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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說連載(修改)

小說:混明作者:山腳頑石時間:2020-12-17 18:10:57

  (修改的章節(jié)耗費了許多精神,大家給點票票鼓勵吧?。?

  翌日一早,蘇翔再次早早的起床,拖著周哲便來到了街上。這次要買的東西比較特殊,必須讓周哲這個老杭州來引路。在周哲的帶領(lǐng)下,蘇翔買了一些上好的薛濤簽紙、一大批蠟燭和油墨。找木匠定做了一個怪怪的木器,一塊木板上罩著一個木框,木框有兩層可以活動,合起來時能夠牢牢的夾住一張紙,同時還作了一個小木磙子,外面包上了細毛刷。木器做好,又來到一家鐵匠鋪,買了一塊上好的打磨得光光滑滑的鐵板,讓鐵匠在上面刻了橫平豎直的許多框框。

  一支忙到了過午,周哲才抱著一大堆東西饑腸轆轆的和蘇翔趕回了家,胡亂吃了點飯,周哲便去了店里。

  蘇翔卻是興致勃勃,找來了兩個孩子幫手,將蠟燭放進一個鍋里在灶上融化了,蘇翔拿起一張裁好的紙張輕輕的在鍋里涮了一下,然后拿出。出鍋后,紙上沾滿了蠟油,蘇翔將紙晾干,將紙上干透的蠟,一點點的剝落干凈,一張略微透明的蠟紙便做好了。

  蘇翔將蠟紙平鋪在鐵板上,找來一根樹枝削出一個尖頭,將一枚繡花針戳進了樹枝的尖頭,只露了短短一截針尖在外。弄好之后,蘇翔便用樹枝和針做成的筆在蠟紙上寫畫起來。

  寫了一些字后,蘇翔將蠟紙在木框上固定好,在木板上鋪上一張白紙,再把木框放下,蠟紙便緊緊的壓在了白紙之上。

  成敗在此一舉了,蘇翔忍住砰砰的心跳,把木頭磙子在油墨里蘸了一下,從上到下在蠟紙上刷了一下,隨后丟開木頭磙子,掀起木頭框子,拿出下面的白紙一瞧,裂開大嘴笑了起來:“哈哈,老子真不是蓋的,又成功了。”

  幫忙的兩個孩子好奇的湊了過來,蘇翔把白紙遞給他們看,只見蘇翔開始在蠟紙上寫的字已經(jīng)清清楚楚的印在了白紙上。

  只見紙上寫著“狗不理湯包,好吃又實惠,獨家宮廷秘方配制,補腎壯陽、益精培本、補血養(yǎng)顏、滋陰調(diào)經(jīng)、延續(xù)衰老、強身健體,全城各處狗不理專賣攤位有售,開業(yè)前三天一律半價。”這行字的下面還有偌大的兩行字“吃了狗不理,全家都歡喜!”“今年過節(jié)不收禮,收禮只收狗不理!”

  蘇翔采用的是后世的美術(shù)字體,中間鏤空,因此雖然筆尖細小,但是印出來的字體卻是很大,極為醒目。

  實驗成功,蘇翔興奮至極,連忙召來所有的孩子,大家一起動手,開始印刷廣告。到晚間周哲回來時,蘇翔已經(jīng)印了厚厚一摞千余張廣告?zhèn)鲉巍?

  蘇翔得意洋洋的向周哲展示了自己的發(fā)明,讓周哲咋舌不已,其實他哪里知道,這不過是蘇翔幼年時幫助老師用老式油印機印刷試卷時學(xué)來的法子。

  (6、70年代出生的人或許都應(yīng)該見過這種老實油印機吧。小時候在鄉(xiāng)下讀書,每次考試,講義都是用的這種油印試卷,老師們自己刻版,有時候也會讓一些學(xué)生幫忙印,我當時是學(xué)習(xí)委員,時常被抓差,因此印象極深。這種油印機印出來的試卷一股清香的油墨味道,至今猶難忘卻。)

  周哲對蘇翔給包子所起的名字很是不解,稀奇的問道:“蘇兄,商家給自己的貨品起名字都要取一些彩頭好的名字,你取的這狗不理究竟什么意思?”說著不禁嘬了嘬牙。

  蘇翔哪里記得狗不理包子為什么叫狗不理?只是這個名字的包子在他的那個時代實在是太有名了,地球人都知道,因此他不假思索的便借來用了,此刻聽蘇翔問起,便忽悠道:“周兄弟,彩頭不是名字給的是客人給的,客人多了這東西名字再難聽也是個寶貝。狗不理這個名字又上口,又好記,又特別,實在是頂級水平、國際標準,任誰聽過一次便一輩子忘不了,將來咱們的包子沖出亞洲走向世界還得指靠著這個名字呢。”

  蘇翔舌燦蓮花、胡吹亂侃,把周哲哄得一愣一愣的,不過仔細琢磨一下蘇翔話里的意思,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當晚,蘇翔便帶著一群孩子開始大量制作湯包。

  次日杭州大街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奇景,十幾個半大孩子手里提著大笆斗,上面蓋著厚厚的棉布,笆斗上用紅色油墨寫著西瓜大的五個字“狗不理包子”,那孩子一邊走一邊大聲吆喝:“狗不理包子,吃了還想吃!”“吃了狗不理,全家都歡喜!”“今年過節(jié)不收禮,收禮只收狗不理!”“狗不理包子新鮮開張,一律半價?。 笔掷镞€拿著厚厚的一疊紙張,不停的往路人的手里塞。

  蘇翔的這些促銷的手段可說是緊緊的抓住了人的心理,何況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手段的古代菜鳥。凡天下人的心思都是一樣的,見了新鮮東西都好奇,再經(jīng)過蘇翔設(shè)計的那些廣告詞的一番忽悠,便已經(jīng)起了躍躍欲試的意思,待聽說包子一律半價的時候,那還有不一哄而上的?上街不到半個時辰,蘇翔帶著孩子們忙活了一晚上蒸的包子便銷售一空。

  回來一算帳,雖然包子半價只賣一文錢一個,但平均算下來一個包子的成本還不到一文,這些包子至少賺了一千多文。哇呀呀,包子的效益出乎預(yù)料的好啊,蘇翔快樂的抱著笆斗跳起了鍋莊舞,“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狗不理就是那金色的太陽,多么好吃,多么濃香,把翻身窮人的心兒照亮••••••巴扎黑?!?

  快樂感染了院里的每一個人,孩子們都學(xué)著蘇翔的樣子抱著笆斗跳了起來,一時間“巴扎黑”聲響徹小院。

  有了第一天的成功,蘇翔帶著孩子們再接再厲,又趕制了大量狗不理包子和大批傳單,上街之后又是銷售一空。如此三天下來,蘇翔已經(jīng)有了五千文的進賬。

  蘇翔心里那個美啊,三天之后,優(yōu)惠期滿,包子的價格可就翻了一番哪。不過為了防止消費者對價格變動的心理預(yù)期相差太大,一時接受不了狗不理包子的價格,蘇翔又變著花樣的推出了促銷的手段,像什么買五送一買十送三,大宗購買打折銷售等等等等,花樣翻新層出不窮。如此幾天之后,狗不理包子便已經(jīng)供不應(yīng)求,各處茶樓酒肆都來定做狗不理包子,蘇翔和孩子們也不用上街銷售,在家里蒸包子都忙不過來。

  狗不理包子一炮打響,讓商人出身的周哲父子很是佩服,特別是那些新穎別致的促銷手段,真是聞所未聞,效果卻是出人意料的好。此刻二人對蘇翔做生意的本事已經(jīng)是深信不疑,用周盛的話說,蘇翔天生便是做生意的料??刺K翔忙的不可開交,周哲便辭了原來的差事回家?guī)兔Α?

  眼看生意越做越大,蘇翔已經(jīng)感到人手不夠了,孩子們還要讀書習(xí)武,總不成讓他們從此便靠著包子營生,便是自己也不能真的做一輩子包子啊,雖說效益不錯,但是距離自己夢想的那種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富翁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因此蘇翔決定擴大生產(chǎn)。

  派周哲去租了個院子,招募了幾十名工人,蘇翔把“狗不理包子專賣店”的牌子掛了出來。在鋪子里指點了幾天之后,工人們已經(jīng)可以熟練的操作了,鋪子交給周哲,蘇翔便只負責(zé)調(diào)餡,蘇翔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有了時間,有了錢,蘇翔便開始著手給范立延醫(yī)買藥,誰知范立卻攔住了他。

  蘇翔不解的道:“師父你的傷已經(jīng)耽誤很久了,原先是沒錢看病,可是現(xiàn)在咱有錢了呀,杭州的大夫看不好,咱們上京城請御醫(yī)去,不肯來,咱們用錢砸死他?!边@可不是吹的,蘇翔如今手里的銅錢可是不少,集中起來砸死個把人不成問題。

  范立淡淡一笑,說道:“你的孝心呢,師父是知道地,可是師父這傷已經(jīng)是藥石難救了?!迸牧伺囊荒橂y以置信神色的蘇翔,范立繼續(xù)說道:“實話跟你說罷,當日在永嘉我和倪老鬼那一戰(zhàn)已經(jīng)耗盡了真元,如今內(nèi)腑的傷已經(jīng)傷及經(jīng)脈,非是藥石可以治療的范圍了。你去給我延醫(yī)請藥也不過是枉費錢財而已。”

  蘇翔知道范立不過誑言騙他,但對這種現(xiàn)實委實難以接受,心里一陣悲痛,鼻子一酸眼眶一熱,熱淚便欲奪眶而出,想到在范立面前落淚不免更惹得他傷心,只得苦苦的忍住,哽咽著說道:“可是師父,徒兒還沒孝敬你呢••••••”說道這里再也說不下去。

  范立卻是呵呵一笑,摸了摸蘇翔的頭,慈祥的說道:“傻孩子,師父都不放在心上,你干什么擔(dān)心?莫要學(xué)那沒出息的樣子,日后這些孩子還要靠你照拂呢,要拿出點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來。再說了,師父有不是馬上去死,估摸著怎么也還得多吃上幾個月的飯吧?!?

  聽說范立還有幾個月好活,雖不知道是不是范立安慰自己,但是蘇翔總算略略好過了一些。

  又聽范立說道:“師父知道你和師父不一樣,你生來便不是個江湖中的人,因此這些天來師父也不曾過問你的事情,可是咱們兩儀門在你師父這一輩便只有我一個人,這一身的藝業(yè)你的大師兄又沒有學(xué)全,恐怕咱們兩儀門的本事還要靠你傳續(xù)下去。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可要多放些心思在這件事上,莫要讓兩儀門的神功奇技從此湮沒了?!?

  蘇翔對學(xué)武之事也是無可無不可,范立要他學(xué)他自然不拒絕,想到如今包子鋪有周哲照應(yīng),調(diào)餡的事也不是什么難事,交給那些孩子一樣可以辦得妥妥當當,便道:“師父徒兒從今天起便跟你學(xué)武功,定當不負師父的厚望。”

  對蘇翔的表態(tài)范立不置可否,只道:“那我們現(xiàn)在便開始教授。你聽好了,我們兩儀門的武功首先講究的就是用氣,因此首先要練好內(nèi)功,總要三四年的時間方可略有小成,這時才能學(xué)習(xí)劍法和拳法。我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受損,是活不過年底了,因此教你武功也不能像一般那樣循序漸進,只好一股腦兒全教給你。不過你需記得不可急進,先把內(nèi)力練好,再去練其他武功,不然會對身體大有妨礙?!闭f罷,便傳了蘇翔一套口訣。

  蘇翔聽得認真,記得極快,范立念了兩遍便記住了。心中暗暗高興:“想不到老子穿越了一趟,不但身體變得強悍無比,這腦子也好使多了。”

  只聽范立說道:“這便是本們門的獨傳內(nèi)功心法《兩儀心經(jīng)》,你且照著口訣練來,有什么不懂的再來問我?!?

  蘇翔答應(yīng)一聲,來到自己床上,盤腿坐下,依著心法練了起來。間或有什么不明白的便向范立討問,不到半天功夫便再無滯塞。中午吃罷了飯,范立去指點那些孩子們練武,蘇翔又回到房間自行練功。

  說來也怪,按照范立所說,這套心法練起來那是極難的,但蘇翔卻沒感到有何難處。開始的時候只是一股氣流從丹田發(fā)出,不停的在身上各處旋轉(zhuǎn),練到傍晚,這股氣流突然再次沉入丹田,再出來時竟然變做了兩股,在各處經(jīng)脈不停的亂竄。蘇翔心中駭然,摒心靜神,努力的控制這兩股氣流,忙活了大半天方始將它們制住導(dǎo)入了氣海丹田。

  蘇翔不知這突然出現(xiàn)的兩股氣流是福是禍,心懷不安,急忙找到范立將剛才的情形說了。卻見范立鼓著兩只眼睛,怔怔的瞧了他一會,也不說話,二指搭起蘇翔的手腕試了一試。蘇翔只覺得一股氣流順著手腕經(jīng)脈向上走去,丹田立刻有了反應(yīng),那兩股氣流鉆出丹田,沿著不同的脈絡(luò)向手臂走去,最后匯成一股猛地撞在了范立所發(fā)出的內(nèi)力上。只見范立手指一抖,丟開了蘇翔的手腕。

  范立瞧著蘇翔不明所以的模樣,滿眼俱是驚異,說道:“你小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上天竟給了你如此一副骨骼,竟然先天通了經(jīng)脈。”

  蘇翔哪里懂得這些,好奇的問道:“師父有什么不妥么?”

  范立當下便細細給蘇翔解釋。

  原來這兩儀門的內(nèi)功與其他門派大有不同,其他內(nèi)功都是講究渾圓一氣,從始至終都在練一股氣,平時存于丹田,待用時釋放出來,游走全身經(jīng)脈,發(fā)出神奇的功力。這兩儀門的內(nèi)功開始練的也是一股氣,但是練到后來卻是一股變兩股,兩股變四股,四股變八股,如此循環(huán)下去直到變成三十二股,行于十二經(jīng)脈、十二經(jīng)別和奇經(jīng)八脈方始成功。

  只是人體脈絡(luò)中奇經(jīng)八脈雖起著統(tǒng)帥全身陽經(jīng)(督脈)或陰經(jīng)(任脈、帶脈)的作用,但若是想將奇經(jīng)八脈和十二經(jīng)脈發(fā)生縱橫聯(lián)系,卻非得打通陰陽二經(jīng),也就是任督二脈不可。但這又談何容易,一般練武之人能夠打通陰陽二經(jīng)的便稱得上是絕頂高手了。

  范立言道:“咱們之所以叫兩儀門,便是因為咱們的兩儀心法練的不是一股氣,而是兩股氣,一陰一陽,再由這兩股氣分出若干枝干,游走全身經(jīng)脈。尋常內(nèi)功練氣,每增一分便是一分,我們所練的氣最多可達三十二股,那每增的一分加在一起可不得了。待出手時陰陽交匯、互補互輔,可比單練一股要強的多啦。”說著從地下?lián)炱鹨恢渲?,一拗而斷,說道:“便似這樹枝一般,一根可以輕易折斷,但若是許多跟綁在一起可就沒那么容易折斷了?!?

  經(jīng)他一說,蘇翔瞬間明白了。便如兩根等粗的棍子,一根是單獨的,另一根則是許多跟小棍子綁在一起的,那么要折斷他們,肯定是那根許多根小棍綁在一起的更難些。兩儀門的內(nèi)功不單練一股氣,而是練許多股,這樣不但練起來進境要快的多,而且集中使用的話威力也要大上許多,起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范立又言道:“不過我們這套心法卻有一個弊端,由于是練了許多股氣,倘若不是作用余外而是作用于內(nèi)的話,聚集起來可沒那么容易,想打通陰陽二經(jīng)便不如人家單練一股氣的容易了。因此我們門中能練成三十二股氣的人也是不多,你師兄練了三十多年,也才練了二十四股氣,你師父我也是在六十歲上才練滿三十二股。你先天脈絡(luò)已通,進境果然神速,只練了一天就練出了兩股氣,想當年我也是苦練了半年才練出來的?!?

  蘇翔聽了喜出望外,他一個現(xiàn)代人本來就沒什么耐性,若要他也練上幾十年那是打死也不肯的,心知自己能夠有如此體格,多半還是要感謝那個地洞。隨即問道:“師父,那依你之見,我要練到三十二股氣,需要幾年時間。?”

  范立仰頭算計了一下,說道:“看你的進境,有個十年的也差不多了吧?!?

  蘇翔一聽還要練十年,不禁有些泄氣,哀嘆一聲:“還要練十年啊。”

  范立怒道:“十年還算長么,沒有一點毅力如何能夠練成絕世武功?”緩了一下,又道:“你也莫要泄氣,奇經(jīng)八脈之氣固然難一些,但二十四正經(jīng)練起來還是容易一些的,以你的骨骼,我看在兩三年之內(nèi)大約也可以練到二十四股了?!?

  蘇翔聞言轉(zhuǎn)憂為喜,心道:“我大師兄也不過才練到二十四股,那兩三年之后我豈不是和他也差不多了?”口中又問道:“師父,練成了二十四股也能算得上一流高手了吧?!?

  范立對這個憊懶徒兒也是哭笑不得,卻又不好挫傷他好不容易誕生的積極性,便道:“只要你多下點功夫,那也差不多了?!碧K翔這才放下心來。

  練習(xí)內(nèi)力只需每日打坐兩個時辰便可,其余時間蘇翔便閑了下來,偏他是個猴子屁股閑不住的,便不時到包子鋪指指點點,出謀劃策。當初初創(chuàng)業(yè)時,蘇翔對工作上心,出的主意往往切中要害,效果驚人,可是此時撂了幾天,對目前生意的情況不太掌握,包子鋪又在周哲的帶領(lǐng)下已經(jīng)走上了正規(guī),不再需要耍什么花樣了,蘇翔一番指點倒是弄得鋪子里的工人不知所措。

  周哲見了又好氣又好笑,拉過蘇翔,用手指蘸面在桌上寫了一個“忠”字說道:“蘇兄認得這是什么字么?”

  蘇翔不明白周哲的意思,莫名其妙的說道:“這不就是個忠心的忠字么?怎么不認得?”

  周哲點點頭:“認得就好。”又接著在忠字上頭的中字部上填了一個“口”,又問道:“認得這是什么字么?”

  “考,這不就是個患字么?你真當我沒讀過書??!”蘇翔不爽了,老子看上去就這么沒文化?老子的文憑放到這個時代最不濟也是個舉人??!對周哲的狗人看人低,蘇翔大為不滿。

  周哲微微一笑:“周哲沒有取笑蘇兄的意思。”指了指桌上的字道:“蘇兄且看這個字,一口一心便是忠,兩口一心便為患,這多了一個口,為何字面的意思就變化這么大?”

  蘇翔一愣,考,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反問周哲:“你知道為什么?”

  周哲神秘一笑:“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此刻卻不能告訴蘇兄,這其中的奧秘嘛,總要自己悟出來,才有意思,你說是不?”說罷,便一搖三晃的瀟灑而去,留下蘇翔獨自發(fā)呆。

  這小子搞什么飛機?無緣無故的讓我猜什么啞謎?蘇翔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再回頭往那字上一看,猛的反應(yīng)了過來,一拍桌子站起,拔腿就去追周哲,嘴里罵道:“我考,周哲你個壞小子,膽敢說老子多嘴多舌,瞎指揮?看我怎么跟你算賬!”可是追出了門口周哲早就不見了人影。

  沒想到就這么幾天自己在包子鋪就被人奪了權(quán),蘇翔帶著滿肚子牢騷怏怏的回到了家里??墒谴藭r他除了練功也無事可做,便突發(fā)奇想要整整周哲。

  可是怎么整他呢?蘇翔轉(zhuǎn)眼看見了久已不用的油印機,一個壞主意冒了出來,對啦,老子寫他的大字報,然后滿街貼去,看他的名聲臭不臭。嗯,便這樣寫“周哲周哲、色狼一個、、拔毛雁過、好吃懶做、饞嘴喝油、放屁啰嗦、濕了褲襠、罪過罪過••••••”

  “哈哈••••••老子還真是有才呢!”意淫了一番之后,蘇翔忍不住對自己出色文采大加贊賞。

  反正閑來無事,蘇翔說干便干,拿過油印機,找來上次用剩下的蠟紙,便在紙上開始寫畫,寫著寫著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人總是這樣,有時候興高采烈的想做某件事,但真正做上了又反而覺得無趣了,蘇翔此刻便是如此。剛剛在蠟紙上寫了幾個字,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像個小孩兒似的,要做這些惡作劇,真真無聊之極,想到這里便將針尖筆丟到了一旁,心里極度郁悶:“奶奶個熊,這個時代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電影,沒有KTV,甚至連小說都不多,人一旦閑下來根本找不到什么娛樂,快要悶死我啦。”

  蘇翔在院里轉(zhuǎn)了一圈,范立和周盛在聊天,兩個老家伙不知道聊些什么,很是起勁。蘇翔聽了一會卻是范立在吹噓他當年的江湖歲月,蘇翔撇了撇嘴,生怕范立也抓住他當聽眾,趕忙偷偷摸摸的走了。

  轉(zhuǎn)到后院,卻見一幫小家伙正在生龍活虎的練拳,蘇翔有心指點幾句,可是看他們練的武功,沒一樣是自己學(xué)過的,貿(mào)然插嘴若是說得不對不免毀壞自己在這些孩子們心里剛剛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蘇翔搖了搖頭,戀戀不舍的又望了一眼,只能嘆息著離開。

  蒼天啊,大地啊,求你給我個玩具吧,蘇翔氣悶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又轉(zhuǎn)回自己的房間,看到依舊放在哪里寫了一半的蠟紙,蘇翔哀叫一聲,再次拾起針尖筆,算啦,做些無聊的事總比無事可做要好過一些吧。

  提筆正要往蠟紙上寫字,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老子有蠟紙,有油印機,不會寫寫小說賣么?這個時代的娛樂工具少得可憐,無論寫什么都是開天辟地頭一遭,敢保天下人都沒看過,再說了,這個時代的人讀過幾篇小說?絕不會像起點的那些大大們那么難伺候,自己隨便YY一部小說還不賣得瘋掉了?哈哈,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到,老子真是有才,不是一般的有才,是大大的有才?!碧K翔為自己的新主意喝彩不止。

  其實蘇翔還是有些文字功底的,起碼上小學(xué)時寫的作文經(jīng)常便被老師當作范文來讀。還記得有一次老師布置的作文題目是《走在街上我看見了••••••》,讓學(xué)生們發(fā)揮想象接著續(xù)下去。全班的同學(xué)都寫自己在街上看到了哪些景物,只有蘇翔寫自己看到了一個老奶奶在過馬路,自己趕忙上前攙扶,老師看了作文直夸蘇翔有想象力,讓蘇翔得意了好久。到了大學(xué)蘇翔又善寫情書,雖然由于自己上學(xué)早,在大學(xué)里年齡太小,那些MM們都不理他,可是凡是經(jīng)他代寫情書的兄弟們個個都把上了不錯的MM,這也是蘇翔這輩子既傷心又得意的一件事。

  但是終于開始要寫小說了蘇翔卻又為難起來。有心把四大名著抄襲一遍,可是四部名著自己都是囫圇吞棗,沒一部看完了的,只得無奈的放棄。

  寫一部什么題材的好呢?武俠?仙俠?玄幻?推理?架空?言情?蘇翔一時頭大如斗。琢磨了半天,還是覺得對武俠小說熟悉一些,這個時代的人也比較能接受,況且寫一部沒有歷史背景的武俠小說也不犯忌諱,應(yīng)該不會招來*。

  自己重新寫一部?呵呵,蘇翔可沒那個覺悟,既然穿越了,不向同行們學(xué)習(xí)一下剽竊的本領(lǐng),那還是蘇翔么?

  蘇翔捏著針尖筆一筆一劃的在蠟紙上寫下了四個大字《笑傲江湖》。這部金庸大大的武俠小說他看了N多次,乃是他居家旅行、被窩消磨的必備物品,熟的不能再熟,中間一些段落,閉上眼便能回憶起來,況且故事精彩也符合沒有時代背景的要求。

  蘇翔一邊回憶一邊書寫,情節(jié)固然記得清楚,但畢竟不能把整部小說通背下來,只得按照記憶著力模仿金庸大大的文風(fēng)寫了。不知不覺便到了晚間,孩子們喊他吃飯時,蘇翔竟也寫了五六千字了。

  自己通讀了一遍,感覺很是不錯,似乎比金庸大大也遜色不了多少。得意之余竟然忘了這書就是抄襲的了。

  吃過晚飯,蘇翔便召集孩子們加班,將寫好的書稿油印了上千份,讓孩子們第二天上街派發(fā)。

  如此過了幾天,便有孩子們反應(yīng)現(xiàn)在街上已經(jīng)有人每天等著讀蘇翔的小說了,似乎人還不少,茶館里但凡有人拿著小說看,周圍往往便圍滿了人,還有那窮酸的文人時常拿了小說到茶館里讀,以換些免費的茶喝。

  蘇翔一聽,嘿嘿有門,再寫幾章看來便可以簽約上架收錢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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