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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山寨神器

小說:怒唐作者:嬴無敵時間:2020-12-17 18:05:59

  【第12章】

  山寨神器

  徹底將白玉香胰的銷售和守衛(wèi)完全交給張庶和盧政二人的黃盛,自然是一身輕松的忙起了與未來發(fā)展密切相關(guān)的重要事務(wù)。

  張祿父子砌好的熔煉爐和鍛爐已經(jīng)陰干,所需要的一應(yīng)銅料鐵料都以備齊,最后還要解決的一個問題就是燃料,就黃盛所知眼下長安城中百姓所用的主要燃料多是木材和木炭,但煤炭也有廣泛的應(yīng)用。唐朝人將煤炭稱之為石炭,價錢比木柴還要便宜,上百文就能拉走一大車,而且黃盛還注意到唐朝人已經(jīng)知道如何選煤,并且石炭也多數(shù)供應(yīng)冶金、鍛造這一類的用途,所以售賣的都是大塊無煙煤,有煙或煙大的煤價格更便宜,煤粉直接就沒人會拉來賣錢。

  所以他讓壽伯出面,賣了大量煙煤的同時又讓賣煤人贈送了同等數(shù)量的煤粉送到永和坊的宅院,讓暫時沒事做的警衛(wèi)保安們將煤全部打成煤粉,然后將煤粉運回來用張祿父子趕制出來的打煤球器搖煤球。

  當然,以張祿父子的技術(shù),梅花形的煤球樁子肯定做不出來,所以他就讓做成了最簡單的日字型(

  ⊙)。為了保證煤球好燒,自然少不得要在里面加些鋸木屑、碎紙屑和粘土,做成之后架起來一燒,火力十足不說煤煙也不算大。

  這讓張祿的鐵匠兒子張大柱不由眼前一亮,他在張家雖然也是個負責修補的鐵匠,平時打制些農(nóng)具鐵器就能蒙混過關(guān),但他自然少不了要和這煤炭打交道。而有關(guān)于熔煉用的石炭火力不行,煤粉不好燒只能丟掉的問題一直是這個時代的鐵匠無法解決老大難問題之一,沒想到只是簡單的添加一些廢物,再用水像合面一樣攪合攪合,用煤球器一壓就成了。

  張大柱并沒見識過黃盛展現(xiàn)仙術(shù),他被自家老爹叫來之后便悶頭悶?zāi)X的做事,不該問的他沒問,不該說的張祿也沒說。甚至到了這會兒,他還以為是張庶把他父子當做禮物贈給了黃盛這個小郎君。

  說來也是,張祿身為張家的私奴,全身上下從頭發(fā)絲到腳指甲都是張家的財產(chǎn),而張大柱也是家生的奴產(chǎn)子[1],更考上了少匠的身份,放到市面上父子二人的身價至少能值得百貫,也算得上一份拿得出手的禮物。

  搖好了煤球,試燒之后確定火力能夠達到冶銅煉鐵的要求后,黃盛就給張家父子下達了兩個看似簡單,卻又很不簡單的任務(wù)。

  張祿是木匠,從門梁窗扇到雕花床都能制作,可黃盛要他做的東西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按照黃盛用細炭筆勾勒出來的圖紙,他要做的是兩個結(jié)實的柜子和一個能將兩個柜子套住的框架,附帶著還有三個造型奇特的木輪子。

  而張大柱要做的就復(fù)雜些,用生鐵和熟銅卷打出長約半尺,外徑四分內(nèi)徑三分的管子。做工要求是最里頭一層是熟銅皮,然后外面裹上一圈細密的生鐵絲,鐵絲外再包上一層熟銅皮。另外就是還要打制直徑半寸和兩寸的圓形熟銅薄片,說是有大用。

  張祿要做的柜子和架子都很簡單,不過半天功夫就炮制出來,倒是黃盛要的木輪子有些棘手,因為按照要求看這根本就不是用在車上的輪子,張祿也沒有做過這方面的熟手經(jīng)驗,只能拿了木料慢慢的刨削。

  而張大柱就聰明多了,一開始他就沒往有些難度的管子去,而是一邊燒著鍛爐一邊打熟銅片兒,直到將熟銅片打得熟悉之后,這才開始慢慢開始卷打這種奇怪的管子。

  一連三天,父子倆都在隔音效果極好的工房里敲敲打打,而黃盛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書院磨半日,在書房耗半日,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模樣。

  還別說,黃盛絕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前世顛沛流離的打工生涯讓他在學會了許多手藝的同時也學會了怎么低調(diào)做人做事。

  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該來的事情還是避不開,也就在張庶手下兩間香胰鋪開張的第五天,二人再一次聯(lián)袂而來,帶來的卻是一好一壞和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按照少主的吩咐,每日只售十塊大胰二十塊小胰的限額已經(jīng)將白玉香胰的黑市價炒到了大胰兩百貫,小胰一百二十貫的價格?,F(xiàn)在每天咱們手下的黃牛黨可以出貨三十余塊大胰,八十余塊小胰。”張庶一臉的恭敬,匯報著這個在他看來讓人忍俊不禁的好消息。

  想著黃盛教給他的銷售策略,他就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這計謀實在是太黑太毒了。白玉香胰開賣的第一天,可以說在整個長安都造成了巨大的轟動效應(yīng),由于事前張庶特意通過家中的各個渠道放出消息,因此開業(yè)當天不少長安場中的大商巨賈在聽聞了傳聞之后都派了賬房或管家前來道賀,并順便看看這白玉香胰到底是個什么寶貨。

  哪知到不看還好,一看了不得,有心思機敏的管家一看明白這白玉香胰,便馬上拍板要全部包圓,當然聰明人也不少,所以開張致喜的宴席立馬變成了拍賣會,東家說每塊大胰一百二十貫包一千塊,西家馬上抬價一百二十五貫包一萬塊,最后有一個長安坐地的巨商更是開出了一百三十貫包十萬塊的大單??蓮埵襾淼恼乒駶M頭冷汗的一口回絕,只道這白玉香胰產(chǎn)量受原料所限,如今每日十大胰二十小胰的定量是為打開市場試探行情而加量供應(yīng),再多可就產(chǎn)不出來了。

  此話一出,眾商都是不信,只道這是寶貨奇居,想要哄抬市價。哪知長安城中有名的寶貨行奇珍閣的管事卻是跳出來愿意提供制胰所需的原料,并還幫著澄清說這原料確實稀少,不然這胰子也不會顯得這般珍貴。

  就這時而言,胰子的制造配方還是商家秘之又秘的絕密配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這胰子的做法。奇珍閣本身就是售賣胰子的老商戶,自然猜到這產(chǎn)量上不去的原因是一頭豬只有一個胰腺。

  唐朝人喜肉食,其中羊肉易得居首,豬因為食雜,飼養(yǎng)周期又長,往往要喂養(yǎng)一年左右才能宰殺,價格也非常便宜,一頭百余斤重的大豬不過一貫錢上下,所以喂養(yǎng)的人家自然也就少了。

  唐朝不比后世,一是沒有將養(yǎng)豬形成產(chǎn)業(yè)規(guī)?;?,對豬的選種育種、疾病防控和飼養(yǎng)催肥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二來養(yǎng)豬需要耗費大量的糧食,也沒有專門的飼料來助力,養(yǎng)豬反倒不如直接放牧吃草的羊兒劃得來。

  豬少,豬胰子自然也就少,白玉香胰的產(chǎn)量自然高不起來,奇珍閣身為唐朝制胰業(yè)的翹楚,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不然奇珍閣中用上品香胰的邊角料粗制濫造的下品胰子也不會賣到一貫錢一塊了。

  有了奇珍閣的管事澄清,又得了他愿意提供部分原料的承諾,香胰鋪的掌柜便按照一早的吩咐先應(yīng)承了下來。也再次闡明了眼下白玉香胰尚在試買,各位商家可按香胰坊的定價各買一塊回去試用,等以后產(chǎn)量大了,再研究批發(fā)的事宜。

  接著,黃盛的后招就來了!

  他讓盧政安排手下的警衛(wèi)換上典型的游俠兒裝束,抱了鋪蓋卷兒在香胰坊排隊。按照香胰坊明面上的規(guī)定,每日一早開鋪之后排隊的前三十名才有資格購買香胰,要是不排隊天王老子也不賣。所以每日一早開門,定額就被警衛(wèi)們扮演的游俠兒弄去了一大半,隨后這些游俠兒又會華麗的轉(zhuǎn)身為黃盛口中提到的什么黃牛黨,向那些沒排上隊的羊牯兜售。

  而結(jié)果也顯而易見:這些羊牯全都悲催了!

  算下來,光是這幾天,每天的入賬都有一萬五千貫上下,這可是實打?qū)嵉娜f倍暴利啊!

  “那么壞消息呢?”黃盛一點都不為所動,長安城外的胰子作坊已經(jīng)開始運轉(zhuǎn),按照陳二匯報的進度,眼下每天都可以制出六大版的白玉香胰,這當然是黃盛要求控制后的產(chǎn)量,如果擴產(chǎn)的話,一天六百版都問題不大。

  盧政上前一步,恭敬答道:“少主,昨夜抓到三伙飛賊,經(jīng)過甄別都是無主的毛賊。”

  黃盛聞言一笑,長安城魚龍混雜,這才第五日毛賊就已按捺不住,日后長安城中各大世家的密探斥候只怕會紛至沓來,旋即問道:“那么,不好不壞的消息又是如何?”

  這一次換張庶來答,只見他眉開眼笑道:“今日一早,宮里來人了!”

  哈!這么快就驚動了大唐皇室,這不由讓黃盛有點小意外,不過他也從張庶的表情看出點什么,略略一想便點頭道:“也好,擇日不如撞日,玄玉珍珠霜可曾出手?”

  張庶忙道:“尚未!”

  “明日一早你便以香胰坊東家的身份,取一份前去獻寶,該通的關(guān)節(jié)不必吝嗇,一定要把這玄玉珍珠霜送進宮里去?!秉S盛吩咐之后,更想起一事道:“既然讓你出面主事,不如把你做監(jiān)察御史的弟弟也拉到香胰坊去亮亮相。”

  張庶官場閱歷比盧政豐富,一聽便明白了黃盛想法,當即忙不迭的答應(yīng)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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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封建社會私家奴婢的子女,其身份仍為奴,須世代在主家服役。秦漢稱奴產(chǎn)子,晉唐以后又稱家生。以區(qū)別于新賣身的或投充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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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胰坊這么大的生意當然要人出面主事,以黃盛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肯定不能拋頭露面,而他也不想把外父李建給牽扯進來,所以最好的主事者自然非張庶莫屬。

  張庶家中世居長安,前代暫且不提,光是他這一輩,兩個弟弟一個是軍器監(jiān)主簿,一個是監(jiān)察御史,就憑這份權(quán)勢由他來承頭主事自然再好不過。而且根據(jù)他自己的說法,家中雖然以置田放租為主業(yè),在長安城外的幾個村鎮(zhèn)有著好幾千畝的土地和近千的佃戶,但對商業(yè)這一塊卻不陌生,祖輩父輩結(jié)識了很多長安城中的坐商巨賈引為世交,人脈關(guān)系能夠很好派上用場。

  至于盧政直接就不用考慮,他的人脈關(guān)系全都在老家晉州,讓他主持警衛(wèi)工作倒是恰當。

  談完了正事之后,張庶卻是拿出了一個看起來不大卻分量十足的小包袱,打開一看里面裝的是整整二十枚五兩重的金餅。對此黃盛皺起了眉頭,他可沒有開口向兩人要過錢,上次讓壽伯帶回來的一千貫錢只不過花去了六百多貫的樣子,眼下手頭還有超過三百貫的活錢。

  見黃盛神色不對,張庶急忙解釋道:“少主,廣靈得知前幾日壽伯四處采買,隨身攜帶的銀錢不敷使用,便取了些市利來?!?

  黃盛兩世為人自然不是沒見過大錢的窮叫花子,不會輕易被金子晃花了眼睛,知張庶有心,黃盛便把錢收下了。

  待二人走后,黃盛繼續(xù)對著字帖習字,直到把夫子留的家庭作業(yè)全都做完,這才再次取出包裹觀看。唐朝所鑄造的錢幣外形跟五銖錢并無差別,但為了表示區(qū)別多以鑄造的年號加稱通寶,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開元通寶。而唐代的金銀幣多見于“開元通寶”小平錢,又稱重寶。但此類的金銀幣多是皇家賞賜,得到之后極少有人會拿到市面上花銷,因此在市面流通的金銀幣非常稀少,多數(shù)都是鑄造成餅形或元寶形,并且根據(jù)使用的需要,有時候還會用剪子將金銀剪碎花銷。

  這批張庶送來的金餅子都是清一色的橢圓形薄片,看起來跟日本的小判[1]沒有區(qū)別,色澤并不如后世的千足金那般耀眼,但也是金燦燦的很是好看。

  這一百兩金子也就相當于一千多兩白銀,換成銅錢約有一千二、三百貫的樣子,雖然黃盛不缺錢,但人家送上門了豈有退回的道理。

  想了想,這一次黃盛沒把金子交給壽伯打理,而是收在了房中。

  看著天色還早,夜食也沒準備妥當,便背著小手穿過暗門去看張祿父子倆的進度。

  還別說,張祿人雖然木訥,但手藝還行,做木工活也舍得腦細胞,搗鼓兩天后竟是把黃盛要的木輪子也給做了出來。這會正給他兒子打下手加工黃盛要的銅管,看爺倆搭伙當?shù)哪弥箦N,當兒子的拿著小錘,叮叮咚咚的在鐵氈上敲打著一根燒紅的銅管,那架勢看起來這張祿居然還是個半熟手。

  打鐵這門手藝黃盛雖然不懂,但他知道規(guī)矩一般都是師傅拿小錘徒弟拿大錘,這對父子倆居然反著來,也就說明兒子手藝真的很牛。

  見到黃盛來看,父子倆急忙放下手中的錘子見禮,黃盛忙讓他們把手中的管子完成,自己個走到另一邊查看大柱已經(jīng)處理好的銅片。按照黃盛的要求,銅片分成兩種,一種是直徑有五寸的大圓片,厚度已經(jīng)不能用分去描述,差不多有一個毫米的樣子,小圓片的直徑約有三寸,厚度要略低于一個毫米。

  用白話來說,兩種銅片的直徑分別在十五厘米和九厘米前后,足足打制出千多片的樣子。而張祿做的框架和木輪以及組裝用的配件也全部都做好了,只等黃盛最后來安裝。至于黃盛要的銅管,由于打制的難度實在太大,并且成品率非常之低,所以目前僅僅打制出了兩根。

  拿起一根銅管,黃盛估算了一下管口兩邊的口徑大致相等,都在十八個毫米左右。管子的長度為一尺,銅管內(nèi)壁都經(jīng)過簡單的打磨,雖然談不上光滑如鏡,倒也湊合了。估摸著余下的管子至少還要許多天的功夫,黃盛等父子兩人處理完手上的管子后,好生的勉勵了一番,也提出了幾個技術(shù)方面的問題幫他們解決了打制這種銅管的技術(shù)難題。

  隨后兩日,張祿父子打制銅管的進度慢慢加快,而黃盛也追加了十根半尺長的銅管和一千片直徑一寸薄銅片的制造計劃。隨后他將柜子和零部件搬到了書房,又讓壽伯的兒子去搞來了一車青石,便將一臺山寨版的配重式?jīng)_壓機給組裝了起來。

  沒錯,黃盛讓張祿造的木架、柜子和木輪組裝完成后就是一臺配重式的簡易沖壓機,三個軸輪被安裝在沖壓機基座的中部,一個在下兩個在上,兩個配重箱里各裝填了至少半噸重的青石,因此這部山寨版的沖壓機能夠為黃盛提供至少兩噸的壓力,這足夠他做些東西了。

  順帶做好的還有一臺木制的簡易版手壓機,雖然看起來很是粗制濫造,但也堪堪夠用了、隨后黃盛便把小丫頭露兒叫了過來,讓她跟著學壓模。而露兒要學的技術(shù)也非常簡單,也就是把銅片放在沖壓機的模具口上,伸手拉動牽引桿,一根鐵棒就會將銅片頂進模具里面,退出之后就得到了一個屁股上有小眼的銅皮殼子。

  這種程度的工作對小丫頭來說根本就太簡單了,新鮮感還沒過就把千多枚薄銅片全給壓成了這種奇怪的銅皮殼子,不過壓出來的銅皮殼子粗細一樣卻長短不同,實際上也正是兩種型號。不過這還沒完,隨后黃盛又給沖壓機換了模具,讓小丫頭再把銅皮殼子躺著放進去再壓一次。這次出來以后,原本外表像個直筒的銅皮殼子又有了新變化,只見殼子的底部出現(xiàn)了一圈淺淺的壓痕,口子也凹進去不少。

  等全部壓好后,黃盛又拿來了剪子和三把粗細不一的小銼子,讓小丫頭一個個的將銅皮殼子的口子修葺,并用小銼子仔細的打磨。

  前兩道工序總計用時不超過兩個時辰,最后這道打磨的工序卻足足用了三天,把露兒給累得半死。哪知到這還沒完了,等露兒將一千兩百枚銅皮殼子全部打磨完畢,黃盛又拿出了一寸的小銅片讓她用手壓機一個個壓成小銅帽。然后黃盛又拿來幾個小搗罐,讓露兒挨個的用搗罐將幾種材料搗成粉末,其中露兒只認得雄黃一種,其余的材料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將這些材料各自研磨成粉末后,黃盛按照一定的比例將粉末用水調(diào)和成了軟泥一樣的東西,然后鋪開一張棉紙將軟泥捏成一個個的小圓點擺在上面,用一張刷了面糊的棉紙蓋在上面黏好,陰干后就得到了被黃盛稱之為發(fā)令紙的東西。露兒又要用剪刀將這些小圓點剪下來,一個個塞進之前用手壓機壓出的小銅帽里,又要把這小銅帽一個個塞入銅皮殼子底部露出的眼里。

  做完了這些,黃盛大方的給露兒放了一天假,但隔天他又拿來了數(shù)量更多的材料讓露兒研磨,這一次研磨的東西露兒就都認識了,不就是硫磺、硝石和木炭。將這三種材料都磨成粉末后,黃盛拿出一個小天平,手把手的教露兒按照比例分別秤出來,然后倒在一個銅盤里用水調(diào)和后拿了盞燈在銅盤下面烤,隨著溫度的升高,銅盤里的粉末在不斷的攪動中漸漸的凝結(jié)成了蠶沙大小的顆粒。

  火藥這種神器,唐朝中葉就已經(jīng)被煉丹的道士給發(fā)明了出來,但露兒這種丫頭自然不可能認得。等火藥全部炒好以后,黃盛又指使露兒將火藥灌裝到已經(jīng)配好的彈殼中,放上一個用鉛倒模而成的標準筍型彈頭,在手壓機下輕輕一壓,再用熱蠟在接縫處一抹,一顆雷鳴爆彈就做成了。

  黃盛非常不客氣的將兩種型號的子彈分別命名為龍牙一型和龍牙二型,龍牙一型是步槍用大型彈,彈殼管徑二十毫米,長十厘米,彈頭口徑十八毫米,至于裝藥多少就無法計算了,估摸著至少也得七、八克,這畢竟是土制的黑火藥,多裝點也不礙事。龍牙二型是手槍用的小型彈,彈殼的管徑和彈頭口徑與一型相同,只不過彈殼長度縮短為六厘米,裝藥也稍微少了些。

  此時,黃盛讓張大柱打造的銅管也全部打造完畢,相關(guān)的一應(yīng)配件也都按圖分別打制了出來,甚至連最難解決的彈簧部分也用此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板簧替代。板簧是一種擁有彈性的薄鋼板,已經(jīng)被廣泛的用在制鎖業(yè)中。古時用的鎖,鎖匙就是用兩片擁有彈性的薄銅片或薄鋼片做成,開鎖的時候伸進鎖眼里抓扣鎖芯才能把鎖打開。

  做完子彈之后,黃盛便一股腦的組裝出兩把長槍和兩把短槍。四把槍又各自不同,長槍中一把是最老式的拉拴式單發(fā)槍,需要拉開槍栓上彈,和日本的三八大蓋差別不大。另外一把就牛逼了,采用的是手動撥動彈輪上彈,彈輪由熟銅整體鑄造可上彈八發(fā),每次撥動彈輪時可以順帶推動勾連擊錘的簧片復(fù)位,等于是半自動式的槍械。

  兩把短槍與長槍的差別與長槍又有變化,由于還沒做出絲狀彈簧,彈夾自然是不用想了,但黃盛也做了小小改動,其中一把自然是做成了左輪式的手槍,需要手動扣下?lián)翦N撥動彈輪才能扣動扳機擊發(fā),而且由于子彈的口徑實在太大,所以彈輪是三眼的。

  另外一把卻是做成了單發(fā)式的左輪槍,槍上裝的是獨眼彈輪,每一槍擊發(fā)后都要掰開彈輪退殼上彈。

  看著四把新嶄嶄的山寨槍械,黃盛終于能長舒一口大氣,有了這些神器的保護,他才能真正的安下心來籌謀他在大唐的發(fā)財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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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日本江戶時代通用金幣之一種。薄圓形。為標準金幣,一枚為一兩。據(jù)史料記載,日本戰(zhàn)國時期雖有鑄造并未流通,不過有學者指出小判錢幣的原型源自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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