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四絕才女

　　楚樂兒最終在唐文的一番熱情邀請下到了風(fēng)月樓。剛到風(fēng)月樓，一片歌舞之音便從樓上傳來，更有陣陣男子大笑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特別是楚樂兒，作為一個女子，雖然對古代風(fēng)月之地略有耳聞，但到了此地也不由變了臉色。

　　雖說古代女子地位低賤，但怎么也用不著如此作踐，難道女子就只能成為男子的附庸嗎?楚樂兒不由一陣憤懣。這些男人也都是這樣，難道以為天下的女子都只能認(rèn)男人玩弄?想到此處，楚樂兒對唐胖子都有些敵意了。

　　此時，只聽見風(fēng)月樓傳來一個聲音，“小翠啊，你我相識三年，我對你一直是情深似海，如今你怎么能如此對我?難道在這風(fēng)月樓，男女之間就沒有真愛么……”

　　楚樂兒眉頭舒緩，看來這是一出苦情戲，暗想人間男女還是有真愛的。但女子接下來的一句讓她大感失望，只聽見一個憤怒的女聲，“你他嗎的想召妓不付錢!”

　　聽到這句，饒是楚樂兒也有想罵娘的沖動。

　　而此時又聽到老鴇怒罵的聲音，“來人，給我把這無賴給拖出去，狠狠地打斷他兩條腿，看他以后還敢不敢來我這風(fēng)月樓吃白食!”顯然，老鴇覺得虧在了飯錢上，至于姑娘虧不虧，她根本不介意。

　　只聽見一陣棍棒交加的碰撞聲，四個大漢將一個男子轟出風(fēng)月樓門口，巨大的木棒不斷打在男子的雙腿上，看來是真要將他雙腿打斷。

　　男子一邊哭喊一邊討?zhàn)?，但幾聲骨裂之聲傳來之后，四個大漢猛地朝這男子吐了幾口唾沫，返回風(fēng)月樓去了。

　　楚樂兒冷眼相看，對于這種人，被打斷雙腿也是活該，就算是三條腿都打斷，也是咎由自取。

　　而令她意外的是，那個在地上匍匐呻吟的男子看見四個大漢已走，竟然突然從地上蹦了起來，一看就是生龍活虎，哪有被打過的樣子?

　　唐文不由上前，道:“哥們，你嫖霸王妓?”

　　男子把頭一抬，道:“怎么?不行啊!我到下一家繼續(xù)嫖去!”說著竟然快步走了，有哪有被斷雙腿的樣子?

　　唐文不由伸出拇指，道:“你牛!”

　　楚樂兒目瞪口呆，見過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見過吃霸王餐的，卻沒見過嫖霸王妓的!而且以她的靈識，明明看到那幾名大漢不是做戲，那一頓棍打可不是裝的，可是這男子竟然若無其事一般，這個無賴，是個武林高手啊!至少在煉體上就已經(jīng)超過了煉成舞天仙劍訣開篇式的楚樂兒!可是，這種高手怎么會做出如此傷風(fēng)敗得的事??？君子愛財(cái)，取之有道。男人好色至少也有點(diǎn)節(jié)操??？看這什么事……嫖霸王妓，真是亮瞎了我的24K鈦合金……

　　而唐文卻不管此人，拉上楚樂兒，道：“楚兄恐怕是第一次來這風(fēng)月樓吧？”說完眼里閃著一些男人都懂的意味。

　　楚樂兒臉色嬌羞，自己對男子雖然有些了解，沒想到還是遠(yuǎn)超出她的預(yù)料了，看來所有男人在女人背后都是另一個樣子，她暗下決心，今天她還真要看一看，男人的本性究竟是如何了！想到此處，楚樂兒不由一拍唐文的肩膀，道：“走！”

　　兩人剛進(jìn)門，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就迎了上來，道：“哎喲啊……原來是唐公子大駕光臨，姑娘們，還不快出來陪唐公子?！敝劣诔穬?，完全被當(dāng)成了書童。

　　唐文也笑起來，再老鴇身上抓了一把，道：“給我們安排一間雅舍，至于姑娘，呵呵……喜娘你可不能藏掖了……”

　　老鴇更是一陣扭捏，似乎被唐文這一下抓掉了幾十歲，立刻咯咯大笑道：“唐公子你真壞……”臉上的水粉一下子被皺紋擠出一道道裂紋。

　　楚樂兒看了一陣惡寒，渾身都不自在了。

　　唐文本想將她拉出來給老鴇介紹一番，畢竟他來風(fēng)月樓是為了楚樂兒，可不是自己享樂子來的，但楚樂兒示意如此便可，她可不想像唐文一樣被一堆女人纏著。

　　兩人被引進(jìn)一間雅間，老鴇接過唐文的大銀，臉上更是笑開了花，道：“唐公子稍等，老身去去就來?！?

　　唐文與楚樂兒坐到桌旁，唐問道：“楚兄恐怕是不了解這風(fēng)月樓吧？在這里只有一個規(guī)矩，那就是誰有錢誰就是大爺！一會姑娘們來了你可不要再像之前一般了……”說著推了一把她肩膀，意味深長道：“男人嘛……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哈哈哈……”

　　楚樂兒尷尬，道：“唐兄，這風(fēng)月樓實(shí)在是讓我大開眼界了，至于姑娘們，呵呵……在下只怕無福消受啊?！?

　　唐文臉色一變，低聲道：“楚兄，難道你……”說著還瞄了楚樂兒某處，一副惋惜的樣子。

　　楚樂兒大怒，差點(diǎn)要拍案而起了，這個禽獸，怎么能這樣子看一個女孩子的這個地方？強(qiáng)忍著怒氣一言不發(fā)，唐文卻一拍她肩膀道：“唉……沒想到楚兄竟然有難言之隱……放心，此事唐某絕不會向第三人提起?！?

　　楚樂兒已經(jīng)怒火中燒了，只是不知道如何發(fā)作，內(nèi)心大罵不已，你才有難言之隱呢，你全家都有難言之隱……

　　唐文也夠哥們，知道了楚樂兒有“難言之隱”之后，便道：“都怪愚兄，讓賢弟掃了興致，放心，既然帶楚兄來到這風(fēng)月樓，自然沒有不盡興的道理！既然楚兄不能……咳咳……那不如我們把這四絕才女給請過來！喜娘！”

　　老鴇剛帶著幾個姑娘到了門前，便聽到一聲叫喚，推門而入，道：“哎喲！唐公子，老身不過剛?cè)ヒ恍?，看，姑娘們都請過來了，你急什么?。俊闭f著把手輕輕拍在唐文的胸膛上。

　　唐文一揮手，道：“今天我給這位楚兄請客，就不用那這些庸脂俗粉招待我們了，將這四絕才女請出來，我們今天可真要盡興不可。”

　　喜娘一陣尷尬，道：“唐公子，這四絕才女可是我們風(fēng)月樓的活招牌，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唐文道：“誰說我們要買她們的身了？四絕才女才華橫溢，我們也是慕名而來……”

　　既然下定決心，唐文再不遲疑，將兜里的銀兩往桌上一扔，道：“不知道這錢，夠不夠請她們下來？”

　　喜娘大喜，但臉色有些尷尬，道：“夠是夠，就怕這幾位姑娘不肯……你也知道，四絕才女才情橫溢，可不是只有錢便會接待的……”

　　唐文不悅，道：“那她們要如何才能接客？”

　　喜娘將桌上的銀子一收，道：“公子請隨我來?！?

　　兩人跟著喜娘到了院后，只聽喜娘道：“兩位公子稍等，我去通知幾位姑娘，若是幾位姑娘有意，自然會出來接待的?！?

　　兩人只能呆在原地，不一會兒，只聽一陣悠揚(yáng)笛聲傳來。

　　唐文氣急敗壞，道：“難道我花這么多錢就是為了聽這笛聲？”說著就要大步跨到庭院去。

　　楚樂兒連忙拉住他，道：“唐兄請留步，看來這幾位姑娘要考驗(yàn)我們，不如就等聽完這曲如何？”

　　唐文收住腳步，道：“就依楚兄所言。”

　　此時，笛聲悠揚(yáng)，楚樂兒幾乎將心神完全融入這笛聲中，她閉上雙目，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片刻之后，她拉起踱步的唐文，道：“走！”

　　唐文一頭霧水，道：“不是說要經(jīng)過考驗(yàn)么？”

　　楚樂兒道：“這位吹笛子的姑娘已經(jīng)允許我們進(jìn)去了。”

　　唐文大惑不解，道：“啥？啥時候的事情，我怎么沒聽見？”

　　楚樂兒道：“她在笛聲中已經(jīng)表明了?！?

　　兩人繼續(xù)向前，笛聲果然沒有停止，反而有越來越動聽了。

　　直到一個閣樓前，笛聲才戛然而止，楚樂兒拉住正要推門的唐文，道：“這位姑娘讓我們停住了?！?

　　唐文只好停下，一臉不甘。這怎么回事啊，不就一首笛音么？怎么自己啥都聽不出來？

　　楚樂兒只好解釋，道：“笛音本是悠揚(yáng)，其中韻律皆有奏者心發(fā)，起初笛聲平緩，自是暗示我們稍安勿躁，然后音律轉(zhuǎn)為跳動音符，而且更換速度很快，自然是暗示我們可以進(jìn)入內(nèi)閣了，如今笛聲戛然而止，我們就應(yīng)該止步了?！?

　　唐文對音律一竅不通，自然不懂笛聲之意，如今聽楚樂兒這么一說，不由有些佩服，道：“沒想到楚兄不但才高八斗，對音律上的造詣也是如此高深，唐某慚愧……”

　　楚樂兒謙虛道：“唐兄不必妄自菲薄，大道萬千，術(shù)業(yè)有專攻，相信唐兄許多方面，楚某也是有所不及的?！?

　　言罷，楚樂兒朝著閣樓拱手道：“在下楚樂，慕名而來，不知道幾位姑娘能不能賞個臉，出來一見？”

　　只聽見閣樓里傳來一個女聲，道：“公子既然是識得樂律之人，小女子自然是歡迎至極的，只不過這閣樓里還有幾位姐妹，公子若是能一一過了這幾關(guān)，自然能進(jìn)來一敘?！?

　　楚樂兒道：“那要如何才能算過得這關(guān)卡？”

　　只見閣樓上伸出一個細(xì)白的小手，一幅宣紙隨著小手傾瀉而下。

　　“公子若是能對得上這對子的下聯(lián)，自然可以進(jìn)來?！?

　　楚樂兒一看條幅，只見條幅之下竟是一只墨筆，而條幅上上面寫著：閑人免進(jìn)賢人進(jìn)。

　　楚樂兒一笑，拿起墨筆在條幅背面寫上一句：盜者莫來道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