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寒影奇幻手札作者:意知寒時間:2020-12-17 18:07:14
“等等,皇上,有話好好說,干嘛動刀動槍的呢?”
我立即向皇上求情,心中罵道,你這皇上也忒慫了點,為一個女人打打殺殺的,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別殺我呀,我又不是兇手,兇手不是秦紅梅么?
貌似我現(xiàn)在就是秦紅梅,越想越亂,提著匕首的皇上已經(jīng)逼近我身邊。我脖子上全是刀子,動一動,勢必身首異處。
本來,我是很想死的,但經(jīng)過剛才一番細細的思索,如果真的掛了,卻又沒有穿越而是到地府閻王爺處報到,那豈不是白瞎了上天眷顧的一條命?輪個回之后,我還有沒有現(xiàn)在的記憶得另說,至少還是個人,若是閻王爺不高興,輪個什么豬牛羊的,分分鐘變美味那就不好玩了。
那一瞬間,我足足思考了長江那么寬,想了長江大橋那么遠,我放棄主動自殺,不想死了??墒牵贻p的皇上不怎么想,他提著刀子向我刺了過來。
“停!”
我急忙伸出手,抓住了皇上刺過來的刀子,用嫵媚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看在我一介女流還是個胖子行動不便的情況下放我一馬。
皇上似乎并不和我一路人,他死死的拽著匕首刺我。我死死的抓住匕首刃不讓他刺,鮮血從我手心流了出來。雖說不是自己的身體,靈魂和身體已經(jīng)合一,還是很痛的好么。
“你們還不將她斬于朕前!”皇上怒吼,衛(wèi)兵們抽動斬刀向我斬過來。
“停下,這是我和皇上的私人恩怨,私人恩怨私人解決,找?guī)褪挚刹凰闶悄凶訚h大丈夫?!蔽彝弁鄞蠼?,眼看著斬刀就要落到我身上,就像是餐盤里的白切雞一樣,快被分成數(shù)十塊。
白永輝一直跪著,別說大氣,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你妹的腐朽的封建統(tǒng)治階級果然害人不淺啊,好好的一大男人站著當(dāng)人不舒服,非要跪著當(dāng)狗。
死了死了,希望這次能夠穿回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閉上眼睛,等著被凌遲。
“報——報!”哐當(dāng)一聲,房間的門被撞開,一人闖了進來,腳上被門欄絆了一跤,咕咚一聲跌了個狗吃屎,摔倒在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他,刀斧手們竟忘了向我身上招呼,延遲了我去閻王殿報到的時間。
摔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平縣知縣樊泰常。那一跤跌得太狠,嘴皮都磕破了。只見他趴在地上匍匐前進,爬到了皇上面前,好像一條爬行的毛毛蟲。
“大膽樊泰常,如此驚慌所為何事?”皇上手抓著刀柄,我手抓著刀刃,趁他說話的當(dāng)間,一把躲過了匕首,奔向角落,順勢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所有人看著我,皇上的臉黑得像是晚上縱欲過度,指著我怒斥干什么。
“你別動,你不是想親手殺我么?如果我自殺的話,你不就殺不了我了?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放了我,我把自己再養(yǎng)肥些,你再來殺我豈不是很妙?或者,我逃跑,你追殺,我一直逃,你一直追,就像是毛驢前面掛著的胡蘿卜,老想著吃,卻總是吃不到,一直有個念想,這難道不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么?”
“放肆!”皇上很生氣,“竟然威脅朕,消遣朕。”
“你別生氣,我只是提個建議,如果你覺得建議不好,我們再商議好了。總之,你饒我一命,讓我做什么都可以。要不,”我撩了撩衣服,做出嫵媚的動作,“我代替林家小姐進宮服侍皇上你怎么樣?”
話音剛落,皇上,刀斧手和縣太爺突然就吐了,吐得滿地污穢。你們這是歧視我是胖子,還是藐視我作為女人的權(quán)利?雖然我是胖女人,可還是有尊嚴的好么。
我見他們看我的眼神像是侏羅紀公園里看見獵物的暴龍,分分鐘想要撕碎我。
這皇上還是不是男人,怎么軟硬不吃呢?我作為一個女人很失敗啊,我這幅身板,放到現(xiàn)代都不一定有回頭率,更別說古代了??磥?,必須減肥和整容才行,擁有A4腰和完美臉在任何年代都是吃得開的王道。
可是現(xiàn)在,我自身難保,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不是癡人說夢么?
“萬歲,萬歲,不好了,不好了呀!”知縣樊泰常見我們相持不下,畏畏縮縮的嚎叫著,聲音聽起來像是殺豬。
“什么不好了?”皇上問道,憤怒的看來一眼。我心說,看我就能好了么?
“死了,死了,王家也死了?!狈┏n澏兜穆曇粝袷浅赃M了蟲子。
“王家?是王一鶴家?”
“是,和林家,戚家一樣,也是滿門屠戮,不留一個活口?!狈┏?耷恢f。
皇上倒吸一口涼氣,房間安靜得可怕,“什么?”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視我,盯得我打了個寒顫。
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情,王家掛的時候,我不是被問斬,就是被你捅,哪里有時間去屠人家滿門。不過,到底是誰這么狠毒,一定要殺人家全家。
“不是我殺的!”我立即申述。
經(jīng)過一輪的比拼,我心中起疑,是不是秦紅梅干的呢?萬一真是秦紅梅干的,這個鍋我可真不能背啊,必須甩鍋。
“王家一個活口都沒有?”皇上歇了口氣,問道。
“有是有那么一個,只不過還剩下一口氣了?!?
“走,去看看?!被噬峡戳宋乙谎?,我理直氣壯的挺起胸膛,“我也去。”
一行人來到太平縣東門王家宅第,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全都議論紛紛,圍觀群眾還真是敢說話,什么亂七八糟的話都說得出口。
縣太爺開路,皇上,衛(wèi)隊,白永輝和我一起進入王家。走進庭院,便聞到一股血腥氣,整個宅第被獻血染紅,像是撒了雞血狗血般,尸體橫七八豎,慘不忍睹。
衙役正在清理現(xiàn)場,公差們向圍觀群眾取證,仵作則在檢查尸體。樊泰常領(lǐng)著我們進入內(nèi)堂里,中央放著擔(dān)架,擔(dān)架上躺著一人,奄奄一息。
樊泰常說這是王一鶴的侄兒,他們來到王家的時候,只有他還有氣。
皇上走上前,詢問王一鶴侄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誰做出這等殘忍行徑。王一鶴侄兒像是得了哮喘喘著粗氣怎么也說不出來。
我心想,我走上前,只要他指認我不是兇手,那我就可以洗脫罪名了。于是上前一步,把皇上擠開。
“王家滿門是誰殺的?”我盯著他看,期待他搖頭說不。
王一鶴侄兒一見我靠近,眼睛瞪得巨大,抬起手來指著我,模模糊糊的喊叫“護膚,護膚,你要護膚。”
護膚?是個什么鬼?
“護膚,你要護膚!”下句話還沒說出來,王一鶴侄兒可能因為太過激動,掛了。
我要護膚?我摸著自己的臉,很油膩,很多痘痘么?要死的人怎么讓我護膚呢?轉(zhuǎn)過身來,所有人都看著我,眼神充滿憤怒。
我吞了口唾沫,猛地醒悟過來,慘了,給自己挖了個坑。
“你們不會認為他以及這里的所有人也都是我殺的吧?”
眾人異口同聲,“我們就是這么認為的。”
白永輝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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