你沒有好好把握機會,那么再讓我放手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如果你認為這是折磨,那么就讓我們一輩子這樣下去吧。”墨飛瀚說著,打開門,在羅府的大院中消失無蹤了。
周箏還坐在原地,門外吹來陣陣涼風(fēng),血液咸腥的味道布滿了整個閨房,一切猶如噩夢般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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