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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收服

小說:夫君養(yǎng)成記作者:輕菀時間:2020-12-17 18:06:21

  朱夫人的到來并沒有為朱家氣氛帶來一絲改變,籠罩在朱家人頭頂?shù)暮陟F驅(qū)散不開,化解不了。反倒是朱夫人身體抱恙引起了朱家上下老小的擔(dān)心。朱夫人不得已只好有回到自己的小屋休息。

  對于朱家的狀況青鳶和李再淵并沒有給出太多的幫助,實(shí)際上青鳶看到的只是李再淵如同其他的江湖術(shù)士一般在朱家忙碌著。但是憑借著鬼體,青鳶知道那些布置對于鬼怪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至于青鳶本人,李再淵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還需要她布置什么嗎?再說一旦她出手恐怕她的身份馬上就會被戳穿。她可不會什么道術(shù),像現(xiàn)在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就這樣青鳶帶著付安白躲在房間里一直等到太陽落山。

  天色完全暗下來。沒有了陽光的危險,青鳶才敢自在的行走在朱府,因?yàn)楹ε聦舶滓粋€人留在屋子里會發(fā)生意外,她只能帶著安白一起行動。

  由于鬼怪作祟,朱府很早就就將大門緊閉。因?yàn)槔钤贉Y決定今晚捉鬼,經(jīng)過他的提點(diǎn),無論是朱家老小還是朱府的下人都躲在房間里將房門緊閉。

  青鳶帶著安白來到朱文文出事的荷花池邊,憑著做鬼的直覺她總覺得這池子還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是白天的時候不方便調(diào)查,才會在夜晚來到此處。

  只是她不想這次被人搶先一步。

  李再淵手持拂塵靜靜地站在池邊,輕聲道:“青姑娘!”

  青鳶看著面含微笑的李再淵,心底暗自嘀咕,怎么無論走到哪里總是遇到這個人。經(jīng)過白天一事,她在心底已經(jīng)對這位“道長”產(chǎn)生了防備之心。只是眼下不好和他翻臉,青鳶只能小心的應(yīng)付,陪笑道:“道長,好興致,來此賞月?”

  李再淵似有所感抬頭對著天空那輪漸入云霧的圓月陷入沉思,眼底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落寞,盡讓青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九年來她與道塵的離散,她的苦苦追尋,讓她看懂了李再淵笑容背后的寂寞。

  青鳶心中略有感觸,不經(jīng)意開口:“道長,可是在思憶何人?”

  李再淵猛然轉(zhuǎn)過頭,眼里盡是詫異。他直勾勾的看著青鳶,仿佛像在她身上尋找這什么,他的眼神清澈而執(zhí)著,這讓青鳶渾身不自在,有些后悔之前的多嘴。

  但是很快,他又將這種探尋的目光收回,投向平靜的池水。荷葉稀稀疏疏生長在這池子里,沒有將所以的水面覆蓋,深黑色的湖水反射這粼粼月光,一切都顯得十分安寧。

  忽然李再淵冷哼一聲,一揮拂塵口中默默念起咒語,白日里布置在這池塘四周的符紙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陣陣亮光。原本溫和,恬淡,病弱的李再淵周身散發(fā)出一股肅殺之氣,仿佛是沉睡已久蠻荒野獸突然覺醒。

  就在這一刻,青鳶感覺到一個禁錮之力將她身上的鬼氣死死的壓制住,非但如此,她更是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撕扯著她的靈魂,似乎要將她脆弱的身體撕扯開。

  她沒想到李再淵白天布置的那些看似毫無用處的符紙居然有這么大的威力,更沒想到李再淵會突然發(fā)難,猝不及防下她竟有些招架不住。

  離得最近付安白很快發(fā)現(xiàn)了青鳶的反常,急忙扶住青鳶搖搖欲墜的身體,慌亂地問道:“你——你怎么了?”

  他的這聲呼叫也提醒了不遠(yuǎn)處的李再淵,他輕咳了幾聲,手下的動作一緩,也不見他有什么特殊舉動,四周發(fā)光的符紙漸漸暗淡下來。青鳶這在感覺到身上的壓力變小,撕扯靈魂的感覺也也變得微不可計。

  被符咒籠罩之下的范圍迅速縮小,黑漆漆的湖面上冒出一連串氣泡,像沸騰的黑色墨汁。

  緩過氣的青鳶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青鳶見過的道士沒有一個像眼前這個男人,可以將全身的氣息完全收斂,甚至可以布置出這種讓她完全感覺不出威脅的符陣。她可不是見識淺薄的小鬼,畢竟死前她也是一位小有所成的鳶妖。

  之前對于這個人的猜測在這一刻全都變成笑話,如此可怕的人恐怕比之當(dāng)年的道塵有過之無不及。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

  他沒有戳破,更沒有斬妖除魔,明顯有放她一馬的意思,而她居然為了一點(diǎn)銀子自己撞到槍口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下李再淵會不會再放過自己,若是他要收了自己,或者超度自己,那么她這么多年的努力豈不是付之流水。

  她不甘心,怎能甘心。難道這些年她所追求的就要這么放棄,出于本能她將付安白往自己懷里靠了靠摟緊。她不能再失去他。一定要繼續(xù)“活”下去。

  這邊青鳶心思百轉(zhuǎn)千回,卻是也沒有想出一個擺脫身之計。那邊原本平靜的池面卻突然形成一個漩渦,從中沖出一團(tuán)黑影。

  那黑影明顯就是在這朱府作祟的鬼物,由于李再淵的布置,它剛沖出水面便被池塘四周符紙發(fā)出的微光禁錮住。

  黑影掙扎幾下,漸漸散去周身的黑氣,青鳶這才發(fā)現(xiàn)那鬼物原來是一只黑狗。

  這世間萬物有靈,人死后可成鬼,動物自然也可以。只是人的執(zhí)念較重,鬼物之中人的比例自要高出許多。所以當(dāng)青鳶看到這個黑狗魂魄時也不禁感到詫異。她很少聽說有動物化成厲鬼向人類復(fù)仇。而這一幕偏偏在她眼前發(fā)生,這怎么能不叫她詫異。

  難怪明明是一只沒有道行的新鬼,朱府人用黑狗血辟邪,卻完全沒有作用。當(dāng)黑狗的身份暴露以后,朱府的很多謎團(tuán)得到了解釋。

  人鬼殊途,青鳶靠著孟婆賜予的碧凝簪才可以在人間現(xiàn)行,而這個黑狗在李再淵的法術(shù)之下漸漸顯出原形,只是露出真身以后它仍然不斷地掙扎,應(yīng)是做鬼不久依舊保持著生前的習(xí)性,它居然一邊掙扎一邊發(fā)出嗚嗚的低鳴聲,讓人聽了好生可憐。

  “這,這便是在朱府作怪的東西?”青鳶越看越覺得難以理解。

  李再淵亦是皺起了眉頭,顯然這樣的情況他也沒有料到。

  作為普通人付安白第一次看的捉鬼的過程,對于未知力量的恐懼使他緊緊地握住青鳶的手,可青鳶明顯的感覺到不是他的緊張,而是興奮,他似乎天生就不畏懼這種超乎常理的東西,面對黑狗的魂魄,青鳶居然從他的眼眸深處那股隱藏極深的興奮。

  付安白會害怕,會因?yàn)榭謶侄澏稄亩ゾo她的手,但是這一切都無法掩蓋他眼中的炙熱。青鳶害怕了,這一刻她害怕的竟然不是李再淵那強(qiáng)大的道法,而這個她一心追尋的男人。前塵往事歷歷在目,當(dāng)年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也常常用這樣的眼神看著——

  他,付安白也會像上一世一樣。不,青鳶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她緊緊地抱著安白,好像生怕下一刻便便會失去他一般。

  只是這孩子似乎并沒有覺察到青鳶的不安,探出半個身子死死地盯著那張黑狗鬼魂,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青鳶一遍遍告訴自己,這已經(jīng)不是上輩子,這一世他們絕對不會走上原來的老路。這樣的自我催眠,讓她的心情平復(fù)許多。而緊張的局勢也讓她將精力集中在李再淵和黑狗之間。

  李再淵神色嚴(yán)峻,控制住這只鬼怪對于他并不是費(fèi)力,但是動用法力似乎對他的身體帶來了某種負(fù)擔(dān),他原本只是蒼白的臉色染上了一層青灰色,下意識用手捂著胸口,微微蹙起的眉頭亦制止不住一陣陣從喉頭深處傳出的喘鳴聲。

  但即是如此他也沒有急于將這黑狗收服,反而淡淡對著那黑狗問道:“為何要加害這里的凡人?”

  黑狗已經(jīng)放棄了掙扎,由于符咒對他的傷害使它的身體變得透明了幾分,它耷拉著腦袋對著李再淵嗚咽悲鳴。

  李再淵皺了皺眉,顯然這種犬類的語言,他完全聽不懂。這黑狗身前并未成妖,所以不似青鳶即使是做了鬼依舊可以保持人形,如同人類一般與其他人沒有交流障礙。

  青鳶站在一旁心中卻又所動,雖然她與這黑狗不屬于同類,但是好歹妖與動物之間的隔閡沒有人與動物之間來的大,她勉強(qiáng)可以聽得懂這黑狗的語言。只是若是告訴將自己所聽到的告訴李再淵,那么這個男人最終會如何看待自己,如何處置自己,她心中沒有底。

  只是那黑狗無助哀惋的神情實(shí)在是讓人——

  罷了罷了,那李再淵原本就沒有對自己怎么樣,依他的道行若是想對方自己實(shí)在是易如反掌,倒不如成全了那黑狗。

  青鳶把心一橫,上前叫住李再淵:“李道長!容小女子試試?!?

  李再淵略微一振,略微復(fù)雜地看了青鳶一眼,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含笑著退了半步說道:“姑娘請?”

  李再淵語音剛落一揮手之間,那被禁錮的黑狗便落在兩人之間。黑狗顯然是被折磨的沒了兇性,除了蜷縮在地上時不時地哀嚎兩聲,便只會不住地發(fā)抖。

  事到如今青鳶已經(jīng)毫無退路,她走到黑狗深前低下身子,伸出食指頂真頂在黑狗的腦門上,口中默默念起祖輩世代相傳的咒語。這是妖精用于教導(dǎo)還為成妖的小獸的法術(shù),作用只是方便溝通,不過這是青鳶第一次對外族使用,成不成她自己心里也沒有底。

  “小黑狗!”青鳶在心中喊了一句,若是法術(shù)成功那么這只黑狗必然也會回應(yīng)自己。

  “誰?你!知道,名字,我?”

  也許是第一次于人這樣交談,黑狗的語言斷斷續(xù)續(xù)且缺乏邏輯。不過青鳶半問半猜勉強(qiáng)明白它的意思。

  經(jīng)過簡單的試探,青鳶發(fā)覺這黑狗的思維十分簡單,而且身上沒有戾氣。徘徊在世間的魂魄無外乎兩個原因,一種是死得太過凄慘,滯留在人間期望可以報仇雪恨這便是人們常說的厲鬼索命;一種是生前的愿望沒有實(shí)現(xiàn),強(qiáng)烈的執(zhí)念讓其放棄投胎的機(jī)會,例如青鳶。

  然而近距離接觸,青鳶卻沒有在它身上感覺到一絲戾氣,反而如她一般帶著強(qiáng)烈執(zhí)念。居然有牲畜對人間有如此重的執(zhí)念,青鳶覺得不可思議。

  斟酌幾番,青鳶決定長驅(qū)直入:“為什么你要傷害朱家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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