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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開卷

小說:晉石作者:八色馬時間:2020-12-17 18:03:42

  西晉永興元年(304年)

  匈奴貴族劉淵起兵于離石(今屬山西),國號“漢”。

  永嘉四年(310年)

  劉淵死,其子劉聰繼位,次年四月,派將石勒于苦縣寧平城(河南鹿邑)殲滅晉軍十余萬,天下惶恐!

  同年。劉聰又遣大將呼延晏攻擊晉軍,殲三萬余人。

  六月,攻破洛陽,殺太子司馬詮、宗室、官員及士兵百姓三萬余人,并挖掘陵墓和焚毀宮殿,史稱“永嘉之亂”。

  建武年間(317年)

  晉元帝率中原漢族衣冠仕族臣民南渡,史稱“衣冠南渡”,這是中原漢人第一次大規(guī)模南遷,主要有林、陳、黃、鄭、詹、邱、何、胡八姓。“衣冠”是文明的意思,衣冠南渡即是中原文明南遷,晉朝遷都建康,史稱東晉。

  豪門士族扶持晉元帝建立東晉,互相依存,政權(quán)渙散,勾心斗角,在長達(dá)百年的政治演變中,分別以王,謝,桓,庾,四大家族脫穎而出,王謝兩族更是成為頂級的豪門巨族。

  王導(dǎo)出身于魏晉名門瑯玡王氏,早年便與瑯玡王司馬睿(晉元帝)友善,后建議其移鎮(zhèn)建鄴,又為他聯(lián)絡(luò)南方士族,安撫南渡北方士族。東晉建立后,先拜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封武岡侯,又進位侍中、司空、假節(jié)、錄尚書事,領(lǐng)中書監(jiān)。與其從兄王敦一內(nèi)一外,形成“王與馬,共天下”的格局。

  而謝府以謝安為代表人物,少以清談知名,最初屢辭辟命,隱居會稽郡山陰縣之東山,與王羲之、許詢等游山玩水,并教育謝家子弟,多次拒絕朝廷辟命。后謝氏家族于朝中之人盡數(shù)逝去,方東山再起,任桓溫征西司馬,此后歷任吳興太守、侍中、吏部尚書、中護軍等職。

  咸安二年(372年)簡文帝崩后,謝安與王坦之挫敗桓溫篡位意圖,并在其死后與王彪之等共同輔政。在淝水之戰(zhàn)中作為東晉一方的總指揮,以八萬兵力打敗了號稱百萬的前秦軍隊,為東晉贏得幾十年的安靜和平。戰(zhàn)后因功名太盛而被孝武帝猜忌,被迫前往廣陵避禍。太元十年(385年),因病重返回建康,旋即病逝,享年六十六歲,贈太傅、廬陵郡公,謚號文靖,更享有風(fēng)流宰相之美譽。

  兩府在百年間人才濟濟,王府文人士子層出不凡,謝府儒將高官獨占鰲頭,領(lǐng)盡了這南地儒林風(fēng)光,少有人及。

  如此聲威顯赫之家族綿延百年,兩族為官者占據(jù)了當(dāng)朝半壁江山,掌握重權(quán),美名流傳。

  而這種混亂的政治格局,造就了與任何朝代截然不同的魏晉風(fēng)度,代表人物為,謝安、王羲之、王徽之、劉惔、王濛、支遁、孫綽、許詢等人。

  他們狂放不羈,率真灑脫,以藝術(shù)化的人生,追求魅力和影響力的人格美,內(nèi)在修玄心,洞見,妙賞,深情,外在修穎悟,曠達(dá),真率,形成了這個時代下獨有的玄學(xué)興盛。

  玄學(xué)讓名士想治理天下,確得不到重用找到了精神的依托,循規(guī)蹈矩,道貌岸然在這時候都成為一種笑話,隨著這股風(fēng)潮的形成,傳統(tǒng)的學(xué)說被慢慢拋棄,越來越多人叛逆,放.蕩,在清醒與沉醉里優(yōu)游,在痛苦和癲狂里迷失。

  《世語新說》中有記載:劉伶恒縱酒放達(dá),或脫衣裸形在屋中,人見譏之,伶曰:“我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禈衣,諸君何為入我禈中!”如此放浪形骸,逐漸成了一種風(fēng)氣,“故去巾幘,脫衣服,露丑惡,同禽獸”。在名士中甚至有男人追求外貌女性化,涂脂抹粉,“服婦人之服”的畸形的風(fēng)氣。

  在這個以文士擊劍,高歌壯志難酬,痛罵當(dāng)朝腐敗昏庸,沉醉在南方舒適的生活環(huán)境下的黑暗時代里,故事就這樣慢慢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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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重聲明:本書不是武俠書!)

  公元400年,東晉隆安四年。

  建康城

  初春,冷冽的寒風(fēng)慢慢變地輕柔起來,清晨的陽光帶著萬丈朝霞剎那間便把建康城籠罩的金碧輝煌,沉重厚實的城門在“吱吱啞啞”聲中開啟,進城的人群頓時鼎沸,粗糙的青石地面被各號的腳印踩踏,門前數(shù)名兵丁緊張有序地收取兩枚五銖錢作為“入城費”,不時有牽著騾子的富戶拉著大車扯氣高揚地邁著八字步走入城內(nèi),衣衫僂爛的百姓手提著裝滿蔬菜的簍子小心翼翼地靠著人群外圍,匆匆邁向遠(yuǎn)處,去尋找合適的售賣點。

  遠(yuǎn)處的夫子廟前熱鬧非凡,鋪以草席賣身葬人的,手抱孩童滿面菜色眼淚汪汪賣子的,搭著木攤擺著粗布大聲吆喝的,手提肥嫩的母雞繪聲繪色高聲喊叫的,組織成早市里熱鬧的場景。

  文德橋上,幾個落魄的書生支著破舊的書攤,替人代寫書信,忙碌的揮筆神速,不時抬頭看看有沒熟客過來,閑暇的手拿書籍認(rèn)真地研讀,確不時偷眼看看隔壁,嘴中小聲地哀嘆,在往前百步,華麗的“春香坊”“迤邐院”下,青衣小廝正奮力地掃動著地面,熙熙攘攘喧鬧了一夜的各大妓館門窗緊閉,養(yǎng)精蓄銳地迎接晚間的到來。

  橋南,高大恢宏的巷口前擺滿了琳瑯滿目的雜貨攤,不時有人路過駐足,挑選著心儀之物討價還價,人潮涌動,熱鬧非凡,但確沒有一人從巷口進入,因為這里是烏衣巷,王謝兩府所在處。

  秦淮河水依舊波光粼粼,華麗的船房小舟??吭诎哆叄恢募夜幼蛞癸L(fēng)流,脫下的長衫漂浮在水面上引起南岸擺攤賣粗布衣衫的婦人注意。

  “六嬸”,“看,誰家公子的衣衫,看那料子,定是上好的絲綢,不如叫你家小兒打撈上來洗洗,說不定還能賣些錢財呢!”鞋攤一位上了歲數(shù)的老婦嘮叨著。

  六嬸正拿著碎布條扎起來的拂塵拍打著攤位上塵土,聞聽此言,轉(zhuǎn)頭一看笑道:“哎呦,是哦,等會小兒起來,便去打撈上來?!?

  老婦“嗯”了一聲,一口咬斷手中的長線,把潔白的鞋底翻過來看看,在把寸長的粗針放到頭上稀疏的頭發(fā)里劃拉下,狠狠地刺入低頭道:“六嬸,王家前院的小廝昨日被府中的管事打死啦。”

  六嬸揮舞著拂塵正拍打的起勁,聽到這八卦,頓時收了家伙過來蹲下細(xì)聲道:“哪個小廝?為啥???”

  老婦抬起頭神秘地一笑,湊近六嬸的耳邊道:“我也是聽我大兒說的,他不是在王家當(dāng)差么,昨日帶了些吃食和這月的月俸回來孝敬,順口說了那么兩句,王府的下人數(shù)百,只知道好像是個外姓,居然跟二老爺家的丫鬟在假山里私會,被那管事抓了個正著,直接活活打死了?!?

  六嬸聽到吃食和月俸,羨慕的嘴巴咂了咂嘖嘖道:“您真有福氣哦,我那小兒雖在河上最貴的花坊里做事,每月的工錢經(jīng)不住花,還時不時地問我討要,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哦!”

  老婦聽到這里,那堆著蠟黃眼屎的干癟老眼閃過一絲驕傲,口中確謙虛道:“哪里有你家小兒出息,聽說馬上要自己買船啦!”

  六嬸一聽哀嘆一聲道:“哪里啊,是跟人家合伙的,咱家只占個小頭,哪會比得上你家大兒哦,可憐那外姓小廝了,竟然在王家偷人家丫鬟,真不知天高地厚。”

  老婦也是惋惜地嘆口氣,老眼看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道:“偷人就偷人,準(zhǔn)是看見前院的管事也偷,毛頭小子按捺不住,也想嘗嘗滋味,也不想想,人家啥身份,他是啥身份。”

  六嬸驚奇地出聲道:“人家管事偷人,你又咋知道呢?”

  “我家大兒說的啊?!?

  “哦,哦,你家大兒真是了不起,王府中這多隱秘都知道,將來定是個人才?!绷鶍鹆w慕道。

  老婦的臉上不由泛起滿足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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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一桿銀槍刺入草人中,持槍的少年英眉一掃,口中清喝一聲“起”,用兩根粗如

  兒臂的木材做成的假人被大力挑飛,銀槍剎那間舞動,金屬做成的槍頭宛如萬朵銀花般在空中絢爛地爆炸開來,稻草四處飛舞,破碎的木屑在銀槍的攪動下很規(guī)律地聚攏在一起,木材被硬生生的勁力阻擋在半空中絲毫沒有下墜的態(tài)勢,快,在快,已讓人眼花繚亂的萬槍飛舞確還在加快著速度。

  銀槍飛舞,滿眼生花,外行人看熱鬧,內(nèi)行人看門道,這虎虎生風(fēng)的武藝,讓旁邊站立的另名戰(zhàn)將眼中充滿期待,只是身邊站立的著甲將軍一臉威嚴(yán),心想著下去對陣,確也是不敢造次。

  “峻兒,心癢難耐便去,不必揣摩為父的心思,身為武將,對陣殺敵當(dāng)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雖要聽命于主將,但此刻身在家中,自是無需拘束?!睂④娮⒁曋鴪鰞?nèi),口中充滿了鼓勵。

  峻兒聽言,自是按耐不住,抱拳低頭道:“接令!”話音一落,一腳踢起佇立在旁的銀槍,右手一把抓住槍尾,大喝一聲道:“謝峻前來挑戰(zhàn),大哥接招!”

  “啪”金屬撞擊,兩只槍頭轟然碰在一起,燃起大堆金星,燦爛的槍花剎那間糾纏在一起,你快我更快,謝峻躍入場內(nèi)對戰(zhàn)大哥謝肇雖是電光火石的空檔,確已是連出數(shù)招,在父親旁邊的拘謹(jǐn)已經(jīng)悄然不見,眼中布滿謹(jǐn)慎熱辣的光輝,連連出招。

  謝肇沉穩(wěn)地見招拆招,臉龐上沒有絲毫表情,雙腳踏地,似是巨石盤根般穩(wěn)健,不管對方如何進攻,手中長槍舞動得密不透風(fēng),阻擋著謝峻的進攻。

  場中熱火朝天的比試讓周圍的部曲軍士頓感遍體有如狂風(fēng)襲來,站立不穩(wěn),紛紛后退,可臉上確沒有絲毫害怕,拳頭緊攥,眼中透露出狂熱的光輝,紛紛心中為兩名少帥加油打氣。

  演武場寬闊巨大,在不遠(yuǎn)處的月門外,正有一顆腦袋探著,那銀光閃閃的戰(zhàn)斗,看得如癡如醉,嘴中還不時念叨著:“呀,好機會啊,大哥為啥不進攻,只要攻擊二哥下路,定是一槍奏效,難道真是看不出嗎?”

  “哎呀,又是一個漏洞,真是可惜,難道大哥是有意讓著二哥?嗯嗯,絕對是!”

  少年正在胡思亂想,場中的比斗已是不約而同地分開,只見謝肇甩槍扔給旁邊的軍士,哈哈一笑道:“二弟的槍法又是長進不少,大哥已是抵擋不住了?!?

  謝峻也是瀟灑地把手中兵器遞給旁邊的軍士朗聲道:“客套了,只憑大哥如此武藝,此次前去平叛,定能取那孫賊首級,替我朝立下赫赫戰(zhàn)功了?!?

  將軍眼中的贊賞瞬間便隱退不見,見兩個兒子在場中自賣自夸,便出聲訓(xùn)斥道:“大言不慚,此次繳賊,讓你們說的有如兒戲,外人聽了謝家出了此等跋扈之將,豈非都要笑掉大牙呢?”

  謝肇,謝峻趕忙回首抱拳道:“父親教訓(xùn)的是,孩兒日后定當(dāng)謹(jǐn)記?!?

  將軍見兩個兒子認(rèn)錯,自是消了臉上怒意,神色里隱隱有些快意地高聲道:“鈺兒不去讀那圣賢書,每日確要來看這舞槍弄棒,難道也想上陣殺敵?”

  月門外的腦袋瞬間便縮了回去,口中喃喃道:“屁股后邊都長眼睛了,高手真是高手啊?!壁s緊整肅了衣衫,俊俏的臉龐布滿笑意,手中拿著一本書籍,踱步而出高聲道:“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哎呀,叔父,您在喚鈺兒嗎?”

  將軍繃不住輕笑出聲道:“明知故問,風(fēng)度何在!”

  謝鈺神色不變,心中確已了然,原來自己偷看早已被叔父知道,為何確又不曾點破,現(xiàn)在提說,難道。。。。。呀,真是職業(yè)病,兩世為人了,確還是喜歡抓住前因就猜想著后果,叔父待自己勝似親兒,怎會有那多心思,難道?嘖嘖,又想,趕緊定了心神,步入場中,抱拳躬身道:“叔父好,您真是目光如炬,兩位哥哥早!”

  將軍臉色又恢復(fù)了嚴(yán)肅,但眼中充滿了疼愛,見自己的侄子還在油嘴滑舌,沉聲道:“叔父知你聰慧,在謝家一輩的子侄中,書也是讀的最好,而這每日,確又對這武藝似乎又有頗多興趣,不知你對這”破戮槍決”有了幾分功力,今日閑暇,不如讓叔父見識下如何?“

  謝鈺一愣,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道:“叔父過贊了,侄兒只是喜歡熱鬧些,哪會舞槍,真是慚愧慚愧?!?

  謝峻哈哈一笑道:“父親能說出此話,當(dāng)然是想指點你一下了,說你書讀得好,府內(nèi)的兄弟姐妹們自是無人能敵,可要說你也會“破戮槍決”,真是,真是,哈哈哈。”狂態(tài)盡顯。

  謝鈺見二哥嘲笑自己,心中確也不惱,那鎮(zhèn)定的神色,只讓將軍暗暗稱奇,心中暗嘆這個子侄不簡單,少年人最怕別人激將,剛才兒子那番話語充滿了挑戰(zhàn),以少年的心性,哪怕不會舞槍,自是悶不下這口小看自己之氣,如此老成的神色,那鎮(zhèn)定的氣質(zhì)不由得讓自己嘖嘖稱奇。

  十年的時間不短,就算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少年每日觀看,自然也是有三分功力了,鈺兒又如此聰慧,定是又要比別人強上幾分,這子侄自小就聰穎,這是全家族公認(rèn)的,而且,父親謝安郁郁病終之時,確也是鈺兒降臨之刻,這真是巧的不能在巧,家中的兄長族弟私底下都認(rèn)定此子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不然,怎么那般生巧,謝家最有威望的父親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這個小子就呱呱墜地了。

  大哥謝瑤在父親走后幾年也是一命嗚呼,留下那幾個光頭小子,這子侄從三歲起便顯露出不凡,四書五經(jīng)看了兩遍便能倒背如流,做起文章來也是花團錦簇,讓人看了暗自咋舌,十歲便能寫得一手好行書,只怕和父親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只待今年十月行了成人之禮,自當(dāng)舉薦朝堂出仕,這些年謝家人才凋零,讓那王家整整蓋過一頭,心中早有不忿,只盼著這小子將來出人頭地,也好為家族光耀門楣呢!

  謝琰想到此處出聲道:“無妨,鈺兒只管出手,過幾日,叔父和你二位哥哥便要東征,不知又要幾時歸來,眼看你便要成人,學(xué)點武藝,也好防身,“破戮槍決”精奧無比,也是幼度哥哥(謝玄)多年對陣殺敵,在融和一些古藝精研出的槍法,在自家演練,外人自然不會知道,何必如此藏拙?!?

  謝鈺心中一顫,暗贊叔父眼毒,剛才雖然客套,其實心中早已技癢難耐,前世本就對這武藝崇拜不已,大學(xué)又念的警校,自小就學(xué)了些散打長拳,也是得過一些獎項,畢業(yè)后,回到家鄉(xiāng)做了名警察,匆匆數(shù)年過去,憑借著沉穩(wěn)的性格和聰明,坐上了公安局里的刑偵隊長一職,可誰知道,作為省城的家鄉(xiāng)出了件驚天的大案,正要查的水落石出,確在追擊犯人之時,被對方殺害,本以為就此死去,可誰知上天似有不忍,竟然讓他轉(zhuǎn)生到了東晉朝。

  投胎到了這個朝代最有權(quán)勢的謝家長子謝瑤的末子身上,剛剛出生,風(fēng)流宰相,晉朝權(quán)臣謝安便郁郁而終,五歲時,父親也是撒手而去,龐大的頂級門閥家族便落在叔父謝琰的肩膀之上,而自己作為謝安一脈,族中地位自是超然,自小錦衣玉食,冷暖不知,可作為前世之人,當(dāng)然知道自己穿越的這個時代黑暗無比,重文輕武,政權(quán)腐化,名門世族爭斗不息,以九品中正制選拔人才,阻擋了有才學(xué)的寒士上位,這是一個重名望,重身份的時代。

  就像叔父謝琰,定為三品,弱冠之年便以壯體魄,美容貌拜著作郎?!?

  王導(dǎo)三子王洽為二品,弱冠以與荀羨俱有美稱而拜為,歷散騎,中書郎!”

  所以,從一開始,便刻苦讀書,把這古代的禮儀制度和書籍都了然于胸,在加上超越這個時代一千多年的見識,在成年后定能驚動天下。

  影視劇中的武藝永遠(yuǎn)給人一種神秘的觀感,自打到了這個朝代,也是對這武藝有了些感官上的認(rèn)識,那飛來飛去,摘花就能傷人的劇情就純屬扯淡,萬事都有個起點和過程,不是掉個深淵,吃個野果便能天下無敵,不是隨便認(rèn)識個師傅,一晃十多年便成了個孤獨求敗,自打五歲開始偷看叔父和堂哥們練武,自己也是細(xì)加琢磨,做把鐵槍每到夜深人靜時,刻苦演練,隨著身子慢慢地長大,便提著石鎖增加力氣,從最開始的幾斤到二十斤,在到現(xiàn)在的單手能提六十斤的勁力,可都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

  而這“破戮槍法”的招式早已在心中滾瓜爛熟,又自創(chuàng)了些新的招式融入其中,只是這多年練下來,也是不知自己的槍法究竟到了何種地步,今日叔父有心一試,倒也不妨露露兩手,也好被評判評判,想到此處,便也不在隱藏心中的雀躍,提起旁邊兵器架上看起來稍微沉重的純鐵之槍,正要準(zhǔn)備轉(zhuǎn)身和大哥比試,確看到叔父和兩位哥哥一臉驚訝,心中不明,有些迷糊地看看手中長槍,在掂量一下分量,登時心中一叫:“不好,這可是五十斤的鐵棒子,哥哥們到現(xiàn)在還在用三十斤的,這不是明顯欺負(fù)人呢么?”

  謝鈺的臉上明顯透露出尷尬之色,嘴中說道:“哎呀,這槍真沉,換一個,換一個!”

  謝琰久經(jīng)沙場,眼里豈能容下沙子,心中不由驚奇萬分,看著兩個兒子躍躍欲試,出聲道:“鈺兒謙虛了,看這純鐵陋槍在你手中宛如兒戲,莫非分量還是有些輕了吧,武人如果沒件好武器,自當(dāng)展露不出非凡的武藝。”說罷轉(zhuǎn)身又道:“謝巨,去把火龍槍拿來!”

  站立在武場邊緣的部曲武將悶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謝峻性格活躍,眼見這個堂弟竟然能拿動五十斤的鐵槍,心中自是不信,可事實擺在眼前,確又不能不信,從小跟著父親走南闖北,眼力勁還是有的,兵器這東西趁手不趁手,當(dāng)然一看便知,而槍號稱百兵之王,自當(dāng)有它的過硬之處,舞槍名將從古至今不知凡幾,名槍更是不計其數(shù),父親口中的火龍槍重達(dá)五十四斤,不知是古時哪個名將的兵器,槍頭用寒鐵鑄就,普通鐵槍撞上便有如雞蛋碰上了石頭,而槍身用百年紅木打造,超絕工匠細(xì)心勾勒出火紅的盤龍花紋,在以熟油浸泡數(shù)載,不知謝玄伯父從哪里購得作為兵器,死后又交給父親,可謝琰功力不夠,難以舞動,便讓人藏于屋內(nèi),數(shù)年前尋得約莫四十五斤重的定山槍作為兵器,今日為了一試堂弟身手,竟然讓人去拿火龍槍,真是有些癡人說夢哦,堂弟恐怕只是生得一身蠻力,就算偷看了十年,豈能明白其中的奧義?一會還要好好讓這妄自尊大的弟弟吃點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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