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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二節(jié):陳家內外

小說:末代漢侯作者:舒乾時間:2020-12-17 18:19:28

  秋兒給我穿衣的時候,我思量著今天應該干嗎!這里肯定不是大西北,這里的氣溫比較濕潤,中國大西北的氣候是干燥的,漫天飛沙,永遠沒有那么湛藍的天空。

  等秋兒喊了幾聲少爺時,我醒了過來,應該向秋兒表示感謝,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

  “謝謝秋兒!”我溫和的、輕輕的對秋兒說,

  秋兒像被蝎子咬了一樣,瞪大眼睛看著我。當秋兒確定,我確實沒有什么惡意時,才嘟囔了一句,

  “少爺,是不是這一跟頭,把你跌糊涂了呀!這些都是秋兒應做的事情?!?

  早晨應該是練武的時候,我走出門,在門口的一塊空地上,打起了軍體拳。

  秋兒拿了我換下的衣服,剛想走,看著我奇怪的動作,站那里看了起來。不想向秋兒解釋什么,旁若無人的,我提起了速度。

  當我的軍體拳打到第三遍時,我的速度已經提到極限,呼呼的拳風中,我聽到腦后一陣風聲,還有秋兒的一聲驚叫。

  沒有多想,上身向右擺了90度,左手抓過來拳,右手對著來人的腰部順勢一拳,慘叫聲剛起,我的左手已經借著來人前沖的力度,狠狠的將來人向前摔去?!皳渫ā币宦暎粋€巨大的身軀,像麻袋一樣,被我扔在地上。

  “阿三!”“少爺!”屋檐下兩聲驚叫。

  屋檐下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秋兒,另一個,應該是阿四了。秋兒、阿四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似乎我是外星人一般,又扭臉看阿三,只見阿三正痛苦的在地上哎喲著,右手直直的伸著,動也不動。

  剛才順勢望前帶時,已經卸了阿三的手腕,劇烈的疼痛,阿三若能站的起來,才叫怪了。我走過去,蹲下身子,握住阿三的手腕,一拉一送,喀吧一聲,我把阿三的手腕恢復原位。

  “扭扭看,還疼不?”我歉意的望著阿三。

  阿三看著我,扭了扭手腕,哎喲聲沒有了,只剩下震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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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揉了揉腰眼,吃力的爬起來,納納的對我說,“少爺,你怎么變得這么厲害?”

  我笑了笑,想了想,不好說什么,就對阿三說,“今天我們干嗎?”

  阿三繼續(xù)揉著腰部,聽我問他,立即整了整臉色,正色說,

  “少爺,今天是陳家家丁訓練的日子,少爺吃過早飯后,聽到鼓聲,一定要趕去訓練場。不然,大少爺會責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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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吃飯的屋子,那對中年男女已經坐在那里,似乎在等我,準備開飯。

  “早安!”我向那對中年男女恭身一禮,看到桌子上有個盛滿米飯的缽子,就坐了下來,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科兒!怎么如此沒有禮貌,連爹娘都不叫,真是忤逆?!?

  那位中年男子對我呵斥了一聲,突然又把聲音降了下來,顯得非常委婉的問我,

  “剛才聽秋兒說,你只一下,就把阿三打的跌在地上不能動彈,是真的么?”

  中年男子問我的時候,邊上那位中年女子,一臉的不相信。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開始吃飯。那對中年男女,相互看了一眼,滿臉的納悶,見我不吭聲,也不再繼續(xù)詢問,都悶著頭吃起飯來。

  飯吃完不久,鼓聲咚咚的響了起來,我神經質般的立起身來,望外就走,想了想,對那對中年男女恭身一禮,“爹、娘,我去訓練場?!闭f完,跑了出去,沒有理會,那兩位拿著筷子,相互吃驚的、瞪視著的中年男女。

  當我一路小跑,順著鼓聲跑到訓練場時,訓練場上,已經整齊的站著三個方陣的人,都是上藍下黑,灰色皮凱緊腰帶,煞是好看。中間方陣的人拿的全是長槍,左右方陣的人拿的都是刀。掃了一眼,一個方陣的人數是二百人。

  方陣前,阿三、阿四和另外兩個人正站在那里。見我跑了過來,四人恭身施禮,“少爺,早安!”

  我看著他們,正琢磨另兩位的身份時,隱約的看到,左邊靠中,是位40來歲的男子,眼里閃過一絲怪異,好象還夾著不信任。最左邊一位,大約25歲上下,眸子里也露出不相信的神情。右邊兩位,一個是阿三,一個是阿四。

  我點了點頭,向那位中年男子問,“我應該站在哪里?”

  那位中年男子似乎很是滿意,欣喜的神情,隱隱的露了出來。

  “少爺就站這里吧!大公子吩咐我們,要少爺這段時間,每天上午跟隨我們操練。另外,少爺下午也不能出去,得把桌上排兵布陣的書看完,月底前,大公子要考少爺的排兵布陣?!?

  中年男子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左右又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阿三、阿四快步跑到右邊的方陣前站立,那位25歲的男子,跑到左邊方陣前肅然而立。

  鼓聲又開始響起,隨著咚咚的鼓聲,三個方陣,擴散成練兵方陣,隨著鼓聲練了起來。

  “殺,殺,殺殺?!彪S著咚咚的鼓聲,家丁們有節(jié)奏的舉刀弄槍,前刺后砍。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干嗎,就仔細的打量起三個方陣來。

  中間拿長槍的方陣,人比較剽悍,使槍的力度很大,整個方陣的動作整齊劃一,隨鼓而起,應鼓而落。這個方陣的隊員,戰(zhàn)斗力還可以,配合度比較高,是支不錯的隊伍。我心里估摸著。

  左邊拿刀的方陣,略微差點,劈刀收刀的力度比較猛,但方陣成員的動作協調性,與鼓聲存在明顯的差錯。這個方陣的隊員,單兵的戰(zhàn)斗力,和中間槍兵方陣相仿,團隊的戰(zhàn)斗力,最多只有槍兵方陣的二分之一強。

  阿三、阿四方陣的成員,劈刀收刀的力度,不但比左邊刀陣差,整個團隊的動作協調性,也比左邊刀陣差許多。這個刀陣的隊員最弱,估計中間槍陣五十個槍兵,就能夠將他們沖跨。

  鼓聲逐漸的快了起來,又漸漸的慢下來,又快起來,如此三四個循環(huán),鼓聲終于停了下來。

  三個方陣又歸攏在一塊。這次,那位中年男子,讓我去阿三阿四的方陣。

  槍兵方陣兩人一組,四人一組,形成了跑步長列,在中年男子的帶領下,向莊外跑去;緊跟著,左邊刀兵方陣,在那位25歲男子的率領下,跟著槍兵隊列,也開始了跑步;阿三帶著我們的刀陣,緊跟其后,我和阿四則在隊尾。

  槍兵方陣越跑越遠,前面的刀陣已經明顯的跟不上,我們這個刀陣更是狼狽,漸漸的,三個方陣越拉越開,哼哧哼哧的聲音開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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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沿著一條黃土路跑的,這條路我認識,是昨天去彭城的路。

  “少爺,今天你怎么這么厲害?”阿四小聲問我。

  “就這樣??!我沒覺得什么?!蔽一卮鹫f。

  “要是少爺原來也這么厲害,那些黃巾賊人,可有的好看了。我從沒見過少爺你練武?。偛?,你一下就把三哥摔倒在地,那速度,我看,彭城沒有第二人選?!卑⑺捻樋谡f道。

  我楞了楞,漸漸的慢下腳步,與阿四兩人和隊伍拉開一段距離。

  “阿四,黃巾賊人是怎么回事?”我試探著問了聲。

  “少爺,我們那天碰到的,肯定是黃巾賊人。陶謙大人去年拜藏霸、孫觀為騎都尉,費了好大力氣,把黃巾賊人趕出徐州,聽說,流串到青州、袞州去了。還以為全部走了呢,沒想到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為害徐州?!?

  頓了頓,阿四見我沒應聲,阿四又一臉羨慕的對我說,

  “聽大哥說,藏霸可是個狠角色,一個能夠對付十個黃巾賊人,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的。大破黃巾軍后,陶謙大人讓藏霸屯于開陽,鎮(zhèn)守徐州北方……”

  我一邊跑,一邊努力將自己從神經錯亂的邊緣拉回,不想再聽阿四的這些胡話。

  算了,看來,我是不可能問出什么結果來的。想到這,我緊跑幾步,撇開阿四,追上了隊伍。

  “少爺,等等我!”阿四看我突然跟了上去,就知趣的停了嘴巴,跟了過來。

  隊伍跑回訓練場時,已經接近正午,幾個方陣又練了一會兒射箭。我跟著阿四,領了一把弓,還有十根箭。

  中間的方陣好些,十箭能夠中七到八箭。我們這個方陣最爛不過,普遍是四箭左右。

  150步距離,這個距離很近,我估摸著應該沒有什么問題。拉弓就是一箭,緊跟著,我一箭接著一箭,一口氣射出所有的箭。

  中年男子,那位25歲的年輕人,還有阿三、阿四,他們都在我左右。當他們看到,我十箭全中箭靶時,都楞住了。他們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明顯的浮出莫名其妙的神情。

  我見他們怪異的樣子,就問,“怎么?”

  那位中年男子問,“少爺,早晨你一下就把阿三揍翻在地,是么?”

  我點了點頭。中年男子扭臉看阿三,似乎想辨別出什么。阿三、阿四同時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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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十天,通過和阿三、阿四等人,以及和家丁們有搭沒搭的聊天,我終于對陳家堡和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有了一個初步印象。

  陳家是個豪門望族,在徐州四大豪門中排行第四。陳家堡是在陳圭手中發(fā)展起來的,陳登官拜典農校尉后,陳家才真正走進徐州豪族序列。憑著陳登的權謀,以及陳圭的商奸,陳家最終從徐州數百望族中脫穎而出。

  如今的陳家堡,有一千五百多戶傭農,人口接近一萬。原先只有二百名家丁,大哥陳登當家后,通過兼并、收購,陳家出現了急劇擴張,二百名家丁已無法維護喏大陳家,加上這些年,黃巾賊人越鬧越兇,陳登決議增加家丁數,去年添了二百,今年又添二百,估計還要添個四百,穩(wěn)定在千數左右。

  老爺陳圭放手讓陳登管陳家堡后,自己在徐州各地全力發(fā)展,彭城、瑯琊、東海、下邳、廣陵五郡,都有陳家產業(yè)。如今,陳圭更是將觸角伸出徐州,青、袞、豫、翼、荊、揚、司隸各州,均開有陳家商號。為了商業(yè)發(fā)展,陳圭不僅在各地陳家商號,經營糧食、茶葉、鹽、布匹等生意,同時也在這些地方購置土地莊園,買賣人口。

  有著一個利欲熏心的爹,和一個權欲熏心的哥,陳家想不發(fā)達都難??礃幼樱惣颐磕甑氖杖?,肯定不下四千金。

  訓練場上的中年男子,賜名陳大。犯了罪,被關入徐州大牢,陳圭見他武藝高強,用了十金,把他從徐州大牢贖了出來,從此,陳大成了陳圭的貼身護衛(wèi)。

  那位25歲的青年,和阿三、阿四,是從眾多買來的孤兒中,挑選出來的,依次被賜名陳二、陳三、陳四,跟隨陳大練武,護衛(wèi)陳家。

  而我,在陳圭和陳登的護佑下,成了徐州四大惡少之一。所謂的徐州四大惡少,其實是徐州四大豪族中,代表各自豪族的敗家子。

  徐州是個大州,設有彭城、瑯琊、東海、下邳、廣陵五郡,這些年,中原鬧黃巾,豫州、青州、袞州的難民,逃來徐州的,不下三十萬。如今,徐州的人口已經有一百三十萬之巨。徐州現在的父母官是陶謙,一個非常好的地方官,愛民如子。他的孫子陶定,就是陳科過去的好友,四大惡少之首。

  徐州四大家族的另外二家,分別是靡苧糜家莊,曹豹曹家堡。

  糜家世代為商,有將近四千的傭戶,人口超過2萬,借著遍布全國的商業(yè)網絡。陶謙大人來徐州后,看中糜家巨大的財力,半拉半拽的,讓糜家人加入了徐州府衙。如今,糜苧在徐州府衙任職,掌管徐州的財政大權,糜芳則是徐州軍方大將,如此,糜家當仁不讓的成了徐州第二豪族。

  曹豹是徐州軍方第一將軍,憑著這層關系,曹家在曹豹的護佑下,很快成為徐州第三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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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清楚這些情況,不但無法讓我釋然,反而讓我更加迷惘。稀里糊涂的,我成了陳家堡的二少爺陳科,字元正。如果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曹操很快就要發(fā)布討董檄文了,是不是我也去攻打洛陽?。?

  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哪里!徐州?這里肯定不是!那里我去過;也不明白,我到底在什么國度!難道是漢朝?不可能?人無法回到過去;也不曉得,我應該怎么辦!

  唯一讓人心安的事,他們確實是把我當成陳科,對我非常友善。當然,我知道,我不是陳科,我是38軍的特戰(zhàn)隊員。突然的、強烈的懷念特戰(zhàn)大隊的日子。

  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本能告訴我,不管在什么環(huán)境下,求生存,圖發(fā)展,是第一要務。既然環(huán)境已經摸清楚了,接下來,我得做點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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