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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刺客

小說:思華賦作者:七月弦歌時間:2020-12-17 18:00:30

  “不必?fù)?dān)心,同我一道來的還有那另一群人,應(yīng)當(dāng)是那小子的手下,如今他定然已經(jīng)得救了,若我們再回去豈不是又添麻煩?”

  他似胸有成竹道。

  她三哥的話她定是深信不疑的,便安下了心,此時最重要的還是先處理府中之事。

  月棱在遠(yuǎn)處接應(yīng)二人,見到月棱后,樂謨便帶著樂妤駕馬疾馳回了府中。二人未曾休息片刻,便徑直去了樂廣房中。

  此時樂廣已然無礙,見樂妤回來了就安心了心來,并未忍心責(zé)罰只是責(zé)備了幾句。樂妤之所以出府也是覺著自己早些回來定然不會被樂廣和樂謨察覺,也知曉即使樂廣曉得了也定然不忍責(zé)罰自己。但此時,看著自家爹爹這樣憔悴的模樣,心中著實(shí)愧疚了。

  好在來時準(zhǔn)備了碗清粥,伺候爹爹吃了些后心中才好過了些。二人臨走時還有些不放心,樂謨便替樂廣診了診脈,待探得脈象基本穩(wěn)定之后才安心離去了。

  “愧疚了?”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問道。

  她抬眼看了看樂謨,上前去道:“三哥,爹爹近日為何這般憔悴?是不是因?yàn)槲?”

  樂廣在兩月前她回府之時身體就不如從前了,這兩月身體更是每況愈下,著實(shí)讓她擔(dān)心不已。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自然不是,是你的話倒是好……”

  他長袖一揮,負(fù)手而立,挺拔的身姿將氣宇軒昂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現(xiàn)下朝堂動亂,各蕃王皆欲奪皇權(quán),此前是汝南王、趙王、齊王、楚王、長沙王,現(xiàn)在是chengdu王與河間王,而東海王亦是蠢蠢欲動,而朝堂之中外戚專政,此事不僅關(guān)系到皇室,還會牽連眾多人,這場戰(zhàn)役不知何時休啊!”

  樂廣身為尚書令,不免會深陷皇權(quán)爭奪的漩渦之中。chengdu王與長沙王相互攻打之時,最忌諱的便是樂廣,因著他一直不愿協(xié)助任何一方的態(tài)度,令二王心下更是疑慮。chengdu王認(rèn)為樂廣是自己岳父,卻不愿幫助自己討伐長沙王,因此對此事一直耿耿于懷。而長沙王則一直認(rèn)為這是樂廣與chengdu王串通的詭計,時時提防著樂廣。這便使他兩頭為難,因而憂思不已。

  “你在府外這兩日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

  見樂謨問,她便將除與那青衣男子在柴房的事外的情況都細(xì)細(xì)說與了他。

  “那些黑衣人說什么‘王爺’,那王爺究竟是誰?”樂妤想起那日聽到的黑衣人的對話,不禁思忖。

  樂謨眼神悠遠(yuǎn),若有所思,片刻后道:“如今長沙王已被殺,‘王爺’最有可能的便是CD王或是東海王,若說CD王抓你是為了報復(fù)爹爹不愿助他,據(jù)我對他的了解應(yīng)當(dāng)不可能,但若是東海王想要抓你,那究竟是為何?難不成是想控制樂府?”

  東海王暗中結(jié)黨營私,隨時都有可能攻下洛陽,若是說他想抓住樂妤控制樂府,又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因?yàn)闃窂V本就不參與皇權(quán)之爭,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他會協(xié)助CD王。但只怕東海王疑心太重,想要留后手。

  “若是他日東海王討伐chengdu王,那四姐該如何?”她不由得詢問。她的四姐樂姿早嫁與chengdu王,也便是當(dāng)今的chengdu王妃,她的安全與諸王之爭的利益沖突有著極大的聯(lián)系。

  “四妹自然是與chengdu王的成敗息息相關(guān)的,現(xiàn)在chengdu王正是春風(fēng)得意,但若他日他敗了,那么四妹也必定是與之共存亡的?!彼穆曇羲茝纳顪Y中傳來的回響,透著絲絲寒意。

  樂妤娘親早逝,留下給她的上頭有三個兄長而唯獨(dú)一個心思細(xì)膩的長姐,樂姿雖早嫁,但小時關(guān)系與她極好,處處照顧這個妹妹。只是后來早嫁給chengdu王司馬穎便隨之去了chebgdu,換羽移宮之間已是多年未見。想來樂妤也是極想念她的,奈何至今未有見面的機(jī)會。

  她不禁攢眉,她只有這么一個姐姐,讓她該如何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步步接近深淵呢?

  “她既嫁與了chengdu王做他的王妃,那便應(yīng)當(dāng)與他共榮辱?!彼曇舻?,聽不出情緒:“對了,衛(wèi)玠回京都了,你可知曉?”

  她微微一怔,衛(wèi)玠,是他回來了?她搖搖頭,眼中帶著些急切:“可是真的?是何時的事?”

  “是前些日子聽說的罷了,我自是沒有親眼見著,也不知是否真切?!?

  她原是欣喜,后又感有些落寞,先前一心想著要見他,但如今卻不知該以什么理由去見他。七年未見,小時的樣貌早已記不清了,如今除了他那只玉笛和那身白衣,其它早已模糊在陳年記憶中。她從前總想著定要再見他一面,可如今思忖一番,卻突然不知自己想要見他的理由是什么……

  盈月懸于高空,浮云閉月,天幕朦朧,正如她此時心緒茫然。

  恍然之間,她已到了自己的清心閣,云杉見她回來欣喜不已,帶她到早已準(zhǔn)備好的晚膳前。這一日經(jīng)歷了許多事未曾感到有餓意,但見到桌上的菜肴羹湯便一下有了食欲。

  云杉正在布菜,方洲興致勃勃的端了清酒富貴雞上來,瞬時間淡淡的香氣彌漫。

  “小姐,菜都齊了,請您用膳?!?

  方洲便是樂妤回府那日開門的那家丁,管家?guī)退碓豪镅诀吲c家丁時,她覺著方洲甚是有趣便順道要了來。他生的一張方臉,眉目清秀,性子純良,平日里是呆了些但做起事來也是游刃有余,所以樂妤便更是重用他,提他做了近身伺候。

  “這是廚子新研究出來的呢,是以清酒為料,荷葉包裹蒸了一個時辰才好的呢,可香了?!狈街迣⒉似贩旁谧郎希憬榻B道。

  “真香?!辈槐販惤鸵崖劦搅四呛扇~與清酒混合的香氣,聞著飯菜香,她頓感胃中空虛,便迫不及待的享用晚膳。

  云杉邊布菜,眉頭輕蹙道:“小姐,前一日您一去不回可急死我和方洲了,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呀?”

  發(fā)生了什么……她腦中卻不禁浮現(xiàn)那晚那青衣男子的身影,月光之下,他的華發(fā)如墨,一雙眼迷離似醉非醉,薄唇淺淡,棱角分明的臉上透著如玉的光輝,使人看了不禁迷醉。還有他將她拉回之時的事,想起來臉便不禁微微發(fā)熱……

  她尷尬輕笑:“沒什么,就是遇著歹人罷了……”

  接著,她輕描淡寫一番當(dāng)日的情形,不過遇到那人的部分時省略了許多細(xì)節(jié)。云杉和方洲聽完,嘴都長得豆腐那么大。

  “近日chengdu王討伐長沙王,洛陽城內(nèi)混亂,小姐總歸是有驚無險,當(dāng)時可是嚇?biāo)牢覀兞四?!”云杉銅鈴似的眼撲扇。

  “是啊,小姐以后還是帶上我們一同出去的好,也好在危險時有個照應(yīng)?!狈街抟槐菊?jīng)的道。

  樂妤噗嗤一笑,眼中充滿了質(zhì)疑:“你們倆又不會武功,出去了還會給我添麻煩呢!倒不如我一個人出去?!?

  “這個呆子才會添麻煩呢!我可不會啊小姐……”云杉一臉紅撲撲的模樣,委屈道。

  方洲一聽,對云杉對自己的評價甚是不滿,反駁道:“誰說的,我射箭可厲害了呢!”

  “你還會射箭?”樂妤聽聞不禁一驚,方洲平日里唯唯諾諾的模樣可一點(diǎn)都不像是會射箭的人呢!其實(shí)樂妤不懂武功,但卻也與她三哥學(xué)過射箭,且這箭射的還不錯,她想前兩日若是有弓箭她定然不是那副模樣了。

  “是啊,我小時候?qū)W過,至今還不曾忘記,只是許久都不曾練過了。”他靦腆的撓撓頭。

  “那明日便讓你試試,如何?”

  聽到樂妤這話,方洲欣喜不已,連忙答應(yīng)了。

  樂妤不禁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向月棱問道:“今日那青衣公子如何了?”

  “小姐,那青衣公子已然被另一群人救下了,只是還不知他們到底是何人?!痹吕饣仡櫫私袢盏氖?,答道。

  “哦……”

  不知為何自在雨中遇見,便覺得那人有種熟悉的感覺,他那身姿像極了一個人,但身上卻沒有他的藥香。那他又會是誰呢?

  近幾日樂妤都安分的待在家中,每日除了給樂廣請安外,便是督促著方洲練習(xí)射箭,后來自己所幸也跟著一同練習(xí)。

  這天夜里,院內(nèi)一片寧靜,月光瀉于庭中,頓時銀裝素裹。云杉和方洲奉了一盞茶與一碟芙蓉糕上來,月棱則在一旁收拾著床榻被褥。

  “誰?”月棱見窗外一道黑影,一聲喝道,隨即連忙追了出去。

  房中三人皆被月棱的突然舉動驚到了,剛剛他們都未曾注意到窗外,沒想到院中竟然進(jìn)了人。三人隨即跟著月棱出了房門,只是出門之時,月棱與那黑影已不在院中。

  樂妤正環(huán)顧四周,還未來得及吩咐方洲將府中家丁叫出來,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夜色籠罩之中,樹林深處,寧靜得只能聽見蛙聲。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扛著一個如人形般大的麻袋快速穿梭于暗處,腳步踏于落葉上發(fā)出沙沙之聲。

  一個身著黑衣,披著繡有紅色曼珠沙華的黑色披風(fēng),戴著金色面具身姿挺拔的男子負(fù)手立于樹林最暗處。

  黑衣人于男子身后放下麻袋,跪下復(fù)命:“公子,人已帶到?!?

  男子緩緩轉(zhuǎn)過身,撇了一眼地上的麻袋,輕笑道:“好?!?

  說著,身影頓時如閃電般快速移動,片刻之間,黑衣人已倒地,而地上的麻袋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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